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夜阑怀沙的小说《契约蛇尊又野又撩》是作者七月茶花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契约蛇尊又野又撩的主要内容是:夜阑当然知道怀沙其实很难做个好人,因为怀沙身边的危险实在是多了,只是他喜欢怀沙。
网友热评:死皮赖脸疯批蛇尊强攻×妖孽美艳腹黑貂妖强受
《契约蛇尊又野又撩》精选:
“不要……求你,求你,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小怀沙苦苦哀求着。他无力的悬在半空中,一身粗麻布衣服破破烂烂的,满身斑驳的血迹。
他的喉咙被一个大汉掐着,那个大汉还在不停的辱骂着,“不过是一个下贱的貂妖而已,早在几百年前就该死绝的下等种族,居然敢偷老子的东西,呸——”
“我没有……我没偷……”小怀沙身体不断的发着颤,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楚了,但嘴里却一直反复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但随后他就被大汉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他的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一抹嫣红顺着额头流下,小怀沙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嘴角带着血沫。
疼……好疼……疼的他想要拼命的大声叫喊出来,但是他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恐怕他会死在这里吧。但是为什么呢?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做过一件坏事。他的阿妈总是教导他好妖有好报,可为什么他要被这样对待。难道在这样一个狐妖为尊的世界里,就没有他们貂妖的一席之地吗?
就连刚才也是。
他已经连续饿了三天了,饿到分不清身上的疼到底是因为身上的旧伤还是因为太饿了。于是他来到了这家包子店面前。
他身上没有钱,只有一个母亲生前留下来的木簪。这个木簪他母亲唯一的遗物,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他整日宝贝似揣着,每天睡前都要检查一遍它是否还在。
可是他实在是太饿了,小怀沙眼巴巴的盯着那刚出炉还带着热气的鲜肉包子,拼命咽着口水。他想要用木簪换一个肉包子,但是店主把他赶了出去。
于是他便趁着店主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一个包子,并且把木簪留了下来。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起的东西了。
但是还没有等他走远,店主却捉住了他,对他又打又骂。其实在那么一瞬间,小怀沙觉得如果就这样子被打死了或许也不错,活着真的是太累了。
“哗——”
一盆冷水毫不留情的从怀沙的头顶浇下,怀沙被水呛住了,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而后悠悠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而已。
但醒后的情形甚至比梦中更差,怀沙发现自己被藤蔓死死的捆在石柱之上。他的嘴角带着血,身上亦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他用力挣扎想要挣脱藤蔓的束缚,但蔓上的尖刺却随着他的动作深深的扎进他的肉中,并且越陷越深。
“别妄图挣扎了。这藤蔓上带着本尊的灵力,你是挣脱不开的。”那声音慵懒而富有磁性。怀沙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玄衣的男子坐在石椅之上,正慢条斯理的剥着手中的荔枝,带着意兴阑珊的懒。
是夜阑。
怀沙的神经猛然绷紧,进入了戒备的状态。神殿这次派他出来就是为了绞杀这条恶蛇,只要他完成任务回去,他就能得到更多的灵石。
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怀沙试图用灵力驱动掉在不远处的剑,但他绝望的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仿佛枯竭了一般,竟连一丝也调动不起来。
夜阑一边咽下口中的甜腻,一边欣赏着怀沙的表情,看着他由一开始的脆弱,变得坚毅,而复又开始无助。就像是猫捉到了老鼠不会直接就吃掉,而是不断的放走再捉回,直到老鼠精疲力竭、完全无法反抗的时候,再一口咬断老鼠的喉咙。
夜阑从石椅上坐了起来,他的墨袍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金色的竖眸幽幽的,他嘴角噙着笑,一步一步向怀沙的方向走去,最后停在了怀沙的面前。
然后用手掐住了怀沙的脖子,猛地向上提去。
怀沙脆弱的脖颈一下子暴露在夜阑的面前,夜阑看着怀沙张着嘴巴大口喘息着,看着怀沙因为窒息而逐渐苍白的面庞,心中并无半分怜悯之情。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他想要取自己的命,那么就算反过来被自己杀掉的话,也应该毫无怨言吧。
但夜阑突然闻到了一丝貂妖的气息,夜阑觉得有些奇怪,又凑近一些去闻,瞳孔却猛地收紧。面前这只居然不是狐妖,而是貂妖。
夜阑猛地松开了手。
窒息感突然消失,怀沙大口的喘着粗气,因为身体没有力气,怀沙双腿打软 ,只想往地上瘫,但藤蔓仅仅的禁锢着他,鲜血不断的从被尖刺刺入的伤口之中涌出。
夜阑微微眯起了眼睛。
青丘大陆是妖兽主宰的世界,而狐妖又是万妖之首。青丘大陆的核心是青梧之心,而青梧之心又被青梧之树所庇佑。整个大陆百分之六十的灵力都由青梧之心供应,剩下百分之四十的灵力,才是天地自然孕育而成的。
狐妖们围绕着青梧之树建立了一座巨大的神殿,名为青梧神殿,神殿外设有结界,只有狐妖们才能进出神殿,里面的祭司等也都是由狐妖构成。
妖与妖也是不同的,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站在峰顶的狐妖一族,其他种族因为实力变更或者族内政权更替,种族的排名也上下起伏,但始终不变垫底的,便是貂妖一族。
单单从数量来说,貂族就从万年之前的千万之多,凋零到如今整个青丘大陆只剩下几百只的悲惨局面。但这并不是因为貂族太弱,反而恰恰相反。
貂族太强了。
貂族是唯一一支修炼速度能与狐族相媲美的种族,以至于引起了狐族的忌惮。一山不容二虎,狐貂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打响了,而貂族则是败者。
毕竟媲美终究不是超越。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因此狐貂大战之后,貂族的子民活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以至于现在的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这个被神殿派出的用来刺杀他的祭司,居然是一只下等的貂妖。狐族屠杀虐待貂族,而这只貂居然在为他们的仇人卖命。
夜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当真是有趣。
“哈哈哈,真不知道那些一向自视甚高的狐族知道自己的神殿之中居然混进了一只貂妖,脸上该是何等精彩的表情。”夜阑自顾自的放声大笑了起来,随后他的手轻柔的抚上了怀沙的脸颊,朝怀沙进一步的逼近。
他在怀沙的耳边低语,语气温柔仿若热恋情人之间的喃喃细语,但竖金的眼眸之中却满是危险的光芒。“你比那些不中用的妖有培养价值的多,不如我们之间做一个交易如何?”
怀沙喘息着,因为疼痛,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他的目光也越发的迷离。怀沙用力的咬着唇,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昏迷之中,一颗血珠从被咬破的下唇上渗出,给苍白的唇上染了一抹鲜艳的红,反而给怀沙带来了一种别样的美。
他憎恶狐族,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混入神殿不过是另有目的而已。但他同样不相信面前这只蛇妖。
三年前,夜阑杀掉了蛇族最大门派幽冥派的宗主,做了这幽冥派的新宗主。随后又以雷厉风行之姿兼并吞噬蛇族其他大大小小各个门派,自封为王,成为这蛇族唯一的统领。夜阑的修为高深莫测,就算有修为极高的大妖想要取了夜阑的性命,也都被夜阑不动声色的一一收拾掉了。
但奇怪的是,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听过夜阑的名字,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
夜阑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怀沙的声音有些发虚,但眼睛里面的光却是狠的,他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我要你杀光狐族,要你推我为这个世界的王,你也能做到吗?”
夜阑用锋利的指甲划伤了怀沙的脖子,一抹艳丽的血顺着那伤口缓缓流出,被夜阑用拇指轻轻抹去。
“为何不能?”夜阑云淡风轻的笑了,他将那抹嫣红涂抹在了怀沙苍白的嘴唇之上。“瞧,这样好看多了。”
夜阑缓步踱回那石椅旁,随后坐下,“但是本尊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青梧之心。本尊需要你把青梧之心带出来带给我。”
怀沙看着夜阑,就好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疯了。”
青梧之心是整个青丘大陆的核心所在,如果没有青梧之心作为支撑,整个青丘大陆都会陷入混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不止狐族会遭遇劫难,他们貂族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夜阑凭什么会认为自己会答应他?
但夜阑仿佛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接着缓缓说道,“青梧之心就算被带走,你与你的族人也不会有事的。只要你把青梧之心带出来交给本尊,本尊自会庇佑你与你的同族。”
怀沙低低的笑了,他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像是要咳出来血一般。“好啊,我答应你。不过……”
怀沙顿了顿。
“不过什么?”夜阑有些好奇。
“不过你要先找到我才行。”
夜阑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掌心凝聚灵力猛地朝着怀沙打去,但是当灵力球打到怀沙身上的时候,怀沙却化作了一片虚影,随后如同三月的柳絮一般散落在了空中。
是幻术。这貂妖居然在趁着刚才他们谈话的功夫,编造了一个幻境留下了假身并且逃了出去。
这只小小的貂妖居然耍弄了他,当着他的面逃了出去。
夜阑的拳头紧紧的攥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但旋即他便松开了拳头,竟放声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当真是有意思,本尊已经好久没有遇见这么有意思的妖了。”
夜阑低头,看向了手中的神殿令牌,上面写着“怀沙”两个大字,是刚才从那貂妖身上摸出来的。
“怀沙……”夜阑的声音哑哑的,仿若正于暗处蛰伏于猎物身后,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猛兽一般。
又仿若温柔的情人在爱人的耳边喃喃。
怀沙……本尊倒要看看,身上被本尊种下蛊虫的你,到底能躲到什么时候。
如烟一般的大雾慢慢散去,怀沙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的从雾中缓步踱出,而后眼前突然一黑,直接跪倒在地。他的喉头腥甜,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怀沙自知这次一去必然是九死一生,幸好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打不过的时候该怎么逃跑,不然恐怕他早就死在了那阴森诡谲的洞穴之中。但为了制造那迷惑妖蛇的幻境,他燃烧了本命精血,身体损伤巨大,恐怕好长一段时间也修养不过来。
怀沙想要掐一个凝血诀暂时止住身上的伤口,但体内的灵力仍是调动不了分毫。怀沙咬紧了后槽牙在心中恨恨的骂,也不知道那妖蛇对他动了什么手脚,竟然封住了他的灵力。
但此时并不是休息的时候,怀沙知道那妖蛇修为极高,那幻境肯定骗不了他多长时间,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回神殿复命才行。
怀沙扶着旁边的石墙慢慢起身,他身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淌着血,将原本就被血弄的脏污的青袍弄的更加的泥泞不堪。怀沙靠着墙不停的喘着粗气,他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袋,从中取出来了一颗丹药和一张符纸。
那颗丹药是聚灵丹,能让妖在短时间之内恢复灵力。而那张符纸可以把他直接传送到神殿的门口。
怀沙吞下了那颗丹药,果然感受到了灵力慢慢的在他体内复苏。他不敢耽搁,立刻用灵力为引,点燃了那张符纸。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在青梧神殿的山门之前。
云层荡开,巍峨楼宇高高耸立,如众星拱月一般拥簇着青梧神树,神树高耸入云,如通天宝塔一般,即使隔着千米,也能看的清楚。
怀沙拖着重伤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神殿的石像守卫面前,血一路的滴着,染红了洁白的玉阶。
“来着何人——”
悠长庄肃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苍穹,石像低头睥睨着宛若蝼蚁一般的怀沙。那两个石像足足有十米之高,一左一右各持一把宝剑,拦住了怀沙的去路。
“我是神殿的祭司怀沙,奉掌司的命前去讨伐妖蛇夜阑。”怀沙声若游丝,他紧紧的蹙着眉,过多的失血让他头晕眼花,几乎站不住。
“令牌何在——”
怀沙想要掏出令牌,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
怀沙有些着急。“我的令牌貌似丢了,但我的确是神殿的祭司,可不可以先放我通行。”
“无令牌者不能入内。”石像们面色阴沉。
“我的确是神殿的祭司,求……求你们先放我进去。”怀沙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快要支撑不住了。
“无令牌者不得入内。”石像们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一副不通情达理的模样。
怀沙却终于扛不住了。
与夜阑交手后他本来就身受重伤,还被夜阑封住了灵力,用带刺的藤蔓捆在了石柱之上,后来他还燃烧了本命精血,等终于熬到了来到了神殿门口,已经是强弓末弩。
怀沙昏死了过去,但在他身体将要着地的前一秒,一双有力的大手却稳稳的接住了他。
“你没事吧……喂!你不会是死了吧。”接住怀沙的青年眉目俊美,面容骄奢,身上自带一股子贵公子的气质。他与怀沙一样身穿神殿统一的青色长衣,马尾高高的束起。
最近神殿附近的村寨里面总有魔物出现,身为掌司门下的大弟子,牧赤阳奉命前去绞杀魔物,这才刚完成任务回来,便看到了神殿门口满身是伤、昏厥过去的怀沙。
于是牧赤阳想都没想的伸手接住了怀沙,还被怀沙带的趔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稳住了身形,这才不至于两个人都摔倒在地。
“嗬,没想到你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倒还挺沉的嘛。”牧赤阳轻笑了一声,嘴角旁绽起了一个小小的梨涡,很是好看。
但随即他的面色便沉重了起来。
怀中的妖青袍破破烂烂的,满是血迹。脖子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嘴角还带着已经干涸的血迹,整只妖身体不断颤抖着,而且烫的厉害,看起来可怜的紧。
必须得马上为他治疗才行。牧赤阳这样想着,一用力横着抱起了怀沙,正准备进入神殿的时候,石像们却不肯放行。
“赤阳仙君,这只妖没有令牌,我们不能放行。”石像们有些为难。
但牧赤阳一个眼神便让石像们噤了声。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威压让石像们害怕,但碍于职责,石像们仍是拦着未将他们放行。
“不就是一块令牌。我认识他,他与我同为神殿的祭司,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牧赤阳的声音冷冷的。
石像们犹豫了。
牧赤阳不仅仅是掌司门下的大弟子,还是数一数二的清远宗宗主的独子。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结了妖丹,修行的速度更是令旁妖羡煞。这样一个妖物,将来不是成为新一任的掌司,便是成为新一任的清远宗宗门门主,但无论是哪种身份,都是他们惹不起的。
“如果他死了,我拿你们是问。”见石像们还在犹豫,牧赤阳的面色更加的阴冷。
听到这句话,石像们迫不得已收起了手中的宝剑,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来。
牧赤阳不敢耽搁,抱着怀沙拾阶而上,足尖在空中轻点,不一会便飞了几百米。因为有些颠簸,怀沙难受的咳嗽了好几下,睫毛轻轻的颤动,而后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视线却是模模糊糊的,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你……咳咳……你是……”
“牧赤阳。”牧赤阳低头看了一眼怀沙,脚步却未停。
“牧……赤阳……赤阳仙君……”怀沙脑海中闪过这妖谈笑风生的模样。他仿佛永远都活在妖群的中央,坦然的接受着别的妖或者羡慕,或者嫉妒,或者爱慕的目光。
这样一只妖,怎么会突然注意关心起自己来?
怀沙不明白,但他烧的晕晕乎乎的,脑子仿佛生锈了一般,什么也思考不了,而且浑身疼的厉害。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发丝凌乱的贴在他的脸边,气息微弱,终于嘴一撇委屈的哼哼了出来,“疼……”
但始终没有掉下一颗眼泪。
牧赤阳见怀沙这副模样,内心莫名的揪紧了一下,他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柔声安慰怀中的妖道,“别怕,我们快到了,我马上就给你疗伤。”
庭芝居内。
牧赤阳小心翼翼的将怀沙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又命人送了温热的水进来。等终于帮怀沙处理好伤口、又换上干净的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怀沙睡得很不安稳,梦里面一直在不停的喃喃着什么东西,牧赤阳凑过耳朵去听,却始终听不清楚内容。牧赤阳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怀沙身上的被子又掖了掖,静静的在床边坐着看着他。
牧赤阳是认识怀沙的。
他还记得初次见怀沙的时候是在神殿的公厨。公厨是专门给还未辟谷的小狐开设的食堂,他虽然早就已经辟谷,不需要再进食了,但神殿公厨的荷花酥做的非常好吃,他总是在空闲的时候去拿一两个回来,配着桃花酒来吃。
那时他刚拿完荷花酥准备要走,就听见一阵嘈杂吵嚷的声音。他微微蹙眉,转头便看见了被一群狐围在中间的怀沙。
其中有个小狐额外的嚣张,不停的说着辱骂怀沙的话,但怀沙始终一言不发的吃着手中的饭,仿佛周围的人不存在一般,一脸的淡漠。
或许是见不得怀沙如此的无动于衷,那狐竟然猛地往怀沙的饭里面啐了一口。但怀沙的筷子只是在空中微微停滞了一下,而后继续无动于衷的吃着那被啐过的饭,甚至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这下不仅是那只挑衅的狐呆住了,就连牧赤阳也愣了一下。
许是觉得无聊,也许是觉得害怕,也许是觉得恶心,那狐也不再继续挑衅怀沙了,只丢下了一句“真是个废物”之后,便大手一挥走了,开始围着怀沙的其他狐也跟着那只狐一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直到那些狐走远了,怀沙才终于抬起了头。也是那时,牧赤阳记住了怀沙那有些阴柔的长相,以及那仿佛淬了毒的利剑一般的眼神。
牧赤阳不放心将怀沙独自留在庭芝居,但他还要向掌司复命,因此为怀沙掖好被子之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而就在牧赤阳前脚刚踏出庭芝居的时候,怀沙的周身便隐隐浮现出一层绿色的光芒,仿佛有灵智一般帮着怀沙修复着纱布之下的伤口。
怀沙整整睡了一天,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刚从重伤中苏醒,怀沙的意识还不是十分的清明,只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个不是自己的房间,随后又想起来貌似是牧赤阳救了自己。
但怀沙原本不甚清明的意识,在对上床边那一张妖孽的有些过分的脸的时候,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夜阑!”怀沙低呵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想摸身边的剑,但身边空空如也。
夜阑不慌不忙的从茶桌上拿了一串葡萄,就像在自己一样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意,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别喊那么大声,本尊的耳朵没有聋。”
“你是怎么进来的?!”怀沙一脸的难以置信。按理说青梧神殿的结界会将这只妖蛇挡在神殿之外,可此刻他却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一般毫不慌乱的嚼着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