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病美人》是由作者花花怪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霍弃疾与徐温州,主要讲述了:徐温州发现自己居然被人算计了,他背负了叛乱的罪名,被流放了,但他觉得这不可能,因为他足够了解霍弃疾。
最新评议:美人不好当啊。
《将军的病美人》精选:
“北国二十万大兵压城,安阳王携三万大军誓死顽抗,战败,兖州沦陷,霍弃疾一把火烧了兖州城,城中百姓无一人幸免,你也在其中,为何就你活着?”
徐温州眼神失焦,没有回答。
审问之人眼神阴鸷,道,“因为你通敌叛国与霍弃疾里应外合通了密报,不然霍弃疾怎么知了兖州兵马不过十万,而后踩着这个破绽,害的燕国痛失两城,正因如此他们没有杀你,对不对?”
徐温州双唇颤动,他努力的听着审问人的话,喉结上下滚动,开口道,“不…我没有。”
审问人猛的一敲桌子,倾身过来,厉声道,“你说不是可是你与那霍弃疾私通的密信已经呈给了圣上,事到如今还不肯认罪就法,当真是冥顽不灵。”
徐温州脑袋昏疼,成千上万的呼救声在他脑海中游荡。
审问人继续说道,“安阳王从小养你到大,不胜亲人更胜亲人,兖州你土生土长之地,那可是数百万条人命啊,你怎么就忍的下这个心!”
徐温州头痛的厉害,浓烟漫过的窒息感还残留在他的鼻尖,他拼命的捂住了自己的鼻息,声嘶力竭的呼喊起来。
“火,好大的火……不要,不要,救救他们,求求你救救他们…求求你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温州抓狂的挠着自己的头发,难以抑制的发出了呜咽,他猛的挣扎起来,随后被蜂蛹而来的官吏按压在了桌面上。
“你到底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审问人眼如利箭插在徐温州身上。
血,好多的血,徐温州脑海中逐渐出现了张人脸,陆云飞笑着望着他,“温州,你要活着,我还等着喝你喜酒呢!”随后他的头颅被人削下,成片的血水落在徐温州的脸上,他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奔去,血水埋过了他的小腿,他跌跌撞撞的跑到了陆云飞身边……
审问人“砰”的拍响桌子,呵斥道,“从实交代!”
冰冷的盐水渗透过伤口,徐温州浑身抽搐不止,他的手被人牵起,审问人已经没有了耐心,他就要强迫徐温州认罪。
徐温州咬紧牙齿使出了浑身解数乃至最后掰断了自己的食指,疼痛唤起了他对生的渴望。
他不能就此认罪,认罪只能是死路一条,他不能死,他要活着,他不能就此辜负了李云飞,他要叫害了他们的人生不如死,他痛叫一声。
“我…要…见崔大人。”
寒风刺骨,徐温州赤脚踩在雪地上,一步步迈出燕京大门,而他的不远处正停着一辆马车。
“听说你要见我。”
崔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杯茶水。
徐温州面色惨白的盯着座椅上的人开口道,“我徐温州没有通敌叛国。”
崔凯低眉瞧了他断掉的十指,接着喝了口茶,眼中露出不屑,开口说道,“多说无益,还不如早早认了罪,或许圣上并不会从重发落。”
徐温州看着他没有说话,通敌叛国是死罪,他确信他活不了。
“你是个聪明人,”崔凯放下手中的茶盏,“你咬死了不认自己与霍弃疾勾结,可这信上写的是白纸黑字,难道这你也要狡辩?”
徐温州解释道,“信是我写的,可是我却没有要给霍弃疾,我要的是朝廷的支援,霍弃疾二十万大军压境,兖州区区六万兵马如何抗敌,我若是不写这信朝廷又如何得知兖州的情况。”
崔凯眉心一蹙,深吸了口气,指尖点了点桌子,“可你就真的觉得这信能寄的出去?”
徐温州迷茫的看着崔凯,崔凯站起身来,道,“徐温州,你不要把我们都当成了傻子,兖州大劫,霍弃疾切断了兖州所有的出路,燕州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你还敢说你没有私通霍弃疾?”
徐温州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含着哭腔道,“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云飞明明说过有路的啊!
霍弃疾大军压城,陆云飞与其对峙半月之久已是极限,城中粮草枯竭,霍弃疾封锁了兖州去路,兖州就是那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
霍弃疾心思缜密,疑心病重,徐温州也是借用了这点儿,唱了出空城计。
“温州,兖州生死一搏,若是等不到支援,我们所做之事都将功亏一篑。”
灯下,徐温州按照陆云飞的话收了笔,陆云飞接过信封,里里外外封了三层,才把信给递了出去。
云飞诚能欺我!
“还要继续装傻是不是,”崔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仅如此,你要是真没私通霍弃疾,那这封信又该如何解释?”
徐温州捡起崔凯扔在地上的书信,喉咙搁着话,半句开不出腔。
“呵,”崔凯冷哼道,“你敢说这不是你写的降书,安阳王在前方生死搏战,而你却还想着如何苟且偷生,暗中投了霍弃疾,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不可能…怎么会……”
徐温州眸中渗血,降书确实是他写的,可是那都是霍弃疾带兵攻城之前的事情,这封信从始至终都没有寄出去过,崔凯捏着这点步步紧逼,就是要他认了这罪。
徐温州连着的线彻底断了根,而他身下就是万丈深渊,他愤恨的撕碎了手中的书信。
崔凯乃是刑部尚书,身后背着的是圣上,说话做事儿一套一套都是传的圣上的意思,他说能活,是真心掺不得半句假话。
徐温州眼神阴冷,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崔大人好生厉害,真是字字戳中我的命脉……”
“战如何不战又如何,终究一个败字,他们要是听我的话降了,兖州怎会遭此一劫,兖州六万将士何须送命,兖州一城百姓又何须殉葬!”
“安阳王一身肝胆,岂能与尔等贪生怕死之辈苟同!”崔凯不屑道。
“何为贪生怕死……我要的不过是兖州一城人的安定。云飞死了,兖州灭了,霍弃疾出尔反尔、残暴不仁,烧了兖州城池,哪知我侥幸逃过一劫,”徐温州嗤笑,“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呐,他就是要我在燕国抬不起头,遭人憎恨。”
徐温州像是入了魔,他的眼神狠劣,仿佛一口便能毒死人的蛇。
“哈哈哈哈,霍弃疾,既然你要我活的生不如死,我徐温州定要与你一同入地狱,只要我徐温州一日不死,你便一日没有安生日子,你给我的我要你血债血偿不可。”
崔凯闻言神色一动,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道,“你这是肯认了?”
徐温州不允作答,崔凯不再作态,转身开口道,“好!叛贼徐温州接旨。”
徐温州低头跪拜,崔凯接过小斯手上的诏书,宣读道,“传圣上旨意,徐温州通敌叛国,其罪当诛,可怜圣上看在安阳王情义,发配赣州永世不得踏入燕京城半步。”
崔凯攀上他的肩头,道,“徐温州你可不要辜负了圣上的一片心意啊!”
徐温州抬头,目光如柱。
“罪人徐温州,领旨。”
大雪飘漫,徐温州回望燕京,城阙之上立着的两人,遥遥投望而来。
“圣上真觉着徐温州这人可信?”崔凯开口说道。
他身旁立着的男子龙袍高冠,俊美的脸庞映着朝晖,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鹅毛大雪沾上他靛青色的斗篷。
“崔大人是有疑虑?”楚辞道。
“微臣觉着徐温州这人狡诈多变难以掌控,”崔凯直言道。
“哦?”楚辞转头看着他,开口道,“莫非大人还在纠结兖州之事?”
崔凯默言。
楚辞接着说道,“他一该死之人回来做甚,他既是心有所想,我们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崔凯皱眉,低首道,“微臣愚钝。”
楚辞摇头不再做解,道,“总之,只要他心里还念着陆云飞,还想着要报复霍弃疾,其他的又有何干系,大人别忘了,我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可以把他打发到赣州的理由,不是?”
崔凯迟疑,道,“圣上不怕徐温州途中生变!”
“怕,”楚辞温笑着看着崔凯,“可寡人更怕赣州失守。”
崔凯默不作的望着楚辞,有消息称霍弃疾正在前往坦洲,霍弃疾是北国第一大将军霍邱独子,十岁入军,十五岁砚台一战成名封“镇北王”,时至今日八年有余,无一败战。
燕国军力不如北国要想赢只能智取,徐温州能与霍弃疾对峙一月之久,可见他能力非凡。
要想阻止霍弃疾,需要的不仅是能人之士,更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还一心想要霍弃疾死的人,万选之中唯有徐温州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离坦洲最近的地方乃是燕国要塞之地赣州,赣州一破整个燕国就是那笼中之鸟,圣上这是在赌,赌整个燕国的命运。
城下徐温州毫无留恋的转身上了马车。
燕国的冬天冻的利害,赣州更是长年累月积雪不化,整整一月时间,徐温州都在那不见人影的雪海中度过。
他衣衫单薄,双腿冻的麻木,马车深陷雪海之中无法前进,他被官吏拉出了马车,踩进雪里半块身子都没了踪迹。
呼吸越来越艰难,他开始梦回与陆云飞初见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