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千岁千千岁》是一本由作者花狸子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季临渊石景麟是小说中的主角,王爷千岁千千岁主要讲述了:季临渊从来都不知道别人给的关心是什么样的,也从来都不知道,会有人愿意爱他。
热门评价:不要不相信。
《王爷千岁千千岁》精选:
这边,石景麟已经追上了季临渊,拉住对方的衣袖,好声好气地哄他,季临渊却是一脸的淡然,“王爷想尝尝鲜自是无可厚非,临渊也并非这点气度都没有,王爷还是回去陪顾公子吧。”
石景麟语塞,季临渊这模样摆明了就是在吃醋,他故意拦在季临渊面前,恶作剧似的伸手捏了捏季临渊的脸,“我看你还真就没有那点气度。”
见石景麟调笑自己,季临渊微微蹙眉,“本来有的,现在没有了。”语毕,他直接扭头回了寝殿。
石景麟连忙小跑跟上,来到寝殿后,季临渊又半晌没动静,石景麟抓起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要是不开心,就打我吧。”
季临渊蜷着手,下意识要往外抽,对方却愈发加重了力度,那张委屈巴巴的脸也凑得越来越近,季临渊蓦然一楞,瞳孔骤然一缩,脸上贴了几分柔软,“夫人,我刚刚真是不小心磕到他的,你就别生气了。”
不得不说,石景麟这招季临渊是挺受用的,很快就被哄好了。
李进财本就热衷八卦,这几日老看见季王妃和王爷黏在一块儿,加上王爷寝殿的大门经常紧闭,他就知道王妃八成又是得宠了。
银环每天早晨伺候王爷洗漱时都会看见王爷与王妃同寝,这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很快景麟王独宠季王妃的消息便在王府传开了,景麟王这段日子消停了不少,再加上王府上那些传言,太后听了属下的汇报后,指尖在杯沿缓缓摩挲,淡淡开口道,“这季临渊倒是个有手段的。”这句话意味深长,谁也摸不透太后的心思。
第二天太后命人请季临渊前去皇宫赏新栽的桃花,太后邀人赏花是再正常不过,但这次她偏偏只叫了季临渊一个人,这就有点说法了。
季临渊来到御花园时,太后正在仰头望着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脸上的表情不似愉悦,季临渊率先给太后行了礼,“微臣叩见太后娘娘。”
太后的头发上戴着石景麟上次送她的那支簪子,一只手被一名弓着腰的太监搀扶着,通身华贵之气,“起来吧。”
“谢太后。”季临渊起身与太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太后对季临渊之前还挺赏识的,但那次夜宴他答应进景麟王府后,她便对他抱了戒备之心,可能因为他太过反常,才引起了太后的注意。
一般人要是被景麟王看中不是百般推诿就是逃跑,可这季临渊却如此平淡地应下,还在短短数日之内就让景麟王封他做王妃,这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心怀不轨。
再加上向来不受宠的他,忽然在王爷遇刺醒后,在王府的地位青云直上,更是受到了景麟王的独宠,太后不起疑才怪。
“你看这枝好看吗?”太后抬手扶住一枝茂盛的桃枝朝季临渊发问,但却并没有看着对方,未等季临渊答话,太后便从宫女端着的托盘里拿出一把剪刀来,毫不犹豫地“咔嚓”一声将那枝桃花剪了下来。
“这枝桃花是好看,但太出头就不好称这树了,你选的簪子很好看,哀家没什么好送你的,就将这枝桃花赐予你作回礼吧。”
季临渊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桃花枝,“谢太后。”
“你很聪明,切莫打不该有的心思,好好辅佐景麟王吧。”
“微臣谨记。”
不得不承认,跟聪明人说话真的毫不费力,但他太聪明了,掌控不好就是最大的威胁。
石景麟今早本在书房临帖子,忽然刘管家来告诉他季临渊被太后单独叫去了皇宫,太后一向对景麟王的事不闻不问,但并不代表她支持,季临渊这遭怕是有点悬,石景麟立马备轿前往皇宫。
他刚到御花园就看见太后给了一枝桃花给季临渊,气氛莫名诡异,石景麟不懂宫斗这种事,但也听说过后宫争斗的残忍,他担心现在的局势对自家媳妇儿不利,立马走了过去,给太后请了安,“儿臣叩见母后。”
太后一下子就笑了,原本奇怪的气氛也被瞬间打破,“你瞧瞧,平常三请四请都请不过来,我不过是把你叫过来一下子,他就虎头虎脑地冲了过来,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起来吧。”
得了太后的允许后石景麟才恢复站姿,眼睛老往季临渊身上瞟,引得太后也多留意了季临渊几眼,无意间看见对方脖颈的红痕,她老脸一红,忙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哀家要回去休息了,不耽误你们小俩口恩爱了。”
太后转身离开,石景麟和季临渊一同朝她行礼,“恭送太后。”太后的身影消失后,石景麟忙扶住季临渊的手臂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她没怎么你吧?”
季临渊把手上的东西拿了上去,“太后娘娘送了我一枝桃花。”
“桃花?”石景麟从他手里接过那枝开得极盛的桃花,目光略带疑惑,“她给你桃花干什么?”
“盛极必衰这个道理王爷应该知晓。”季临渊看着那枝繁盛的桃花若有所思了起来,石景麟抓住季临渊的手臂,郑重其事道,“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她下次要是再为难你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季临渊楞了楞,随即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好。”
石景麟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不够似的,又将人揽进怀里,四目相对,又生别样的情愫,万籁俱寂,唯剩这漫天落花。
自皇宫出来后季临渊就有些心不在焉,石景麟再迟钝也看出来自家媳妇儿不对劲了,估计他是心情不好。
石景麟也没哄过男人,撩开帘子,忽然眼前一亮,让马夫停下来,自己钻出车外,还没等季临渊反应过来呢,眼前突然多出来一串糖葫芦,然后是石景麟痴痴的笑脸。
季临渊的心蓦然一动,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买糖,年幼时他便接受着最优良的教育,学礼仪,什么场合什么该说什么该做,一言一行都被规定得死死的,他照做即可。
身为季家子嗣,他不能像普通的孩童那样嬉笑玩闹,受了委屈不能哭,高兴了不能蹦蹦跳跳,只能循规蹈矩,一切都要按照他们的步调来,要做合乎礼仪的事,受过的嘉奖无数,但却没有丝毫感觉,活得像行尸走肉。
那天赴宴,被景麟王看中,他也正闲得无聊,便应了他。
以他的聪明才智,让景麟王不动他的方法有很多,于是他也成功了,但还是没有丝毫成就感,直到景麟王动了坏心思,那他也不必留情面,于是他便借了顾子钧之手将景麟王这个祸害除掉。
凭他多年对鬼门玄学的研究,来个借尸还魂根本不在话下,于是,石景麟来了,家仆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告知他景麟王苏醒后,他的心也是骤然一悬。
若是巫术失败,醒来的还是那个残暴的景麟王,他不介意再用别的方法杀他一次,但很幸运,对方醒来之后迷迷瞪瞪地看着他疑惑不解地喊了声“季王妃”后,他就明白了这个人一定不是景麟王,为了不让他露出马脚,他费尽心思,各种提示,好在对方也聪明,很快领悟了他的用意。
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还是可以一信的,便先下手为强,但他却渐渐地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以前无论景麟王再怎么荒淫他都可以无动于衷,但对这个人,他好像做不到置之不理。
他想独占这个人,不想他跟任何人有别的接触,也不允许他再接触除了他之外的人,自己也变得奇怪,居然开始对付起洛伊凡和顾子钧,也许他真的妒忌了,这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想据为己有,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
季临渊哭笑不得,接过糖葫芦,低头咬了一口,看到对方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将手里的糖葫芦递了上去,“王爷要尝尝吗?”
石景麟见季临渊一扫先前的阴霾,也不由替他高兴,正要张口咬下去,没想到对方忽然生变,将糖葫芦拿开,自己迎了上去。
甜腻的味道一时间蔓延开来,又生无端的情愫,不禁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马车一阵颠簸,季临渊将头靠在石景麟肩膀上,像是恍惚了似的,“王爷为何要对临渊这么好?”
石景麟楞了楞,不知道季临渊为什么会徒然生出这样的感慨,难道是他给的安全感不够?上一世他的确是很浪很渣,处处留情但却从不用情,但这一世重生他似乎默认了季临渊一个人似的,对于女人,经过大波妹的事件后,他好像也暂时没什么想法了,只想着他跟季临渊既然是夫妻,要对季临渊负责。
他想着,自己算是完了,江湖上的情场浪子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栽在了一个男人手里,估计以后都回不了头了,不过能拥有季临渊这样才貌双全,吻技又好的夫人也值了。
他伸手将对方揽紧了一些,语气温和,“你是我的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
季临渊凑到他耳畔,说了些什么,石景麟老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你不是还肚子疼吗。”
季临渊收回手,与石景麟拉开距离,眼神也染了几分疏离,“是临渊唐突了,王爷后宫百余人,也并非临渊不可。”
“……”得,又把这祖宗给惹不高兴了,石景麟连忙将人揽进怀里,好声好气哄他,“我又不是神,我有你一个就够了,难不成你还想一个人顶他们百个人啊?就算你做得来,我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季临渊思虑一番,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没有再计较。
路过逢源钱庄时,季临渊特地掀开布帘,出声提醒,“这逢源钱庄便是王爷名下的一家产业,近些日子经营状况出了些问题,我那日便是前来此处视察,可我查阅账目时却发现有几笔账与登记的略有出入,询问纪掌柜时,他的说法不一,我便多留了个心眼,王爷是否要前去看看。”
石景麟不懂经商,别说看什么账目了,估计看本经书他都会看得头晕眼花,但季临渊的说法应该是想让他出面去看看,于是石景麟就点头应下了。
纪掌柜正在后堂喝着茶水,小二忽然来报说景麟王亲临,吓得差点摔了茶杯,连忙正了正衣襟就弓腰迎了上去,“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石景麟摆了摆手,示意其不必多礼,直入主题,“你那个账目拿过来我看看。”
听到对方要查阅账目,纪掌柜暗中瞥了眼旁边的季临渊,知道八成又是他折腾出来的幺蛾子,那日刚查完,今日就把王爷叫过来了。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纪掌柜从商多年,岂会怕一个毛头小子,再说了,景麟王向来不过问钱庄的事,估计也看不懂这些账目,还好他早有准备,叫人连夜赶抄了一份没问题的账目来。
账本呈上来后,石景麟接过去装模作样地翻了起来,季临渊却按兵不动,也没有要检查的意思,石景麟不明白季临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装傻继续看账目。
季临渊借口喝茶去了后堂,纪掌柜也跟了上去,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迟疑片刻后,终是开了口,“季公子为何……”
“你想问我为何不看那账本?”季临渊面不改色地接过纪掌柜递上来的茶水,用杯盖轻轻刮了刮杯口,热气缓缓而出,“掩人耳目的东西,貌似也没有看的必要,你说是吧,”
纪掌柜的手一顿,额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他的脚已经有些打摆子,抬袖擦拭额上的汗,“季公子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啊。”
季临渊淡淡一笑,“听不听得懂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说是吧纪掌柜。”他倏地站起身凑到纪掌柜耳畔低语道,“这逢源钱庄可不都是您纪掌柜的人,抄账目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走漏不了一点风声。”
他又重新恢复站姿,故意抬高声调,“好了,王爷那边估计要看晕了。”
纪掌柜不明白季临渊的目的,如果说他真掌握了证据的话,那完全可以叫王爷将他押下去,但他没有戳穿自己,难道是有求于自己?
毕恭毕敬地将二人送走后,纪掌柜坐卧不安,将卧室的门反锁后,按动柜子上的一个机关,他实在是想看看那本被他藏起来的账本还在不在。
书本按下后,机关打开,两旁的书格缓缓从两边打开,一个上了锁的红漆木盒立马显现了出来,纪掌柜警惕地左右看了看,这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锁。
账本在盒子里安然无恙地待着,他松了口气,还没等他悬着的心脏落下,“嘭!”地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踹开,一群人齐刷刷冲了进来,紧接着,蓝袍加身的季临渊也跟着走了进来,“纪掌柜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