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奴妃倾城》作者若无华心打造的一本小说,主人公是千悦轩辕澈,奴妃倾城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千悦一直都以为轩辕澈是喜欢他的,他这么努力的原因,也是以为自己得到了对方的爱。
网友热评:原来他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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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轩辕澈的目光望去,千悦的视野中出现了这一路上难得遇见的活人。
那是一位妇人,怀中抱着个不大的孩子,约莫四五岁。妇人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好像随时会倒下,但怀抱孩子的双手始终没有放开过。
妇人似乎是在躲什么,走一会儿便回头看看,对于脚边出现的尸体反倒是毫不在意,也自然没注意到身处凉亭中的三人。
待得近了些,轩辕澈大步而出,他猜测这位妇人也许会需要什么帮助,若是那样的话他想帮帮她。
风畔自然而然地跟上,轩辕澈突然驻足一瞬,侧过脸对千悦道:“你在这里待着,本王去去就回。”
“是。”千悦低低应了一声,注视着他们走远。
其实也不过二十步远,妇人发现轩辕澈二人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时候显然吓得不轻,轩辕澈意识到自己的面具实在骇人,立时朝后退了两步,而风畔上前安抚道:“大嫂,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方才我们在那长亭歇息,见您行色匆忙,不知可有难处?我们或许能帮上您。”
风畔的面容虽称不上一等一得好,但长得清俊老实,属于那种一看就觉得此人不会有坏心思的。
妇人仔细打量二人,见他们衣着素净但料子上乘,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贵人。犹疑片刻,妇人扑通跪下,疲惫的眼眸顿时淌下酸楚热泪。
千悦一直注意着前面的动静,见妇人如此动作,还以为是那对母子惹得轩辕澈动怒了,顿时心惊起身。
踉踉跄跄走进了才发现轩辕澈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站在原地绞着双手十分尴尬,而风畔正一个劲儿的在安慰她。
哭了好一会儿那妇人才止住泪水,哽咽着哀求道:“好心的贵人,民妇想请您买下我的孩子。”
这下,三人具是一惊。妇人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她看得出来三人中轩辕澈应当是地位最高的。见轩辕澈不置可否,她又道:“贵人呐,买下我儿吧,日后当奴才当家丁都好,只求一口饭养活着就行,求您了!”
妇人说着便又要落泪,千悦径直跪在那妇人身侧,让自己与她处在差不多的位置,慌忙道:“好好的您卖孩子做什么?孩子怎么能没有娘亲呢?”
事发突然,他是真的慌了,竟指着轩辕澈对那妇人道:“若是没有了娘亲,孩子会过得很不好的,你看我脸上的伤便是他打的……”
“你!”风畔哪里能容他如此诋毁自家主上,刚要出言打断千悦,轩辕澈便侧身对他摇了摇头。
若是能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谁又想这样跪在地上求路人卖孩子呢。
“可你至少还活着,不是吗?而我的孩子跟着我已经整整两天水米未进了。”
怪不得那个孩子自始至终没有一点动静,竟然是饿晕过去了。
千悦抖若筛沙骤然对上妇人平静决绝的目光,平淡一语却好似惊雷炸响在他的耳畔。
是啊,至少他还活着。
酸楚涌上心头,千悦也红了眼睛,他取出自己的口粮递给妇人,哀求道:“我把这些给你好不好?你不要丢下他,求求你。”
一张饼,两个白馒头,这是千悦今日全部的食物了。
“你想清楚,若是食物给了她,接下来三天你都不会有东西吃。”轩辕澈一道传音入密,只有千悦能听见。
千悦心下一沉,眉头不自觉的蹙紧了,但他没有收回手,反倒是将食物递地离妇人更近了一些。
“您收下吧。”
轩辕澈没想到千悦会这样做,眸光复杂了许多,同风畔对视一眼,后者也取出了所携带的食物和水交予轩辕澈。
“还有这些也请你收下吧。”轩辕澈见妇人面露难色,于是又道:“是我赠予孩子的,请你代收。”
见状,千悦简直难以置信。
轩辕澈一直没有说话,千悦以为他是要冷眼旁观,可他却做出了与自己同样的选择。
即便知道轩辕澈并不缺少食物,但他心里对他的好感还是多了几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此峰回路转,妇人不知如何感谢,抱着孩子便要叩拜下去,轩辕澈赶紧俯身扶住她的肩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威严逼人,对她道:“大嫂,去亭中歇歇吧。若真想谢我们,不妨同我讲讲这滨州的情况。”
轩辕澈对着长亭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千悦马上往一旁退开,把妇人身前的路空出来。
“这……”妇人转头往身后看了一眼,满脸忧色。
轩辕澈也随意朝那个方向扫了一眼,语气轻松地宽慰道:“无妨,我等有武艺傍身,若有恶徒追来,必能护你母子二人周全。去歇歇脚吧,喂孩子吃点东西。”
如此,妇人心绪稍霁,连连道谢,由风畔扶着起身便往亭中去了。
他们一走,这便只剩下千悦和轩辕澈两人了。
千悦顿时像个霜打的茄子蔫儿了下去,他低着头嗫嚅道:“主人,我错了,甘愿受任何责罚。”
他平举双臂,头一次对着轩辕澈恭敬行礼,深深拜了下去。
“错哪儿了?”
这样的轩辕澈太平静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于千悦而言,这比他发怒打他还要恐怖,他身形战栗道:“错在……不该说主人的坏话……”
“你说的倒是事实。”
轩辕澈调笑似的语气并没有让千悦感到轻松,反倒是更觉脊背发凉,他又把头低了低,整张脸几乎要贴到地上去。
“主人,我……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起来吧。”
千悦战战兢兢跪直身子,见轩辕澈没什么过激的动作这才微微抬头看他。一如往常,银鬼面具遮住了大半面容,而千悦能窥见的仅仅是一双眼睛。
在千悦的印象里,这双眼睛或锐利或深沉,时而怒火跃动,但此时此刻,这双眼分外平静,于千悦而言可谓是难得一见。
他也在看着他,四目相对,一俯一仰,恍若方圆天地已为陪衬。
阴沉沉的天,忽然飘起了雨丝,淅淅沥沥的。
轩辕澈抬起手,千悦下意识地以为他又要打自己,条件反射似的闭上了双眼,但最后那只手只是轻轻落到了脸上。
千悦右边脸颊上的浮肿早已消下去大半,但还余下一大片乌青,看起来骇人的很。
轩辕澈四指托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动作分外轻柔。
千悦缓缓睁开眼睛,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但雨丝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这切实的感觉决不是在梦中。
“还疼吗?”
千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答道:“啊?哦……那个……不疼了。”
注视着轩辕澈的眼睛,千悦觉得他好像藏了很多心事。在西黎皇宫十数年,他对那个腐朽王朝的统治者们早已看透了,但被带回阳宁见到了轩辕澈,他才知道并非所有贵族都是那般惯于玩弄权谋,全然不将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轩辕澈的脾气不好,会抓住他的错处不放,但却宽以待下;常常苛待于他,但若是他真的饿了伤了又会给他饭食和伤药;威胁过他很多次,但从来没有真的毁掉他珍视的银簪。
如此想来,他不禁有些好奇安玉泉或者西黎王室到底曾经对他做了什么,才让他如此憎恨。
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暗卫,所知悉的也不过是西黎皇宫的小小一隅。从前对于轩辕澈的那点认知也仅限于听过他的名头,还是无意中听同僚提起的。
“还起得来吗?”轩辕澈的声音淡淡的,就像是这天空中正飘洒着的雨丝。
虽然相对于泾天河上游的河滩已经平整了不少,但郊外泥泞黄泥地跪久了还想必也不好受,尤其是他膝盖上有伤。
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来,千悦愣了一下,跪下的时候只想着那个孩子便没顾得上,此时一想起来这茬立时觉得膝盖处痛心切骨,原本平滑光洁的眉心顿时被愁眉泪眼所取代。
但他还是一咬牙道:“起得来。”
轩辕澈已经不止一次说他是废物累赘了,他不想在他面前变得更加狼狈难堪。
有些时候可能就是天不遂人愿吧,千悦没能稳稳起身,反倒是起来的瞬间骤然双腿脱力,径直往轩辕澈身上摔了过去。
千悦一头撞进轩辕澈怀里,好在轩辕澈眼疾手快左手提住了他的后衣领,右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死鸭子嘴硬。”
千悦也不知道该庆幸这回轩辕澈没骂他“废物”好还是该悲哀自己又多了个“雅称”的好。
总之,他有些气恼,也不知是对轩辕澈的还是对自己的。
正欲将轩辕澈的爪子从自己身上抹下来,身体却突然腾空,竟是轩辕澈将自己打横抱起来了。
“你放我下来……”千悦涨红了脸,却又不敢过分反抗轩辕澈。
千悦便是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这次轩辕澈果真松了手,身体骤然失重,千悦下意识地搂紧了轩辕澈的脖子,然而下一瞬身体又稳稳落到了轩辕澈双臂上。
轩辕澈是故意吓唬他的,而他的反应让面具下那张冷硬的脸荡漾起了一丝笑意。
初见时只觉他剑术高超,虽是敌手却也不乏欣赏之情;后来以为他沉默寡言,对他厌弃且鄙夷;此时却发现其实他善良胆小,煞是可爱。
强者不过三种人。其一,力强而心弱,为强者则恃强凌弱,有害无辜;其二,力强而心不强,遗世独立,虽有强力然无益于世;其三,力强而怀同理之心,以强力护佑弱小,此为至强也。
轩辕澈是第三种。
他苛待千悦不过是因为仇恨压过了同理心,但此时此刻,千悦的善良让轩辕澈心中的天平倾斜了,而且是明显向同理心那一方倾斜。
理智似乎在同一时间回归。
仔细想想,其实怀中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生在了与他敌对的国度、以西黎太子的身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便承受了他压抑多年的怒火。
于千悦而言,这是不公平的。
轩辕澈越想越觉得愧疚,若是那些英灵在九泉之下见他如此作为必然也难欣慰。
天色越发阴沉,雨也下得越发大了。
千悦见轩辕澈的眼神越发暗淡,试探着问道:“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啊?哦……没事。”轩辕澈回过神来,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抱着他往长亭里去。许是情绪低落,短短二十步的距离漫长得像千步廊。
风畔早就关注到他们俩的异况,一边与妇人攀谈着一边用余光不时瞥向他们。但轩辕澈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过问的,三年前他们是师兄弟,而在京城同轩辕澈困守的那三年里他早就懂得了身份之别,主就是主,仆就是仆,此间界限不可逾越。
轩辕澈抱着千悦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一旁。
这时,妇人怀中的孩子忽然眨了眨眼睛,千悦欣喜道:“看,他醒过来啦!”
在坐几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去,孩子见这三个生人,尤其轩辕澈还带着可怕的银鬼面具,愣了一下便往母亲怀里钻。
“孩子胆儿小,几位勿怪。”妇人赶忙赔笑,甚是不好意思。
轩辕澈摆摆手,随意道:“无妨无妨,我这小奴儿也胆小得很。”
轩辕澈说着便瞄了千悦一眼,后者果不其然微蹙眉头扁了扁嘴。
“李嫂子,同我家主上讲讲滨州水患的灾情吧。”探查滨州水患的真实情况,这是轩辕澈此行的目的,风畔方才也打听了不少,但他听得再多到底未曾亲自经历过,所以还是由李嫂子自己讲出来为好。
此次大灾,李嫂子谈之色变。她抱着孩子的手情不自禁得握成了拳头,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最开始是半月不雨,那本是晒谷入仓的时节,因此大家伙儿都很高兴。可谁成想……稻谷刚堆入粮仓,那要人命的雨便来了,接连二旬不绝。不仅稻谷尽数被淹,而且……”
李嫂子说到动情处又哽咽着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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