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又在暗恋我》by悠然栎,原创小说反派又在暗恋我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林朗司迟寒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林朗不想爱而不得,但一直以来爱而不得的人是司迟寒,所以他不可能和司迟寒在一起。
热门评价:没有机会。
《反派又在暗恋我》精选:
顾府今日分外安静,静得有些不正常,只是林朗今天实在心绪纷杂,小厮同他说话,他也只知道点头,压根什么都没听,清更不会注意到顾府的气氛。
“清平,我有些事想……”他前脚都没迈进屋里,就急忙说起这事,却见屋里不止顾时靖,还有个白净的少年。
少年生得极可爱,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脸颊上生着两个小酒窝,他似乎被林朗惊到了,眼睛微微睁大,更显得天真乖巧。
赶紧算了算时间,林朗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太蠢,竟忘了现在正是主角攻受感情刚有点苗头的时候,现在可要骑虎难下了。
若清平有了心上人,迟寒那边又该如何解释?
他又胡思乱想起来,没注意到少年乌溜黑亮的眼睛一直落在他身上,亮晶晶地似乎瞧见了什么宝物,忽然道:“顾丞相,这位就是琳琅公子?”
顾时靖蹙眉微不可查地一蹙,又赶紧松开,笑道:“对,这就是我那位幕僚,小公子听说过他?”
小少年道:“丞相特意寻来的幕僚,我自然有所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朗看了看两人,觉得自己十分多余。
这小少年就是主角受凌煜,未来的皇帝陛下,林朗忍不住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心想此人确实天真烂漫,模样也不错,怪不得顾时靖会喜欢。
凌煜被他看得脸热,心里也蠢蠢欲动,忽然开口道:“丞相大人,本殿下在深宫里实在寂寞,近日也寻不着什么机会出来,能否把琳琅公子借我几日?”
顾时靖目光沉了沉,道:“琳琅是我的友人,谈不上这个‘借’字。”
凌煜啊了一声,笑起来,牵住林朗的手:“我一见你就觉得仿佛梦到过,可见你我有缘,可愿交个朋友?”
凌煜的手又软又滑,明显娇生惯养着长大,以林朗现在还没办法说出个不字,更何况现在也不适合说不。
他于是微微颔首道:“既然是殿下的吩咐,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顾时靖在一旁看着,眉头狠狠得皱了起来,林朗如今的行为确实很合他心意,把林朗带到小皇子面前时,他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真面对这一幕还是觉得不悦,就像是好不容易捉到只珍贵的玄鹤,却要暂时借给别人把玩,实在不舍极了。
因为放弃了让顾时靖假装恋人的打算,林朗走得毫不留恋,偷偷观察身边的小皇子,心里冒出个别的想法。
原著里,迟寒似乎对这位未来的皇帝、如今的小皇子有几分心思,现在是否该想办法把他们凑在一起?
但这想法只过了下脑子,他就难受得不行。一来顾时靖跟这位小皇子才是官配,二来……他也明白,自己对迟寒那孩子并非全无感情。
他对司迟寒有足够的了解,知道那是怎样一个重情义的人,所谓的见了主角受就移情别恋,不过是个无稽之谈。
这辈子的事,终究跟原著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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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上都在走神,小皇子就偷偷拿余光看他,试图说些什么话来打破过于安静的气氛,可怎么也想不出来。
只好勾住林朗的衣角,握在手心里绕圈圈。
早在有了琳琅公子的第一个传言时,凌煜就对此人好奇极了,顾时靖其人眼界高过青天,能入他眼的非是一般人。
当时坊间流传说顾丞相是因琳琅公子生得好看,所以才留他做幕僚,他还觉得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确实,不无道理。
到了宫中,他仍不想跟林朗分开,就抢了仆人的活儿,带林朗去隔壁偏房,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该住哪儿。
林朗不知他是对自己特别,心想:确实如原著里一样,是乖巧懂事又可爱的孩子,简直不像皇家人。
也不适合在皇家生存,如若不是各种机缘巧合之下做了皇帝,如若不是恰巧跟顾时靖成了恋人,这孩子恐怕根本就活不下去。
他又胡思乱想,凌煜哼了一声,晃了晃他的手臂:“琳琅公子,你怎么总也不说话,难不成是讨厌本殿下吗?”
他嘴上是质问,语气却是在撒娇,林朗摇摇头,看着这个善良乖巧的小皇子,忽然叹息了一声:“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谁?”凌煜十分好奇,哪个人能让这位漂亮公子如此牵挂,一路上频频走神?
林朗道:“大约……算是我命中注定的劫数罢。”
深宫之中夜色同外头没什么不同,只是仰起头看天时余光总能看到漂亮的琉璃瓦,把月光映得分外漂亮。
而月色下青年如同被月神拥住,仿佛散发着微光,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般,看得凌煜心头发紧,快步上前拽住了青年的衣角。
“怎么?”林朗回过神,看向可爱的小皇子。
凌煜平时也算能言善辩,可面对林朗就总不知该说什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劫数是指谁呢!”
“这个确实不可说,换一个问题吧。”林朗无奈地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揉完才想起这人身份尊贵,不该这样无礼。
凌煜的眼睛因他的后半句话而发亮,他惊喜道:“我可以问些别的?”
“可以。”林朗犹豫着加了句话:“但有些问题,我不愿意答,望殿下莫强求。”
凌煜便小声嘀咕:“问……问喜不喜欢我?不行不行,定然是喜欢的,不必问……问讨厌谁?我问这个做甚,无用!问什么好呢?”
月光底下,他围着林朗绕了好几圈,仿佛爱玩的孩子在苦恼怎么跟家长要生日礼物,看得林朗心情都好了许多。
然而他一开口,林朗心情就又不好了。
凌煜问:“琳琅,在你心里,这世上谁最重要?”
当然是我的小迟寒……林朗这样想着,口中却打起了官腔,郑重地回答:“这世上最重要的当然是圣上。”
凌煜万万没想到居然得了这个答案,呆愣愣地盯着林朗看了片刻,回过神恼怒道:“不问你了,我去睡!”
林朗跟在他身后,轻笑了一声。
笑完算算时间,又开始蹙眉,这回并非因为感情上的愁绪,而是因为剧情——如果没什么变故的话,如今正该是圣上想废掉二皇子的时候。
大皇子是长子,已亡故;小皇子母妃去世得早,且母家没什么势力;只剩个占有嫡子身份的二皇子,圣上本不可能有这个想法。
可千不该万不该,二皇子不该对兄长下手,虽原本只是想让大皇子身残,结局却是杀害了亲哥哥。
圣上身体还硬朗着,怎能不忌惮狠心的二儿子?
而凌煜这小皇子自幼丧母,一直养在皇后名下,模样可爱,性格也乖巧,在皇宫里名声颇好,圣上这才起了别的心思。
或许一开始只是想敲打儿子,让他明白:朕还活着,哪怕你大哥死了,你也未必能做上皇帝,且老实些!
然世事难料,再过不久,圣上就会驾崩了。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却仿佛全然传不到小皇子耳中,他还是天真烂漫的模样,领着林朗在皇宫里溜达,好似在春游。
入夏之后,天气渐热,林朗的衣裳一件件薄了下来,小皇子知道他身体不好,特意用冰蚕丝做了几件贴身衣物送给他。
这日天闷热,叫人心头难受,小皇子拉住林朗的手,带他去汤池那里,讨赏似的笑道:“我特意攒了些药材放池子里,你也能多泡会儿。”
又羞涩地问:“能不能……一起?”
林朗拿他当孩子,特别乖的那种,当然没什么不可。
入夏之后他身上就多冷汗,然而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常冲洗,也不能放冰块降温,难受得很,此时得知能沐浴,连忙脱衣裳下汤池。
小皇子情窦初开时就发现自己对娇软的女孩子没什么兴趣,反而喜欢漂亮的男人,曾经喜欢顾丞相的容颜,直到发现琳琅这瑰宝……
他羞涩地去换上薄冰丝衣,激动地脸发红,手也微微颤动,才刚要走过屏风去跟美人儿来个鸳鸯浴,忽有人说:“殿下,皇上请您过去。”
真扫兴!小皇子气呼呼地把才脱下的衣服穿上,都来不及绕过屏风看一眼美人的香肩,就急匆匆离去了。
他才刚走,有人悄悄过来,安静地站在屏风旁看着林朗。
林朗一无所觉,挑起水往身上泼,眯着眼睛看起来颇享受,白色的丝衣仅仅贴着他的身体,透出粉色的皮肤,还不如不穿。
那人看着就想到了某晚,喉结不自然地上下动了动,仍旧只是安静地看着,并不出生打扰,目光火热得很。
林朗原本没感觉,可那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他动作越来越慢,蹙眉看过去,问道:“小皇子,您……”
声音顿住了,紧接着是一句:“迟寒?你怎么在这儿?”
司迟寒如梦初醒,背过身去,装起了柳下惠,仿佛刚才饿狼一样紧盯着林朗的不是他。
林朗好不容易能在凉水里沐浴,根本舍不得出来,看司迟寒没有回头的意思,索性压低身体用水勉强遮住,又问了一遍:“有事?”
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被告白过,只有他自己才懂现在有多么烦躁不安。
司迟寒道:“只是来提醒你一声,小皇子好男风。”
“嗯,我知道。”林朗说:“不过还是多谢提醒了,如果没有别的事,还请先离开,我要继续沐浴。”
冷淡得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司迟寒原本不恼,被他的语气搞出了火气,他回过身,目光复杂地盯着林朗:“你知道?那为何还要跟他同浴!”
“他才多大?”林朗蹙眉:“不要无理取闹。”
“十五岁不算小。”司迟寒心情实在太差,口不择言说出的话显得咄咄逼人:“已经知人事,可以娶妻生子了,你总该避嫌。”
“避嫌?”林朗是真的恼了:“都是男人,谈什么避嫌,你拿我当什么人?!”
司迟寒并非不信任他,而是知道小皇子不是表面上那样天真烂漫,担心他吃亏,可如今都在气头上,压根想不起应该解释。
扑通——他挑进水里,逼近想逃开的林朗:“少爷,迟寒也是男人,既然您觉得不用避嫌,也就不用离开了吧?”
林朗被他一个壁咚困在双臂之间,近得仿佛微微往前凑就能得到个拥吻,醉酒时的记忆模糊不清,偏偏在这个时候飘散出零零散散的碎片来。
于是气愤忽然就消了下去,心虚地避开司迟寒的目光,弱弱地反驳:“这样比可不对,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心上人在怀里,司迟寒也没了质问的心思,他凑近了林朗的耳垂,声音轻得仿佛呢喃:“在你心里的地位不一样吗?”
“少爷,在你心里,迟寒是在哪个位置?”
正中间,第一位!林朗心里很快就有了回答,乖小孩的呼吸打在他耳垂上,连心都是酥麻的,再这样下去,大事不妙。
气氛正好,可是不该这样,这是错的。
他垂下的眸子里闪烁了几下,狠心把司迟寒推开:“什么位置不位置,如此无聊的问题我可没有想过。”
他步伐慌乱,被因为有药汁而颜色稍深的水遮住,才没有被司迟寒发现,边迅速逃离现场边说:“今日的提醒,万分感谢。”
“既然你觉得应该避嫌,我听就是。”他故意曲解司迟寒的意思,轻声道:“我喜欢的是谁你知道,为了他,我确实该和你避嫌。”
林朗不敢回头看,匆匆换身衣服,逃似的离开了。
司迟寒在水中,身上的衣服湿透,显得很是狼狈,他拳头握紧,指甲几乎要深入肉中,许久没有回神。
直到有个瘦高的太监小跑着过来,柔着声音说:“司校尉,殿下就快要回来了。”
若是平时这瘦高的太监定然会讨赏钱,今日却不敢,司校尉脸色过于难看,浑身的煞气几乎要溢出来,实在太骇人。
司迟寒把手慢慢松开,淡淡嗯了一声,扔锭金子给他,吩咐道:“琳琅公子在这里的所有事,都记下来告诉我。”
那太监手里头攥着金子,心里头喜不自禁,只听这一句话他就知道,以后得赏的日子还多着呢!
司迟寒早就对小皇子的住处了如指掌,轻松避开宫仆慢悠悠走着,心想这些年跟少爷分离也并非没有好处。
至少,他有了权势,权势可以打造最华美的金笼子,装最心爱的鸟儿。
——比如,一只玄鹤。
玄鹤本该是仙物,既然为了什么人选择入世,就怨不得猎人起了捉他的心思,他入世就该想到人心的险恶。
司迟寒想着今天少爷说的话,越发坚定了握紧手中权势的想法。
另一边林朗还不知道剧情莫名其妙回到了正轨上,他来不及回房间独自忧伤,就被才从父皇那里回来的小皇子抱了个满怀。
小皇子分外依恋地抱住林朗,把头埋在他胸口处,看起来惊惶极了,语气也十分慌乱:“琳琅,我父皇问我想不想做皇帝……”
他语气里带着哭腔:“这问题,我该如何回答?”
“您觉得呢?”林朗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小皇子十分迟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林朗把他推开,开始以看大人的目光看他:“殿下,您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