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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十五年

永宁十五年

发表时间:2022-06-19 11:38

主角为易水心郑小冬的小说《永宁十五年》是作者兰陵笑着生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永宁十五年的主要内容是:易水心对郑小冬是有一点期待的,原本见到他还以为会有意外的事发生,但对方就是靠不住!

热门评价: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咸鱼穿书攻x追星搞事业两不误“天才”原男主受

永宁十五年小说
永宁十五年
更新时间:2022-06-19
小编评语:所以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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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十五年》精选

中秋节过去没几天,教导主任陈清风终于在易水心的坚持之下败下阵,批了放行的条子。

大概是实在放心不下,临走前还再三叮嘱我们,行走在外低调做人不要惹事,言辞恳切得让人觉得鹤鸣观不是监狱是道观。

对不起,说反了。

经过那个可以投稿哈组的社死之夜以后,我和易水心的相处模式终于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陈清风絮絮叨叨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拆台说风凉话。

陈清风让我少说话多做事,易水心就问他:“要不还是先把他毒哑了吧,不然就他惹祸那功力谁防得住?”

我说你到底跟谁一伙的?怎么还帮着外人埋汰我呢。易水心欲说还休地看了陈清风一眼,叹了口气,转身下山了。气得我肚子里全是闷气,走出去二里地都没消化完,只好辜负了陈清风装了一包袱的土特产。

等出了榆镇,我后知后觉发现不对,问易水心:“非亲非故的他对我这么好干嘛?”

易水心在镇上租了两匹马,正和跟着来的主人一起在水边饮马,头也没回,敷衍了一句:“倾盖如故吧。”

我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对,问他记不记得陈清风第一次见我时说的什么。易水心没好气地回答我:“你觉得我能记得什么?”

我想起他抖得活像在筛糠的手,沉默了。

过了半晌,共享摩的酒足饭饱,打了个响鼻招呼我们重新上路。我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目眩,不知天地为何物,混沌之中忽然灵光一现,我一拍大腿。

“我操,莞莞类卿啊?”

易水心仿佛已经很习惯从我嘴里听到这些新鲜词,别开头去看路边的杂草野花,就是不搭茬。马主人不解,问我莞莞类卿什么意思。我一面做着名词解释题,一面回忆着陈清风说“认错人”时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竟然快被自己的脑洞感动得涕泗横流。

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是“莞莞”的话,我还能笑得更厉害。

大概是终于不堪忍受,易水心叹了口气,阻止了我误人子弟的行为。

“差不多得了。你知道松尘是谁吗?”

我虚心求教:“您请讲。”

易水心说:“陈前辈有个师侄,因为身子骨弱被家人送到鹤鸣观修养,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说是情同父子也不为过。”

我故事听得正起劲,易水心却怎么也不肯透露后面的内容,由着我的脑洞像脱缰的野狗朝着奇怪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走出老远,脑子里又是灵光一现,我怒不可遏地质问易水心:“意思是我拿他当朋友,他想做我爸爸?”

马主人也听蒙了,问我:“还有这种好事?”

我斩钉截铁:“没有这种好事!”

离开榆镇的第三天,我们经过一个小村子的时候,易水心付完了两匹马的租金,要和马主人分道扬镳。

马主人点完了银子,眼神顺着脚下的土路一直看到村口烂得只剩个柱子的牌楼,咂咂嘴走了。

我问易水心:“你猜他在想什么?”

易水心说不猜,我也不是诚心发问,见他往村里走,一路小跑也跟了上去。

我又问:“荒郊野地的,你不是要杀了我再弃尸荒野吧?”

我想起马主人临走前警惕的目光,又想起他跑路是矫健的身姿,越想越觉得是那么一回事。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易水心前头,我说要我的命可以,但是死法能不能我自己选?

易水心多半看穿了我装腔作势外表下的死不正经,也许是心情正好,居然配合地停下脚步,“先说说,兴许我一开心就答应了呢。”

我摸摸下巴,“馋榆镇的桂花酒了,能不能让我喝死?”

易水心冷笑一声:“注水的猪肉可不值钱。”

我据理力争:“但是能压秤。”

易水心不搭理我,径直找人买了辆驴车。

我在城里长大,没坐过这么朴素的交通工具,从村子跑出去老远都没平复心情。

我坐在板车上,抱着一包玉米啃得津津有味,一边还对村里老乡的热情好客赞不绝口。

我说:“空手来的没空手走,吕大哥这人能处。”

易水心正赶着车,听声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

我说怎么,被我接地气的样子迷倒了?易水心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郑小冬,”易水心忍无可忍,“你把玉米都吃完了驴吃什么?”

啊?

啊???

柏树村外的土路像毛细血管勾连成的网,岔路无数,四通八达。易水心选了我随手挑的一条小路,一副全然不在意目的地的架势,一路上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好像我们真的只是搭伴出来自驾游,除了瞎逛没别的正事。

起初我觉得新鲜,不停嘴地找易水心说话。结果没出三天,新鲜感没了,我对着满眼满山的绿只觉得审美疲劳,趴在板车上萎靡不振,问易水心什么时候到。

易水心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才回答我:“再走几里地应该有个和榆镇差不多的镇子,出了镇子再走两天就到了。”

我照着他的话合计了半天,没算出个所以然,叹口气翻了个身,抱怨了一句:“早知道这么远我就不跟你出来了。”

兴许是看出了我浑身都写着不舒服,易水心少见的没有趁机刺我两句,还好脾气地解释:“走官道的话确实不算太远。”

我一听官道两个字顿时来了劲,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

我说那你现在这走法有什么门道吗?

意思是说不出个四五六我要你好看。

“我是顶流啊,走大路被狗仔抓到怎么办?”

易水心跟我厮混了小两个月,什么乱七八糟的梗都被他用得有模有样。

只可惜他这张脸配这句话实在违和,我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我说你不要学我说话插科打诨企图蒙混过关,说着一拍木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易水心还没作声,驴被我吓得昂昂叫了几声。

易水心大笑。

不得不说易水心估算得很准,刨去我死皮赖脸赖在镇上要修整的下午,到达定军山下的时候,正好是他口中的第三天。

阳平这几天断断续续一直下着小雨,把城内外浇得湿淋淋的。驴被易水心拴在了镇上,等待有缘人带它回家,我们撑了同一把伞,慢悠悠地爬着山。

越往上走,我心中莫名的情感躁动得越厉害。雨下得更大了,我把伞往易水心的方向又倾斜了一点。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易水心问了声怎么了。我捏了捏后脖颈子,寻思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能说什么?

说我的身体里有一股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快登顶的时候,易水心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我。

那是很短、很复杂的一眼。

易水心说:“谢前辈是侠风古道的弟子,你是谢前辈的徒弟,那么四舍五入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我一愣,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问他:“你要跟我拆伙?”

易水心没回答,伸手要从我手上把伞接过去。我看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恐惧来。这份恐惧的力量太大,瞬间压倒了先前的情感。我一把把伞抢了回来,努力拗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表情。

我说易水心,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说完,我看见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错愕。

嘴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像一股电流,顺着脊椎直通向大脑。我懵了,易水心也懵了,我们顺着人声转头,山门前站着几个叔叔伯伯,好像也是懵着的。

一阵令人窒息的死寂过后,不知道是谁尴尬地笑了两声,“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哈哈。”

你笑什么啊!?

这还不如不笑呢!!

这群长辈跟原身似乎很熟悉,一口一个“小冬”叫得亲切。

我被簇拥在中间,借着原身的光,体验了一把众星拱月的感觉。可惜我绞尽脑汁也没在周围找到一张哪怕只是有些熟悉的脸,因此根本没有什么愉快的情绪。唯恐说多错多,暴露自己是个西贝货的事实,我只好把嘴闭得比鹬蚌相争里的蚌还紧,任他们舌灿莲花,我除了嗯、啊、哦三字大丨法,再没有别的回复。

先前“夸”我们有活力的人一口气叹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谢哲青怎么养出这么文静的一个孩子?”

我觉得这话没法接。

我想了想,“嗯…怎么不能呢?”

侠风古道放在阳平当地是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可要是放眼整个江湖,它就算不上太出名了。

易水心和我说起过中原这些个叫得上号的门派,要么是历史悠久,类似少林武当,要么就是有声名显赫的大佬坐镇。有聂无极的自在城、有柳叶刀的沉剑山庄就是后者里出类拔萃的两个代表。

但侠风古道和哪一个都不大沾得上边。用比较官方的说法,它其实应该属于前朝余孽的一种——侠风古道的祖师爷曾经做过前朝禁军的头头,后来因为玩不会职场那一套被同事陷害,差点连命都搭了进去。

祖师爷在监狱深度游了一圈后大彻大悟,痛定思痛,决定上疏辞官,再也不吃九九六的苦。

实在是我辈楷模。

侠风古道立派几十年,一直不温不火,养出来的弟子也没有争强好胜、出人头地的野心。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几十年它也会这么一直不温不火下去。

谁想到半路突然冒出个谢哲青来。

逃早课、耍滑头,练剑偷工减料;好美酒、好骏马,还好交怪朋友。很难想象这人到底是怎么长成一代宗师的。

我想起还在居延海时的梦,一时也有些无语。

一群人里留着山羊胡的那个捻着胡子,笑眯眯地拍拍我肩膀,“你还想他长成第二个谢哲青不成?”

“呸!可不敢胡说,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怕什么,又不是没养过。”

山羊胡要带我们去见掌门,我因此被迫听了一道中年男人的唇枪舌剑,山门到主屋之间这段路也被他们拉得无限漫长。不过他们看起来吵得不可开交,仔细听来却更像拌嘴,没什么火药味,不仅没让人觉得反感,反倒让我有点怀念还在家的日子。

这里的氛围和自在城确实南辕北辙。我被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伯夹在中间,腾不出空去采访易水心的感想,只能忙里偷闲飞快地瞄他一眼。

易水心乖巧地跟在后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拘谨,一言不发。

侠风古道的掌门是谢哲青的师父,按照辈分我应该喊一声师爷,但是我对自己“鸠”的身份非常有自知之明,这两个字在舌头上转了一圈,实在是叫不出口。所幸掌门很有高人的虚怀若谷宽宏大量,没计较什么,和我拉了几句家常,转头和易水心聊起了正事。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说起萧恪的死,又说起谢哲青为了聂无极与师门割席。侠风古道的人好像并不很忌讳谈起这段往事,比起讳莫如深的秘密,大家似乎更倾向于当它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得着谢哲青就骂上两句“不像样”。

正走着神,掌门忽然叫了我一声。没等我反应过来,面前就出现了一只木盒子。

我一头雾水,下意识就接到了手里,发觉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可抬头一看,易水心没说话,掌门也笑呵呵的,还催我:“试试趁不趁手。”

盒子里是一把出鞘的剑,刃如秋水,寒雾凝霜,是连我这样的外行也忍不住夸一句的好剑。我大约是被开匣时的冷光晃了眼,竟然真的伸手拿起了它。

握住剑柄的刹那,太阳穴一阵刺痛,脑子里突然涌进了许多晃动的人影。有的在喝酒,有的在练剑,有的骑在马上,奔驰在沙漠里。还有两个很特殊的,一高一矮,像一对夫妻,怀里抱着个不大的孩子走在长街上。

我看着他们五官模糊的脸,无端端觉得熟悉又难过。

直到听见易水心的声音,我终于醒悟过来——这是“郑小冬”的情绪,那些出现在记忆碎片里的人,是他的父母、他的师长、他的朋友。

不是我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忽然觉得冷,好像赤身裸体站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连血管都被冻得又薄又脆,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

手背蓦地一热,我回过神来,易水心正握着我的手把剑收回鞘里。

他什么也没有问,仿佛我刚才的失神失态从没存在过。

我本能地不想留下这把剑。知道它是萧恪的佩剑之后,这种不情愿不乐意一下达到了顶峰。

我诚惶诚恐,说自己才疏学浅德不配位,担不起这么大的礼。

开什么玩笑,人家儿子还在呢,借孩儿他爹的花献我这个滥竽充数的佛?

疯了吧。

再说了,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是真收了君子剑,回头侠风古道的人再上门讹我一顿,说剑是我偷的怎么办?

我越想越心慌,恨不得把头摇成拨浪鼓,以表达自己拒绝的决心。

掌门像是看穿了我心里那点小九九,捋了一把胡子,呵呵一笑:“年轻人不要总是想着不劳而获,空手套白狼。”

他要我拿印心剑换。

以物易物这个要求一出,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本想再贫几句,说什么此剑与我情同手足,是我一生挚爱,得加钱。结果还没张嘴就被易水心掐住了命运的大腿肉。于是我良心发现,我悬崖勒马,我想起印心剑的上一任主人是谢哲青,所以它回到侠风古道这个行为应该属于物归原主,不是我卖剑求荣。

绝对不是因为易水心。

小样儿,手还挺黑。

赶紧松开,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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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十五年
主角为易水心郑小冬的小说《永宁十五年》是作者兰陵笑着生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永宁十五年的主要内容是:易水心对郑小冬是有一点期待的,原本见到他还以为会有意外的事发生,但对方就是靠不住!

热门评价:胸无大志混吃等死咸鱼穿书攻x追星搞事业两不误“天才”原男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