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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渣找糖

玻璃渣找糖

发表时间:2022-04-20 09:51

作者温飞飞所著的小说《玻璃渣找糖》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玻璃渣找糖围绕主人公顾嘉泽孟斯年开展故事,内容是:早就知道他是危险的人了,但放开喜欢人的手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根本做不到放开。

网友热评:他不喜欢。

玻璃渣找糖小说
玻璃渣找糖
更新时间:202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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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渣找糖》精选

水晶吊灯垂下无数发亮的流光,盈盈的蝶翼颤动,蹁跹飞舞,一同静默。一束强光骤然打在演讲圆台上,从青年男子的头顶倾落,随他脚步移动。孟斯年站定,环视一圈后,单手扶了扶立麦,头略略一低,迁就立麦的高度,声音里的技巧与感情被电流放大,更为浑厚,顷刻传遍了整个大厅。

铺着白布的长礼桌,果碟与点心没有重样。香槟酒塔立在最中央,冰块氤氲的冷气在黑暗里消散。十几层的蛋糕衬托气氛,奶油上点缀的水果洒满糖粉,精致诱人。男男女女,衣香鬓影,或拿着酒杯,或端着手碟,没有人有心情品尝冰镇的香槟和国外主厨团队烹饪的点心、雕刻的果碟。他们的目光全部聚焦在礼台上的男人,痴迷、崇拜、佩服、赞赏、惊叹……,仿佛孟斯年是天降的传道者,引领他们走出愚昧的圣人。在孟斯年语言构筑的世界里,他们走向新的辉煌。

不知道谁先鼓掌,欢呼附和声如海浪一般连绵,强大如波涛,冲向厅堂穹顶。热闹的人群间,顾嘉泽慢条斯理,呷了一口香槟,气泡细腻,口感柔和。他的目光落在礼台上致意的孟斯年,弯了唇,嘲讽。宝格大酒店,是旧派的标志性建筑。旧派重大的典礼、集会都在宝格大酒店举行。时局动荡,新旧冲突激烈,矛盾尖锐,孟斯年这个新派的喉舌竟敢在宝格大酒店大放厥词,挑衅旧派,真是不怕死啊。

演讲一气呵成,顺利结束,反响比孟斯年预计更好。孟斯年行云流水,客气致意。孟斯年忽觉一道阴嗖嗖的冷风,像是某道熟悉的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孟斯年微笑着,目光在汹涌欢呼的人群里转了一圈,可又什么都没看到。那匹嗜血的暗夜孤狼,肯定不会蠢到这时候来杀他。

动荡的时局陷在诡异的和平中,新旧割据。新派首领金飞宇来旧派府邸,与旧派首领安希会晤和谈。孟斯年随行。

孟斯年是金飞宇的心腹,新派举足轻重的喉舌;他也是旧派的眼中钉、肉中刺。旧派眼中的孟斯年妖言惑众,人人欲除之而后快。很可惜,微妙的和谈局势,旧派中的保守派一定会看住激进派。若孟斯年有个闪失,可不止是和谈功亏一篑的后果。

孟斯年没把那丝危险的战栗往心里去,保持着完美的风度,继续接受厅堂里的提问。

“顾先生,我也想问——”

“请说。”孟斯年手一伸,完美的礼仪,完美的微笑。

“顾先生会喜欢旧派的姑娘吗?”

“哦!”

谁先吹了起哄的口哨,谁又鼓掌欢呼。孟斯年笑容不变,礼貌地给出答案,说:“缘分无谓立场。”

一时,厅堂内掌声雷动。顾嘉泽随波逐流,慢悠悠地拍了拍巴掌。

宴会还在继续,孟斯年抽身来了趟洗手间。宝格酒店不愧是旧派标志性酒店,装修典雅,隐秘的走廊是中世纪腐朽又混乱的宁静氛围。孟斯年是跟着自家老大金飞宇来和谈的,本欲低调做人。可难得有在宝格酒店演讲的机会。孟斯年心痒难耐,也顾不上过激,一心只想让自己信奉的理论响彻旧派的厅堂。孟斯年相信旧派中不想和新派打架的保守派,会看住一直想杀他的激进派。

可孟斯年显然高估了保守派的能力,又低估了激进派的决心。水龙头哗哗地放水,清水淌过骨节分明的手,把孟斯年的手冲了好几遍,手指肚微微泛起了粉。孟斯年低着头,还在从容地洗手。银质的水龙头将一个黑色的身影扭曲,变形成一个奇怪的点。结合礼堂里心头微妙的战栗,孟斯年意识道自己掉以轻心,陷进了包围。

金飞宇总说,像他们这样的大人物,会死的轰轰烈烈。比如,两派对峙的时候,被绑在绞刑架上,推到众人面前,挖肉剥骨,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肯屈服,不肯改口。比如,身陷绝境的战场,以一当百,越战越勇,凶名传遍天下,虽死亦无憾。可是,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没有预兆和前奏,平静且突然。

孟斯年的后背暴露在那个人的视线下,他没有任何反制的手段,只要对方来上一枪,他就会与这个世界告别。

真是不甘心啊。

他的理论,他的信念,他的梦想……

“我很想知道,顾先生的三寸不烂之舌,能不能说服我饶你一命?”

那人似乎耐心耗尽了,走了出来,打破了寂静。

孟斯年清楚自己如案板上的鱼肉,任君宰割。所以,他平静地关上了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仔细地擦干手上的水珠。

顾嘉泽面无波澜,再度审视新派的喉舌的气魄。孟斯年深陷绝境,只要一发子弹就会死。可,孟斯年还是优雅地擦手,永远保持体面和风度。

“很难。但我想试试。就是不知道孟先生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孟斯年擦干净手,团成团的纸巾被精准地丢进垃圾桶。

顾嘉泽歪了歪头,示意孟斯年说下去。

“旧派日薄西山,人心不齐;观点腐朽陈旧,难存于世。”

平庸且常见的开头,顾嘉泽没有动容,等着孟斯年舌灿莲花。

孟斯年继续平静地叙述,逐步深入,字字戳着顾嘉泽的肺管子,勾着顾嘉泽的火。在孟斯年语言构筑的王国里,旧派夕阳末路,新派旭日东升。

顾嘉泽的眼神落在孟斯年的嘴唇上,孟斯年的唇一开一合,唇形如微笑,薄而润,如果吻上去,口感会很好吧?这么好看的唇,这么好听的声音,却都是他不爱听的话。

“很抱歉,我不想听了。”

也许是被戳到了痛点,又只是单纯想让那双好看的唇停止攻击。顾嘉泽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消音枪后座力震颤,子弹擦着孟斯年的肩胛骨而过,血花绽放,晕染开来。孟斯年低声痛呼,往后仰倒,顺着带有水花的洗手台滑下来,优雅尽失,狼狈可怜,又美得坚韧。

新派的喉舌孟斯年神秘失踪。旧派与新派的平静瞬间打破,新派的首领金飞宇带着媒体记者,气势汹汹冲进旧派官邸。众目睽睽之下,金飞宇连发几枪,崩了厅堂里展翅的雕像,他的桀骜不驯尽数展现在镜头里。

旧派首领安希是一个安静内敛的美男子,他一头顺滑的金发,看起来很乖巧的发型,发丝遮挡住眼睛,又有些沉郁的味道。安希沉默地站在废墟碎块中,没有说话,眼神安静如同深沉的水。安希瘦削修长,像一根竹,半月前量了尺寸,量身定做的西装袖子和裤管一送来就大了,鼓着冷风。很难想象,这样安静又瘦弱的人会是旧派的首领。

相比之下,新派的首领金飞宇眼藏精光,桀骜刚毅,往那里一站,气场不容忽视。

“如果孟斯年有什么意外,我们不死不休。”金飞宇放下狠话,甩袖而去。

金飞宇手下有藏锋已久的底牌——隐秘者X。X从不曾暴露在旧派的视线中。金飞宇为了找到孟斯年,把这张底牌也打了出来。

不同于金飞宇的张扬,安希的恼火表现得很平静。他抱着一只安静温顺的小比熊,温柔地顺着小比熊毛茸茸的脑袋,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砍了他的左手,给lucy一个警告。还有,你们两个去请顾嘉泽来见我。”

静候已久的心腹们以为安希沉迷撸狗,也放松了不少,偷偷观察小比熊可爱呆萌的神情,肃杀凝重的氛围被格格不入的懵懂软萌的小狗暖化。没想到,安希突然下了令,他们回过神,先应下命令。

Lucy是旧派中激进派的首领,他的左手是旧派中声名显赫的新锐,处理起来很是棘手。至于顾嘉泽,他在旧派中的地位,相当于孟斯年在新派中的地位。孟斯年是旧派的喉舌,是旧派的武器。顾嘉泽是旧派的匕首,可这把匕首不只是单纯的锋利的杀人机器,是一把有自己意志的匕首。谁都猜不到顾嘉泽是倾向激进,还是倾向保守。

顾嘉泽来了以后,安希还在安静地撸狗。小比熊毛绒绒的脑袋搭在前爪上,舒服地眯眼,吐着小舌头,享受安希的顺毛。顾嘉泽没有打扰安希,他先是站了一会儿,站累了后,顾嘉泽又去里面拖了把椅子,坐下,吊儿郎当,敲着二郎腿。

安希斜了顾嘉泽一眼,实在不能忍受顾嘉泽散漫的坐姿,不咸不淡地问:“孟斯年在哪儿?”

“不知道。”顾嘉泽脸不红心不跳,平静地说。

“还活着?”安希不信顾嘉泽的鬼话,继续问。

“你问我干嘛?你没下令,我哪儿敢对杀他?”顾嘉泽继续扯谎。

“滚吧。”安希摆了摆手。

顾嘉泽不知道安希相信与否。但是,顾嘉泽不可能承认他掳走了孟斯年。他的不在场证明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某个安静的居民区,入夜后没有一丝声音,家家闭门锁户,遵循日落而息的健康习俗,仿佛动荡时局中与世隔绝的孤岛。一排又一排的三室两厅,里面是各式各样的家庭。

一道落地的窗帘擦过地板,放过了些凉爽的夜风,很快卧室盛夏般的激情融化。粗重的呼吸,暧昧的纠缠。顾嘉泽紧紧抱着孟斯年,坏心地咬了孟斯年敏感的耳垂,在孟斯年的耳边说:“你说你的理论能拯救天下,那你能救我吗?”

“唔……”孟斯年浑身酥软,说不出话来。

“如果被人发现,我绑走了你。我会被钉在绞刑架上,挖肉剥骨吧?”说着,顾嘉泽用力地把孟斯年抱进了怀里,食髓知味。

孟斯年颤动,唇齿溢出动人的低吟。顾嘉泽低低地笑了起来,喑哑,充满情欲:“可你现在好像自身难保啊。”

孟斯年陷在情欲里,眼睛湿漉漉,像是受伤的小鹿。他的睫毛垂下来,眼窝浅浅的阴影。衬衣被粗暴地撕破,精壮的身材裸露在空气里,布满暧昧的记号。

“你这个样子,还有办法去演讲吗?恩?”

孟斯年没有回答,没有力气回答,置身海洋,沧浪里沉浮,又被推上火焰跃动的尖端,神经战栗舞蹈。

顾嘉泽喜欢这样的孟斯年,也喜欢平常的孟斯年。孟斯年将优雅两个字演绎地生动。孟斯年时时刻刻,衬衣一丝不苟,扣子系着规整,裤子也一丝折皱都没有。三餐的时候,孟斯年会结开袖口,挽上袖子,带上围裙,做些简单的家常料理。

清汤鸡蛋面,面汤飘着点儿葱花;半碟西红柿炒蛋,盖在因水多而黏软的米饭上;吐司抹匀酱,中间放几片生菜……

简单又生疏的一人份料理,摆盘倒是一丝不苟,引人垂涎。刚开始,孟斯年没有准备顾嘉泽的份,把葱花点缀在算不上完美的面条上,端到桌上。他正解围裙,顾嘉泽如窜出来的大型犬,忽然坐在椅子上,风卷残云把面条呼呼吃完,意犹未尽地看向他,说:“有点儿少。”

孟斯年清楚自己的实力,他打不过顾嘉泽。于是,孟斯年忍了又忍,又做了一碗。顾嘉泽又跑过来抢。

孟斯年最不能忍受的不是面被抢走,而是精心的摆盘在抢夺中失去了美观!于是,孟斯年松了手。这样幼稚的战争进行了几次后,孟斯年开始准备两份。孟斯年只是不能忍受摆盘被破坏,对味道没有什么追求。他在顾嘉泽的那份里,放盐、放糖、放各种调味料的集合。第一次,顾嘉泽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第二次,孟斯年下手更重,顾嘉泽这才确定孟斯年是在整自己。他把孟斯年的饭抢过来,混合在一起,又分成两份,说是同甘共苦。第三次,顾嘉泽含着咸到发苦的汤,扯着孟斯年的领子,抱住孟斯年,以唇舌渡过嘴巴里难以下咽的汤。孟斯年咬紧牙关抵御,他们狼狈地湿了衣服。两人饭没吃成,饿着肚子洗澡后,孟斯年又重新洗手作羹汤。

“我来……”顾嘉泽凑过来,要帮忙。

“杀人的手,不干净。”孟斯年冷冰冰地嫌弃。

顾嘉泽脸皮厚,硬是极近狭小的厨房,乐此不疲地给孟斯年添乱。一双杀人的手,刀工差得离谱。刀工差,必然影响菜品的形象!孟斯年忍无可忍,他们又爆发了一次肉搏,以孟斯年被吃干抹净告终。

除了三餐,孟斯年实在忍不下去,会失去优雅风度。更多的时候,他风度翩翩,闲适自在。孟斯年喜欢坐在阳台看书,窗帘随风轻晃,温热的阳光落在他半侧的脸上,映亮他记的笔记。孟斯年仿佛置身高档的咖啡厅,仿佛一位消遣时光的学者,而非被禁锢在方寸之地,离不开这三室两厅的囚徒。

顾嘉泽最喜欢突然抱住孟斯年,一起倒在地毯上,倒在沙发上,倒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顾嘉泽餍足,整理扣子,抓过衣架上的风衣,就要走。孟斯年朦胧地睁开眼睛,拽住顾嘉泽的衣摆,声音有些困意:“别走,陪我睡会儿。”

顾嘉泽心里发痒,暧昧的欲火烧得心又酸又痛。他放下风衣,挤进了温暖的被窝。孟斯年瑟缩了一下,被顾嘉泽满身的寒气冷到。孟斯年往旁边滚了滚,远离冒着寒气的顾嘉泽。顾嘉泽很不喜欢孟斯年的逃离,强势地翻身过来,把孟斯年拉进怀里,凑得极近。

冷侵入热,热又化了冷,交织成一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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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飞飞所著的小说《玻璃渣找糖》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玻璃渣找糖围绕主人公顾嘉泽孟斯年开展故事,内容是:早就知道他是危险的人了,但放开喜欢人的手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根本做不到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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