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天下为宦》的主角是云纵萧衍,是作者祁少的猫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萧衍优秀,出色,但就算他再怎么出色,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件事上,他也是很难的。
最新评论:真的很难。
《天下为宦》精选:
萧衍从云纵那边离开,便也收整了一番,继续将昨日未曾批阅的奏折给看一遍。
虽然不看也可,但他起来,还不到早朝时刻,也无事可做,倒不如看看那些大臣,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可翻开奏折,却发现半个字也看不进。
脑子里竟都是云纵。
也不知云纵现在如何了,药有没有乖乖的喝。
轻声一叹,萧衍放下奏折,彻底放弃要看奏折的想法。
听着内监来汇报云纵的情况,喝了药,也洗了澡,床榻收拾好了,随时可以休息,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他安排下去,便也不需要让人特意来汇报一声。
在这个千岁府,无人敢对他阳奉阴违。
可他却就是不放心,听了,才能安心。
萧衍默默的叹了口气,原以为,能牵绊他的便只有萧禹,却不曾想,又多了一个云纵。
萧衍不怀疑云纵的身份,毕竟知晓云纵之人,也都去了,且,云纵那模样,即便是十一年后,也依旧能看出那番影子。
如同云纵长相那般精致之人,萧衍也只是见过这一个。
尤其云纵的眸子,和常人不同,瞳孔微微泛着暗蓝色,自小便是如此,尤其在强光之下,看的更是清晰。
加之,云纵的锁骨上,还有一个精致的花型胎记,长得异常标致,甚至像纹上去,也未必有这般标志,那是断然不会再有一人如此生长。
这几点,足够萧衍便肯定,此人正是云纵。
当然,即便没有这些,那熟悉的‘衍哥’,也足够判断真伪。
旁人,可叫不出那个感觉。
“主上,该上朝了。”外面,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打断了萧衍的思绪。
萧衍应声:“进来吧。”
门从向两边打开,宫女内监鱼贯而入,内监手中皆有托盘,其上放着萧衍的朝服,以及冕冠、配饰。
而宫女则训练有素的上前,帮着萧衍更换朝服。
速度极快,只是几个呼吸时间,便将萧衍这一身朝服,给穿戴完毕。
萧衍这才落座,便有内监上来,为其束发。
动作异常轻柔,像是怕弄断了萧衍任何一根发一样。
他们可都清楚,早前有一个小太监,只是弄掉了萧衍一根发丝,便被拖出去凌迟。
“云纵可休息了?”穿戴完毕,萧衍起身,随口一问。
“回禀主子,云公子刚刚沐浴更衣,此刻正在用早膳。”那人立马恭敬回复。
萧衍才点头:“嗯,好生照顾着,莫要让他乱跑。”
“是,奴才领旨。”内监立马伏在地上行礼,应声。
萧衍这才抬脚,走出书房,上了马车。
萧衍有特权,即便是在皇宫,亦可以马车代步。
——
萧衍去上朝之时,云纵还在用早膳。
早膳异常精致,但云纵却食之无味,口中那浓稠的化不开的苦味,影响了他吃任何美食。
只是用了几口,便觉得吃不下了:“我吃好了,撤下去吧。”
云纵放下筷子,又看了一眼那让人垂涎三尺的虾饺。
不得不说,萧衍这里的伙食是真的好,这味道更是勾的他肚子里的馋虫都叫嚣起来。
可口中的药味和苦味,像是能遮掩了其他任何味道一般,吃到嘴里,都是那回事。
便是闻着再香,也吃不进去。
“你们主子可给我安排住处了?”云纵看看那正在收拾的内监,忍不住问上一句。
内监并未回答,而是继续干着手中的事情。
云纵:“……”
萧衍府上的下人,怎么也和萧衍一样让人讨厌。
“问你话呢!”云纵皱起眉,语气中也带了几分不悦。
那人只是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就离开了。
云纵:“……”
云纵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要出去,结果,立马有数个身穿内监服饰的高手,将门口围住,显然是不准备让他出门。
云纵:“……”
“萧衍,你赢了!”云纵吼了一声,猛地关上了门。
然后,气冲冲的坐在床榻上,皱着眉,也不知在想什么、
至少,现在萧衍不允许他出去,就代表暂时收留他了,只是,这个收留会是多久,云纵也不清楚。
不行,他得找萧衍问清楚。
想着,云纵就上了床,盘膝在床上,开始调息虚弱的身体。
他想躲过这些人去找萧衍,还得将体内的伤势治好,至少也得能动用内力,方才能施展隐匿之法离去。
不然,凭借他这虚弱的身体,想要和外面那些高手对抗,岂不是痴人说梦?
毕竟,云纵也不敢保证,他若是强闯,那些人敢不敢和他动手。
萧衍其人,云纵是丝毫也看不透。
——
“不知关于朕立储之事,千岁爷怎么看?”
听着朝堂上的大臣,大多都在启奏立储之事,永昌帝刘永明心中也满是无奈。
并非是不想立储,他自己也有子嗣,也有文韬武略皆有建树的长子刘昶,正适合做储君。
可关于此事,萧衍一直没给回应,也没表态,这让刘永明心里打鼓,不敢随意定夺。
如今的朝政,大多把持在萧衍手中,他这个皇帝,也不能越过萧衍,随意下达圣旨。
大事小情,那都是要等萧衍——他的尊师首肯,才能决策。
萧衍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刘永明:“立储之事,合该询问钦天监,陛下无需询问臣的想法。”
这已经是第四次,萧衍给出这个回答。
可萧衍不首肯,那刘永民他也不敢私自决定啊。
拿不准萧衍是什么想法,又是什么态度,刘永明微微攥紧了龙椅扶手,看向其他大臣:“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上奏?”
此言一出,众人便清楚,这皇帝是放弃继续商讨这件事,在等萧衍的态度明确。
诸位大臣纷纷叹息,看向萧衍,也不知还能说什么。
“臣有本奏。”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忽然开口。
“准奏。”刘永明应声。
“之前陛下所提设立校籍官之事,臣以为不妥。”此人态度恭敬,但这话,却在直接质疑刘永明的决策。
设立校籍官则是刘永明提出,并且,得到了萧衍明确态度之事,却没想过,竟然还会有人提出异议。
校籍官,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校对户籍的官员,而刘永明要设立校籍官,便是要清点户籍。
如今籍贯掌握在户部手中,并无专门的官员管理,且,如今朝堂上,大多也都是士族出身,他们之间的那些事,刘永明登基之前就清楚。
此番设立校籍官,便是要清点户籍,将那些本该交税,而不交税的人清点清楚,让其依法交税。
至于一些少报人口,为了多吃赋税的贪官而言,此番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财路。
而如今朝堂上,便是官官勾结、结党营私,官员只知中饱私囊的时候,刘永明的这一举措,相当于动了满朝文武中士大夫的利益,自然被这些人反对。
尽管校籍官一事,已经得到萧衍的首肯。
现如今,朝堂大事,都须得等萧衍点头,方才可裁决,萧衍坐在朝堂,却是比那坐在皇位上的刘永明还要尊贵。
能在朝堂坐着听政的大臣,便也就只有萧衍,而能入得朝堂的宦官,便也就只有萧衍一人。
刘永明下意识的去看萧衍,却见萧衍端坐在盘龙椅上巍峨不动,似是朝堂之事,与他无关。
刘永明心中着急,却又不敢表现,只能沉着脸,看向那开口之人:“为何不妥?”
按理说,皇帝这般询问,便已经证明此事落定,不允许任何人再言其他。
可刘永明皇权式微,哪怕是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怕是也只会被说成,是皇帝害了失心疯,需得在宫中静养,请御医诊治。
那老臣装模作样的躬身,脸上却无半分敬意:“历来这户籍之事,便是交由户部主理,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岂能说改就改,如此儿戏?”
听着这老臣之言,不少大臣都纷纷点头:“臣等附议!”
萧衍唇角挂着森寒笑意,让人看了倒不像是在朝堂,倒像是地府判官,在等着送恶鬼入地狱。
这些人如此表现,在萧衍眼中,便都是沆瀣一气的该死之人,他们从不体察百姓苦难,便只管着中饱私囊,官官勾结。
“九千岁以为如何?”皇帝的视线,落在萧衍的身上,语气谦卑的询问。
说着,人已经从龙椅上站起来,落在萧衍身上的视线,倒是带了几分殷切。
刘永明是个好皇帝,真的为百姓考虑,堪称忧国忧民,奈何,这一朝堂的贪官污吏,便是他,也只能依靠这最大的奸佞——九千岁给他撑腰。
此事,萧衍认可他的提议。还附上‘可’这一字朱批。
萧衍听刘永民将问题引自己身上,不慌不忙的扫视一圈,视线逐一从那些官员的身上掠过,倒是让官员们只觉得脖子一凉,浑身冷汗直冒,忍不住瑟缩了一番。
“诸位大臣,说的倒也算有理,户部管理户籍,却是祖制。”
萧衍的声音缓慢,一字一顿说的清晰。
这明明是赞同那些官员所言,却听的满朝文武一阵毛骨悚然。
仿佛下一刻,萧衍就会说:既然那么敬重祖先,不如就都下去,继续侍奉先皇。
在萧衍面前提祖制,这帮人怕是嫌命长了。
他萧衍坐在这里,便已经是弃祖制于不顾。
而朝堂上,不知多少人,曾用‘祖制’两字,参萧衍的折子。
就在众人紧张之中,萧衍却并未多言。
只说了这一句,便停下,斜睨着那些寒蝉若禁的官员,未再开口。
鸦羽般睫毛微微下压。垂了眼建,视线则是细细的打量着那略长的护指。
随着手指的动作,那做工精细又纤长的指甲套,在晨光中显得熠熠生辉。
但在众人眼中,却仿佛是闪烁着寒光的屠刀,随时准备抹掉他们的脖子。
他们可是亲眼看过,前丞相正是因着一句话,说的九千岁不悦,当场便被那镶金贴玉的护指抹了脖子。
此刻,在看萧衍轻轻触碰小指上的护指,更是让在场所有人不敢有丝毫动作,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就怕呼吸声打扰了九千岁欣赏。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三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大臣的冷汗都打湿官疱,萧衍才抬眼,施舍似的开口:“这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在这里给本座装演鹌鹑?”
“这朝堂上,可不需要这么多小鸡子,诸位大人以为呢?”
萧衍嗤笑一声,视线似笑非笑的掠过那些鹌鹑一样的官员。
“千岁爷圣明,臣等惭愧!”
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朝堂。
不管是那恨不得生啖萧衍之肉饮其血之人,也只能弯了脊梁骨。
萧衍似是满意了,方才站起身,看向刘永明,并未行礼,直接开口:“陛下圣意,是要普查户籍,那便去查,谁负责查,就去查的仔细,若是敢欺瞒天子……”
萧衍的声音缓缓拉长,每个音节都像是浸透了血腥气:“那便是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言罢,萧衍看向皇帝:“陛下说说,这户籍,该让谁去查?”
刘永明一听,这校籍官之事今日便只能作罢,怕是要暂缓设立。
萧衍没明确表态,他强硬,也无人听旨,而他的目的也不是非要设立校籍官,只要普查户籍,敲打敲打那些贪官污吏,也让百姓好过几年。
刘永明微微叹气,心中满是苍凉。
他为帝王,便是要让百姓吃饱穿暖,可如此简单的念想,竟如此艰难,奈何他再节俭,皇宫都不敢大修,却也救不了黎民百姓。
满朝文武见萧衍这般说,他们也歇了反对的心思。
毕竟,不管皇帝让谁去查,那可不都是士大夫?
还不是他们的人?
这皇帝在朝堂上,和聋子、瞎子却也并无区别。
刘永明心里清楚,如今不是与满朝文武为敌的时候,他这个皇帝本就岌岌可危,做事还需谨慎多以萧衍的意思行事。
萧衍这么做,也算是缓和君臣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先查,等查出问题,再撸掉一批官员,好借此由头,换寒门子弟上来。
至于换上来的是皇帝的人,亦或者是萧衍的人,怕是也不必多言。
萧衍这一手,玩的着实漂亮。
朝堂和皇帝,都说不出其他,却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安插更多对自己衷心之人,把持朝堂。
怕是接下来,就算不是士大夫的朝廷,便也会变成萧衍真正的一言堂。
到那日,萧衍与皇帝,差的只是一个祭天酬神。
刘永民心中无奈,现在的朝堂,寒门子弟若想要出头,站在这大殿之上面见君颜,便是要投靠士族、或是做牛做马,或是攀姻带亲,方才可有一番作为。
可一旦与士族交往,便也就成了士族的一员,他们的利益,自然也是共通。
就导致这种恶性循环,即便他这个皇帝,却也显得人微言轻了。
刘永明见萧衍似乎支持他,便立马挺直了腰杆:“既然九千岁已经定夺,朕便也随了九千岁的意思,这户籍之事,便交由黄门廊重新修校订户籍,务求户籍清晰,百姓户户清楚,不可少一丁,贵族追溯根源,上查五代!”
顿了顿,刘永民又道:“至于拟定圣旨之事,还得劳烦九千岁执笔。”
此事想做好,那还就得萧衍动笔,亲自下圣旨。
旁人,怕是无用。
萧衍扫了一眼刘永明,语义不明的应了一声:“嗯。”
却并未张口,对皇帝也无多少敬意。
刘永明却对着萧衍躬身:“又要老师受累了,学生惭愧!”
萧衍起身,也只是稍稍躬身,算是全了礼数:“臣受不起陛下大礼,只盼着陛下早日亲政,臣也好颐养天年。”
这话,萧衍敢说,可没人敢接。
萧衍正值壮年,颐养什么天年?
且不说皇帝早该到了亲政的年纪,是萧衍不放权,就说萧衍真要还朝,那皇帝都未必敢接。
萧衍真假还政暂且不提,若是没了萧衍,这朝堂上的妖魔鬼怪,可不是刘永明能压得住的,到时候,他这皇帝,恐怕只会做的更惨,更憋屈。
还不如要一个九千岁,坐镇在朝堂,也显得皇帝有用武之地。
有些话,萧衍并不介意皇帝代劳。
校籍之事落定,刘永明也舒了口气,看向萧衍的视线,多了几分真诚的感谢:“既如此,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满朝文武互相对视一眼,倒是无人敢言,而是纷纷去看萧衍。
这下朝还是不下朝,决定权在九千岁的身上,而非他们。
萧衍面无表情,脸上闪过一丝无趣:“臣无事启奏。”
下方,其他官员方才开口:“臣等无事!”
这声音,可真是整齐,仿佛专业培训过一般。
毕竟,那不整齐的,已经下去侍奉先帝了。
萧衍不喜欢特立独行之人,更不喜欢对他的决策,有任何犹豫之人。
刘永民见萧衍无事,便立马开口道:“退朝,若是爱卿还有本奏,递折子便可。”
‘递折子’是往何处递,众人都清楚。
听着皇帝说退朝,官员纷纷下跪:“臣等恭送陛下,恭送九千岁!”
萧衍只是象征性的微微行礼:“臣恭送陛下。”
皇帝立马还礼:“恩师不必多礼。”
萧衍已经站直了,抬脚,往殿外走,根本就不理会皇帝。
皇帝也不尴尬,而是站直了,也抬脚走了。
随着皇帝离开,跪在地上的官员,方才起身,唉声叹气一番,摇头无奈。
倒是有几个人,快步的追上萧衍,对着萧衍点头哈腰:“爷爷,您有什么吩咐?这黄门廊之事,可需要操作一番?”
萧衍站定,视线落在那几个须发花白之人身上:“该如何,便如何,本座在朝堂上,说的还不够清楚?”
微微眯了眯眼睛,萧衍收回视线,转身:“本座可不想要耳聋眼瞎的孙子,丢人!”
说着,萧衍已经踩在充当马凳的小太监的背上,上了那金雕玉琢的八角香车。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办?爷爷好像是生气了。”
即便萧衍的马车已经离去,这些人也不敢有分毫不敬。
“还能怎么办?没听老祖宗的意思吗?该怎么查,就怎么查!”那人狠狠心,说的倒是颇为咬牙切齿。
“可我们的人,也……”另一个人也开了口,无奈的摇摇头:“曾祖这意思,是要断了儿孙们的财路啊!”
“倒也不是,我看,爷爷是想安插自己的人进来,咱们就好好操作,空出几个位置,权当孝敬爷爷了!”
那人捋着胡须,一脸的顿悟。
其他几人也恍然大悟:“我这就回去给曾祖递折子,看看曾祖是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接着便在宫门口,上了各自的马车。
能有资格在皇宫乘坐马车的,便也只有九千岁萧衍。
甚至,为了萧衍的马车畅通无阻,这皇宫大门,可是拆了重建的!
——
萧衍上了马车,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倦容,微微闭上眼,似是在休息,又像只是为了闭上眼而已。
让人猜不透是什么心思。
马车里也安静的落针可闻,两个跪在马车里的宫女,也无人敢动,像是人偶一般,萧衍不下命令,她们便跪在这里纹丝不动。
马车大约行进了有半刻钟的时间,萧衍才开口:“云纵可有闹事?”
“回爷的话,云公子早膳过后,便一直在休息,还是还未醒来。”
听着萧衍所言,地上的宫女终于开口,回答萧衍的话。
萧衍应声:“何时睡得,睡了多久?”
为了让云纵恢复的快些,萧衍在汤药之中,追加了助眠的成分。
“云公子辰时睡下,有半个时辰了。”
那宫女不敢含糊,立马给出答案。
萧衍应声,便不再开口。
马车继续前行,清脆的铃声在街道上响彻。
无端的让这寂静的街道,多了几分让人汗毛直立的感觉。
九千岁的车架出行,路上便可形容为‘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这倒不是萧衍的命令,而是人们自发,无人敢冲撞了九千岁的车架,便也就无人敢在路上。
甚至那些下朝的官员,也具是在皇宫门口,等了大约一刻钟,方才敢驱车回家。
不过,这车架看起来,就和萧衍的呈现两极分化。
便是他们贪得的再多,也不敢表露,刘永明这个皇帝,他们心里不以为意,但还得按照皇帝的喜好来。
刘永明崇尚节俭,他们便也得跟着节俭。
唯有九千岁,可如此作为,无人敢言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