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太傅的病弱日常》by病名为爱,原创小说美人太傅的病弱日常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常元洲皇帝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常元洲一定要和皇帝在一起,他是没有选择的,根本不愿意和皇帝在一起。
最新评论:他害怕。
《美人太傅的病弱日常》精选:
小皇帝食髓知味,却明白其中荒唐,眼瞧着身下的太傅气息奄奄,惊慌下便趁着夜色逃回宫里,但没想到第二日早朝也没见到太傅的身影。
他虽是冒犯欺辱了太傅,却不想真正伤了太傅,反而魔般怔怔地回想着那玉质冰凉的身躯,神思倦怠间全是太傅难持清冷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刚下早朝就偷偷跑到太傅府邸里去。
只是他换了常服匆匆赶到太傅府里,才得知太傅今晨竟然摔倒昏迷过去,此刻还未苏醒过来。
“太傅病重,实在形容不整,难以面圣,陛下,陛下……”
还没等太傅府的管家说完,小皇帝就绕到屏风后,猛地掀开面前的帘幕,却被眼前这幕震惊在原地。
常元洲满头虚汗地躺在床上,惨白发青的面色狰狞痛苦,脆弱的头颈被仆从仔细托着,修长的手指手紧紧攥着床褥边,肚腹倒是更像圆润鼓胀,摊开的双腿也不停抽搐哆嗦着,身下还垫着厚厚的棉垫,竟像是正在生产的足月妇人。
太医捻着细长的银针扎入肚脐周围,药童用热腾腾的药巾敷着鼓胀的小腹,微微颤抖的细嫩双足也布满针灸,而身下却肿得吓人,(不让发)
“呃啊!嗬嗬呃……”
忽然,太医把银针刺入肚脐下三指宽处,常元洲骤然尖利地惨叫出声,双腿痉挛着就要往前踢蹬,却又被仆从死死按住没法动弹,浑身抽搐得犹如河滩濒死的鱼,胸脯起伏不定地往前拱起。
小皇帝瞧着忽然想起已故的父皇,临死前脸色约摸也是如此灰败,又瞧见太傅平日里清冷的双眼此时竟然翻得雪白凸出,忍不住有些胆怯地退后半步。
“用力按压!”太医忽然出声指挥着药童,又把针尖快速刺入腹底稍下。
电光火石间,常元洲身体猛地反弓腾起,细软的脖颈诡异地扭曲着,喷溅出大股鲜红的血脲,淋漓在透白浮肿的双腿上显得尤为刺目。
随后,他整个人便颓软地瘫在床上,可怖的眼白被软塌塌的眼皮遮住大半,乌紫的嘴唇间耷拉出可怜的舌尖,胸脯起伏几乎微不可闻,刚刚攥着床沿的手也绵软无力地垂下来,发绀的指尖晃荡在床边。
太医掰开他的下颚,塞进去小颗药丸,随后才像是忽然发觉皇帝站在身后,施施然行礼:“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小皇帝呆呆地看着太傅唇角溢出的口水,对于太医的不敬丝毫不计较,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说:“太傅,太傅如何了?”
“回陛下,太傅心脉受损,排解不利。如今针灸强行催脲,怕是日后难以控制,是衰微之相啊。”
皇帝听出太医大抵的意思是不好的,却也没再问什么,静静地挪步到太傅床边,把那冰凉的手放回床上,拿出自己怀里的手帕轻轻擦拭太傅额头的冷汗。
“事已至此,太傅还是别去此次祭祀了。”同僚担忧地看着常元洲建议道。
常元洲虚弱地靠在软枕上,病容苍白得不见半点血色,青白的唇瓣微张着泛出叹息般的低喘,双腿软塌塌地瘫在软垫间,膝盖、小腿和脚心都扎着明晃晃的银针,腰腹也用烧热的草药敷着,肚脐上更贴着草绿的艾贴。
他轻缓地摇摇头,低垂的眼眸微抬,声音里却还带着乏力的喘息:“不行,咳咳清流官员的席位本就呃嗬……少些,要是我再不去,岂不是长太后和外戚的嗬嗬……威风?”
“可是……”
同僚还想着再劝,却见常元洲断断续续地说完,便虚弱地垂下头去,嘴角无意识地淌出狼狈的银丝,半阖的双眼睁不开似的挣扎着露出半截软白,颇有心力耗尽油尽灯枯之相。
他迟疑片刻,起身向着常元洲躬身下拜,嘴里轻声念叨“常太傅高义”,随后便转身和门外管家请辞离开了。
隔日皇陵祭祀,常元洲幸而有单独乘马车的恩赐,针灸短暂刺激得双腿也能勉强搀扶着走路,只是脲道仍旧时而堵塞憋痛,但好歹是能为清流世家撑起官服。
但是当他虚弱地被小厮安置着瘫在马车的软垫上,正隔着厚厚的官服胡乱揉着紧绷的肚皮,无力地后仰着脖颈费力喘气,忽然马车的门帘被掀起来,悄悄钻进个玄衣的少年身影。
他心下惊得准备喊人,就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捂住嘴巴,之后才凝神看清这少年居然是皇帝陛下。
“陛下!您……呃嗬咳咳咳……”
常元洲被急得刚叫出声,又被冷气呛得咳嗽虚喘起来,苍白的脸颊上漫出病态的嫣红,青白的嘴唇翕动着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偏偏手臂也绵软得撑不起身体,若说御前失仪也就是这副模样了。
“太傅莫急,莫急。”
皇帝凑坐到他身边来,居然把他虚软的身体搂在怀里,亲近地抚着他的后背帮忙顺气,还把小桌上的茶水倒了些喂在他嘴边,满是一副悉心照顾的模样。
“陛下,嗬嗬……怎可如此!”
常元洲扭头躲开些,说教守礼的话语却满是虚弱的气音,刚刚惊吓的心悸泛出来,引得额头上全是细密的虚汗,他忍不住悄悄捂住心口,薄唇不经意间漫上淡淡的紫雾。
“你与朕许多亲近的事都做过,这又算得了什么?”皇帝用明黄色给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眼神里溢满了细致的关心。
“朕回去左思右想,觉得待太傅还是太薄情。朕今日想要在祖宗太庙祈祷,愿能不负太傅,可惜太傅身子不好,不然……”
“不可!咳咳咳……”常元洲惊得骤然打断皇帝的话,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妄言,气息急促得苍白的脸色隐隐发青。
“这有何不可?朕既是做了这种事,便要有始有终的。”
“陛下,权当嗬嗬……春梦,了无痕……”
常元洲觉得气短胸闷得厉害,眼前蒙黑得少年帝王的脸都变得模糊,自然也错过了皇帝眼角气出的泪珠。
“原来那夜之于太傅,竟只场春梦?!”
常元洲恍惚间听见皇帝质问,费力地开合着唇瓣想要解释,但头脑却混沌地坠入黑暗当中,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