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卫以珩容池临的小说《失忆遇暴君》是作者没心肝的土拨鼠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失忆遇暴君的主要内容是:容池临没有失去记忆之前,他是根本不知道卫以珩是谁的,但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和卫以珩在一起了。
热门评价:他当然是故意的!
《失忆遇暴君》精选:
卫以珩被逗笑了:“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想出去玩。”
容池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吗……”这才看到卫以珩点点头。
得了应允容池临开心的不得了,立刻跑到耳室挑衣服去了,卫以珩与魏恒视线相对,带着他出了门,魏恒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陛下为何选中他去做此事?”
“哦?”卫以珩不喜不怒:“怎么看出来的。”
“陛下没有让他回避,还刻意在他面前说要找不相干的人,最重要的事陛下特地问了那两个都有事的大臣。”卫以珩过目不忘记忆惊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两个人根本去不了。
卫以珩淡淡的注视着他,勾唇:“魏恒,朕不喜欢过于聪明的人。”
魏恒立刻躬身:“臣失言。”
“你是朕的心腹,下不为例。”卫以珩看向禁闭的房门:“朕选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奇虎牌一事知道的人不过三个,平康王,苏木,还有他,其他人不知道容池临和寻魂团的关联,自然也猜不到他的用意,办案是假,他是要试一试,如今那奇虎牌是不是真的落到了卫明泽手里。
“传令下去,任何人见到容池临都需要以重礼相待,除此之外把朕和他相好多时的消息放出去些。”
“遵旨。”
让容池临出门需要堵住的嘴很多,虽然世人并不知他和卫明泽的风流韵事,但还是有几个人知道自己对待容池临态度极其恶劣,若是被他不小心听了去也着实麻烦,卫以珩不想冒险,差人叫来了锦衣卫指挥使严其。
待人来了,卫以珩直接道:“容池临出去的这几日派人盯紧公主府和丞相府,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
严其道:“丞相府倒是好说,毕竟事关季环离他们虚得避嫌,可是长公主……”
“她和季之陌不是关系好吗,直接一道避了。”
“这公主怕是会不服。”
卫以珩皱眉:“由得她服不服。”
“这几日长公主听闻您把容公子定居在养心殿以后一直求见,还几次三番想要硬闯,说是要为季郡主讨个说法。”
“不用管她,季之陌那边有什么动静?”
“消息封的好,郡主暂且还不知道。”
“那不久后也该知道了得先下手为强。”卫以珩揉了揉眉心,长出了一口气:“真是麻烦,你先下去吧。”
严其施礼告退,卫以珩动身回房,刚一开门就看到容池临喜笑颜开的在屋子里蹦来蹦去,新做的衣裳都被丢了出来,翻来覆去的试。
卫以珩坐到软榻上,撑着下巴侧头看他,悠悠道:“试了你也不能穿。”
容池临果然停下来:“为什么?”
“你得穿官服。”
“可是我没有啊……”
“朕派人去准备了。”卫以珩看着他这幅乐不思蜀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一肚子烦心事越发觉得不平,突然起了坏心思,靠在榻上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容池临一愣,看了眼四周的人,顿时红了耳朵:“这么多人呢,你想做什么……”
他虽然每日都和卫以珩睡在一起,但是二人却一直各睡各的,泾渭分明互不打扰,而且那床大的吓人,翻个身都碰不到对方,倒也自在。而且许是卫以珩怕他不习惯,平日里二人的相处也很正常,连手都没碰过,像坐大腿这种亲密举动自然是万万没有的。
卫以珩大手一挥:“退下。”众人便连忙离开,顺便关上了门,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吓人,只有卫以珩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这回没人了。”
容池临垂着头,手里鲜红的衣服都被捏出了褶子,掌心也汗津津的:“我这还伤着……”
“伤着才不能站着。”卫以珩朝他伸出手:“过来。”
容池临看着面前的那只手,好半天才咬牙把自己的手递过去,手腕顿时被握住猛地朝前拉去,跌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容池临无措的很,身子甚至微不可查的有些发抖。
不知道以前两个人是不是经常这样腻歪,但是他现在是真不习惯!
卫以珩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几乎红透了的脸,还有一脸的惊慌失措,他撇了一眼守在外面的宫人影子刻意提高了音量:“宝贝抱着可真舒服。”
“???”
卫以珩低眸顺着他的衣领望进去,喉结动了动又道:“亲朕一下。”
“……”卫以珩这是中邪了吧!
脸被转过去,容池临目光躲闪,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听到他催促道:“你面子薄,那朕来亲你好不好。”
“别闹。”容池临面子上挂不住,一把推开他,自己踉踉跄跄的跳下去,把卫以珩的衣服都弄乱了:“你不正经。”
卫以珩双手撑在榻上,笑声爽朗,觉得自己现在心情还不错,张福满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养个什么都不知道傻了吧唧的人在身边确实还能逗个趣儿。
就是不知道容池临知道真相以后还是什么反应,大怒,惊慌,还是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卫以珩摸了摸鼻子,不管什么反应都很有意思,看自己讨厌的人和阳奉阴违站队季环离的人哭,永远都是让人开心的事。
然而容池临不知道他心里恶毒的想法,甚至还会觉得自己很过分,他自己在火炉旁边摆弄了半天发带,摸了杯冷掉的茶喝掉,脸上的红依旧退不下去反而被火光映的更甚,心里的愧疚也越发生猛。
“不逗你了,”卫以珩起身走到他身后,男人独有的香味席卷而来,在他耳后轻笑:“朕得去安排你明日抄家的事,先走了。”
目送卫以珩离开,容池临才顿时松了口气,一边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边把发带丢开。
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啊。
该不会从卫以珩就要开始对他动手动脚了吧,没事就要拉过来抱一抱,亲一亲,出门得手拉手的走,走累了还要背一背……那晚上呢?是不是也得盖一床被子,搂着腰睡了啊!
容池临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拍掉自己的一身鸡皮疙瘩,苦哈哈的又喝了杯冷茶。
太可怕了……
卫以珩办事效率极快,不过到了晚间,容池临明日穿的官服便被送了上来,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传言也被散了出去,宫里宫外一时间都在议论容池临得了盛宠,皇上还为了博他一笑将抄家的肥差交到了他手里。
天上遍布着星辰,一连落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月光映的屋子里都亮亮的,下房里面,几个小宫女坐在床上围成一团,一脸神秘的窃窃私语。
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宫女安兰扯了扯被子:“这位容公子我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
“别说是你了,我也没听说过。”
“这就是你们孤陋寡闻了吧!”玉琅神秘兮兮的笑:“这位容公子是两年前恒德送过来的质子,起先陛下并不在意,后来渐渐生情,但是容公子纠结于自己男子的身份所以陛下就没有声张,如今容池临受了伤,咱们陛下怜香惜玉,就把人接到养心殿去住了!”
荷香哼了哼气:“我不信,我们一直在宫里做活,怎么就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肯定是假的!”
玉琅急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他都搬到养心殿了!咱们陛下可是一个妃子都没有,若不是喜欢怎么可能把他接到身边日日相伴!”
“许是为了折辱也说不定!陛下是个无情人咱们都知道,”荷香不甘示弱,仰着脖子和她犟:“反正这么多年都没有点苗头,我才不信他们好了那么久!”
玉琅急的在她腰上拧了一把:“这可是张公公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荷香揉着腰,顿时气焰降了几分:“张福满公公说的?”
“那是自然!”
荷香小声嘟囔:“那看来不会有假了……”
“就说你孤陋寡闻你还不信!”玉琅往窗外看了看,又往中间凑了凑:“今日是我当值,我都羞死了!陛下把这职位给了公子,公子开心的一直挑衣服,陛下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就那么看着,那眼神热火的啊,然后你们猜怎么着,陛下拍着自己的腿让他坐上去!”
“天啊!”安兰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亮亮的,又羞又想多听:“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被赶出去了。”
“切!”荷香钻回被窝里:“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了,我看不到可我听到了啊!”玉琅把她拽起来:“我听到陛下说:宝贝抱着真舒服。然后公子没说话,陛下又说:亲朕一下。”
“公子又没说话,陛下又说,你面子薄,你不亲朕,朕就亲你!”
“好久好久,公子才气喘吁吁的说:你不正经!”
宫女掩面笑,脸红的不成样子:“气喘吁吁,这是做什么了气喘吁吁!”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嗯嗯嗯嗯嗯!而且陛下出来的时候,衣服都被弄乱了!”
“别说这个了,羞死人啦!”安兰那被子捂住头,玉琅一把扯下,笑嘻嘻的握住她的腰:“咱们未经人事的小安兰害羞了,你是不是都没亲过嘴,要不要让姐姐教教你!”
安兰被挠的痒痒,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好姐姐好姐姐,饶了我吧!”
宫中消息传的快,卫以珩更是有意把控风向,借着宫人的口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宫外去,等到晚上回房的时候,容池临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了,举着一本书一脸认真的看,连屋里进了人都没发觉。
卫以珩由宫人伺候着脱掉衣服走近:“在看什么?”
容池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抖书就砸到了鼻子上,疼的他顿时打了个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操……”
卫以珩:“……”
容池临从床上爬起来,愤愤的看着他,见他拿起自己的书翻了两页,又合上看着封面上“断案集”三个大字:“你看这个做什么?”
容池临手撑在床边想要抢过来:“明天就要去抄家了,我得学学经验。”
“看话本学经验?”卫以珩翻出一页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判官图指给他看:“你到是跟朕讲讲,这怎么学?”
“你管我。”容池临吹胡子瞪眼,谁不知道看这个没什么用,但是他一看正经书就犯困,看话本还能看个热闹。
“朕还管不得你了?”卫以珩道:“再看看这页,啧啧,犯人画的都赶上瘦鸡了。”
“给我!”容池临顾不上礼数,手撑在他身侧就要去抢,卫以珩立刻把本子举高。
“卫以珩!”
容池临气的脸红脖子粗,卫以珩倒像是逗猫似的把本子摆来摆去,气的容池临一拳怼在他肩头,拖着断腿半跪在床上,卫以珩向后面躲他就往前扑,眼看着就要抓到没成想一个没收住力就直接摔到了卫以珩怀里,下巴还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卫以珩下意识的扶住他的腰,顿时一愣瞬间收了笑,容池临搭着他的肩膀滚到一旁,握着皱皱巴巴的话本,也不觉得尴尬,反倒得意洋洋的再度躺回枕头上:“你快去洗漱,别打扰我看书。”
卫以珩离开了,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直到泡在汤池里他也没想明白他心脏突然的漏跳是为了什么,耳边的水流声和汤池里瀑布落水的声音把心跳弄了越来越不稳。
肯定是容池临太胖了。
一边想着他脑中一边不受控制的勾勒出那日看到的他的身形,明明清瘦的很。
那肯定就是骨头太沉太硌了。
卫以珩有些烦躁,他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沉到水底,说起来他好像并不排斥容池临,这可不太好,那可是敌国的质子,来的时候就带着杀他的目的,还和他的弟弟勾搭在一起,如今还可能是已经投奔季环离的谋逆之人,实在是罪不可赦永远不能原谅。
静谧与温水中,卫以珩猝然睁眼,斑驳的水影映出他眼底一片森然冷意。
翌日,天还没亮容池临就迷迷糊糊的被人从被子里拽出来,伺候着穿戴整齐,荷香替他系好腰封带好官帽他这边还没清醒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越发觉得当皇帝可真是苦,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天都得不到歇。
今日要不是卫以珩要带他上朝赐封官职,他说什么也不带起来的,等到了朝堂只上肯定少不了一顿鸡飞狗跳,皇上的心上人去前朝领职,怎么说怎么于理不合。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担心的事,反正大臣们吵的也是卫以珩,又不是他容池临。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吵的那么厉害,等到出了朝堂,他感觉自己脑仁都快炸了,满脑子都是言官的骂词,字字珠玑。
什么此人不过井底之蛙,什么敌国之子其心不纯,什么皇上被男色蒙了心……这算是他第一次领略言官的可怕,这要是话语能变成弓箭,灭个国都是一早上的事!
卫以珩确实够意思,直接给了他一个临时的二品官职,虽然和江光年平起平坐但胜在皇命加身,怎么着也高出江光年一头。
“朕让锦衣卫指挥使严其率队护你周全,”卫以珩将他送上马车,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拢了拢他的衣领:“万事小心。”
容池临不以为意,满心思都被即将出门的喜悦占据了,嘻嘻哈哈道:“没事的,顺利的话我说不定还能赶上午膳呢。”
卫以珩淡笑:“那就备上午膳等你。”
马车浩浩荡荡的离开,卫以珩转身顿时收起笑意,眉目变得隐含可怕,与刚刚的模样截然不同,整个人都透着一副阴诡。
冬风猎猎,奸臣作祟,容池临这一趟是别想顺利了。
严其压在队前,副队从后方追上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后面的马车,才压低声音道:“陛下口谕,时间定在一个时辰后。”
严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副队继续道:“按照陛下的意思,到时候容池临正在护国公府上,方便栽赃,也能趁机逼的寻魂团出手相救,刺客人多时间过久容易被发现,还请您万万不要误了时辰。”
严其收好手里的瓷瓶:“谨遵陛下旨意。”
容池临乘的是辆两马的冬车,车门和座椅之间还放着一个烧的正旺的暖炉,一丝风都投不进来,他拿了个暖炉握在手里,侧窗被打开能看到街道上的景色。
他伸着懒腰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突然拍了拍车板,随车的小厮立刻来到他身边:“大人有何吩咐?”
“反正时间早着呢,咱们先去市集上逛一逛!”
小厮面漏难色:“这不好吧,陛下吩咐的正事要紧。”
“一整天的时间呢,干什么非要急于一时。”容池临伸手拍了下他的头:“告诉领队的换方向咱们往集市上走!”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他怎么可能就老老实实的办好事就回去!
再说了下次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小厮纠结了一番才追到队前,容池临探头望着,看到二人交谈了几句,严其突然乘马赶了过来,秉持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大人见谅,陛下吩咐过我们要将您一路送到护国公府上,实在不能中途改路去集市。”
容池临脑子转的飞快,顿时想起来昨晚偷偷做的攻略,道:“也不算是中途改路,本就是顺路经过而已,在路上买些吃食也算是圆了我的梦,除此之外还能让江光年自乱阵脚。”
严其仍道:“市集上人多,太过引人注目。”
“你这人怎么就不知变通,”容池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会把队伍人数缩小点吗?”
“恕难从命。”
容池临苦口婆心道:“下午再去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且不说能逛街玩乐,就咱们这幅满不在乎态度被江光年的耳目看了去就够他紧张的了,到时候肯定要把家财再三检查,这样我们就找到了钻空子的机会!”
严其仍是道:“恕难从命。”
容池临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将侧窗关上,不去看那张气人的脸。
一点脑子都没有,怪不得他严其就只能当个听命令的锦衣卫!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依稀可以听到跪拜的声音,容池临整了整衣裳,又顺了顺面颊两侧的璎珞,车门从外面打开,容池临才绷着脸被人扶下车。
这一眼着实震撼,不是因为太过奢华,而是过于低调古朴,青石搭建,红瓦做衬,虽然能看出占地面积极大,可是这地方位于城北地皮没中心值钱,倒也不至于买不起。
江光年穿着一身平平无奇的灰袍子,率领十余个下人在门口接应,院子里还跑着两条又肥又大的黑狗,正被下人牵走,容池临看了看脑满肠肥的江光年又看了看那两条狗,不由得感叹果然狗和主人长的都像。
“臣江光年拜见容大人,拜见严大人!”
容池临看着那个堆着一脸的笑,几乎能装下两个他的中年男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恶寒,都快被抄家了,真是难为他还能一脸谄媚乐的跟儿子成亲似的。
容池临端着架子,时刻谨记自己是个顶头大官,淡道:“请起。”
“一路舟车劳顿的,抄家是个体力活,二位大人不妨先到亭子里歇歇再查。”江光年大张旗鼓的招呼:“快来人奉茶!”
一个四五十岁的侍女立刻端出来两杯茶,容池临瞥了一眼,最下等的碧螺春,这老油条还挺会做戏,别人说他家财万贯,他就做出一副清贫的样子出来。
“护国公言重了,本官此次可不是抄家,只是奉旨查上一查罢了,若是查不出什么您自当还是尊贵的护国公,可若是查到了什么不该查的,”容池临斜视一眼:“那您可就要好自珍重了。”
江光年立刻拍着胸脯道:“哎呀大人啊,老臣一向清廉,不知道是被哪个鳖孙记恨上去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您今日随便搜,把老臣这房子翻了都成,若是找出半个不该有的铜钱老臣都甘愿伏法!”
“看来您已经咬定本官肯定搜不到了。”容池临莞尔,今天这一搜是必须要搜出来东西的,不然丢的可就是卫以珩的面子和威信了。
他毫不客气的勾住江光年的肩膀,往前蹦了一下,身后顿时有丫鬟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