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的徒儿是白莲?》是由作者山谷百合所著的一本古代纯爱小说,主角是折渊与闵月鸠,主要讲述了:折渊在闲逛的路上捡了一个小孩,于是收他做了徒弟,他的徒弟格外黏他,但是折渊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原来徒弟想以下犯上。
最新评议:徒弟是个白莲花,好像不简单。
《吾的徒儿是白莲?》精选:
血花争艳开放,疯狂吮吸着腥甜的血液。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去探他们的鼻息,早已没了生命迹象。洞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只见一个女人披着乱发跪坐在丈夫身边痛哭。
一旁的孩童疑惑的摇着男人,见男人还不醒来,又加大了摇的力度。
女人抽泣了几声,猛的抱住了还在摇父亲的孩童,孩童不高兴,又摇了摇爹爹。
“九九乖……”
孩童停下摇父亲身体的动作,撇撇嘴:“哼!”
女人带泪苦笑,承载沧桑的皱纹便露了出来,一把利剑穿过女人心脏,与此同时女人的巴掌落到了孩童脸上,响亮的耳光回荡在这无希望的洞穴。
女人冲着孩童嘶吼道:“滚!!!!!”孩童无措,不明白阿娘怎么了,不明白怎么突然凶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叫他走,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
男人正要拔出剑,忽退了几步,倒地不起。女人笑了,笑得渗人,随即倒在了丈夫身上。
血腥味弥漫洞穴,血花们争先恐后舔舐着女人的血液,一朵血花攀缠穿心剑,从女人的背部开放,看起来有些许的诡异。
血花们机械般一齐转向孩童,当这群花茎里就透露出血性的恶花饿起来,甚连活人都不放过。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可以再次品尝到这令它们不能自拔的血液,好不容易上钩的猎物自然不得放跑一个。
孩童察觉到血花们贪婪的目光,后退了几步,血花们见状更是兴奋,摇动着柔韧的藤蔓,慢慢靠近孩童。
“嗒,嗒……”有规律的脚步被逐渐放大,血花们警惕撇向那个脚步声的来源。
来人身着白衣一番仙风道骨气,眼神里是对下层蝼蚁的不屑,甚至丝毫不惧怕这令人闻风丧胆的血花,将它们踩在脚下,一道白影闪过,再看剩余的血花,都只剩了孤零零的茎。
“嗤。”白衣轻蔑扫了一眼血花,发出不屑的嘲笑。
孩童呆呆看着这人,白衣发觉来自背后的目光,转身。
桃花眼勾人不浅,眼角带着点艳红,仙人的左眼下处被银色面具遮住,白衣发觉孩童正盯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心慌的用手扶住面具,生怕它会掉下来。
白衣尴咳了一声,孩童眼神里忽然闪出迷茫,走近扯了扯白衣的衣摆,嘴里发出一阵啊呀唔。
“……嗯?”白衣疑惑。
“唔呀!”孩童想抱抱仙子哥哥,却实在太矮,只能抱住白衣的大腿。
白衣由着孩童,孩童往白衣身后看去——后面已经离去的娘亲和爹爹,拽着白衣的衣摆更紧,哇哇大哭了起来,孩子的啼哭声打破了洞穴一时的死寂。
白衣弯腰,轻拍孩童的背。“幽下了……”孩童含糊不清的说着,鼻涕顺着鼻孔流了下来。
孩童本能想扯面前的衣料擦擦——不行!这是仙子哥哥的衣服!
低头看看自己破烂到不成样子的衣服,正想掀起来擦鼻涕,却被白衣包裹住了小手,仙子哥哥不知什么时候拿出来条手帕,轻轻覆在他的鼻子上将鼻涕抹去。
当白衣擦好正要收回灵袋时,孩童连忙把手帕扯到自己怀里,弄得白衣一愣。孩童嗦了下鼻涕。
白衣紧眉,一股强烈的魔气正朝此处快速赶来。白衣指指洞穴角落的一个小洞,孩童懵懂看着白衣,好像大概懂了白衣的意思,点点头,又摇摇头。
白衣以为是他不懂什么意思,只好拎小鸡似的将他拎起瞬移到角落,蹲下身来给他使了个禁声决。白衣眉头紧锁,盯着洞穴的分岔口。
一大群的蛇蠕动身躯涌入,血红的瞳孔使人寒颤,像要吞噬一切希望。孩童忍不住的打颤,他可亲眼目睹过这群蛇疯狂撕咬着一具腐尸。
蛇群眼看就要碰到离分岔口最近的尸体,孩童害怕的捂住眼,蛇群突然断成几截落在地上,有的还抽搐了下。
危险的气息越靠越近,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从蛇群刚涌来的洞口走来,斗篷盖住了他的容貌,他嗤笑踩着蛇尸走来,似在嫌弃这些没用的废物。
黑箭飞过直冲孩童,白衣面上没有丝毫波澜,抬手夹住了黑箭。黑斗篷似乎兴趣提上来,作了个“过来”的手势,本还夹在指尖的黑箭猛的朝黑斗篷飞去,羽毛如利刃般划伤了白衣的手。
血腥味蔓延开,血花微微颤动花瓣,地上的肉泥也跟着触动起来。
黑斗篷轻笑,握住黑箭离去。
白衣抬手汇出一道白光,一切血腥画面如同清零般消失。白衣用手覆上孩童的眼睛,带柔的语气哄着他:“乖。”孩童乖巧的闭上眼,一动不动。
白衣将孩童搂起,瞬移到了洞穴外,孩童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补药九九了……?”孩童有些难过的问道,真像一只耷拉着耳朵奶狗。
“他们有事情要离开你一段时间。”白衣摸了摸他的头,孩子还小,不拆穿为好。
“呜……献显,先子格格……”孩童努力想发好“仙子哥哥”四个字的音,无奈怎么都发不对。
白衣轻抚着孩童的头,轻声道:“你愿不愿意,跟吾回家?”
“割,闲子格格灰加?”孩童似不解这段话,良久郑重的点了点头,将小手放在了白衣的大手上。
“闲子格格,瓢凉,酒,不……”白衣吻了下孩童的额头。
“世间没有美丑之分,因为没有定义它的标准。”孩童眼里闪出不解。
“我是带你回家,而不是带一个长得漂亮但不是你的人回家。”好像有什么被尘封的东西要跑出来。
“我是带你回家……”孩童总感觉这话特别耳熟,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也同样对他说过这句话。只是他忘了。
孩童的脑海里回荡着声音:“不可以忘记他,不可以忘记……”
孩童疑惑,发音却不是那种咿呀:“他……是谁?”
“他是谁……他是!他是……”少年声渐渐小起来。
“我忘了……我忘了……他是谁了……”出现一道光,孩童跑去一个眉眼间很像他的少年抱膝盖坐地上哭着。孩童无措,不知道如何发话才好。
一个身着青衣的公子走来蹲下身揉揉他的头,似母亲细语:“怎么又哭啦?”
少年抬起头,破涕为笑的扑入他怀里:“你来啦……你来了……”
“嗯嗯,我来了。怎的眼睛都哭肿了?”青衣由着少年的泪珠啪嗒落在肩上,柔声问道。
“我……我把你忘了……呜呜……哥哥,我刚才把你忘了……”孩童疑惑的伸出手,手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乖,九九乖。这不是想起我来了嘛。”青衣想在摸着奶狗的头,安抚着他幼小的心灵。孩童懵住,怎么他也叫九九?这个青衣哥哥长得好像那个仙子哥哥啊。
也被叫做九九的少年调戏似的啄了口青衣的脸,暧昧的在青衣怀里蹭了蹭。
紧接着孩童看到了一个震惊他三观的画面——少年吻了青衣。青衣也没反抗,笑道:“又调皮了,你再这样哥哥可就没有妻子咯。”
“哼,哥哥不要娶妻。”少年嘟嘴。
“为什么不?哥哥迟早要娶妻的,九九不也是要娶妻的嘛。”青衣刮了下少年的鼻子,似发笑他这种小孩子气行为。
“九九才不要娶妻,九九要跟着哥哥。”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泛起一阵痛。
怀里的孩童脸上挂着汗珠,似乎很痛苦。“这是……做噩梦了?”是不是因为自己硬要把他带回家吓着他了。
“呜呜……呜……”怀里的奶狗呜咽着,哼唧着。啪嗒啪嗒……泪珠掉下来,落在了白衣肩上,白衣轻拍孩童的背。
“呜……哥……”奶狗喊着哥哥,泪水如没拧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落下。
“还有哥哥啊。”心里不由泛起一阵怜悯与同情,但他也只得这么惋惜的说了。
一夜间先国吞灭其余三国,先王因与唐王结仇血洗唐国。
这批聚集起来的人从服饰来看是唐国的,想来是组队跑路听闻此地有宝物便又一起来这寻宝藏。
想来这也应是最后一批唐人了,前一个时辰先王的追兵早到了离此地不久的村子,村里所有人的都被乱刀砍死,这孩子的哥哥肯定早没了,由衷感到可怜。
很快先国就会统一人界了,这孩子既然命大活了便不该遭这罪,说得无理点,这是属于先王的私人恩怨,不应牵扯到平民百姓才是。
孩童似乎是噩梦吓糊涂了,死死拽着白衣,哇哇大哭:“哥!哥!”一声声哥哥喊得白衣心直痛,好似有人在拼命捶打他的心房,逼他想起些什么似的。
“哥哥在,哥哥在。”先假装一下这位哥哥吧。白衣的心里却一阵心悸,像什么被禁锢住的难受。
“呜呜……哥……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啊……”白衣直接愣在空中,这小朋友不是话都说不清楚吗?
“小……”好吧,第一次见做噩梦哭闹完接着睡的,白衣低头吻了下孩童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