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宋彧封季好的小说《翩若惊鸿》是作者睡觉不盖被正连载的一本小说,翩若惊鸿的主要内容是:宋彧不算是哑巴,他只是不经常开口说话啊!但封季好对他就是有点偏见,还是他没有想到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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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若惊鸿》精选:
“谁在哪里!”
本来离去的谢无厌突然折返大声喝到,封季好吓得急忙甩下已经咽气了花魁的手,轻身一跃跳上了房梁一溜烟跑没影了,他马不停蹄地跑回来先前歇息的客栈,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春宵楼发生混乱,死伤无数,恐怕一会判官就会带着官兵来收拾残局,更别提还有丞相的儿子在。
封季好低头凝视着手上明晃晃的鲜血,回想起花魁警告他的那般模样,为何?平平无奇的藏尸案突然与官场扯上了关系,谢无厌的出现绝非偶然,说不定正是丞相本人吩咐他来的,来这春宵楼作甚?
“回魂香,离铃,禁阁……”封季好洗干净了手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他早该想到的而非抱着一丝侥幸,哪里会凭空多出来杀人的原因,他早该离开的。
平阳地大物博,人多势力也复杂,也正是江湖上消息遍布的地方。
这春宵楼便是丞相在平阳布的眼线,而莫名被杀的前花魁正是禁阁阁主安插在其中的探子,自从老国师离世,新国师上位就受到陛下赏识,冷落了丞相一派,两方便从此分道扬镳,水火不容,明争暗斗,都想着打压或是吞并对方!
为了排查内忧,梁秋尘必定是听丞相之命除掉疑似禁阁的探子,更是舍得让谢无厌来不远万里来次做诱饵,逼迫所有内鬼现身。
这招虽险,但胜算极大,走的一步好棋。
封季好猛地坐起身,按今晚的形式看来,此次丞相清扫威胁的计划已经成功了,禁阁显然吃了亏后续不知如何补足。想到这儿封季好捧腹大笑,“哈哈,有趣!真想再看看那家伙吃瘪的样子啊!”
月挂高空,封季好房门被敲响了,他说了句:“进。”
宋彧从门外走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封季好偏头有些不好意思,他居然把宋彧忘了自己跑回来了!
“我…!”
“少爷可有受伤?”宋彧打断了封季好的话。
封季好简单整理了一下衣物理从床上起来坐到木椅上,回道:“无碍,我跑的很快,你没事吧?”
宋彧摇了摇头,“少爷放心,这点小场面还不足以伤到我。”
封季好点了点头,“没有就好。”
房间内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封季好摸不透宋彧什么意思,而宋彧也只是静静坐在那儿喝茶解渴也不再说话,他左顾右盼不愿继续这么冷下去,还是决定开口,问:“你现在可有要问的事麽?”
宋彧答道:“还未,说好了先欠着。”
封季好泄了气魂不守舍趴在木桌上,宋彧没看他,站起身去收拾包裹行李,他估摸着封季好明天应该就要离开平阳接着去别的地方游山玩水。
封季好打了个哈欠,说:“要不明天咱们去汴塘罢。”
“汴塘?好。”宋彧立刻回答。
汴塘是与景都相反的地方,要从平阳乘船一直往下游去,如果照着封季好先前说要去景都,那他们应该跟随商队去洛南,不知为何 他改变了注意,宋彧也不问,他不管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跟着封季好就是了。
“诶?你怎的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变卦,要去汴塘。”封季好发觉宋彧居然没有问他原由竟直接同意了,真是奇了怪了,于是他转头望向宋彧问道。
“不问。我一直都是跟着你的,你想去哪我自然都是支持的,你不是喜景?我听说汴塘也不错,依山傍水,花谷良田,好吃的小食也多,你说不准会喜欢那儿。”宋彧认真向封季好介绍道。
“这么一听,你倒是去过很多地方啊?连好吃的小食都知晓!”封季好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抱怨,“我只是想尽快离开平阳罢了,太闹腾。”
宋彧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轻轻嗯了一声。
日出鸡鸣,宋彧包揽了所有的包袱,城门口集结了不少商队出行,封季情兴致勃勃上前询问,但问下来没有一支是去汴塘的,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封季好一脸苦闷,向身后的宋彧问道:“没有商队同路载我们,我们要怎么去,总不能用走的?”
宋彧有些惊愕,反问:“你出来就只跟商队?”
封季好肯定点头。
宋彧叹了口气,面前的少年果真是哪家富贵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少爷吧,跟商队本就耗费银两他还几次三番选择,他将身上的一部分包袱递给了封季好,说:“你在此地等着,我去去就回。”
“诶,好!”封季好抱着宋彧递过来的东西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等他。
不知汴塘有何好风光呢,封季好闲来无事幻想着,等他掐指一算,面色又冷漠了些许,也没几日了,他此次去汴塘不只是为了玩,他需要一味草药就长在汴塘的某处,其余地方都没有,因为寻常人家断不会将那物制成治病的药引药材。
“封公子?”
封季好听到有人唤他声音也也不是宋彧,他寻声望去正是梁秋尘从从不远处走来。
“是梁秋楼主啊!来找在下有什么事麽?”封季好礼貌性的朝他问好。
梁秋尘抱拳弯腰回礼,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昨晚封公子作为我的来客却受到了如此惊吓,属实是我待客不周,我还准备在酒楼订桌酒菜向公子赔不是。”
封季好摆摆手,“免了免了,我们今日就要离开平阳了,能成为梁秋楼主的贵客也是我的荣幸,今后有缘再见,有句话不是说…山水有相逢?”
“公子,这后半句话是,后会再无期。”梁秋尘笑着提醒道,不过很快便把这不吉利的话压下去,此处四下无人,他继续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昨晚的刺客居然是禁阁的人,我楼中这种小地方可容不得他们这些人。”
封季好听了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不乐意去深猜梁秋尘这话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不远处宋彧正牵着一匹黑马走来,封季好瞧见了连忙伸手打招呼,梁秋尘看到宋彧来了已决让出了路顺带也与宋彧打了声招呼。
“那梁秋楼主,我们准备启程了。”封季好把包袱还给了宋彧让他固定绑在马上,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梁秋尘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畔低声说:“替我向丞相大人问好。”
语罢封季好转身拉着宋彧的手,跳上了马,宋彧则坐在他身后驭马,他回头向梁秋尘挥了挥手,只听宋彧“驾”一声,骏马飞驰奔出平阳城门,逐渐只剩黑点,消失在梁秋尘眼中。
“诶呦!宋彧!你慢点骑,这破马颠的我屁股疼。”封季好皱眉抱怨着,马蹄踏过凹凸不平的土地,可是好一阵折磨封季好,宋彧像是听不见似的依旧照着原来的速度骑,封季好意识到自己被拐上了贼船,此时就算抱紧马脖子都没什么用。
封季好甚至怀疑宋彧就是借此机会狠狠的报复他!
从平阳到汴塘城的路也不远,宋彧骑了几个时辰的马就到了。但这一路上可是折腾的封季好半身不遂,实在受不了的封季好连连喊停,他们在城门口就近找了家客栈。
宋彧先将马牵到马厩,封季好进店问掌柜的要间房,今天一路奔波不止是他,估摸着宋彧也挺累的,那等明儿天亮再逛逛这汴塘城罢。
封季好大喊道:“掌柜的,要两间上房!”
“公子,这……您来的不巧了,小店还剩下最后一间房了,足够宽敞两人也能住的,公子您还要不要啊?”掌柜的拨弄着算盘不好意思说道。
“要的,给我开就成。”封季好两腿酸疼的不行,他如今只想赶快去床榻上躺一躺缓缓神,掌柜的让店小二上楼给客人带路,宋彧安顿好马跟了上来。
“诶呦,疼疼疼。”封季好立刻坐在床上有地方歇息了,宛如得到了解脱,苦着脸看着自己大腿内侧被马鞍磨的通红,他从包袱里摸出膏药,他提前将床榻的窗帘拉了下来。
虽说宋彧也是男子,他有的东西宋彧也有,但上药的话有旁人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妥。
封季好褪下裹裤,腿间嫩肉一片通红,他欲哭无泪暗叹骑马真是个要命的活儿,他抹了些药膏轻轻涂在皮肤的表面,清凉而刺激,一股舒爽之意油然而生。
封季好心情大好,过不了多久擦伤应该就会好些,他试探性的又往伤处揉了一把,他感到阵阵的痛楚袭来。
“嘶…疼疼疼,我以后也不要再坐马赶路了!”
宋彧听到床帘后头的封季好哀嚎不断,急忙跑过去查看,他一把撩开床帘看到封季好的腿间渗出了丝丝血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关切问他:“用不用请个大夫看看?”他倒是忘了这青年多少还是个娇贵的少爷,骑这么久马对他而言确实折腾。
封季好没想到宋彧就这么过来了,他连忙用衣服上摆盖住大腿摆手作罢,道:“不用,不用,我也算半个大夫,我自己能治这点小伤,说不准这城里的大夫还没有我懂得多。”
宋彧依旧不放心的看他一眼,最终还是依了封季好的意思,关照他好好休息,玩的事不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说罢,宋彧向封季好说了声便出门去了,晚些时候会回来。
封季好这腿间擦伤一连休息了两天,第三天天刚亮的时候他便跳下了床,刚好伤口也不做疼,他终于可以出去走走,这几天都快被闷出草来了!他对宋彧不满极了。
他这几日白天都不见人影,不知跑哪独自去偷欢,只留下他一人在客寨养伤。
“少爷去游湖麽?这汴塘最为出名的是属屿湖,所以百姓梁田的浇灌都来自屿湖的水。”宋彧默默跟在封季好身后提议,对这几日的去向闭口不谈。
封季好一听能游湖,立马拉上宋彧的手去湖边找愿意带他们出湖的船家,有一位老船夫欣然答应了封季好的交易,载着他们出了湖,老船夫在小船的后头撑船,宋彧坐在船的中央,封季好则坐在船只的最前头,他伸手将手指探入水中,指尖又划过冰凉的湖面,水泛起层层涟漪。
“两位公子是外乡人吧?”老船夫擦了擦头顶的汗热心问道。
“嗯,几日前刚到,这汴塘风光果真要亲眼来看啊,美极了!”封季好已经坐船来了湖中央,远处群山连绵,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那青山似是在云烟中缥缈,若即若离。碧水如镜倒影翩翩,眺望着远处在田中弯腰劳作的农民,封季好十分享受如此动人美景,自由无束!
“甚美,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在汴塘久居,这里很适合安逸的生活。”封季好回头笑看宋彧问问他怎么想的,没想到对方居然正看着他。
封季好顿住不以为然问:“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宋彧也不避讳,撑头直言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少爷面具下是张怎么样的脸。”
封季好拧开扇骨悠然自得地扇动,偏头继续享受湖面拂过面颊的微风,“本少爷天生丽质,美艳动人,这要是让别人瞧见我的模样,必然是要成为那话本中祸国殃民的妖妃,所以遮住面容让你们看不到,是为你们好。”
老船夫听完后哈哈大笑,“这小公子真会说笑,定是个俊俏郎儿,你们肯定还没有听过屿湖的故事吧?”
封季好和宋彧异口同声:“故事?”
撑船的老船夫摸着胡须将船停在湖中央,娓娓道来。
相传千年以前,汴塘还是个未被取名的小村落,人们环绕着这巨大的湖泊而生,天上的羽蛇神因偷吃禁果被贬下凡间,神体堕入这湖底,被天帝的枷锁困在这湖底五百年,那天雷鸣电闪,暴雨连下了九九八十一天,据说那是蛇神蒙冤落下的眼泪,他未曾偷食禁果,全是被算计的。
可蛇神并未因此怀恨在心,他是仁慈的,他庇护了村落里的村民,赋予了汴塘肥沃的田地,宜人的风景,或许是为了赎罪,有人说亲眼所见蛇神的真容,直至近日这传言还再汴塘人们的生活中流传。
封季好听得入迷,连连点头拍手叫好,他说:“不错的故事,这湖深不见底,说不定真有蛇神遗址。”
老船夫继续撑着船停靠回岸边,封季好下了船似是想到了些什么,问:“老伯,平日里你们下湖勤快麽?”
老船夫答:“每日都会划一次,几十年了,这屿湖都摸透喽。”
封季好:“你可曾见过一株红色,只有五片花瓣的花?”
老船夫想了想摇摇头:“这里红色的花不少,但照公子说的要有五片花瓣就不知晓了。”
封季好指着不远处的地方问:“那座靠湖的山有处洞穴,船可以滑进去吗?”
老船夫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奉劝道:“那处啊,最好不要进去,特别邪乎,船进去都会翻,听说啊已经淹死不少人哩!小公子你不熟水性千万别去啊。”
封季好点头叫上宋彧离开,“哪那么邪乎,你信不?”
“不信。”宋彧收好荷包放腰间,方才封季好说的那种花他也没听过,他要那玩意儿作甚?他莫不是跟了一个江湖骗子。
封季好在街上走着,前面的墙上贴了几则讣告,他好奇过去瞧上一,“城主府,重金求医寻找能人异士,给少城主治病。”
讣告上写的很详细,城主府的少城主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已卧床数月有余,请了许多大夫治病都不见效。
封季好指着讣告兴奋的看向宋彧:“瞧!咱们赚钱的门道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