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后对我独有情钟》是由作者是阿司吖所著的一本现代纯爱小说,主角是废后与新帝,主要讲述了:废后是男扮女装嫁给了原来的皇上,但后来才发现皇上不喜欢他,于是他成为了废后,但没想到自己被新帝看上了。
最新评议:一直很想他。
《新后对我独有情钟》精选:
我一直记得那日。
天际泛起一抹淡如轻烟的微蓝,白云悠悠飘过。
皇上,也就是我的夫君。
在微服私访后带了一个身形修长,美若天仙的女子回来。
再然后,皇上兴冲冲地说,愿遣散后宫,与皇后一生一世一双人,自此和她甜蜜恩爱。
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欣慰,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我的一腔热枕终于得到了回报。
百年来的丑媳妇终于熬成了婆。
啊呸,熬成了公,好像也不太对的样子……
算了,不管了。
于是我刻意忽略了皇上身旁他带回宫的那位姑娘惊人的容貌以及她惊人的身高。
自动将她当成皇上心疼我在宫中太无聊,特意去宫外为我寻来闲聊解闷,即将赐予我的丫鬟。
而我心底里已经在开始盘算以后的好日子该怎么过了。
花了几秒快速规划好后,我十分感动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好不容易才挤出两滴泪来,便对着皇上叫道:
“皇上,您可真是太有觉悟了!您如此为臣妾着想,为臣妾牺牲到这个地步,臣妾……臣妾何德何能啊!”
正当我发表完我感天动地的台词,甚至都把自己感动得想要上前给皇帝一个爱的抱抱时。
却不想皇帝冷哼一声,鄙薄的目光扫过我平板一样的胸口。
“朕没说你!”
我:“……嗯?”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咋还搞身材歧视?你以为你是皇帝有钱就无法无天吗!
不过这番心理话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我只好憋住,维持住我那摇摇欲坠的人设。
我刚迈出一步的腿有些尴尬地僵持在空中,抬着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朕说的是璇儿。”
皇上打断我的话后,便上前一把揽住那女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
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连方才对着我的冷脸仿佛都是错觉一样。
“璇儿才是朕的真爱,这弱水三千,朕今后只会取她这一瓢。”
皇上,哦不,说错了,现在是狗皇帝了。
搂着那女子还在说着一大堆甜言蜜语,山盟海誓。
然而那女子却不搭理他,而是一脸阴沉地盯着我,仿佛我脸上密密麻麻的麻子恶心了她全家似的。
我默默掏出锦帕,及时擦了擦眼角快要干涸消失不见的泪水以维持人设。
“听皇上的意思,莫不是要废后?”
聪明如我,一语道破了帝机。
狗皇帝赞赏地看了我一眼,“正是。”
我努力压住即将上扬的嘴角,无比自然地将先前跨出一半的那只脚收了回来,脸上挂着的假笑瞬间便转换成“梨花带雨”。
哎呀,虽然狗皇帝暂时没看,但那姑娘可在看,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然后顺着面上表情做出一副伤心欲绝想静静的样子向狗皇帝告了退,再面(huan)无(tian)表(xi)情(di)地走出了这是非之地。
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这皇后谁爱当谁当去,反正我陪着这狗皇帝在宫中也有这么几年了。
虽说在这宫中混吃混喝这么久,但是他浪费了我好几年的大好年华,也算是还了。
几天后,狗皇帝诚不欺我,一道亮的仿佛能闪瞎眼的圣旨便颁布了下来--
皇上遣散了后宫佳丽三千,从此与我和其他小姐妹走上了陌人之路。
而此时的我则孤身一人坐在冷宫之中,脑中想着过去在话本子里见过的山盟海誓,嘴里嗑着瓜子,止不住地叹气。
“你在叹什么?”
我又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回答道:
“这炎炎夏日,放眼整个皇宫,果真还是属冷宫最为凉快。”
就是实在太无聊,要是能再来个话本什么的就更好了。
嗯?不对,这冷宫中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吗?是谁在问我?!
我猛地一转头,正好对上了一对阴沉的眸子。
别说,还挺好看,若不是现在这场景这气氛有点吓人,我估计还能好好欣赏一下。
呸,跑题了。
我吓得急忙把瓜子往袖子里塞,生怕这“女鬼”抢我好不容易藏下的零嘴。
塞完后再仔细定睛一看,呦,这不是那日的女子吗?
哦,现在应该说是皇后娘娘了。
不过还好,是个人就行。
倒是她,这大热天的她跑到我的冷宫来干什么?
我都如此委曲求全了,她怎么还如此紧追不舍?都追到冷宫来了,看来她也定不是什么好货色。
对付这种狐狸精,我要做的,就是要比她更高冷!让她看不透!
于是我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她。
不想她却突然上前一步,似乎想把脸凑到我旁边。不过碍于我脸上的麻子,最后倒又默默地将头收了回去。
“姐姐这是吃璇儿的醋了吗?”
我自然当做没听见,并不理会她。
谁知随后她语气隐隐有些不善地道:“想不到姐姐对皇上,竟是如此的情-深-意-重!”
她的重音停留在后面四个字上,直敲得我虎躯一震,恨不得将袖中的瓜子壳拿出来甩她一脸。
谁他娘和狗皇帝情深意重了啊?!
你才对他情深意重!你全家都对他情深意重!!谁要能看得上这狗皇帝,就是瞎了眼!!
不过……她这样误会,也确实在情理之中。
在狗皇帝遣散后宫后,小姐妹们都改嫁的改嫁,回娘家的回娘家。
唯有我一人没回去也没改嫁,自己请/愿去了冷宫。
世人皆道我爱皇帝爱得死去活来,其实不然,我只是没地方去了而已。
天下好男人那么多,我何必为那狗皇帝守活寡?委实是真没地方去,也找不到个好男人嫁。
再说改嫁,先不论这张脸会不会有人眼瞎看上,就论要是那人要洞房时十分“惊喜”地发现我是个男的。
我辛辛苦苦甚至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瞒了这么几年的事岂不就轻易被捅出来了?
所以我才会想着留在皇宫里蹭吃蹭喝,混吃等死也不错。
不过这种咸鱼理想说出来,想必也是没几个人信的。
况且还有个狗皇帝,若是听到我这咸鱼理想,绝对会立即让人把我遣送出宫的吧。
所以我也就只能任那些谣言流传了。
反正,又不会掉一块肉,管与不管无非只是取决于自己的想法而已。
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回答,她的脸色也愈发难看,几乎黑了脸。
在双方沉默半晌后,她却忽然开了口,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向我丢下一句:
“我不许你喜欢他!”
然后……
走……走了?
哦不,说准确点。
应该是她抛下这句狠话后,甩了甩她那千金难买的布料制成的衣服的袖子--好像有点拗口?
不对,重点不在这儿,重点是这么贵的衣服…!!
你小心点啊!!别太用力!甩坏了怎么办?!这可是好多好多的钱呢!!都够我后半辈子用了啊!!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甩完袖子后大摇大摆地离去,自己心疼得直吸气,恨不得把衣服从她身上扒下来贡着。
算了算了,又不是我的钱,就算心疼也该是皇帝心疼,轮不上我。
我啊,还是老老实实混吃等死好了。
于是我摸了摸后脑勺,从袖子里摸出刚才藏起来的瓜子继续磕了起来。
无意回想起她刚才的行为,然后我突然恍然大悟。
哦,原来美人这是吃醋了啊?
事实上,她真没必要吃这醋,毕竟我和皇帝的这段婚姻,只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
当年,二子夺嫡,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狗皇帝。
为了增加成功上位的胜算,于是他便娶了萧平云大将军之女,也就是我的大姐,成了这皇室利益的牺牲品。
圣旨已下,总不能打大皇子的脸?无奈之下,爹只能答应了这件事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爹万万没想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姐竟早已有了心爱之人。
在隐隐约约听到风声后的大姐,早早收拾了行囊,连夜跟着那人逃出城私奔了。
这可怎么办?婚姻已订下,总不能硬找回大姐,逼她和不喜欢的人结婚吧?
反悔?可让大皇子丢了脸面,便是等于丢皇室的脸。
若是大皇子成功上位,指不定要随便扣个帽子抄家的。
爹愁得一夜白了头,娘不忍心看下去,只好让人传了信给远在山上的我,让我想个办法解决。
可当时的我也不过就刚及冠的年纪,能有什么好办法?
没法,我只好去求助我那不靠谱,哦不,简直是根本就没谱的师父。
在询问师父过后,师父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十分自信地为我出谋划策,提出了一个计谋--
“狸猫”,换“太子”!
别问,问就是特离谱。
暂且不谈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老糊涂的,也不谈我想不想嫁。
可,可我是个男的啊!
就算我性取向是男的,但想来大皇子也不是个眼瞎的,这么明显的事肯定会穿帮的啊喂!!
见我如此质疑他的威信,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背过身去不想理我。
为了证明自己,师父便再次出了一个“妙计”。
当然,无非只是把原先的办法再加细化了一下而已。
我自然还是不乐意,可除了这个,着实是再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最后没法,我只好赶鸭子上架,顶替了大姐。
于是,饶是大皇子千算万算,却还是没算到,我虽有个艳若桃花的娘,有个英俊威武的爹。
然我长得却是如此的歪瓜裂枣,不堪入目,非但没有遗传到爹娘的半分基因,还长出了一脸的黑痣,像是在娘胎里被人洒了一脸的墨水。
自此,自从在新婚之夜被我的尊容“惊艳”到后,他便再也没有踏入过我的房间。
“顶替了大姐”这事也就顺理成章地瞒了下来。
至于登基后,他虽是把后位给了我,可侍寝这事终究是与我无缘。
更不用说我爹战死沙场后他兵权在握了,自然也不用再顾忌我。
若不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估计他早把我杀了,免得被世人说他是靠着女人上位的。
再者也清了眼,不用再每日对着我这张丑得简直“清新脱俗”的脸了。
像这样冷酷无情利益至上的男人,我又不是个傻子,喜欢他干什么?
找罪受吗?
像这种话我自是不会告诉那女子的。
毕竟若是能给他的美人添点堵,就等于给狗皇帝添堵了,我心里多少也是痛快的。
不过这事偶尔做做就得了,要是做多了把狗皇帝惹急了。
以他的尿性,定是会翻脸不认人的,万一他要是一个不爽,把我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当我琢磨着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给狗皇帝和他的心上人添堵而不被发现时。
那美人却突然去而复返,吓得我差点没绷住把瓜子扔了。
“你难道就真的不想出宫吗?”
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澄明透澈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恨意,好似是真心为我好。
而不是为了赶我出宫,好独自一人霸占后宫,铲除旧人一样。
我看得自己都愣了一下,我这是傻了吧?
这世界上爱我的人都死了,且都没有一个好下场,这个跟我抢夫君的人,又怎么会为我着想?
然后才我摇了摇头,试图脑海中晃出她那双真诚的眼眸。
“我在宫外已没有了留恋的人和事,倒不如死皮赖脸留在这深宫之中,让那皇帝养着我。”
也不知是哪句话惹怒了这位准皇后,她的脸色蓦然黑了下来。
“你这样自暴自弃,怎么对得上你的大师兄!”
我手中的瓜子混着瓜子壳终于“哗啦”一声,洒了一地,有些不自觉地颤着声问她: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大师兄…?”
可当我再度回头想要询问时,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