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君有点酸》是由作者不知秋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行止与宴华,主要讲述了:行止一觉睡醒就把现任神君的祭典给砸挂了,更没有想到他好像就和宴华结下了孽缘,与他分不开了。
最新评议:原来他是我的道侣。
《那个神君有点酸》精选:
在这三十六重天里紫宸仙帝的后花园是处顶好的闲磕牙的地方。
那处地界扩的大,叠石理水、花草奇木,移步换景别样雅致,最妙的是当今仙帝极爱奇石,偌大一个后花园里的假山奇石任你掰着指头都数不清,假山奇石多了自然就有了无数个隐秘的角落,这三十六重天里的八卦俱是从那些隐秘的小角落里传出去的。
后花园的东南角有处最适合闲磕牙的小角落,这处三面环山,一面靠水,周边还种满了梧桐木,可谓是能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好地方。
一阵清风拂过,梧桐木的枝叶沙沙响了一会儿,将停歇便听一道略上了年岁带着三分笑意的声音传了出来“听说昨日行止神君将从沉睡里醒来便一脚踩塌了宴华神君的流光殿。”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接话“这前任战神和现任战神撞到了一处,可不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场景,听闻行止神君被宴华神君揍得爬都爬不起来。”
立时有仙君反驳道“瞎说,行止神君那是自己绊的,据说行止神君不满宴华神君抢了他战神的位子特意挑宴华神君就任的日子掐着点赶来碰瓷的。”
“你们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昨日我就在场,当时那情形可不是诸位说的这般。”
这人的嗓音又清又亮,天生就带着三分笑意,三分随性,一听便知他的身份,乃是三十六重天里最爱说八卦的司命仙君。
司命仙君慢慢悠悠的拖着调子说的幸灾乐祸“昨日宴华神君将祭完礼正要往流光殿而去,忽见空中金光大盛,惊雷滚滚,一道合抱粗的紫色雷电咔嚓一声劈裂虚空,众人大惊,一抬头,只见行止神君头戴金冠,身披战甲,手执苍何神剑,脚踏炎阳烈火缓缓而现,行止神君威名赫赫,只轻轻跺了跺脚,那流光殿就碎成了渣渣。神殿被毁,宴华神君岂会罢休,当即就召出神剑太阿。”
众人呦呵一声,这二人,一个是震慑魔族万年的前任战神,一个是打的修罗退避三舍的现任战神,他们若交手必定是风云变色,沧海变桑田。
有人耐不住性子叠声问道“结果如何?结果如何?”
司命长长叹了一声“可惜,可惜,也不知是哪位不懂事的仙侍竟在行止神君脚下泼了盆凉水,神君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众人痛心疾首的哟了一声,大呼可惜。
“虽说宴华神君平日里清冷了些,可行止神君怎的都算他的前辈,既都摔了一跤,宴华神君也不好意思再同他打一架,于是他便将人抱回重华宫修养去了。”话到此处,司命忽的神秘一笑“听流光殿的仙侍说,宴华神君一晚上都没回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笑了,毕竟自万年前便有传言说名震魔族的行止神君是个断袖,据说还有位蓝颜知己,是他座下的一个前锋,两人原本遮掩的颇好,只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在行止神君陷入沉睡的前几日,两人被随行的小官撞破了奸情。
行止神君沉睡后,他的那位蓝颜知己便再未上过三十六重天,真可谓是情深义重,痴心不悔,两人的爱恨纠葛至今都是这六合八荒里的意难平。
有仙君八卦道“早就听闻行止神君品貌俱佳,有芝兰玉树的雅称,这宴华神君初见倾心也是难免,只是他这般做,行止神君那位蓝颜怕是要干翻醋坛子了吧。”
“可不是。”司命笑的更是神秘“今个儿一早,那位丹曦神君已风风火火的杀上了天,这会儿子约莫已同宴华神君打了一两百个回合了。”
众人眼睛一亮,登时兴致高昂,有热闹不看岂不可惜,于是众人左手拍右手,相视一眼,默契一笑,身影一闪,流光莹莹,纷纷往重华宫而去。
等角落里最后一位闲磕牙的仙君也走了,左侧假山边上的那株梧桐木才淅淅索索的往下掉了层松子壳,片刻后莹光微动,两道人影渐渐在梧桐枝叶间显了出来。
坐在树干外侧那人穿一身艳红广袖长袍,他容貌生的极好,一双桃花眼微微一勾便是万种风情。
初见丹曦神君,人人都会说一句:这人是天上地下最适合穿红衣的,再见丹曦神君人人都会惋惜一句:这人是六合八荒里最能吃的一只凤凰。
此时丹曦手里满满当当的捧着把剥了壳的松仁,嘴里还一鼓一鼓的嚼着块桂花点心,眼角微微一斜瞄了眼身侧的青年不满的嘟囔了句“所以,昨日究竟是何情景?你俩为何就背着我睡到了一处?今晨光顾着和那位宴华神君打架也没来得及听你细说。”
还不等他身侧那人说话,丹曦脸上登时做出副了然的神色来,道“我知道了,定是他见色起意,看你体力不济趁人之危。”说着他一手扒拉上了身侧青年的领口“来来来,叫我瞧瞧,你有没有被他占便宜。”
靠在树丫子上的素衣青年微微朝后仰了仰,苍白略显病态的脸上挂了抹无奈“丹曦,停手。”他将手里剥了壳的松仁塞到丹曦嘴里,颇感头疼的说道“都是意外。”
丹曦将嘴里的松仁嚼的咯吱响,心中万分的不满,什么意外?昨日初初听闻行止神君醒了,他立时就从下界的山头往天上飞,翅膀险些都扇断了,满心欢喜的赶来见他。
结果他刚进了重华宫便瞧见那新任战神同他家行止躺在一处,这哪里能忍,好歹自己也是传说中行止神君的姘头,怎能叫个毛头小子给带了绿帽子,他当即就提着冰魄劈塌了重华宫的卧房。
行止咳了一声,嘴角溢出点点血丝,原本苍白的脸登时变成了惨白,丹曦从袖子里抽出块绢丝抬手去擦,行止歪着脑袋一躲又露出了颈侧深可见骨的伤痕。
丹曦瞅着眼角狠狠一抽,语气瞬间就带了几分不可思议“难不成你真被那宴华给揍了。”话音一落他霍然起身,凶狠的道“敢欺负我的人,那小子八成是活腻歪了,你等着我这就去捅他两刀给你出气。”
眼见丹曦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行止悠的出手拉人,不成想他们一个要走,一个要留,最后双双从梧桐木的枝头掉了下去,咚,两人一上一下砸在了地上。
行止垫在丹曦身下只觉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气没稳住,呕的,吐了口心血,那血不偏不倚堪堪喷了丹曦一脸。
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行止登时就觉得心口畅快了不少,丹曦顶着一脸血,整个人都扭曲了,行止抬着袖子胡乱的给他擦了两把,眼角藏了两分笑“这回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吗。”
丹曦一手撑着身体,一手重重的锤了把行止的心口,咬牙切齿道“能。”
行止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劳烦先从我身上下去,你是不知道自己的体重不成,我险些被你压死了。”
丹曦翻身仰躺在行止身侧,顺手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临了又从袖子里摸出把松子递了出去。行止认命的接过,一颗一颗的将松子剥好放到丹曦手里。
丹曦瞅着手里那把油光锃亮的松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他能安静的听故事了。
行止仰躺在草地上唏嘘了好半天才悠悠吐了句“只怪那流光殿建的着实不是位置。”
他于万年前沉睡那会儿,三十六重天还算地广人稀。彼时六合八荒里的神仙都喜欢清修,随便寻处山头搭个竹舍便能凑合,还有连竹舍都懒得搭的,干脆就在半山腰挖个洞,盘腿打坐也能将就。
行止那重华宫说穿了也不过是用竹篱笆围成了个院子,在他沉睡后前任太玄仙帝估摸也懒得给他选处风水好的地界,直接就在重华宫的院子里挖了个坑将他埋了进去。
斗转星移,万年过去,行止也没料到当初他那片光秃秃的山头居然就成了块风水宝地,前前后后建了数十座宫殿,而那流光殿好死不死就建在了他沉睡的地头上。
作为天地间唯一一只真龙,万年前的尊神,行止自沉睡中醒来的动静自是不小。真龙行过,云雷骤起,那流光殿再结实也经不住天雷劈不是,更何况地下还有只来回翻腾的真龙,上上下下这般一折腾,那流光殿转眼就塌城了堆废墟。
流光殿一塌,参加大典的众人俱是眼角一抽,还不待他们回神便听阵阵龙吟震彻长空,万年前的战神一朝苏醒,众人先是一喜,回头却见现任战神面色清冷的盯着那一颤一颤的流光殿废墟,众人又是一惊,片刻后顿悟的哦呀一声:这前任战神是特意挑现任战神就职的日子赶来砸场子的。
行止在地底翻腾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爬了出来,气都没喘匀便听耳边叽叽喳喳一阵议论,他心头一颤顿觉不妙,侧耳细听:宴华神君、新任战神、砸场子三个词直冲天灵盖,行止浑身一震,挣扎着爬起来想解释一句,谁成想自己在地下翻腾的太久了,气力耗了个干净,将站稳就被脚下的一块碎石给绊了个趔趄,摔了个四脚朝天。
众人哦吼一声,这是来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