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王妃》是一本由作者花狸子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季临渊石景麟是小说中的主角,清冷王妃主要讲述了:石景麟本人其实对于自己的穿越接受得十分坦然,而他所想的就是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一个大佬了?
热门评价:是大佬的他。
《清冷王妃》精选:
“这王府的布局是你设计的?”石景麟满脸惊诧,简直不敢相信,“你也太厉害了吧!”人长得帅气,还能设计出这么好的房子,赚了赚了。
季临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心脏有些奇怪的悸动,从小到大他听过无数人的称赞,有父母亲的称赞,亲戚的称赞,朝廷重臣的称赞,甚至连皇帝的夸奖都听过,但独独听到石景麟的夸奖时,感觉不一样,这种带着纯粹的崇拜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他将脑海扰乱他思绪的想法全部抛开,扶着石景麟前往地牢,脚步也比原先快了几倍。地牢入口守着两员大将,他们见是景麟王来了,纷纷鞠躬行礼,“参见景麟王!”
“啪!啪……”还未进入地牢都能听见里面的鞭打声,可想而之,对方是下手是有多狠毒,石景麟匆匆走下地牢。
牢里关押着好几个衣裳凌乱的男倌,他们看见石景麟后,瞳孔骤然紧缩,齐刷刷缩到了角落里,蜷成一团,瑟瑟发抖,把脸紧紧埋进手臂里,像是石景麟是只会吃人的虎似的。
而鞭打声也在石景麟下至地牢后噶然而止,地牢尽头的那间牢房,阴暗潮湿,还有爬虫,地上只铺了一堆稻草拿来当床,这样的生活环境,实在恶劣。
那名手持长鞭的美男一身火红色的长袍,半挂在肩头,露出大半的锁骨来,与这冰冷的铁牢格格不入。
他生得极其妖艳,那人转头一看,发现是石景麟来了,脸上扬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打开牢门就小碎步走了出来,假装被绊倒,一头栽进石景麟怀里,在石景麟看不见的地方朝季临渊得意地笑。
季临渊视若无睹,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了被捆在木桩上的顾子钧身上,昔日顾子钧的意气风发早已荡然无存,他身上的囚衣被打烂,白色的囚衣被鲜红的血液侵染,牢房里弥漫着难闻的血腥味。
顾子钧身上几乎被打得皮开肉绽,全身上下没一处好肉,新旧交叠的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凌乱的发丝宛若蓬草,还有几撮贴在脸侧,但他的脸低垂着,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狗贼……”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倏地抬眼一瞪,把石景麟吓了一跳。
顾子钧两眼血红,仿佛与石景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剥他的皮,拆他的骨,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都难以泄愤。
石景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知道是顾子钧的原因还是黏在他身上的洛伊凡,感觉这西域美人像是没有骨头的,身子柔得像一摊水,比女人还妖媚,石景麟抽出手,将他扶正让其站好,随即清咳了一声,唤来几个看守牢房的狱卒,“把他放下来吧。”
那两名狱卒面面相觑,像是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难道是王爷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了?可他们齐刷刷望了眼被捆在木桩上的顾子钧,可那人都快半死不活了,再折腾下去,怕是会……
两人也没敢多想,既然是王爷的命令,那只能遵从,连忙上前解开捆在他身上的绳索,顾子钧径直倒下,让人惊诧的是,这木柱的结构,居然在人的后方设计了一个突出的圆柱体的小圆柱,如果要将人绑在上面,那东西肯定会贯穿后面,顾子钧被绑得那么紧,恐怕早已……
石景麟低头看去,瘫倒在地上的顾子钧果然是裘裤半褪,股沟处满是鲜血,伤处一片模糊,有些血已经干结了,看着惨不忍睹。
这原主怕不是个变/态吧!这么折腾人,“你,没事吧?”
石景麟蹲下身,刚伸出手,还没碰到顾子钧呢,对方便脱口而出了一个字,“滚……”声音有气无力,说时还呲着牙,像是笼中困兽,他现在应该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旁边的洛伊凡啧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王爷这样说话!”他一脚将顾子钧踹得翻了个面。
可谁知洛伊凡刚踹完就遭了石景麟一记冷眼,吓得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撞到季临渊身上,他转头一看,面色极为不悦,“别碰我!”
他一把推开季临渊,而季临渊后面就架着一个烧红的烙铁。
“滋啦”幽静的地牢里能清晰地听见肉被灼烧的声音,这事情就发生在眼前,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触目惊心。
“夫人!”
石景麟冲过去将季临渊拉进怀里,抬头瞪了洛伊凡一眼,“你闹够了没有!”自己碰都不敢轻易碰的宝贝他竟敢这样糟蹋。
洛伊凡连连后退了几步,面色一片苍白,“我,我没有……我就轻轻一推……”他似乎还在不可思议中,努力地回想着刚刚的情形。
石景麟揉了揉眉头,感觉一个脑袋两个大,“算了,你先回去吧,再待在这里又不知道要闯什么祸了。”
洛伊凡满脸的委屈,那可怜模样楚楚动人,若换做是原主,早就心软了,可石景麟不是他,洛伊凡装可怜了半天也没见石景麟有反应,一时气结,扭头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被石景麟搂在怀里的季临渊,一股怨气直冲脑门,没想到这个不受宠的家伙居然也……不知道他葫芦里打的什么鬼主意,这些年他太嘚瑟了,仗着王爷的宠爱就有恃无恐,竟忘了这个家伙可是号称“再世诸葛”的聪明人物。
光凭景麟王一直不动他,还封他为王妃,将王府大小事务交由他打理等已经能看得出来这个人物究竟有多会攻心之计。
这些年洛伊凡能得意这么久全凭季临渊不愿掺进麻烦事里,若他有心要争宠,那这王爷府里,哪里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处,洛伊凡的后背不禁冒冷汗,他不敢再往下想,仓惶离去。
“你怎么样?”那可是烧红的铁烙,他小时候被开水烫了一下都嚎啕大哭呢,更何况是这种东西。
而且烧伤和烫伤是所有伤中最严重的一种伤,季临渊那么金贵,又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原主犯下的罪孽已经够多了,他可不能重蹈原主的覆辙。
“我看看。”石景麟眼里满是心疼之色,正要脱掉季临渊的衣服查看他后背的伤口,对方微微蹙眉,轻轻握住石景麟的手,摇了摇头,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我没事,还是先看看顾子钧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石景麟才想起来还有个顾子钧,他回头瞥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已然没有心情照料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受伤的季临渊,随便吩咐一声旁边的狱卒,“带他到他的住所休息,请个大夫。”
石景麟连忙回头看向季临渊,紧皱着眉,心中万分愧疚,尽量将声音放柔,“你还走得了吗?”
季临渊扶着石景麟,刚迈出一步就险些栽倒,牵扯到伤处,又不禁嘶了口凉气,如果说刚刚洛伊凡是楚楚动人,那么季临渊现在就是我见尤怜。
石景麟一咬牙,来到季临渊面前,半蹲下身子,扭回头看了他一眼,以命令式的口气说道,“上来。”
季临渊楞了楞,显然没反应过来,石景麟啧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从后抱住季临渊的大腿,起身将他背了起来,季临渊的手无处安放,下意识搂住了石景麟的脖子,觉得有失礼节,正准备要抽出,石景麟却发了话,“抓紧,不然掉下去我可不管。”
石景麟都这么说了,季临渊自然就没有再轻举妄动,只是这感觉略有些微妙,他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背,其实石景麟也是第一次背男人,脚步一次比一次沉,季临渊也发现了不对劲,连忙问道,“是我太重了吗?”
石景麟仰头朝他笑了笑,调侃道,“重就对了,说明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与一般人不同。”
平常撩习惯了妹子,一开口就是撩人的腔调,换成赤水渊的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季临渊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语,觉得有些轻浮,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季临渊垂下脑袋,沉默不言,将下巴抵在石景麟的肩上,后宫妃子争宠,斗得鱼死网破,头破血流,为的不过也是丈夫的一瞬温情吧,他侧了侧脑袋,将脸贴在石景麟宽厚的背上,脑子里一片混沌。
石景麟将最不受宠的季王妃背回自己的寝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王爷府,事实上是石景麟压根不知道季临渊原来还有他自己的居所,他还理所当然地以为夫妻俩就是一个房间的,最关键的是,石景麟完全不知道王府的路况啊!
石景麟将季临渊放到床榻上时,季临渊也是有些惊诧的,“王爷……”
“叫我景麟就好了。”王爷这个词他还是不太习惯,反正在赤水渊他的朋友也都是叫他名字的,可石景麟不知道,能被赋予直呼王爷名讳的权力,对那个人来说是多大的恩惠,季临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动,但很快又敛去了。
石景麟对着柜子又发起了怵,季临渊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好意提醒道,“药物在第二层第二个柜子。”
石景麟在对方的提示下终于找了药箱,但里面的瓶瓶罐罐又让他头疼了起来,“夫人,烧伤药是哪瓶?”
“白色纹梅红木塞那瓶。”整个王府都是他布置的,进王府的所有物品也都要过季临渊这关,他配到景麟王寝殿的药物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石景麟拿来药,见季临渊迟迟没有脱掉衣物,皱眉走了过去,“你被烧伤了,这样闷着不好,容易留疤。”
季临渊移开视线,“我自己上药即可。”
“你伤的是背,自己怎么看得见上药。”石景麟也不跟他墨迹了,直接动手开始脱他的衣服,这时,石景麟忽然想起原主是个喜好男色的变/态,季临渊费尽心思保住了清白,对他提防着些也是应该的。
石景麟顿了顿,举起三根手指戳到脑门上,“我发誓,只上药,不动你。”
石景麟那憨厚的模样差点让季临渊破功,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他低眉浅叹了一声,“王爷是嫌弃我?”
“没有没有,你那么好看,怎么可能会嫌弃你。”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石景麟当场就被惊艳了,得知对方是自己的王妃后,石景麟不知道有多高兴,还魂做了个闲散王爷,还能有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儿。
季临渊任石景麟脱下自己的衣物,露出白皙光洁的肌肤来,“若论样貌,应是洛伊凡好看些才对。”
“你跟他不一样。”还是季临渊比较好些,聪明睿智,体贴入微,而且能帮到他。
石景麟褪下对方的里衣后,季临渊后背的铁烙印映入眼帘,乍一看时,石景麟有些吃惊,原来铁烙上有个蔷薇花的图案,这个图案已经完全印到了季临渊的背上,殷红的花朵好似带着鲜血绽放,看上去竟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美感。
石景麟摇了摇脑袋,晃掉脑海里不正经的思想,起身打了盆清水来,先洗了一下手,然后打开瓶子的木塞,将药水倒进手掌心,替季临渊轻敷,对方一声轻哼钻进耳朵,直击石景麟的心脏,“是不是很疼?那我轻点弄。”
“无妨,王爷继续吧。”季临渊紧蹙着眉,一时走了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石景麟渐渐放缓了力度,不敢太过用力,怕弄伤他,季临渊的皮肤简直比女人的还要嫩滑,一些莫名其妙的杂念又开始侵扰石景麟的思绪。
他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无意间瞥见季临渊脊背上的另一个图案,像胎记,又不像是胎记,他没多问,老老实实替他上好药后,拿了件外衣给他罩在前面,“你好好休息。”
季临渊目送着石景麟消失在寝殿门口的拐角,目光逐渐深邃……
以前他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合欢殿里那两人的欢闹声夜夜在王府内回荡,就算有一天这两人猝死在床榻上他也绝不惊奇。
景麟王昏淫,浪荡,日日行那等不堪入目的污秽之事,丝毫不顾及旁人眼光,实在有辱斯文,每当那个时候,季临渊总是一个人到花园里散步,默看枝头繁叶,他从不艳羡府中男宠,就像景麟王说的,他就像个清心寡欲的老和尚,就差吃斋念佛了。
而今,自己却在做着背道相驰的事,但他不得不这么做,回想起石景麟醒后对他的种种,倒是个不错的开展。
石景麟出门后就迷了路,逮了一个下人带他去顾子钧的居所,老远就看见“望香阁”三个墨色大字,阁楼周边种着墨竹,意境幽美,是个好地方。
石景麟刚走到门口,“哐啷!”一声,药碗的碎渣就飞溅到了石景麟的脚边,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碎渣,又望了眼床榻上的怒气冲冲的顾子钧,轻笑道,“哟!恢复得挺快。”
下人们见到石景麟,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齐刷刷跪到了地上,“王爷……”
石景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随即迈步走了进来,端起另一个丫鬟托盘里的汤药,来到顾子钧面前,“喝点药吧。”
“滚!用不着你假惺惺。”
顾子钧挥手拍掉石景麟手里的药碗,药洒了一地,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苦味,下人们惊慌失措,生怕石景麟大发雷霆。
丫鬟银环压低了脑袋,连忙把干净的帕子递了上去。
“谢了。”石景麟接过手帕,擦了擦溅湿的手,打量了这丫鬟一眼,这姑娘生得水灵灵的,眉清目秀,挺可爱。
原主的眼光还真是高,连府上的丫鬟颜值都这么高,石景麟都怀疑他是不是对美有什么特殊的偏执,据为己有就算了,还破坏摧毁。
石景麟看着倔强的顾子钧,轻叹了口气,“以前的我伤害过你,你恨我也是很正常的,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伤得好好养吧。”
顾子钧扯出一抹冷笑,语气轻蔑至极,“呵,养好伤再被你折磨吗?”
“养好伤后,你随时可以离开王爷府,回南朝也好,养精蓄锐再来攻打天尧国也好,回去搬救兵来报复我也好,随你高兴。”石景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人摸不透他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
“狗贼!你又想玩什么把戏!”顾子钧的情绪激动,从他的眸子里看得出来,他动摇了,对于回家,他可能已经期盼了很久很久了,石景麟终于找到突破口,顺水推舟道。
“不玩什么把戏,我就是对你没兴趣了,想让你走而已,不过要是你舍不得,也大可继续留下来陪我。”
顾子钧一脸嫌恶地冷嘲道,“呵!有兴趣时便各种折磨,玩弄,没兴趣了就一脚踹开,还真是符合景麟王的个性呢。你可知你的一时兴起,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
石景麟欲哭无泪,怎么又成他的锅了,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到底想干嘛!
顾子钧双眼赤红,毫无预兆地冲下床,捡起一块碎瓷片朝石景麟直击而去,“狗贼!我顾子钧今日就要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