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尚山河》是由作者弃慕星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修觉暝与盛凭赀,主要讲述了:修觉暝为了天下盛世花名成为一个教书先生,没想到在这期间遇到了一个草包王爷盛凭赀,两人之间好像冥冥中注定会有一段发展。
最新评议:冥冥中一切自有注定。
《国破尚山河》精选:
群山之巅,修觉瞑轻叹道“本是月下狂客,为掌中之物。
解不惑跟在他身后,看他衣袂风飘,仪态万方。
他忧心忡忡说道:“少主,此次单枪匹马下山,万般小心。”
怎奈世不可避。
修觉暝到显得十分淡然,转过身来对他说“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回,小师傅你顾好临幕派。”
山松在风中轻轻摇曳,恰逢乱世,谁能有自由身?修觉暝告别解不惑便下山了,解不惑轻拂了寒霜叹道:“何以有盛世。”他如此年少,却硬要起挑大梁。
修觉暝的模样好似一介书生,便孤身一人在京城创办了万安学堂,装模作样的当了教书先生。
淡月疏星,修觉瞑坐在桌前沉思,忽听到房顶上有人经过,修觉暝面色倏变,又不敢作声,心中暗暗叫着苦,他现在是一介书生。突然房门大开,有人进来,修觉暝起身过去一男子浑身是血,瞬间晕倒到修觉瞑面前。
看这个蒙面的人,修觉瞑本想给他扔出去,伸手扯掉他的面罩,面色惨白的脸变暴露在修觉暝面前,他越看越眼熟,注目一看此人是盛凭赀,盛王府的小王爷。
碍于强权修觉暝叹了叹气,只能把他放到床上,他给盛小王爷把上一脉,修觉暝抬眼看这张明媚的脸微微笑道:“年纪轻轻就如此虚劳、又是一个千娇百宠,放浪不羁,不堪造就的草包王爷。”
烛影摇晃,修觉瞑见他没有伤到要害死不了,便心安理得坐在桌边闭目养神。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一个草包王爷,受了伤怎么会跑到他这里,真是倒霉。
斗转星移,晨光熹微。
盛凭赀意识昏沉,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感到口干舌火燥,身上的伤口撕裂般疼痛,干涩的喉咙中吐出一口血沫,顿时感到自己差点去见阎王,明明没有伤到要害,居然差点没命。
余光瞅到桌边做坐着一个人影,盛小王爷只得祥装轻和咳几声。修觉暝早己知晓床上的人醒了只是不愿搭理他,他咳这几声修觉暝只能过去看看他了。
盛凭赀暗想“这人如此不谙世事”修觉暝问道:“你醒了”盛小王爷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毕竟他还屈居于人下,忍声道“水、水。”
修觉暝倒了杯水给他,盛凭赀喝完水之后,哑声问道:“你怎么不给上药?”修觉暝十分淡然,满不在乎的说:“我之只是一个书生,一穷教书先生自然没有金创药。”
盛小王爷愣住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接着问:“那为何不找个郎中?”
修觉暝装作语重心长道:“你的身份如何找郎中?虽然这世道不好,但你也别做梁上之人了。”言外之意是你别贼人了。盛小王爷什么时候受过这气,急忙反驳道:“我可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
修觉暝心想“我知道你不是我就是激你,一个纨绔子弟,还不如一个梁上小人。”
“我是盛誉、盛王府的小王爷。”盛觉暝只能自报家门。
“信涧喧。”修觉暝熟练的报上化名。
盛凭赀略想一下,便问道“取自幽人结屋溪涧壖,红尘迥隔无嚣喧。本王说的可对?”
“对。”修觉暝暗想到这个小王爷还不算太草包。
盛凭赀见他脸色不好,便轻佻的开口问道:“信先生年芳几许?”
修觉暝想到他是王爷,使忍住他的轻挑,回答道:“舞象之年”盛凭本以为是十七八的少年郎却不知修觉暝刚十五.
修觉暝实在不想招惹麻,他此次下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突然后悔刚刚趁他没醒时,把他扔的远远的。
盛凭赀从身上模出一个小牌子冲修觉暝道:“信先生,拿着这片牌子去找伯人野伯将军让他来接我本王。”
修觉暝不情不愿的接下,就这草包王爷,还能让伯将军来接他。他确实想见一见伯入野,早点这纨绔子弟送走。盛小王爷自然不知他心中所想。
盛凭赀再不走千金之躯只能断送在此处。
修觉暝见到伯入野之后,看他双眸如烈火,棱角分明,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气势。修觉暝觉得伯入野不愧是谈后挚欣赏之人。
修觉暝把盛小王爷的牌子给他之后,继续说:“伯将军,盛小王爷在万安学堂,受了些伤,请伯将军去接小王爷。”
伯入野用利刀般的目光盯着他只觉面前之人的书生气很重,看似是一介文弱书生、白面儒冠。不禁怀疑盛小王爷是否有性命之忧。
伯入野带几个侍从去万安学掌接盛小王爷,修觉暝坐在马车上,暗暗唾弃接一个草包王爷如此大费周章。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万安学堂前。
伯入野道:“还请先生带路。”修觉瞑应了一声便走到前面带路。
伯入野看到盛小王爷身上的伤,不禁面色一沉, 盛凭赀弹指笑道:“伯将军来扶本王,要好好谢谢信先生救收留我本王一晚。”伯入野听到后连忙道:“多谢倍先生的救命之恩。”
修觉暝急忙说道:“伯将军言重了,救人之恩不敢当。”盛凭货暗想“既没有清洗伤口、又没上药算什么救命之恩”
伯入野自然不知其中渊源,还是寒暄了一阵。
寒暄过后,伯入野打算抱他上马车,盛凭赀一个眼神过去。伯入野明白了扶盛凭赀乘上马车。盛凭赀落座之后瞬间变了脸,低声道:“昨夜入宗室,一不留神惨遭暗算,本王死里逃生后,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追赶。”
伯入野面色一沉:“小王爷此举太过莽撞,他们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计划。既然如此,就不得不请奏惩治他们。”盛凭赀听了这番话,只得摇摇头道:“还没到时候。”
伯入野见他若有所思,便也只得挑起他的愁绪问道:“那此人可定能收入麾下?”
盛凭赀与伯入野对视片刻,才说道“此人表面温润如玉,淡雅如竹,实际城府极深,自然不可定夺。”
夜色苍茫,修觉暝在宫墙上,借着月光拿仔细比对,查看皇帝的寝宫,他夜探皇宫,只想确定皇上到底是活死人、还是能喘气的。
这天下,谁又能是明主?
突然走来一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修觉暝躲在暗处仔细打量他,认出此人应该是谈后挚。此次下山解不感给修觉暝做足了准备,虽然这是修觉暝第一次来长安,却没有丝毫胆怯,长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见过画像,记得名字。
一道黑影划破长空抓住了一个落单的小太监,修觉暝手脚利落的打晕了他。换上了太监服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宫殿门前。换下宫殿前的太监,修觉暝刚探听到人声,就听到抓刺客。
看来是刚才那个太监,电光火石时修觉暝戴上面罩,一脚踹开门。谈后挚出手如电,招式狠毒,修觉暝腾空而起,躲开了他的招式。
修觉暝如愿见到了皇帝,并不打算恋战,一个跨步,抓住谈后挚的手臀,把他的肩关节扭到脱臼,速战速决后,消失在夜色中。
宫中混乱不堪,外有权臣以权谋私,内有奸逆祸乱朝纲,国运难测。
怎料第二日宫中便传出皇上遇刺的消息,百官举哀。太子即位,导孝三年,继位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追杀刺客。宫中人心惶惶。修觉暝虽然觉得事情很蹊跷,他走前明明还看到皇帝活生生坐在案前,目光如炬的盯着他和谈后挚,外面的侍卫很快的就来到了皇帝的殿前,最大的可能就是谈后挚刺杀了皇帝,可他又为何这么做?
修觉暝到不觉得追杀刺客会找上他,他只是一个淹没在茫茫人海里的无名小卒。
肯定会有一个替死鬼,到底谁来当这个替死鬼?谈后挚为什么要刺杀皇帝?
入夜渐凉,今日是元夕,下一场小雪,修觉暝站在院内,冻红了鼻尖,以往每年都是在临慕派,有弟子们,有师傅和小师傅,还有梁叔煮夜宵,每次都成一堆给他,总是惹的师兄弟们眼红抱怨梁叔偏心。
民间有灯会,修觉暝每天跟着师傅学射、御、跟着小师傅学礼、乐、书、数,跟着宗师练武,每天严格按照少主的规定来,自然有机会下山,修觉暝之前只下过两次山,两次都是因为武林大会。
世事无常,耗尽心血培养出的修觉暝,却没有按照他们所想。
修觉暝出去溜一圈,各处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不夜天。赏灯人熙熙攘攘。丝毫不见死了皇帝,不过倒也是,寻常百姓家怎会在意谁继位,谁下位。
夫子庙里流光溢彩,人潮拥挤,修觉暝本不打算凑这个热闹,随意一窥,竟然看到了伯入野,堂堂一个大将军,竟也来夫子庙。
伯入野也瞥到了他,脸上带着诧色。对视片刻,修觉暝主动打了起招呼:“伯将军好雅兴。”
“信先生也来凑热闹?”
“自是要看看这千门万户的灯火阑珊夜。”
伯入野听到之后表示赞成,点头继续道:“是应该看看这万家灯火阑珊。”
修觉暝道:“不如伯将军与我同游?”
伯入野应允道:“正有此意。”
修觉暝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会答应。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伯入野开口询问:“信先生,我只知道你的尊姓,还不知先生的大名。”
“鄙人名为信涧喧。”修觉暝道。
伯入野接着道:“伯逸祈,字入野,信先生还真是年少老成还未到及冠之年,就是万安的先生了。”
修觉暝辩白道:“伯将军真是谬赞在下了,十五挂帅之人不在少数,信涧喧不过是区区一届教书先生罢了,如何能谈上年少老成?”
伯入野侧目而视,开口询问道:“先生谦虚了,三军可夺帅也,但不可夺志也,这天下并非是武将的天下,帅者并非只恋生杀,身边也有才华绝代的谋士。”
“大周有伯将军真是大幸。”修觉暝难得心有敬佩,不由的感慨道感慨道:“将军甚好。”
不由自主两人共同走街边的小酒馆,相视无言,心不照宣的直接坐下。
灯火下,修觉暝的眉目如画的书生气淡了许多,反倒是棱角分明,一双好看瑞凤眼轻佻斜睨,平添了几分魅惑,少年的风姿浑然天成,举手投足之间温柔且不失凌厉。
伯入野不由自主的愣了愣神,修觉暝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迷惑道:“你在透过我看谁?酒家问我们喝什么?”
转头看身后人来人往,并未发现什么修觉暝又转过头来,修觉暝只喝过屠苏酒,所以只能望向伯入野。
“来两坛竹叶青,随便炒两个下酒菜。”伯入野涨红了脸。
瞅见他绯红的脸色,修觉暝好奇的问道:“伯将军看到心悦之人?哪位姑娘竟有如此福气?”
伯入野只当他调侃,反问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谈话间,店家已经把酒送上来了。
修觉暝悠然自得的倒了两杯酒,毫不在意道:“那这福气,自然是要的。”
伯入野小酌一口清酒,并未接话。
“伯将军,听说皇帝昨日遇刺?将军怎么还有空出现在灯会?”修觉暝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伯入野面容严峻,望了一眼四周,沉声说:“这归锦衣卫管,人多嘴杂,还是不要再说了。”
修觉暝一饮而下,坦然的说“是我多嘴了。”心中还有很多疑惑,伯入野的为人正如小师傅所言一样是人中俊杰,但为何会和盛凭赀这个草包一样。
“不知还有几日安逸日子。”伯入野望着这热闹非凡的四周不由感慨。
修觉暝道:“朝廷内忧外患,江湖动荡不安,是没有几天安逸日子了。”
伯入野道:“信先生,也如此关心朝延和江湖。”
修觉暝道:“男子理应心怀天下,哪一个朝代不能只靠领头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不以盛世为责,又何以感慨盛世倾覆。”
读书人有如此宏观,让伯入野心生敬佩,问道:“信先生如此心怀天下,有没有学过武,读过兵法?愿不愿意来我麾下?”
雪花飞舞,落地成霜,他们坐在其中浅斟低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