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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山

镇江山

发表时间:2022-05-25 10:16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镇江山》,镇江山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天不绝所著的小说围绕沈行止顾玦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沈行止知道顾玦为自己做了多少的事,但或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放开手后。

热门评价:清冷端方×乖戾隐忍

镇江山小说
镇江山
更新时间:2022-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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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山》精选

待顾玦离开后,顾池就吩咐人多添了一炉火,再唤人烹了一壶热茶上来。

等顾玦沐浴完再踏进厅内时,立马感受到了屋内升高的温度。

鎏金香炉的轻烟缓缓缭绕,桌上的清茶泛着热气,一角的红泥火炉因燃烧,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而顾池正在拨弄火炉里烧的通红的碳,听见脚步声,望向来人,露出笑意:

“小七,过来坐下吧。”

顾玦此时内里着素色锦衫,外披狐皮裘衣,面色如玉,此刻眉眼更是柔和下来,没了素日的冷淡。

听见顾池的话,他顺从地走过去,与顾池相对而坐。

“此次入宫你所见如何?”顾池低着头,双手轻提起茶壶,徐徐斟了半盏,朝顾玦那边推去。

顾玦接过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壁,“此次赴宴,皇后娘娘、年贵妃、太子与三殿下皆列席在座。”

顾池对此有所预料,神色未变,他看着顾玦,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收到示意,顾玦简明扼要地讲述了此次凤栖殿一行所见所闻。

静静听顾玦说完后,顾池轻叹一口气,“……太子、三殿下到底不肯放过顾氏。”

“叔父,”顾玦意味不明地说道,“若只是两位殿下就好了。

清茶的热气缓缓浮动,在两人间升起一层隔膜。

顾玦何意,顾池明白,但他只是问道,“太子与三殿下你觉得如何?”

“……”

顾玦并未立刻作答,他垂眸看着杯中起起伏伏的茶叶,良久开口:

“太子非良主,三殿下亦非明君。”

顾池未言,他身侧拨弄的棋盘上,黑白两子交错,进退维艰,恰似顾玦所说,恰似他心中所想。

他满心思绪复杂,下意识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去上面浮动的热气,抬手欲往口中送去。

“今日,玦在宫中遇见了四殿下。”

顾玦冷不丁地开口,让顾池的手顿在了空中。

顾池抬眼看向对面说出这话的青年,顾玦的脸上绝没有开玩笑的意味。

悬在空中的手落下,顾池垂手将杯盏直接放在了桌上,“四殿下?”

顾玦点头,他低首看向桌面那盘棋,伸手将黑白分明的棋局混散,泠然道:

“既然无路可走,那便不如重新走出一条路来。”

顾池看着破散的棋局,又望向顾玦认真的神色,“可那位四殿下,你有足够的把握吗?”

“没有。”

顾玦摇头否定,坦然地看着顾池“自古博弈胜负难料,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更何况那位殿下,”顾玦想到了雪地里那身形瘦削、却硬撑着站挺如松的少年,“也许真能出乎我们所有人的预料。”

“已经决定了?”顾池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定,而是首先确定顾玦的态度。

“既是豪赌,那就放手一搏。”

顾玦定定地看着顾池,他的神色已经说明了此时此刻他的决定。

顾池见状,轻叹一口气,看着顾玦,露出宽和的笑容,带着长辈对小辈的包容。

“小七,你是顾氏下一代家主,既然想去做那便去做。”

至少在他还在时,能做这孩子最坚实的后盾。

“叔父……”

这句话简单,却是顾池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诺。

顾玦眸光微动,压在喉间的话似有千言万语,但平素性子内敛,最后只是郑重一礼:

“谢谢。”

顾玦与顾池这厢的对话简简单单,却关系着此后千千万万人的命运。

皇宫之中。

沈行止自然不知道顾玦与顾池那番谈话,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去细想。

“四殿下,杂家来送午饭了。”

寂寥的孤芳斋外,来了一个瘦高瘦高的太监,他操着尖细的声音喊道。

沈行止正倚在墙角假寐,此刻听见这唤声,立马睁开了一双黑眸。

他侧首看向那边的女人,仍是呆呆楞楞的杵在床边,对周围的响动毫无所闻。

紧了紧双手,沈行止还是撑着又冷又饿的身子站起来,一步一步朝外面走去。

看见走出来的少年,瘦高太监露出个阴冷的笑容,“殿下快来,再过一会儿,这饭就冷了。”

他口口声声唤着殿下,但脸上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却没有半点恭敬。

沈行止压根不在意他的态度,而是看向他右手提着的木桶。

察觉到沈行止看向木桶的视线,瘦高太监故意地扬了扬还冒着热气的桶,示意沈行止快过去。

沈行止面上没什么表情,沉默地朝瘦高太监靠过去。

少年最后站定在瘦高太监面前,朝他伸出手。

太监满意笑了笑,也将提着木桶的那只手伸了过去。

而就在在沈行止接过木桶的那一瞬间,瘦高太监突然转了态度,一脚将少年连人带桶一起踢翻在地上。

桶里放的馊菜汤水全部倒在了他身上,新伤加旧伤,浑身都在疼,沈行止趴在地上,使不上劲。

“呸,小兔崽子,还敢偷东西,昨天算你小子好运,今天杂家可不会放过你!”

瘦高太监看着狼狈的沈行止,露出畅快的笑。

皇子又如何,还不是得看我这种小人的眼色。

沈行止没吭声,他撑起双手,想站起来,却被太监一脚踩了下去。

少年的头埋在地上,眼底深处藏着恨意,他索性放弃了挣扎,等着这太监发了气,再去捡那馊菜。

再忍忍、再忍……

“住手!”

一声娇喝响起,正要落在少年身上的拳脚停了下来。

沈行止抬头去看,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金丝云纹的裙角,视线往上移,就看见了来者全貌。

这是个娉婷少女,面容秀美灵动,一席华丽衣裙,广袖上衣绣五翟凌云花纹,流苏碎珠若星光璀璨。

“奴、奴才参见公主殿下!”瘦高太监慌乱地跪在地上行礼,“殿下身份尊贵,怎么跑这晦气的地儿来了?”

眼前这少女便是大晋皇室唯一的公主——常乐,从赐名常乐便知其极得圣上恩宠,货真价实的天之骄女。

“你能来得,我就来不得了?”沈常乐没好气地反驳。

“这……”瘦高太监顿了顿,陪笑道,“奴才哪能跟殿下相提并论。”

“哼,油嘴滑舌。”沈常乐撇头,不吃他这套。

她把目光放到地上的少年身上,瞬间变了脸色,蹲下身担忧地询问,“你、你还好吧?”

问完,她就发觉自己问得太傻了,眼前这少年一看就不太好。

她看到少年浑身上下的伤痕,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恼怒地看向那瘦高太监,“你这太监,好生心狠!”

“哎哟,冤枉啊!”太监匍匐在地,连连叫冤,“是这孩子一贯爱偷鸡摸狗,屡教不改,奴才才一时气愤……”

沈常乐指了指落在地上的馊菜,“就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吃。”

“偷鸡摸狗不也是被你这种刁奴逼得?”沈常乐虽然被保护的很好,但并不蠢。

瘦高太监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连连扣首请罪。

“小的知错了,望公主开恩啊!小的知错了……求公主殿下恕罪。”

他说的可怜,沈常乐一时也没想到怎么处置这太监,放过他又觉得不解气。

“你去敬事房自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日后万不可如此行事了。”

这不算轻,倒也不算重,左右躺个几天就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瘦高太监明白这已是这位小公主心软了,连忙领罪退了下去。

等处罚了那太监后,沈常乐又小心地看向少年。

沈行止在这说话间攒了力气,撑着手站了起来,其间常乐想要搭把手,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四哥哥……”沈常乐试探地唤道。

“公主言重,您的兄长只有太子殿下与三殿下。”

沈行止神色冷漠疏离,“公主大恩,行止铭记于心,只是我浑身脏污,公主殿下还是离远点好。”

“可你的伤……”沈常乐欲言又止间,沈行止已经转身向屋里走去。

“不必担心。”

伤吗?早就习惯了。比起伤,他更难以接受的是这位生理意义上妹妹的怜悯和同情。

沈常乐见少年毫不犹豫地离开,连忙追了上去,“四哥……”

她喊到一半,又怕沈行止不喜,改口道,“不管怎样,还是先随我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沈行止走到了屋子的大门处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与四周破落环境格格不入的少女。

“公主留步,那位公公有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此地晦气,公主千金之躯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他说完,把门一关,将沈常乐与他隔成两个世界。

沈常乐看着紧闭的大门,一时上前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这时,一直跟在沈常乐身后的小太监上前,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就见这位小公主重新露了笑容。

“小李子,这主意不错。”

孤芳斋内,沈行止倚在墙角,身上还留着方才倾洒的汤汁,浑身泛着疼意。

他休息了一会儿就站起身,走到里屋,想换下这身衣物。

打开陈旧的木箱,里面整齐地摆着几件褐布衣裳,虽然粗陋,但是异常干净。

沈行止看着这里面的衣服,忽然伸出手将上面的衣物全都撤去,然后露出了最底部的那一件与其余衣裳相比,显得格格不入的白毛大氅。

他伸出手摸了摸那柔软的白毛,恍惚忆起它曾带来的温暖和萦绕不去的寒香。

还在,不是梦。

沈行止看了一眼,就又将这件大氅放到了最底层,然后随手取了件布衣换上。

确认外面那位小公主走了过后,他拿出换下的衣服走了出去,再盛了一盆水坐在屋檐下,开始清洗这脏了的衣服。

正是积寒的时候,少年本就穿的单薄,又冒雪洗衣,一双手冻得通红,可他像失了痛觉,手上动作不停。

这时候,有脚步声靠近,沈行止立马停止动作,警惕地朝来人方向看过去。

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方才跟在常乐公主身边的那个小太监,另一个人提着医药箱,身上是太医服制。

见沈行止发现了他们,那个小太监笑着快走过去,“四殿下,小的是常乐公主身边的小李子。”

然后他侧身,朝沈行止介绍旁边那人,“这位是太医院的陈太医,公主特意吩咐来为四殿下诊治。”

沈行止面色说不上好,刚想要拒绝,就又听见那小李子劝道:

“公主知道四殿下不愿见她,就只吩咐小的们过来,四殿下即便心里不情愿,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公主方才还让小的转述,要是四殿下您一再推拒,那她日后就天天来烦您,直到您接受。”

这句话颇有些强盗理论,确实是那位公主殿下能做出来的事。

沈行止态度仍是很冷硬,但到底没说出撵人的话来。

他站起身,将身后的门推开,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小李子一看就知道这位四殿下是听进去了,随即示意那位陈太医跟上前去。

一进屋子,小李子就感受到这里面的阴寒,扫视一圈,屋内摆设简单,但忽然他看见了一角的呆愣的女人。

“梅、梅妃娘娘?”他有些不确定。

眼前这女人神色呆滞,毫无以前的美丽动人,惟有从昳丽的眉眼依稀可以窥见从前的风姿。

“母妃身体抱恙,见笑了。”

沈行止微微侧身,将女人挡在身后,阻断了小李子的视线。

随后他背过身,将梅妃带进了里屋。

等沈行止安置好梅妃出来时,小李子与那陈太医仍是站在之前的那个位置,在这不算大的屋子里显得莫名拘束。

沈行止没看他们,径直走到小木桌旁坐下。

“过来坐吧。”他这才抬头看向门口那两人,“不是说替我诊治吗?”

小李子反应过来,“自然是来为殿下诊治的。”

他连忙领着陈太医走过去,在沈行止对面坐下。

陈太医将医药箱放在桌上,而后看向少年,“请许老臣看一下殿下的伤口。”

沈行止知道有这么一遭,没有拒绝。

他干脆地松下束带,去了外衣,只有在最后解开里衣的时候,他动作缓了缓,然后慢慢露出了瘦削的上半身。

少年白皙瘦削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拳脚生生打出来的淤青,也有女人尖锐的抓痕,以及大片的冻伤。

饶是小李子见得多,看见眼前沈行止身上的伤时,也愣了一下,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过来的。

陈太医见状皱眉,站起身,走到沈行止身前,朝他行了一礼,“老臣得罪了。”

随后他仔细查看了沈行止身上的伤势,表情越发沉重,然后沉默地回到药箱处取药。

沈行止神色平静,待陈太医检查完后,随即套上了外衣,将那一身伤遮掩起来。

“殿下身上的伤积年累月,平时也没得到妥善处理,想要消掉恐怕有些困难。”

陈太医从药箱里取出几罐药,递给沈行止。

“不过殿下年轻,还没有落下病根,”他指了指这几罐药,“白色的这几瓶外敷消淤青,红色的是治冻伤,剩下的熬出来补身子。”

沈行止接过药罐,抿了抿唇,“多谢。”

“殿下折煞老臣了。”陈太医摆手,“医者本分,何况又是受公主所托。”

沈行止敛眉,未再多说。

陈太医收拾好药箱,看向沈行止的眼光有些复杂。

“既已结束,在下也不好耽搁,殿下日后若需要,可来太医署寻老臣。”

他说完就摇了摇头,朝外面走去,小李子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殿下保重。”

他朝沈行止伏身一礼,而后转身跟上了陈太医的步伐。

沈行止坐在桌旁,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右手捏的死紧,手心里攥着一个纸条,是那小李子起身的时候塞过来的。

怪不得那小公主恰巧能走到这处偏僻地来。

梅园小亭,四下无人。

白玉为阶,红梅映景,沈行止朝小亭内看去,果然瞧见熟悉的白衣青年。

“四殿下,”青年也看见了沈行止,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朝他示意,“坐。”

沈行止走过去坐在顾玦对面,“小李子是七公子的人?”

“不算。”顾玦摇头,“只是请他帮个忙。”

“什么忙?”沈行止问。

“照看四殿下。”顾玦看向沈行止。

这个回答倒是跟沈行止想的有些出入,他顿了顿说道:

“常乐今日来了孤芳斋。”

顾玦瞬间明白发生了何事,“李公公将常乐公主引了过去?”

沈行止点头。

“公主纯良,此事并无不妥。”顾玦略微沉吟,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沈行止低头。

“你不喜公主?”看出沈行止的不对劲,顾玦直接问道。

沈行止愣了一下,“没、没有。”

他看着自己上了药的双手,“常乐很好,只是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顾玦倒了杯茶递给沈行止,“同在大晋的天下,哪里不一样?”

沈行止接过茶,双手拖着杯子,想说哪里能一样?

但他只是沉默地低头喝茶。

“殿下。”

顾玦语气忽然很郑重,沈行止下意识地抬起头。

对面青年神色认真,“殿下认为你的世界是怎样的?”

我的世界?

沈行止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孤芳斋暗无天日的生活,瘦高太监不怀好意的笑容……

下一秒又是那个雪夜天,梅影绰绰,清俊隽然的青年冷然地站在雪中。

“应该是……”沈行止张口,又哑了下去。

可顾玦却接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道:

“是灿烂盛大的、无人能掩盖你的光辉。”

“是阴暗冰冷的、脚下踏着累累的白骨。”

顾玦字字句句地说完,而后看向沈行止,“殿下,我以为在那个雪夜你挽留玦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沈行止手中的茶已经凉了,但他根本没心思再去注意这种小事,他整个人此刻全身贯注地看着对面清俊的青年。

顾玦的话像是有魔力,点燃了沈行止血液里已经沉寂太久的东西。

“如果殿下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顾玦站起身,神色略有些失望。

“有的——”沈行止见顾玦要走,一瞬间就跟着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顾七公子,”沈行止看着顾玦,再一次认真地答道,“行止明白了。”

尸山血海,枯骨为座。

是地狱,也是极乐。

少年一双黑眸紧紧地盯着顾玦,此刻于他而言,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了眼前的青年。

顾玦也看着眼前这四殿下,少年模样与梅妃相似,五官还未张开,但依稀看得出昳丽的眉眼。

此刻少年认真地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顾玦坐了下来,“殿下,记住你现在的心情。”

沈行止也坐了下来,“会的。”

桌上的茶已有些冷了,顾玦将它移到了旁边,而后取出几本典籍放到了桌上。

“从今天起,我会授你诗书,予你君王之仪。”

此言一出,沈行止整个人愣了一下,他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沈行止掩着的手下意识地捏紧、又放开,他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捋直了衣角,而后朝顾玦深深一拜。

“老师。”

顾玦眉头微皱,“老师二字太过,殿下不必如此。”

沈行止摇头,“授诗书,传君仪。”

“老师二字已然太轻。”

见沈行止坚持,顾玦也没再多说,他指了指桌上的典籍,“下次见面时,我希望殿下能熟读这三本书。”

“行止明白。”

沈行止知道若自己达不到青年的要求,无疑会被放弃。

他收下这典籍,看了一眼,分别讲法、术、势。

心里升起一种急迫,想要赶紧去研读,他站起身:

“若无事,行止便先退下了。”

本以为青年再无事要交代,却见顾玦又取出了两个玉瓷药瓶。

“玉白色,消淤青。玉青色,治冻伤。”

光是这玉瓷药瓶就造价不菲,里面的药膏恐怕更非凡品。

沈行止抿了抿唇,犹疑地接过药瓶: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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