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敌国的日子》是由作者唐宋传奇所著,梅长安松赞晚意是小说窝在敌国的日子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本来松赞晚意和都有一点看不上对方,但突然之间似乎就有一点看顺眼了。
最新评论:他好像没有那么奇怪了。
《窝在敌国的日子》精选:
等松赞晚意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
梅长安身上的药力,让他昏昏沉沉,总是迷迷糊糊的。
明明带着沉重心事和满腹担忧,却又抵不住昏昏欲睡,不断沉浮在那似梦似醒的浅眠中。
这药效果然霸道,恐怕没个三天,是消不下去了。
松赞晚意风尘仆仆地归来,一脸阴沉地大踏步迈入房中。
跨入门槛的一瞬,他忽然又顿了顿足,好似突然意识到房中还有个另一个人在休息。
这房间毕竟已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
虽有些别扭,但一想是长安在自己的卧榻,一想到他是自己的房内人,胸腔中又升腾起一股暖意,眼神中不禁又带有丝毫温暖。
毕竟漫漫长夜,寒灯冷雪,若有人在房中等候,总是不错的。
若是心上人还在掌灯等候故人归,那滋味更是好上加好。
他仿佛有点理解那些离人盼归,家有娇妻,再有稚子。
试论谁不想娘子孩子热被窝,谁还愿意凄风苦雨挨冷受冻的。
许是第一次仿佛有人等归,府中都感觉洋洋喜气,也不再是以前倒头一睡的居所。
松赞晚意心中暖暖的,感觉第一次会有人可与我立斜阳,有人可问我粥可温?
这样的温暖,以前不曾奢望,现在却触手可及。
松赞晚意顿了顿足,低声唤来高公公,仔细问询了一遍,自他走后,长安的情形。
过后,他吩咐高公公取些红绸、红布、红包、红灯笼,还有红烛,总之,是一堆大红物件,让喜气洋洋地悄悄装扮全府。
高公公诧异地想开口询问今天什么日子?
但见松赞晚意没心思搭理自己,全神贯注都在那新人梅长安身上,便了然笑了笑,退了下去。
很快,一些红色物件陆续静悄悄地送了进来。
松赞晚意很满意地看了看身上刚换上的红色衣物,心里有点可惜。
平日居然没预备下喜服之类的。
不过,看到喜盆、喜被、喜烛等物件都被准备进来,多少还是满意高公公的办事效率。
毕竟全府上下,原本可从没有这些物件。
也不知这么晚,高公公从何处费尽心力找来这些,成色居然还都不错。
倒是辛苦高公公了。
松赞晚意满意度蹭蹭上涨,他小心翼翼燃起喜烛,轻轻吹灭普通蜡烛。
回想到自己之前也没有迎娶之心,虽收了一些女子,一来也不过是她们或多或少和长安长得像些。
二来也是为了挡挡那些居心叵测、不怀好意,防止什么小王子不行啊,外强中干,难有子嗣,这类谣言满天飞。
三来,也可拉来挡挡酒,陪陪座。
松赞晚意自认自己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
她们能有貌似长安面容十分一二,也算是她们的荣幸。
要不然,自己白养这堆俗物图什么?
图她们蹭吃蹭喝,花钱流水?
讲真,自己从不愿碰她们,也不知一直在坚守什么?
是为长安守身如玉?
还是对那曾经无望心意的难以割舍。
这些似乎都说不清,道不明。
松赞晚意静静坐在床榻外侧,恋恋不舍地盯着长安。
对,盯着。
有什么不好意思,我盯我娘子,有什么不妥。
长安真好看啊!
他想摸摸长安的睫毛,摸摸长安的面颊,摸摸长安的鼻子,摸摸长安的薄唇。
听说,中原常言:薄唇意味薄情寡义。
他不信,长安才不是薄情之人,长安喜欢他,他也喜欢长安,这双向的喜欢,还不能证明长安是个顶好顶好的人。
松赞晚意心里有些酸酸的,他的手鬼鬼祟祟伸出去,又受惊般缩回来,再不甘心地伸出去,又犹犹豫豫缩回来。
反复几次,终于叹口气,规规矩矩放置膝前。
他有些委屈,身上的伤口还没处理,挺疼的。
他又不舍得离开,去处理。
说好的等我回来,你却呼呼地睡着。
哎,自己选的,自己喜欢的,能怎么办,只能宠着。
松赞晚意心里暗搓搓地阴暗想着,一会儿等他醒了,一定要双倍要回来。
不,定要三倍爽回来。
他的眼神开始炽热起来,不安分地在长安身上不断扫射着,仿佛在打算,一会从哪里开始拆骨入腹,怎么让自己最大程度高兴到。
可若是,他睡一整晚怎么办?
松赞晚意不禁有些犯愁,然后打量着,思考自己应该如何躺卧,以怎样的走位,才能做到既不打扰睡着的长安,又能不动声色将人揽入怀中。
长安模模糊糊地醒来,一睁眼看到松赞晚意那硬朗的脸,与脑中哥哥那张冷清的面孔有些重合。
他不禁迷迷糊糊抚上松赞晚意的额头,轻轻揉了揉,如往日般低声嗔念道:
“你怎么又皱眉头了?可是又遇到烦心事了?你怎么不理小十?”
忽然手被握住,被放在了冰凉的唇边,一根根被吻了过去。
长安,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那可不是哥哥,他是小王子,该死,我居然弄混了。哥哥呢?对,哥哥呢?
长安猛地一起身,想开口去询问,身体却像棉花般提不起力气,就又落躺了回去。
长安头一阵阵疼痛,一边还要努力抽回手去,可惜,气力不足,没抽动,倒像是欲迎还拒。
松赞晚意轻呵了一声,感觉很高兴。
没想到长安心里还是惦念他的,这刚醒来,就这般主动。
等一会儿,水乳交融可不是难事了。
既然长安都这么主动表达关心了,自己更要好好回应。
他立刻俯身吻向长安颤动的睫毛,然后是鼻子,面颊,再是那向往已久的唇。
一寸寸细细密密地吻着,如同梦里做过的那般。
那润软的触觉,就像吃过的奶豆腐,温温的、嫩嫩的、软软的。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怎么高兴怎么来。
对比起松赞晚意的沉浸其中,连吻带啃,咬的不亦乐乎。
这对被吻者可不是一个愉快的经历。
梅长安则是一脸不可置信,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见鬼了的模样。
吐蕃的蛮子都这般猛吗?
上来就吻,这般粗鲁吗?
吻?不对,我去,我这是被强吻了?
混蛋,放开我。
定是又被这张该死的脸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