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帝王,流氓》by南国攻君,原创小说那位帝王流氓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荆淮曲星衡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荆淮强大的原因从来都不是他想要变得强大,是他身边的人都十分危险,不得不强大。
最新评论:强大的他。
《那位帝王,流氓》精选:
眼看着曲星衡那一身纯白干净的身上正逐渐的向外散出一圈不断扩大的红,荆淮的瞳孔骤然缩紧,那一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与不安将他彻底淹没,化成了一头被愤怒操控的狂兽。
“快逃……”
是曲星衡在昏厥之前最后对荆淮说的话。
紧咬着牙关,荆淮当然没有听从曲星衡的话,他将曲星衡放在地上,伸手将曲星衡的长剑握在了手里。
“你敢伤他!”
双眼含恨,热血上头,理智,在飞速的远离荆淮。
“我,要杀了你!”
再说那吕攸,虽然没有成功的取了荆淮的性命,但是却也让曲星衡再无力插手。在那之后,吕攸自以为胜券在握,全然没有将荆淮放在眼里。直到——
面对着荆淮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却招招杀机的出手,吕攸心下大惊,他知道,他实在是过于轻敌了——
荆淮的武力,全然不在他之下!
吕攸一边尽力与其纠缠,一边心中大悔。他怎么能没有想到呢?即使不受宠,可他的舅舅毕竟是那个沈应,沈应,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惟一的外甥毫无保障的孤身一人的落于险境呢!
不过,就算吕攸此时明白,也已经是为时已晚,因为荆淮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让他血债血偿。
情急之下,吕攸决定不再与其硬拼,在被打翻在地的那一刻,吕攸从袖口之中掏出一把白石粉,照着荆淮的脸便扬了过去。
待到荆淮再度持剑而来的时候,眼前,早已没有了吕攸的半点儿影子。
“可恶……”
由于持剑的手用力过猛,混合着雨水,虎口处的崩裂缓缓地淌下来一缕血水。荆淮愤恨不甘的仰天长啸了一声——
“可恶!!!!”
很快,塗山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沈应的耳朵里。虽然,目前这场刺杀背后的真正主谋还没有查明,但是沈应的心里却已经有了决断。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非常的明显,放眼天下,对他们最为恨之入骨的,莫过于就是西殷的那个王——玉城卓叶。
沈应负手站于庭院之中,因为正值国丧,所以满朝文武皆是一身孝服,他,身为皇亲国戚,国之肱股,自然也不能例外。沉吟许久,沈应终于开口说道:“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去告诉二公子,叫他不要插手了。”
身后,那下属对于沈应的命令全然没有一句多问,在领了令后便应了一声,随即就退下了。
当庭院之中仅剩下沈应一人的时候,他终于得以稍稍流露出一丝真心实感,袖口之下拳头紧握,沈应仰头望天,冷声道:“玉城卓叶,终有一日,我会让你,让整个西殷跪在我周秦的面前,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在那天之后,虽是大雨骤歇,但是天气却也一并的跟着凉了下来。
在请了郎中为曲星衡包扎好之后,荆淮便日日夜夜,寸步不离的守在曲星衡的身边精心照料。紧握着曲星衡微凉的手,荆淮不停的祈祷道:“曲星衡,你一定不能有事!”
虽然自刺杀之日不久后荆淮便收到了来自沈应不要插手的令命,不过,对于这道令命,荆淮却是下定了决心,不打算听从。
他已在心底里暗自发誓,终有一日,他要亲手抓住那个人,令其血债血偿!
荆淮本想立即便有所操作,却终归是因为太过担心曲星衡的伤势,所以无奈只能延缓。而他的延缓,自明面上看,和同意无异。
再说当日射中曲星衡的那支箭,位置很险,荆淮依旧记得郎中说的话,那人说若箭头再偏那么一寸余地,那曲星衡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得了。
后怕。
令人冷汗直流的后怕。
在曲星衡陷入昏迷的着几多时日,荆淮无一日不觉后怕,望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曲星衡,荆淮心里清楚,他,差一点就要失去曲星衡了。
就差那么一寸。
时光,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或事所停留。
在塗山即将步入寒冬前,在那最后一场秋雨自九天而下后,一个消息经由苍鹰“狂澜”传到给了荆淮。
他周秦,有了新王,他的王兄——荆濂。
荆淮想,若是以往,他也许会在这塗山之地遥拜叩首,已做恭贺。可现在,他却全无心思,甚至,连看第二眼的想法也没有。
放飞“狂澜”,荆淮重新坐回曲星衡的身边,将他的手合于自己的掌心之间,他看着神色已经好了很多的曲星衡,开口轻声道:“曲星衡,周秦新王已立,你,还不打算醒吗?”
低垂下眼睑,荆淮笑容苦涩。
“你这样,可是不忠不孝啊……”
就像是这些时日荆淮的诚心诚意终于在这一刻打动了上苍,所以,上苍才会降下一丝仁慈与怜悯,才会让曲星衡在荆淮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逐渐醒转过来。
缓缓的睁开眼睛,曲星衡最先见到的便是荆淮那虽略显憔悴,但双眼之中满含惊喜与激动的脸。
意识尚且还有些恍惚的曲星衡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他刚要开口,下一刻,荆淮竟是红了双眼,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看着荆淮不停抖动的肩膀,曲星衡知道,对方是真的吓坏了。
轻勾薄唇,曲星衡伸手安抚似的拍了拍荆淮的背,开口说道:“荆淮,放心吧,我这不是已经醒过来了吗?别哭了,去为我倒杯水吧,好吗?”
“我才没哭,等着,我去为你倒。”
羞红着脸起身,荆淮一边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嘴硬的否认。
勉强着倚住床头,曲星衡看着荆淮正为自己倒水的身影,唇边的那抹笑意趋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忧愁。
荆淮,还会像这样无忧无虑的在塗山生活多久呢?
在沈应的计划一步一步尽皆实现之后,他还能保住荆淮的这一份天真与纯良吗?
曲星衡得不出答案。
夔都的第一场冬雪比塗山来的要早许多,大雪漫漫,举世静寂。
往往这样的雪夜,最是适合杀人,因为大雪,会将一切的声音尽皆吞没。
眼见着最后一个人满是惊惧的倒在自己的剑下,庭院之中,杀人者缓缓的取下覆在脸上的黑巾,在月光下,那张脸美得令人惊叹。
而他,正是沈应。
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是每一位新王都会做的事情。荆濂,作为荆梁的嫡长子,周秦的新王,更是亟欲如此。
而他首当其冲要出掉的,便是权倾朝野的沈应,以及先王在世时,宠冠六宫的沈王妃沈嬅。
荆濂相信,唯有除去此二人,他的王位才算是真的安稳。
而当一个王动了杀念,那些曾经被压制于沈应之下的蛆虫自然会蠢蠢欲动,争先恐后的对其表明忠心,矢志不渝。而在这些蛆虫之中,最为首当其冲,也最受荆濂重视的,便是中司尉——崔守璋。
“崔大人,王上今晚当真会来?”
一个寻常夜晚,于崔守璋书房里的密室之中,此时此刻,朝中所有反对沈应专权的臣子全都汇聚于此。
眼见长烛燃半,其中一人紧蹙双眉,略显担忧。
首座之上,崔守璋便显得淡定无比,他摆摆手,示意那位大人稍安勿躁,继而开口道:“若非如此,刘大人当真以为崔某会有如此能量,能号召诸位大人密会于此吗?刘大人,也太抬举崔某了。”
话音未落,就见密室石门转动,再然后,一个身材修长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当那人伸手去下头上的兜帽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崔守璋,都立即伏于地上,山呼王上。
是的,此人正是周秦新王——荆濂。
也是这次密会的发起人。
环顾了一遭众人,荆濂微微颔首,开口道:“让诸位爱卿久等,那么接下来,便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大人,那位果真去了。”
不过,荆濂以及崔守璋等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就在荆濂刚刚现身密室,沈应处,便已经有消息递了过去。这人一身王宫侍卫打扮,显然是出自宫里。
“呵,先王才崩逝不久,新王便急不可耐的想要清君侧了吗?”
从容不迫的给花浇了一勺水,沈应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身后,那侍卫也只是低垂着头,没有作声。
将水勺放于一边,沈应回转过身,继续说道:“如此寒冬,竟然也没能让那些蛆虫清醒过来。这兜头的一盆凉水,看来还是需要我来亲手浇下才行。你说对吗?”
看他居然问到了自己的头上,侍卫依旧没有抬头,他将头垂得更低了,而后,只淡淡的回了一句“大将军乃周秦柱石,理应如此。”
“呵,倒是个会说话的。”
侍卫的回答显然令沈应很是满意,弯起眉眼后,沈应夸道。
另一边,当吕攸刺杀失败回到玉城卓叶身边以后,他虽强做无事,但脸色却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在得知吕攸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玉城卓叶开口道:“本王早该想到的,既然身影干让荆淮独自一人作为质子,便必然有所准备。是本王疏忽了。”
“可是,如今事已败露,恐怕我们与周秦结盟之事——”
就当吕攸担忧的说出心中所思的时候,玉城卓叶扬手给他看了一样东西。
而那样东西,正是荆濂派人送过来的结盟密函。
看着手中密函,玉城卓叶开口道:“看来这位周秦新王也是备受沈应所扰啊,知道与虎谋皮,不如予虎谋皮。这一次,本王料定,那沈应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