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死对头面前装深情》是由作者猫三叶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燕云与萧逸然,主要讲述了:燕云前世被萧逸然一箭射死了,重生回来后他想要报仇,于是他便开始纠缠萧逸然,在他周围试图下手,但真相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最新评议:重生后和死对头在一起了。
《我在死对头面前装深情》精选:
在风平浪静的一年,江国的王城发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出征后胜利而归的燕世子还没安全到达,就被半路出现的六王爷萧逸然一箭射死在山下。
整个江国都知道,罪魁祸首萧逸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是别人杀了世子百姓们会觉得奇怪,但事情若是萧逸然所为,他们便只会扼腕叹息,并不会认为这种疯狂的事发生在他身上怪异,毕竟他从来都生性凉薄,举止怪异,更多稀奇古怪的事都在他身上发生过,更何况世子和他一向不对付。
皇帝萧逸阳心地善良,宽仁大度,自登基以来无论是对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还是后宫的妃嫔都极度的和善,对疯子似的六王爷更是无比地纵容。
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他这个六弟从小就是个可怜人,因为幼时受了打击才会这般疯魔,他作为他的二哥自当好好待他,即使这个六弟从来不领情。
这次更是面对文武百官痛哭流涕。从来无所求的天子这般卑微为了无知的兄弟低头,国人纵使再有微言也不好再多言,最后六王爷被罚了三年的俸禄,被禁足在王府。
燕世子死后,照理来说作为罪魁祸首的六王爷本该低调些,但他却总做出一些异于常人的事,即使被禁足王府还偏要在这节骨眼买光城里的鞭炮放来庆祝。
世子亡故,举国上下都为其哀悼,连街道上的各个商铺门前都自觉挂上了白绫,整个王城素白一片,唯独六王府张灯结彩,显得十分异类。
天色变得漆黑,六王爷才从房里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向院里堆着小山高的鞭炮。
他手中举着一支火红的蜡烛,烛火烧得正旺。
微微的夜风吹过,烛光忽明忽暗。
烛光与夜色重叠,叫人看不清此刻六王爷脸上的神色。
又一阵风吹过,火星更剧烈地抖动了几分,六王爷这才将手中的白烛丢入鞭炮堆。
刹那间,火星四蹿,六王爷定定地看着爆起的鞭炮,一动不动。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太过招人,王管家放心不下,循声而来。
“王爷,您的衣角烧着了!”王管家推着王爷往房里去,顺道踩灭了他衣角上的火星子,他这才注意到六王爷浑身都在压抑地颤抖。
王管家轻叹一声,赶紧递上暖手炉和狐裘,心道也不知六王爷是在风里站了多久,整个人竟然连头发丝都透着凉意。
“王爷,您赶紧暖暖,天气那么冷,您就穿件单衣。”
被唤作六王爷的男子,这才抬起头看向管家,语气却没有任何波澜:“他入土了吗?”
借着屋内的光,王管家仿佛依稀看到,六王爷的眼眶竟有些泛红。
“刚刚入土,就在您院内鞭炮声响起的时候。”
六王爷不再言语,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倒了杯茶,管家识相地离开,带上了房门。
“燕云,到头来竟然是我杀了你。”冰凉的茶水从喉头而下,一直凉到心头,六王爷却毫无知觉似的,又给自己猛灌了几杯。
说完,他突然丢下茶杯,大笑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向床头,从被子的最里层捧出一件湖蓝色的衣服和一张皱巴巴的纸,他近乎呆滞地摩挲着纸上的字。
纸张看来已经有些年头,边角微微泛着黄,上面只有三个被刻意放大的字—“萧逸然”。
字体还带着些稚气,一看便知道是刚学会写字的孩童写的。
萧逸然,便是六王爷的名字。
这幅字是燕世子儿时写的。
那湖蓝色的衣袍,是萧逸然从燕世子的府里偷来的。
夜已深,萧逸然院里的鞭炮早已燃尽,屋里的灯却还亮着,房里却没有任何动静,透过窗户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丫鬟家丁轻手轻脚地来收拾鞭炮的残渣。
“你说,王爷真有那么恨燕世子吗?人都死了还不让人安生。”丫鬟压低声音问道。
“这天下,大概没人比王爷更恨燕世子了。”
“如何说来?”
漫漫长夜,王公贵族的趣事,成了打发无聊的消遣。
家丁放下扫把,开始娓娓道来:“燕世子和咱们王爷也算是从小就相识的,要说本来关系也不差。”
“只是……”
“只是什么?”小丫鬟听得正投入,催促着家丁继续说。
“只是这燕世子是皇帝那边的人,而咱们王爷,是被皇帝时刻提防着的人,时间长了,两人便生疏了。”
“更要命的是那夺妻之恨。”
女子生来就爱听八卦,听到这里,小丫鬟更来劲了:“是那位梁国公主吗?”
“对,公主本来与咱们王爷情投意合,不想被燕世子横插了一脚,好好的姻缘就这样没了。”
两人聊得正欢,原本紧闭的房门却突然大开,两人一抬头,就看到萧逸然面无表情的脸。
“滚。”
萧逸然带着隐忍怒气的声音,吓得两人差点站不稳。
管家闻声而来,见情况不妙,立刻赶紧将两人赶出院子,心里暗道大事不好。
这几日萧逸然的情绪时好时坏,脾性也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王管家小心地开口试探道:“王爷,已经三更了,早些歇息吧。”
萧逸然淡淡得“嗯”了一声,转身进屋。他踌躇了一下,末了又补一句道:“王叔,明日一早,给本王备匹马。”
自燕世子出事以来,萧逸然因为被禁足,已经许久未出过门。
听到他要出去,管家心头一沉,正要开口劝说,萧逸然已经一言不发地把房门关上。
自此之后,萧逸然每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都会去燕世子的墓前看看。
但他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立在坟墓前,一言不发。
偶尔也会伸出手,把坟头上新长出的杂草拔一拔。
傍晚,他又牵着那匹掉了牙老马,独身一人回到王府,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越发的沉默寡言,像个提线木偶人。
这天,萧逸然又来到燕世子坟前,照例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看到一只蟑螂在啃食世子的墓碑。
他伸手去拍了几下,没将蟑螂拍下来,便拔出了佩剑,将墓碑上的蟑螂劈成了两半。
“哐当”一声巨响,世子的墓碑也应声碎成了两半。
歪歪斜斜的石块摇摇欲坠,而那一剑恰好劈在了世子的名字上,于是燕云世子之墓,变成了“燕子之墓。”
萧逸然眉头一皱,俯身想要把墓碑扶起来,不想,这时坟墓里竟传出一阵人声:“萧逸然,我燕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故意拖长的尾音,不仅吓不到人,还莫名的有些滑稽。
多半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萧逸然不屑地冷笑着往坟墓后面的土包看去,果然瞥见一片白里透黑的衣角。
而人声,就从那处发出。
“若想让我放过你,就每日来给我上供,带些上好的吃食过来……哎呦,别揪我衣领!”
装神弄鬼的人被抓了出来,萧逸然一手提剑,一手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青年。
青年被萧亦然提着还在不停地挣扎,活像一只扇着翅膀乱扑腾的鸡仔。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跟踪我的?”
萧逸然知道,这男子出现在此地绝不会是偶然。
只是近日他没有心思来管这些事,若按从前的习惯来,这青年早就被成了萧逸然的剑下亡魂,他绝不会多问一句。
“你先,放我下来。”
青年被揪住领子,差点被勒死,扑腾了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萧逸然戒备地将他扫视了一遍,才松了手。
“砰”的一声,青年正脸着地,和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接触。
“不愧是六王爷,果然歹毒!”
“放也放了,可以回答我的话了吗?”
萧逸然对男人的谩骂浑然不在意,他收了剑,挑起青年的下巴,准备好好地恐吓他一番。
但当他看到青年的脸时,到嘴边的狠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这青年虽然蓬头垢面,那一双清亮的眸子,萧逸然却是永远也无法忘掉。
“燕云……”
趁着萧逸然晃神的功夫,青年趁机挣脱了钳制跳到一边,懒散地开口道:“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将我认成燕世子的人了。”
回过神来,萧逸然立刻镇静下来,他认真地端详了一遍,发现眼前的青年虽然的确与燕云有几分相似,但眼角却多了一颗痣。
燕云脸上没有痣。
想到这里,萧亦然突然感到一丝失望,他没有再与青年说话,而是丢了剑,一言不发地在燕世子的墓前坐下,开始拨弄起碎成两半的墓碑,五指在“燕世子”三个字上来回地摩挲。
“燕世子都去世了,你还不放过他?竟还想将他的坟墓毁了,你当真有那么恨他?”
青年默默将萧逸然的剑踢到一边,缓缓地靠近他,也在坟墓前坐了下来。
见状,萧逸然歪头瞟了一眼青年,冷声说道:“再靠近,信不信我杀了你。”
世人都惧怕喜怒无常的六王爷,自然不会有人敢像这青年般近他身。
“不信。”说着,青年从墓前顺了一个快要腐烂的梨子,满不在意地咬了一口对着萧逸然道:“来一个?”
奔波这几天,不仅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还要被莫名其妙的人追杀,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如此狼狈。
想着,青年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梨子,手又伸向墓前摆着的有些发霉的馒头。
萧逸然攥住了他的手,将被他碰掉的馒头重新放回盘子里,突然开口道:“跟我回去。”
闻言,青年眼底浮现一抹奸计得逞的喜色,而后才故作犹豫道:“管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