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与子同泽》的主角是李星言胤舜,是作者吃兔兔不吃菜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胤舜是个天真的人,他一直都以为李星言是故意的,可不知道李星言其实说到话都是实话。
热门评价:为什么不相信他一下呢?
《与子同泽》精选:
睡梦中的李星言只觉身上犹如泰山压顶,重到他喘不过气,想要大口呼吸,唇上却被什么盖的严严实实,身体的燥热本能的被激发出来,迷迷糊糊中,宽大的手掌隔着嫁衣开始游走,偶尔重重的揉捏让他不安的扭动起来。
“唔。。。”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嘴里仍被肆意侵犯,他下意识的曲起手臂将身上的重物往外推,然而一只大手在胸前一薅,便捏住了他那两只纤细如白藕的手腕顺势举过头顶。
他猛地睁开眼,男人情欲浓重的眸子就在眼前。
剧烈的挣扎毫无用处,这一切在胤舜眼里成了欲望的催化剂,成了新娘子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迫使他手上又用了几分力,嘴上也更肆无忌惮的在对方口中肆虐。
完了完了,这要被发现是男儿身,岂不是会被当场斩杀,李星言脑子里一团乱麻,身体因为惧怕而颤抖起来。
察觉到身下人的异样,胤舜略微直起身,离开对方的唇齿,不明所以的看向李星言,抖成这样,难道是在害怕?
得以顺畅呼吸的李星言,泪盈于睫,小巧的嘴唇被亲得有些发肿,眼里满是惊慌。
胤舜有些不悦,他不喜用强,当下便冷了脸:“怕?”
李星言飞速转动着大脑,他知道,此时,万不能得罪了胤舜。
“回,回王爷。”他夹着嗓子,结结巴巴道,“妾身,妾身月事已至,恐污了王爷的万金之躯。”得亏他是个配音演员,这种反串还不算难。
来月事是不可侍寝的,为什么嬷嬷事前没核实,胤舜恼怒的翻身下床,拂手而去。
听到巨大的关门声后,李星言高高悬起的心才得以放下,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三月的凉城,春风骀荡,杨柳依依。
李府后院,几珠垂杨柳在微风轻抚下,肆意挥舞着枝条,仿若翩翩起舞的美娇娘。
庭院石桌旁坐着一位长发束冠,明眸皓齿的美人,李星言斜靠在桌上,就如这庭院柳枝一样婀娜。
若不是下人唤他少爷,大概无人能猜其性别。
“少爷,明儿就是出阁的日子,老爷让您去准备准备。”丫鬟青青提醒道。
出阁?我一个大男人出什么阁?李星言眼珠上翻,简直那个大无语。
今日是他穿越到此处的第十天,还未来得及熟识一切,就被告知要代替出逃的姐姐嫁入镇南王府,这可不就是天大的笑话么。
“少爷?”见李星言仍旧不动,青青继续叫着。
“知道了。”
他无奈的摆摆手,随后被带回了房,开始梳妆打扮,也不是没想过逃走,可原主这羸弱的身体实在是无法支撑他做一些过于高难度的动作,譬如爬墙。
目前,整个李府都战战兢兢,眼巴巴的守着这位小少爷,生怕他逃了,毕竟已经逃掉一个大小姐,若是这小少爷也没了,那李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可都是要被杀头的呀。
镇南王瓜尔佳胤舜,再过三年便是而立之年,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昳丽,是皇太后最宠爱的小儿子,正因如此,新朝换代,为了保全他,一月前太后亲自求得皇上让他南下玉州,说是镇守南方,可现如今国泰民安,其中私心谁又能不明了呢。
明日便是他抵达之日,也是他与米商李祁的女儿李月柔大婚的日子,并且这门婚事还是当今圣上御赐的,算的上是一桩大喜事。然而这位大小姐生性泼辣,不似娇女,不愿委身为妾,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出逃了。
眼看着大婚日子将近,李月柔却杳无音信,李老爷逼不得已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让那比女人还娇滴滴的小少爷李星言代嫁,反正他镇南王府也没人见过真正的李月柔,能顶一天是一天。
丫鬟们里里外外折腾了一整天,终是把李星言化成了一个堪比天仙下凡的新娘子,此刻他坐在铜镜前,生无可恋的看着镜中的美人,欲哭无泪。
本是配音演员的他,在剧组庆功宴后,独自一人回到家中,醒来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古代,还穿越到一个如此娇弱的男人身上,更可怕的是毫无战斗力的他还得遇上代嫁这种狗血剧情,这叫他怎么能不恨呢。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镇南王瓜尔佳胤舜的军队入城了。
一夜未睡的李星言被紧急塞进花轿。
“星言呐,是爹爹对不住你昂。”临行前李老爷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声泪俱下,“但是我李家几十口人的命可都握在你手中呐,等爹找到你姐姐就想办法换回来啊。切记,万事小心谨慎,千万不能让镇南王发现你是男儿身,他可是最厌恶断袖之癖了,一定要记住啊!”
李星言本已心死,嫁就嫁吧,不就是被男人压吗,忍忍就过去了。
可李老爷最后一句话让他脑子一懵,什么?厌恶断袖之癖?老爹呀,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他本能的紧张起来,思考着要不要想法子逃走,然而才刚将花轿帘子掀开一条缝,立马就有侍卫前来拉上。
这可如何是好,如此戒备深严,他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了啊。
花轿与镇南王的队伍同时抵达王府门口。
马背上的男人,身着盔甲,气势威严,俊美的五官立体得犹如刀刻般分明,锐利的目光睥睨众生,他利落的翻身下马,径直走向花轿。
轿中的李星言,远远的就听见了盔甲发出的碰撞声,他知道定是逃不掉了。
“拜见王爷。”轿外的人齐齐下跪。
胤舜随意一挥手,在轿门外停下,顺势掀开轿帘。
微风混着男人特有的威严吹入轿内,让李星言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小姐,慢些。”年老妇人的声音传来,随后轻轻牵起李星言的手,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迈着忐忑的步子被牵了出去。
粉红色盖头将前方的路遮的严严实实,他只能看见胤舜穿着暗纹鹿皮长靴走在左边,每一步都气势磅礴,稳稳当当。
待两人进入大门,马队中的马车才陆续抵达门口。
车内坐的都是镇南王的王妃及几位侍妾子女。
“哎呦,都还未曾见过面,王爷就给她这般殊荣,想当初,连周姐姐都是从侧门进的王府,她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女何德何能呀。”
说话的是庶妃燕玲儿,着一身桃色襦裙,脸上浓妆艳抹,圆圆的大眼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机灵,她是从四品包衣佐领燕青山的嫡女,为人娇纵,且最爱挑起事端,但因从小在马背上长大,深得胤舜宠爱。
伶俐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被提及的侧妃周淑仪面色惨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是正三品大理寺卿周捷的嫡女,本应入宫为妃,可偏生爱慕胤舜,硬是入王府当了侧妃,但现在连个小小的平民之女都压自己一头,居然从正门进府,这叫她如何不难受。
正中间坐的是王妃连梦馨,身着端庄的深蓝吉服褂,她是正二品太子少傅连纪的庶女,也是最早入王府的人,为人一直低调稳重,育有一子,取名瓜尔佳博文。
她一直轻闭着眼,手指有节奏的缓缓敲打大腿,半晌才说:“下去吧。”
除了这三位妃子,胤舜后院还有两名侍妾暂无位份,只称作林夫人与安夫人。
而原本的新娘子李月柔虽是商贾之女,但因是皇上赐婚,便破例给了位份称为美人。
侧妃以下的侍妾都是不能行礼的,所以嬷嬷直接把李星言带进了新房,让他坐在床上耐心等待。
关门声一毕,李星言急忙扯掉盖头跑至门边,为了安全起见,他戳破门上的麻纸朝外看去,乖乖,居然还有侍卫守着。
看来门窗是走不了了,他返回屋内四处寻找着其余出路。
屋顶的一扇小天窗引起了他的注意,盘算过后,豁出去了,从桌上拿起剪烛心的小剪子,将床上的新被褥剪成手掌宽的布条然后连起来打成死结,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从天窗爬出去。
想象总是美好的,就凭他这无二两肉的小胳膊小腿,连布绳子都扔不上横梁,折腾好一会儿终是体力不支,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先歇歇吧,毕竟熬了两天一夜,还不曾进过食。
镇南王的到来,便是凉城难得的大事,玉州各地方官员,乡绅齐齐前来道贺,只为在这位天子胞弟的面前争得一番眼熟。
酒过三巡,宾客大都退去,瓜尔佳胤舜面色微红,眼含流光,由小厮领着去了新房,在门外他毫不避讳直接退下盔甲,只着了里衣便推门而入。
床上酣然入睡的李星言并未察觉有人进入,胤舜走至床前,床上眉目如画,娇艳欲滴的新娘子此刻却四仰八叉的躺着睡觉,胤舜不仅没恼,反而嘴角带笑。
算是武将的他,最欣赏的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来之前听闻要入府的新娘子是豪放不羁的女子,甚感合意,便不顾规矩让她从正门进了府,这便是要给后院那群女子提个醒,暗示她们这入府的新人可不是能随意欺侮的。
单手解开上衣,只见那伟岸的身躯,肤色古铜,结实干练,缓缓俯下,盖在了新娘子柔软的身躯上。
随后便有了开头的一幕。
此后胤舜怒意未消,转而去了燕玲儿的飞燕阁。
“这李美人,刚入府便得罪了侧妃,之后可有她好受的。”燕玲儿把玩着茶杯,与身旁的丫鬟小蕊闲话着。
小蕊也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回应道:“可不是吗,一个小小的商人之女,也敢跟各位王妃争宠,真是不自量力。”
“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真就独宠于身呢。”
“那也比不过王妃您呀,王爷可是最宠爱您了。”
“谁说。。。”
燕玲儿话还未出口,胤舜已站至门外,他未着上衣的模样,让燕玲儿瞬间红了脸:“王爷,您怎么来了?”她起身迎上去,面上却是欣喜万分。
“怎么,不喜本王来?”
“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一旁的小蕊接过话头:“庶妃可是日日夜夜都念着王爷您呢。”
胤舜瞥了眼小蕊,轻笑道:“你这丫头伶俐的很。”
“小蕊,下去吧。”燕玲儿一个挺身挡住胤舜的视线,吩咐道。
“是。”
半夜,已饿至两眼昏花的李星言,终是想到好办法,他将宽布条的一头绑在了木凳上,借助木凳的重量,将布条绕在了横梁上。
就在他铆足力气往上攀爬时,刘嬷嬷推门而入。
王爷歇在燕庶妃处,王府里早已人尽皆知,她们倒也不必跟这位新晋的美人讲什么规矩了,毕竟大婚当日夫君歇在别的女子住处,那是对新娘子最大的侮辱。
四目相对,刘嬷嬷慌张的大喊起来:“来人啊,李美人悬梁自尽啦!”
没一会儿,除燕玲儿之外的众妃子侍妾就齐聚在了如月阁。
李星言跪在地上,心里正咒骂着多事的刘嬷嬷。
连梦馨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端坐一旁,也不言语。
倒是侧妃周淑仪安耐不住性子先开口问道:“妹妹这是怎的了?好端端的为何想不开?”
明知故问,虽然李星言是无轻生念头的,但也明白王爷离开的事肯定早就在王府传遍了,这周侧妃是想让他自接伤疤呀。
缓缓摇了摇头,他并未答话。
林夫人和安夫人脸上均是带着浅浅的喜悦之情,刚才进门见着李星言时,她们就发现,他虽貌似天仙,却如弱柳扶风,必不能是王爷心头之好,怪不得王爷不宠幸他。
周淑仪心里更是得意,还以为是个多讨人喜欢的主儿,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的事,本王妃听说了。”连梦馨开口道,“你且说说,王爷为何离去?”
李星言低眉垂目,恭敬的答:“回王妃的话,妾身正值月事期。”
“既是如此,你倒也不必寻短见,待本王妃与王爷合计之后,会给你个说法的。”
“多谢王妃。”
话虽这样说,但入门的礼仪还是不能少。
清晨,胤舜起身后,携燕玲儿一同到了正厅,李星言自尽一事已传入两人耳中,燕玲儿自是满心得意,不过胤舜倒有些诧异,他回想起昨日进新房时,就看见被剪得稀碎的被褥,以及绑成绳子的布条,那看起来不像是上吊用的,倒有几分像要逃跑的意味。
李星言仍旧穿着嫁衣,跪在大厅中间。
胤舜仔细的打量他,看起来柔柔弱弱,并不太像传言中那般豪迈不羁。
连梦馨适时的开口道:“王爷,昨夜的事。。。”
胤舜抬手阻止,随后起身走到李星言跟前,居高临下的说:“你要自戕?为何?”
李星言尽量保持镇定,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也是无用,绳子都被找着了,他若不承认是自尽用,难不成说是逃跑用的吗?
“回王爷,妾身在新婚之夜未能好好服侍王爷,已无任何脸面苟活于世。”
“是吗?”
“是。”
胤舜眼眸里多了几分兴趣,那绳子摆明了是在他进屋前就准备好的,如果要自尽早动手了,怎可能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小丫头片子还挺有意思。
“抬起头。”
李星言缓缓抬头,明亮的眸子中眼波流转,透着一股子伶俐,倒与他柔弱的外表不太相符。
胤舜弯腰凑过去,确实是个美人,即便他不太喜欢这种柔弱的女子,但也无法否定对方的美,一对柳叶眉,黑而不浓,一双杏仁大眼,明亮动人,还有那小巧的鼻头与粉嫩的嘴唇。
昨夜就是这张小嘴,被他亲的都肿了吧。
胤舜抬起李星言的下巴,拇指轻轻划过他的嘴唇,复而起身:“来月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本王不与你计较。”说完便踱步出了大厅。
瞧胤舜走后,几位妃子侍妾都争先恐后的跟上去,只有连梦馨留了下来,对李星言说:“你且起身吧。”
“是。”李星言起身揉了揉跪到有些发麻的膝盖,看来这身子骨是真弱啊,也就这么会儿功夫,都扛不住。
“你过来。”连梦馨招呼着他,“既然王爷都说不与你计较,你便别再犯傻,等身子干净了好好侍候王爷便是。”
“是,王妃。”
李星言虽面上答应的好,可心里早已盘算着如何出逃的事了,毕竟这男儿身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辈子,总不能天天来月事吧。
随后的几日里,他谨小慎微,尽量不与他人起冲突,因身边无可用之人,连伪造月事带这种事都得亲力亲为,每日去厨房搜罗鸡血鸭血。
当初还以为青青会作为陪嫁丫鬟入府,可人镇南王府有规矩,妃子以下的妾室不可带人入府,这就导致他身边无可信之人,换洗穿衣都得自己来,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可这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七日回门这天,因为太过忙碌,回到王府后竟忘了伪造月事带。
眼瞅着夜幕降临,嬷嬷要来查看,如若发现月事已完,岂不是要被安排侍寝了?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东瞧瞧西看看,当初那把小剪子又入了眼,眼下别无他法,唯有以身试刀了。
他将并不太锋利的剪刀在烛火上烤了烤,便咬着牙狠狠地划向大腿根。
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很快就染红了月事带,他随手拿了根手绢缠在伤口上简单止血。
刘嬷嬷也在这时敲响了房门。
看着眼前血渍浓厚的月事带,刘嬷嬷有些疑惑,按理说已有七日,经血该是渐少的,可这李美人的怎么还愈发多了。
她狐疑的盯着李星言,又看看手中的月事带,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李星言还以为对方看出了破绽,急得往前一步想糊弄过去,结果扯着伤口踉跄了一下。
“哎,就这身子,美人您还是歇着吧。”
刘嬷嬷这一句话成功激活了李星言的大脑思路,装病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这《甄嬛传》还真没白看,哈哈。
李星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府医正在为其诊脉。
所谓脉学,男女自是有别,左大顺男,右大顺女,男尺恒虚,女尺恒盛,尺脉既肾脉,寸脉为心脉,意思就是说男子成年后精满自溢,尺脉弱于寸脉,而女子成年后月经来潮,故尺脉强于心脉。
府医摸着李星言的脉搏,眉头微微皱起,总觉得哪儿不太对,这李美人,尺脉竟然弱于寸脉,似是男子脉像,不可思议。
就在府医纠结万分之际,一旁的小丫鬟指着被子:“血!”
此时,胤舜带着众妃子侍妾也到了如月阁,他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会晕倒呢?
“王爷,王妃。”府医收手起身作揖。
胤舜:“李美人如何了?”
“回王爷,李美人脉象虚滑,尺脉与寸脉颠倒,想来是身子太弱,月事不调引起的,待老夫开剂方子,调理调理即可。”
府医说完便要告退,侧妃周淑仪却多嘴问了句:“王府医,妹妹这病几时能好?”
“这个,怕是要调理上一些时日,因为李美人底子过于柔弱,老夫也不敢下重药,只能循序渐进。”
听到这,胤舜早已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让府医下去,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娶了个病秧子回来,当下走到李星言床边观察。
“这是什么?还不快差人给美人换洗?”他指着被子渗出的血渍,恼怒得很。
丫鬟急忙上前,李星言却虚弱的抬手阻止:“王爷,妾身还是完璧之身,实在不愿让他人触碰,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胤舜盯着床上病恹恹的美人,良久才回答:“说。”
“可否,让妾身娘家丫鬟青青入府?妾身自幼便是由她照顾着。”
“允了。”
没作过多停留,胤舜直接应允后便带着众人离去,他此刻很是不爽,原以为娶到个能与自己灵魂契合的女子,没成想一切都是谎言,还是个弱不禁风的主儿。
等人都离开后,李星言才悄悄的支起上半身朝门口张望,此刻的他虽脸色苍白,可眼睛里却是喜不自胜,更无半点柔弱样。
这便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他知晓让府医把脉定会被查出异常,所以故意让伤口的血渗透被子,就是要把府医往身子虚弱月事不调上带,随后便可提出让青青入府的要求,一切都正好按着他的剧本走。
身边来个自己人,他往后的日子定会轻松不少。
很快,青青便被带入府中,此时的李星言也刚服过药,若不是府医说那是生精补血的,他可不乐意喝那么苦的东西。
望着床榻上虚弱的李星言,青青登时就要落泪:“少,小姐,这白日里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李星言伸手拉住她,对其身后的人说:“都下去吧,这儿有青青照料就成。”
“是。”几个小丫鬟可巴不得离的远远的,原以为跟着新夫人能讨点甜头,可谁知这位新夫人是个病秧子,不得宠不说,连新婚夜都留不住王爷。
“明儿去求求小蕊姐,让她跟庶妃娘娘说说,把咱们调走吧。”
“就是,跟这儿待着迟早得饿死。”
小丫头们刚出门就开始嚼起舌根,那**是一句不落的进了李星言的耳朵,可他并不在意,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如何逃跑。
可青青不乐意了,当即就要去找人理论。
“干什么干什么!”李星言也不装了,赶紧起身拽着人。
“少爷,他们那样编排您,您不生气呀?”
“生什么气?你还真当我是嫁过来争宠的吗?”李星言捂着大腿根,“我一男的,我跟她们较什么劲儿呀,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带了带了。”青青从兜里摸出金疮药,“少爷您要这个作甚呀?平日里也没人用,害我一通好找。”
李星言只是摆摆手让青青背过身去,然后露出大腿根开始上药,这伤口说不深吧还有点疼,一直慢慢的往出渗血,得亏他聪明,给去请人的小厮拿了点好处,这才把话带到青青耳中。
既然身边有了可信之人,那首要任务必定是睡个好觉,这七日来,他每晚都战战兢兢,生怕突然有人进屋掀他裤子,然后大喊一句:大胆,竟敢欺瞒王爷,把他阉咯!
“柜子里还有被褥,你打个地铺先将就着吧,明日让他们给安排屋子。”李星言说完便躺回床榻上,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居然有种失血过多的感觉,明儿得好好补补。
谁知青青竟然扭扭捏捏的轻言细语道:“少爷,这不太好吧,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可拉倒吧啊,你那身子骨顶我两个了,我就是起歹心我也没那本事啊。”李星言躺在床上一翻眼珠,“还有别叫少爷了,当心改不过来。”
他之所以想办法让青青入府,可不就是看中她那膀大腰圆,一个顶俩的身材么,打起架来肯定不吃亏。
青青只能委屈的噘着嘴:“知道了,小姐。”
有了病情做掩护,李星言果然变成了一个小透明,透明到下人见了他都会忘记问好,透明到有一天他还没上桌,大家都已经开饭了。
可这些在旁人眼里十分不如意的事,却相当合他意,再过段时间,逃跑事宜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他每日就像幽灵一般,走遍了整个镇南王府,他得把地图画出来,才能规划出最有利的逃跑路线和最安全的逃跑方案。
从如月阁出来,左转是林夫人的仙草阁,仙草阁的后方是安夫人的莲花阁,再往后便是下人们居住的地方,以及后门。
右转是庶妃的飞燕阁,飞燕阁后方是巨大的莲花池,一直连通如月阁和仙草阁的一部分。
飞燕阁前方是侧妃周淑仪的淑玉轩,左边是镇南王的寝殿及书房,最左面是王妃连梦馨的欢梦轩。
如月阁与王爷的寝殿正好相对,只是中间隔了一个花园。
按理说,如果是真的李月柔在王府内,指不定就是个得宠的主儿,这地利反正是占了。
还有一个地方,就是欢梦轩的左边,那里有一大片竹林,竹林的后方他还没摸清,于是在地图上打了个问号。
看着自家少爷每日进进出出,在纸上画来画去,青青有些不懂:“少爷,您这画的啥呀?”
“啧,都说别叫少爷了,注意点儿。”
“哦哦哦。”青青拍着自己的嘴,“小姐,这是啥呀?”
“地图。”
“??”青青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这纸上如鬼画符一般大东西居然是地图!!
“那小姐您画地图干嘛?”
“还能干嘛,当然是逃出去了!”
李星言话音刚落,青青顿时将他按在桌上:“少爷,使不得啊!您要是走了,李府会被株连九族的!”
李星言指了指按在自己脸上大胖手,青青这才意识到失礼了,赶紧松开,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
哎,李星言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叹气,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走后整个李府都可能没命,但是,他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命吧?这李月柔都可以不顾家人性命逃跑,他怎么就不能呢?
他趴在桌上,小嘴一撅,愁眉不展,那模样像极了画中忧郁的仙子。
“少爷,您有没有想过拿下王爷?”这是青青的肺腑之言,她觉得他们家少爷,比那些庸脂俗粉的王妃可美多了,即便不施粉黛,也照样倾国倾城。
李星言暼了她一眼,仿佛在说笑,虽然穿越到这么个弱男子身上,可他打心眼里是个钢铁直男,怎么可能为了活下去而委身他人?何况还是用美人计这等他最瞧不起的手段。
先不管那么多,画完地图要紧。
打定主意后,蹭着正午阳光最烈的时候,他带着青青偷偷溜出了如月阁。
这个时辰,那些妃子侍妾肯定都在屋内乘凉,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
很快溜进了竹林,李星言发现,虽然外面被太阳炙烤的厉害,可这如屏障一般的翠竹林里却格外的清凉,尤其是那一阵阵凉风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竹林深处有一块空地,旁边竟然还围着一条人工砌成的小水渠,水流清澈见底,缓缓流淌,李星言惊喜之余跑过去用手捧了点起来喝。
“好甜呀。”他撺掇青青也试试,不过青青拒绝了。
“不识货。”白了青青一眼,他又喝了点,真是清凉解暑。
突然,来时的路上有了动静。
主仆二人赶紧寻了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胤舜和他的一个侍卫。
今日的镇南王,身着素色长衫,头发高高束起,颇为精神。
侍卫手中握着两柄长剑,恭敬的递了一柄给胤舜:“王爷,请。”
两人很快抽出剑打斗起来,胤舜的动作流畅却不失美感,他身形高大,翻转飞跃更显修长,那柄剑在他手中简直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侍卫很快败下阵来。
“初一,你又让着本王。”
“初一不敢,是王爷精进的太快。”
“你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不敢。”
胤舜笑了笑,将剑扔还给初一,随后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身材走至水渠旁,拿起旁边放置的小勺,舀起水往身上浇,嘴里说着:“京都可有动静?”
而看到这一幕的李星言,上一秒还感叹着胤舜的好身材,下一秒却差点吐出来,敢情他刚才喝的都是人家的洗澡水?!
青青也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暗自庆幸自己讲卫生,从不喝来路不明的水。
“谁!”初一的剑快如闪电,直飞李星言二人的躲藏处。
若不是胤舜看见露出的裙摆,用勺子打偏了长剑,李星言的小命估计当场就交代了。
望着被长剑插成两半的竹子,李星言冷汗长流,青青更是抖成了筛子。
直至胤舜和初一走近,二人才回过神。
“是你?”
“王,王爷。”李星言心有余悸的跪在地上。
胤舜拔出竹子上插的剑,咻的一声架在李星言脖子上:“你到这来做什么?谁派你来的?”
啊?这要怎么回答?李星言急中生智,眼珠一翻,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青青着急的大喊,却没发现自己的脚踩在李星言手指上。
李星言愣是忍着没哼一声。
随后,他被胤舜拦腰抱起。
他的脸贴在胤舜如砖瓦般硬实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竟不自觉的微微泛起一抹淡红,居然真的给睡了过去。
胤舜注意到这小细节,嘴角缓缓上扬。
李星言被抱到了胤舜的寝殿,府医匆匆赶来,诊了好一会儿的脉,心里是万分疑惑,怎么调理了这么长时间,这李美人的脉搏还是如男子一般?实在是让人费解,不过他怕说错话招来杀身之祸,最终一咬牙,说是因天气炎热,中了暑。
“中暍者,乃阴寒之证,法当补阳气为主,待老夫开些姜桂附子之类熬一碗给美人服下,很快就会醒来。”府医说完便下去开药方。
胤舜走至床前,仔细端详着这个病恹恹的美人,睫毛浓密纤长,唇色娇艳欲滴,轻声一笑,覆上了他的唇。
李星言在舌头被轻咬玩弄中悠悠转醒。
等他彻底醒来时,胤舜早已离开他的唇,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
“王爷。”他有些忐忑,本来晕倒只是权宜之计,怎么还真就给睡过去了。
胤舜恢复了冷峻的面色,眼神垂落在李星言脸上:“你到竹林做什么?”
“我,我说是迷路,您信吗?”
李星言说着,整个人往下缩,直至被子盖住了半张脸。
“迷路?”胤舜掏出兜里的纸张展开,“那这是什么?”
那是他的地图哎,李星言紧张起来,圆圆的眼珠滴溜溜的转:“那,那是,妾身画的设计图!”
“设计图?”
“对!”
面对胤舜完全不信任的眼神,李星言伸出一只手指着地图讲解起来:“是这样的,妾身因为身子弱,也没办法好好服侍王爷,就想着说四处转转,然后看见府里很多地方闲置着有些浪费,便想要重新设计一下,把它们都利用起来,也算是为王爷做点事。”
这一番解释,倒也还说得过去,看着李星言真诚的眼神,胤舜心里暗笑,若不是青青早已将逃跑计划和盘托出,他可能真就信了吧。
“哦?”胤舜突然俯下身低语,“那看来这些日子美人身子骨硬朗了许多?是否可以侍寝了?”
“不行不行不行。”李星言慌乱之下连连摆手,但看到胤舜逐渐恼怒的脸色时又急忙解释,“不是的王爷,您看啊,妾身刚才就突然晕倒了,您说我要是在床上晕过去,岂不是扫您的雅兴么。”
胤舜邪魅的一笑,凑近咬着李星言的耳朵说:“有什么关系?你晕了本王岂不是就能为所欲为了?”
卧槽,什么变态癖好!李星言心里咒骂着,身上却一动不敢动,生怕胤舜突然用强,那时候他的小命可真就不保了。
就在这暧昧到极致的时候,胤舜突然起身,将地图扔在李星言身上,冷声道:“既然美人喜欢,那就亲力亲为的替本王改造王府吧!倘若让本王发现你有何别的目的,小心你的脑袋!”
“来人,把李美人送回如月阁!”胤舜一声令下,几名嬷嬷便进屋来,三下五除二就领着李星言出了寝殿。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青青呜咽着迎李星言进屋。
李星言呆坐在凳子上,惊魂未定,尤其是胤舜最后那句小心你的脑袋,让他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这更加坚定了他要逃出去的决心,在这个地方,迟早是要掉脑袋的,唯有逃走才是上上策!
“对了,王爷发现地图后问你什么了?”
青青结结巴巴道:“问,问了,但奴婢说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没出卖我吧?”
“没!”
李星言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他的秘密没暴露,一切都还有机会。
而青青此时已经在心里给李星言跪下了,少爷,实在对不住,王爷太狠了,竟然威胁要喂她吃毒虫,当看到那一大缸毒虫时,再严实的嘴也得被吓开啊!
此时胤舜书房内,初一禀报:“王爷,李府那边已查清,背后应该无其余势力,李月柔也的确是李府大小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她貌似在嫁入王府前已心有所属,想来就是因为这才三番五次推脱,不与王爷圆房。”
“嗯,派人盯着,让她干活的时候勤快点。”胤舜心里有些发酸,竟是因为这个才在他跟前装柔弱?设计逃跑路线也是为了跟心上人双宿双飞?哼,痴心妄想,进了他镇南王府的门,生是他的人,死也得是他的鬼!
次日,当修葺的材料摆在李星言跟前时,他才知道什么叫一言九鼎!
好个瓜尔佳胤舜,还真打算让他亲自修王府?
“李美人,王爷说,让您尽快动工,争取在端午节前夕完工。”初一说完之后便退下了。
看着满院子的材料,李星言差点气晕过去。
然而让他更气愤的是,胤舜怕他不懂修葺,专门派了两个师傅从旁指点,但就是不会动手帮忙。
于是,就有了以下这奇葩的一幕,烈日的曝晒下,丫鬟青青举着伞给正在和泥土的李星言遮太阳,而两名装修师傅正蹲在一旁仔细的检查着,时不时还指点几句。
几位妃子侍妾听说了,从王妃寝殿请安出来后,都纷纷前往想瞧个稀罕。
远远的,就听见燕玲儿那如黄鹂鸣叫般婉转动听的嗓音。
“听说王爷让李美人修葺王府?可真是有意思。”
“可不是嘛,妾身入府这么些年,还从未听闻过这等稀罕事。”跟着附和的安夫人。
说话间,几人已至跟前,李星言连头也不想抬,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即便是自己不去招惹这些女人,她们也一定不会错过任何可以打压自己的机会。
“哟,月柔妹妹,你身子不好,王爷怎舍得让你干这种粗活呢?真是可怜哟。”说话的还是燕玲儿,一副不找事不痛快的样。
李星言可不想徒生事端,继续努力保持柔弱的状态,他抚了下额头的汗水,露出疲惫的苦笑:“燕姐姐有心了,王爷让月柔干活也是为了让我强健体魄。”
燕玲儿噗嗤一声笑:“妹妹心可真大。”
周淑仪则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道:“早日看清自己的命数,不做无谓的挣扎也是一个优点。”
李星言不再言语,埋头老老实实的继续干活。
不是老子心大,若不是为了保命,挨个怼死你们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落井下石的臭女人。
看热闹的人都走后,李星言把手里的铲子往地上一扔,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老子还不受这气了。”
“当真?”胤舜的嗓音低沉浑厚,还带着一丝笑意。
其实李星言也就是心中憋屈发泄一下,谁知道胤舜突然出现在身后。
“王爷吉祥。”还好他反应快,连忙跪下行礼。
胤舜用脚尖勾起李星言的下巴,略带好奇地问:“方才本王是听错了吗?美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不一样。”
李星言心中一顿,刚才因为太憋屈,他竟然忘了变声,用的是自己本来音色。
“回王爷,妾身刚才唱戏来着。”
谁知胤舜兴致更浓:“哦?美人竟还会唱戏?”
“一点点。”
“那你唱给本王听听。”
李星言内心一阵抓狂,又他妈给自己挖了个坑,果然一个谎言就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王爷,现在可能不大方便。”
胤舜放下脚,掸了掸袍子,露出邪恶的表情:“那晚上本王去你房里听。”
啥?望着胤舜走远的身影,李星言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真的注定了在劫难逃?
在院子里又糊弄了一下午,成功砌了一小排砖,李星言浑身脏兮兮的,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这身子骨可真是弱到极致了,府医开的那么多补药都补不起他这羸弱不堪的破身子,晚上还得想办法应付那个难缠的王爷,天天这么劳心劳力,还不如死了算球。
他瘫坐在椅子上,任由青青帮他擦洗四肢。
“少爷,您真的会唱戏啊?”
李星言眼都不愿抬:“你瞧我会吗?”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自己当初该还是该找个聪明的丫头入府,起码还能帮着想想办法。
“呀,那您晚上可咋办呀。”
“咋办?哼,凉拌!”
最不愿面对的局面还是到来了,胤舜如约而至,听下人说他来之前貌似已经沐浴完。
李星言倒是强撑着没去沐浴,他就是要让胤舜闻到他身上臭烘烘的汗味,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坐在桌旁假迷假样的秀着花,那把小剪子就放在手边,时刻准备着,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胤舜进屋后,他才起身行礼。
“王爷吉祥。”
“美人不必多礼,本王是来听戏的,怎的美人似乎并无准备?”
听戏听戏听你个大头鬼的戏!李星言起身笑盈盈的回:“妾身以为听戏听的是戏中情,并不需要华丽的衣饰衬托,便没有过多准备。”
胤舜点点:“好,说得好,那本王就且听听美人所说的戏中情。”
他并未落座,而是一直在李星言身旁走动,无奈,李星言只能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唱,他并不会唱戏,但在现代也听过很多古风歌曲,便选了其中一首他认为还比较接近戏曲的唱了起来。
“戏一折,水袖起落,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他刚一开口,胤舜就皱了眉,这似乎并不是在唱戏,但由于李星言独特的嗓音以及他嗓音中那浓浓的情感,胤舜停在他身后,选择继续听下去。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情字难落寞,她唱须以血来和,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渐渐的,胤舜眼中有了亮光,他望着眼前背对着自己深情演唱的“女子”,她的声音与平日里娇滴滴的声音完全不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阳刚澎湃之气,但是又特别婉转动听,让他忍不住心里发痒。
而李星言也是完全沉静在自己的演唱中,当初听这首歌时,他就爱到不能自已,于是乎才接了一部古装剧的配音,谁能想到配完还能穿越呢。
他叹了口气,觉察到胤舜还在背后,有些不自在,刚想转身,就被拉进了结实的怀抱。
“美人这唱的是戏曲?为何本王从未听过。”
李星言极力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回王爷,此首曲子叫《赤伶》,是妾身老家乡下流传的小曲,王爷没听过也在情理之中。”
“好,好一个赤伶,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胤舜的声音又些许轻颤,“你果然如传言一般,让本王刮目相看。”
还未等李星言再开口,唇上便传来温热的湿润,贝齿轻易的就被撬开,男人霸道桀骜的气息随着舌头一并涌入嘴里,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迫的与之纠缠。
直到胸前的衣带被那双大手扯掉,他才瞬间清醒,背在身后的手摸索着拾取到桌上的小剪子,可还未抬起就被胤舜捏住了手腕。
“美人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胤舜手指一用劲,李星言就疼得松开了手,小剪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就是不愿与本王圆房,是吗?”
李星言沉默的别过头不去看胤舜,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声音中隐忍的怒气,可他也没办法,怎样都是个死,刺杀的罪名总是好过被人脱了裤子羞辱来的强。
然而他的沉默在胤舜眼中变成了挑衅,胤舜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咬牙切齿的说:“是因为你的心上人吗?本王告诉你,进了我镇南王府,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你休想逃掉!本王还不信了,拿不下你个区区女子!”说罢,又欺身吻了上去,不过这次他只是浅尝辄止,便放手离开了。
李星言半天没缓过来,什么心上人?怎么这么简单的结束了?居然没有被杀头?
不过虽然逃过一劫,但王爷并未留宿的事还是传遍了王府,不止各王妃侍妾不解,就连府中下人都充满疑问,王爷可是主动去的如月阁,但为何还是没有宠幸李美人呢?
更离谱的是,隔天早晨,王爷就派人给如月阁送去了一把古琴,那是由顶级老杉木作为底板,多股绝佳桑蚕丝作为琴弦,相传已经流传了几百年的绝世古琴,王爷一直收藏在宝库中,现如今却赠予一个看似不得宠的美人,到底是何意思,搞得众人十分费解。
“王爷说让美人勤加练习,端午家宴时演奏一曲。”初一传达完毕。
摸着这十分珍贵的古琴,李星言很是激动,他确实喜爱声乐,古琴亦是他的所爱之一,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般顶级的宝贝,忍不住轻轻拨动琴弦,发声细腻,音色清越,当真是把绝世之琴。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平复心情后,他厚着脸皮问初一:“那王爷说没说修葺后院的事?”他想当然的认为,自己要练习古琴,肯定是不用再忙修葺的事。
“王爷说了,知道美人会问,但是一切照旧,望美人能加快修葺进度。”
李星言嘴角抽搐,恨得牙痒痒,这能是人干的事?又要劳动又要练习节目的,存心想累死人吧。
可是寄人篱下没有发言权,他只能抹着眼泪继续工作。
由于女人的衣服实在是太繁杂,裙摆又长,昨儿他就弄了一身泥,很是麻烦,于是便想着可不可以更改一下款式,弄个短袖短裤什么的。
“少爷,您真要这样穿啊?”
青青捂着眼睛,从指缝中看着不知道从哪儿搞了套骑射服,并按自己意思改成了短袖短裤穿在身上的李星言,羞的小脸通红。
“有什么关系。”李星言双手朝脸上扇着风,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那白花花的手臂和长腿这样暴露在外是何等的旖旎风光,只知道这么热的天还裹得严严实实,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李美人衣着暴露,勾搭下人的风言风语很快便传开了。
捉奸看戏的蜂拥而至。
连梦卿在检查小王子博文的功课,本不想被这风言风语牵着鼻子走,奈何周淑仪的和燕玲儿极力告状,硬是簇拥着她到了后院莲花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