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月》是一本由作者清野viv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楚焕默蔽月是小说中的主角,蔽月主要讲述了:蔽月是真的不想要所喜欢的人失望,失望很难,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很难,但即使面对重重困难,他也可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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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月》精选:
“楚盟主,你这次特意放出受伤的消息,果然让魔教放松警惕!不费一兵一卒就拔除了他们在南方的势力。现下他们内部一定措手不及,不如我们就此机会乘胜追击围攻那佘山主坛,一举歼灭了那魔教余孽?”
说话的是北邙山首席弟子阎无期。当今武林派系繁杂,门派势力林立众多,因此在先前武林盟主的提议下,正道武林以“三山四氏”为首。
三山是衡山、崆峒、北邙三派;四氏为宣城楚氏、源坊晏氏、长辽萧氏、沔阳陆氏四家。
七家首领曾奉日月为盟,昭天地为鉴,创武林盟,共商天下大计。
而今武林盟主,正是由楚焕担任。
楚焕端坐主位,不紧不慢的呷了口茶,道:“玄衣教行事乖张,我们是趁其不备才有此番收获。眼下他们吃了亏,一定会加紧防范。此时不宜赶尽杀绝,以防给了他们饿狼反扑的机会。”
衡山派掌门柳耀晃着拂尘,不依不饶道:“楚盟主此话非也,有道是,义不行贾慈不掌兵。当年您执意救下那魔教少主,可以说成是年轻气盛。如今若再要为魔教说话,可就凉了众人的心哪。”
突然提起那五年前的旧事,楚焕虽面色不变,但眼眸微沉隐隐不悦。崆峒派方炯与柳耀掌门相互对视一眼,抱拳道:“楚盟主,老夫听说前日您从魔教后山救回来一个少侠。有多嘴的弟子私下唠叨,说这少侠的身形样貌肖似那位...”
“既然是多嘴的弟子,还望方掌门平日严加管教才好。”
楚焕声线颇寒,当众打断崆峒派掌门方炯的话。他掸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那位少侠原本也是身陷囹圄,遭玄衣教囚禁,本可以凭自身武功平安脱险,但他怜我小女,侠从胆边生,便将她一同从魔爪中救了出来,自己也因此受了重伤...这样的英才侠客,我楚某人会倾尽冶剑山庄全力报答他的恩情,自然也不希望再听到只言片语的诋毁猜测,以免伤了碧血丹心。”
众人恍然,原本生出的一点猜疑荡然无存,一致点头,心道:不愧是武林盟主,正道楷模!
而“正道楷模”本人,在一顿胡编乱造后请了众人离开,独坐在桌前,在经历了方才的猜忌后,脑子里反复回想起昨日蔽月的问话。
【楚焕,你何时这么天真了?】
【你想将我带在身边,就不怕有人认出我来,毁了你的一世清誉?】
蔽月这话不无道理,也确实是令自己这几日发愁的问题。
魔教少主没有死。
单单是这个消息,足以让如今平静的武林再次掀起大波.....
五指狠狠在桌角攥紧,手指骨节陡立染青,直到桌角再承受不住,刺啦一声,应声而裂,楚焕才愕然回神,盯着被尖锐石块刺破流出一注鲜红的掌心,眼底黑沉如墨,不透一丝光芒。
晚饭时分,他估摸着蔽月也该醒了。
蔽月为救楚芫强行破阵,亏空了内力,随行大夫切脉后又下了气血两虚的诊断。何况这人清醒时完全不配合,一心只想提剑遁走,楚焕干脆按着他给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让人安安静静的睡着修养。
蔽月清醒的倒是比预计要早。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一只小手覆上额头,给灵台注入一丝清明。他颤巍巍掀起眼睫,身边立即传来一声轻呼:“你醒了?”
蔽月一愣,没想到是个女孩子的声音。他嗓子哑的厉害,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楚芫?”
楚芫捣蒜般点头,吃了解药的嗓子就如泄开的水阀,像只鸟儿般叽叽喳喳在耳边道:“对啊,我是楚芫,我的义父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林盟主,冶剑山庄庄主楚焕!他的悬镜五诀剑法可厉害了!就是他把你救出来的!你好好养伤哦,不要怕魔教那些坏人,我义父行侠仗义,一定会护好你的!”
蔽月苦笑,心里诽谤:我现在躺这一动不动,可不就是拜你好义父所赐?
“你义父呢?”
“你要见我义父啊?”楚芫一边爬上椅子去揽桌上的水壶,一边滔滔不绝道:“我义父很忙的,本来说好要陪我,又突然被叫去和一帮讨厌的老头聊天.....不过大哥哥你醒啦,就有人陪芫芫聊天了!”
“什么大哥哥?没大没小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楚焕人未到,声已至,蔽月起身的动作微微僵滞。楚芫即刻放下水,蹦蹦跳跳的扑向楚焕怀中。
楚焕屈着手指刮了下楚芫的鼻头,以示惩戒。楚芫仰着小脸天真问:“那我应该喊什么?”
楚焕含笑扫了蔽月一眼,“合该,你也要喊一声叔叔。”
楚芫扭头看向面无表情的蔽月,挠了挠头,纠结道:“可是...叔叔好年轻。”
“难道义父不年轻?”
楚芫噎住,随后咯咯咯的笑起来。楚焕随便找了个理由打发走楚芫,坐在桌前,将那盏楚芫倒了一半的茶水续上,递到蔽月面前,“喝点水,润润嗓子。”
蔽月不接,楚焕便一直悬手在半空中停举茶盏,温热水汽凝结在两人之间。
直到蔽月接过已凉了的茶水,仰头饮尽,涓滴不剩。
“我已喝下,可以放我走了吗?盟主大人。”蔽月满脸讽刺,楚焕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强硬的行为似乎是被误会了什么…
“你以为我会在茶水里下毒?”
银硝铁窟楼里,你没有为了自己的前程给我下毒吗?蔽月暗忖,缄默不语,楚焕心里更是下定了那个决心,他拂袖沉声道:“看来你我之间,真的生分至此。十三年陪伴也抵不过这五年分离。”
“既然如此,我更不能把你弄丢了。我要把以前的你,一点一滴的找回来。”
楚焕说着,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蔽月只感觉脸上忽被覆上一阵冰凉,他还在疑惑这是什么东西,就听到耳畔清脆的一声“哒”。
是金属机关锁落锁的声音。
蔽月的心瞬间凉得彻底。
然后他在无尽的黑暗里听到楚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熟悉又陌生。
“阿月,你乖一点,我就可以永远把你藏起来了...”
南岭地处玄衣教势力地界不宜久留,楚焕拜别了衡山、崆峒、北邙众人,一路西行转上,至川蜀一带,身上皆是风尘仆仆,素衣染淄。
唯独蔽月躺在舒适宽大的马车中,面如白雪气定神闲。有人策马到楚焕耳边低语几分,旋即,马车车帘被一双修明如玉的手拂开。
“为什么不肯吃饭?”
楚焕钻进马车里,舀了一勺细糯鲜美的桂花羹递到蔽月嘴边,蔽月抿着嘴,厌恶的偏过头去。
楚焕又喂,他又偏头,直到楚焕不耐烦的将瓷勺扔进碗中,震得啷当响。“绝食这套对我不管用。你若不吃,我大可以卸了你的下颚骨喂你吃。”说着,楚焕右手轻轻钳制住蔽月的下颌。
“我是你豢养的金丝雀吗?楚盟主。”蔽月终于转过头正视他,脸上的银质面具遮住大半面容,可单从他勾起的嘴角,也能感受内藏的熠熠锋利。
楚焕深吸一口气,自知理亏,缓下语气道:“阿月,你身上还有内伤,绝食对你恢复没有好处。就算是你要逃....你如今的状况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别为难自己,先吃饭吧。”
蔽月当真凝眉沉思。
“乌梅水五十文一碗!酸甜可口!各位尝尝吧!”
路边小贩的高声吆喝打断他的思考,蔽月暗自诽谤这贩子贪得无厌,在南岭五文一筐的乌梅竟被他在此处卖出这等天价。楚焕显然也清楚,此时轻哼道:“虽说无奸不商,可这小贩叫价也太不符合常理了!谁买了他的乌梅水,谁就是十足十的蠢货。”
蔽月听到这句“不符合常理”心尖一跳。这小贩的确不对劲,没有这样的生意人。而乌梅又是玄衣教地界独有特产…
一路上他还在纳闷为何玄衣教的人没有联系上他,他猜测,眼下理应就是了。
“我想喝。”蔽月“看”向楚焕的方向。
楚焕愣了愣,旋即点头如捣蒜,“好好好,难得你喜欢,等着,我这就给你买去!”殷勤的样子似乎已完全忘记刚刚是谁所说的“谁买谁是蠢货”的话。
蔽月双手拢着瓷碗浅啜,酸甜冰爽的口味萦绕齿间。手指似乎在无意识的描摹纹路。等到他缓缓摸到碗底,果然,碗底有一阳刻小篆的‘等’字。
叔父要他等.....
可是要等到何时?蔽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无奈。此番冶剑山庄之行,看来是避无可避了。且宣楚问剑大会在即,武林高手将齐聚冶剑山庄,想从这样险恶的环境下逃走更是难于登天。他幽幽长叹一声,仰头饮尽乌梅汁,指尖稍使内力抹过碗底小字,碗底已平坦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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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冶剑山庄之行,似乎并没有那么顺利。
入夜,暮色晚风,月影朦胧,正宜山道跑马。
打头阵的先锋队中突然传出一阵凄烈高昂的马嘶,“惊马了!惊马了!”有人高喊道,后方的人纷纷紧勒缰绳,马儿却不听使唤,中邪般要往万丈悬崖中奔去。
眼看着最前方的马匹要带人坠入山崖,只见清光一闪,被人一剑捅穿了脖子。马儿哀嚎地扬起前蹄,刨起层层灰雾,随即浑身抽搐的轰然倒下,只剩鼻翼在剧烈的翕动。
斗笠下露出被血水滋溅的半张脸,楚焕扫了众人一眼,纷纷会意,举刀砍向自己的马儿。
马匹尽失,所幸无人员伤亡。
楚焕蹲下身,抚手将那匹死马瞪大的双眼阖上。蔽月走到他身边时,他还在出神,直到蔽月也蹲下来,他才长臂一拦:“别走近了,前方是悬崖。”
“那你帮我看看,马蹄处可有什么异常?”楚焕闻言眯眼去瞧,果然,马蹄上布满了如蚂蚁般密密麻麻的小虫,因为颜色接近,又能藏匿在毛发里,难以被发现。
楚焕讶然:“驱使毒虫吸食马蹄血,让马匹受惊坠入悬崖,好险恶的计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好表弟,星野,自小就有和那蛇虫毒物相处的天分。他凭手中一只六孔骨埙,可操控方圆五里的毒物。这些毒虫既是他引来的,他应该还未走远。”
楚焕眉心一折,既然是蔽月表弟,又怎么会下如此毒手,连自己亲人都杀?毕竟刚才的情形,若是稍晚一瞬,自己连同蔽月都得被扯入万丈悬崖之下。
借着夜色,楚焕深深打量起身边这个人,他的清瘦、目盲,甚至刚才的伏杀,都说明他在玄衣教这几年过得并不好。既然如此,自己一意孤行把他留在身边,倒是好事一桩...楚焕自我缓解了负罪感,畅快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去做后续的路程安排。
没了马车,今夜是无法赶路了。不过同为武林盟的长辽萧氏距此处不远,楚焕面上闪过几分犹豫,最终选择点燃冷焰当空绽开。不消多时,山道前方已有马鸣声声,震耳欲聋。
有一骑绝尘而来,遥遥挥手,唤道:“兄长!”
楚炼作为楚焕的幼弟,比他小了整整七岁,因为出生时受了些苦,导致体质虚弱,无法习武,所幸在楚家的羽翼下被保护的很好,虽然与武学无缘,但在工巧机关上很有天赋。又天生一副娃娃脸,长得白净甜糯,瞧上一眼就叫人心生欢喜。
长辽萧家有一处极佳的天然温泉,对他身体大有好处,两家人又是世交,楚炼便一年有大半时光都待在此处。
“兄长,突闻你遇险,我实在是担心不过,央求着萧叔叔放我来接应你。你有伤到哪吗?”楚炼翻身下马,气息还不稳,就要上下其手开始检查。楚焕抓住他胡乱摸索的手,笑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叔叔,你怎么都不关心关心我?”楚芫从楚焕身后古灵精怪的冒出头来。
楚炼立刻蹲下身子抱起她,轻刮她冻红的鼻尖:“好你个芫芫,见了叔叔不主动行礼,倒质问起我来了。”
见两个幼稚鬼又开始对着做鬼脸,楚焕嫌弃的偏过头,这一偏头不打紧,重要的是,自己身边一直站着的人呢?
楚焕顿时心跳漏了一拍,目光飞速流转,一番急色切切毫不掩盖,直到视线落于远处,目送着那人进了马车又缓缓收回。
“兄长,你在看什么啊?那位是?”楚炼也跟着眯眼瞧,光是一个衣角已让他产生莫名熟悉的情愫。
“那位...是救芫芫的恩人。”楚焕顿了顿,微微警告道:“恩人好静,你可千万不要去打扰人家养伤。”
楚炼撅了撅嘴,忍不住多看几眼,随口应付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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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辽萧府坐拥在天府之国,九重阊阖开天阙,晴峰耸日拥朱楼,举目四望,微笼紫气,当是百年世家大族。而透过左侧山壁的一线天之景,则是那所武林最臭名昭著的监牢——银硝铁窟楼。
说到银硝铁窟楼的创立,还得追溯到三十年前。
彼时武林秩序混乱,道义崩塌,当时的武林盟主萧御召集天下巧匠,以沔阳陆家为首打造了这样一座固若金汤,囚尽天下恶徒的牢笼。并立下规矩,武林一切案件由银硝铁窟楼楼主与楼内长老共审。
是非恩怨,平铺明堂,三杀三宥,折狱断案。
“所以公子日常出行时,可千万注意别往那处走。那处煞气重,冲撞了公子就不好了。”唤作琳琅的美婢絮絮讲解着萧府中的一切,蔽月带着初醒时的迷蒙,撑起手臂懒懒道:“多谢姐姐提醒,在下不仅不会去那处,还会躲得远远儿的。”
那里可险些成了自己的埋骨地啊…
感受到了气氛冷滞,琳琅即刻停下手里的活计,无措道:“公子,奴…奴只是好心提醒,没有冒犯的意思…”
蔽月也是一愣,收起不经意间流露的杀气,勾唇温和一笑:“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姐姐不忙的话,替我端盘点心来可好?”
琳琅懊恼一拍脑袋,只顾着说话,忘了这人自醒来一直未进食过。推开门要去取吃食,却正好与立在门口的楚焕打了个照面。
楚盟主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手中还亲自端着餐盒?琳琅下意识要行礼,就见楚焕举起食指搁于唇央作嘘声状,琳琅即刻噤言,悄然退了出去。
“怎么这么快就...”先是听见脚步声响起,近了,鼻尖又闻到一段苏合兰香的清冽,蔽月当即就收了唇间微末笑意。
因为带了面具的缘故,楚焕视线只能落在蔽月下颌附近,以此窥探他的心情。
自己进门前,明明看见他对待婢女都是和颜悦色的,明明听见他还会甜甜的叫着“姐姐”,怎么一旦知道是自己,就跟川剧变脸了一样?他怎么从不会叫自己哥哥?
虽然内心打翻了醋,但楚焕还是凑过去将手中糕点递至面前,讨好的说:“睡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吩咐厨房做了栗子糕,可能和以前在家吃的不太一样,但我闻了闻也很香,你尝一尝?”
蔽月微微一僵,无甚兴趣的摇头往床榻方向走。
楚焕捧着餐盘追过去:“不喜欢吗?”
“不喜欢。”蔽月生硬回复道。
他曾经确实很喜欢栗子糕,而不喜欢是近五年的事了。
当年被囚在银硝铁窟楼里,楚焕带来的栗子糕被扬碎一地,他趴在地上像宝贝一样一点点拾起来。
每过一天,他就吃一点,好像那点甜就可以抵消受过的苦。
可惜他还没有吃完,就等来了熔剑大会,等来了被楚焕亲手穿透琵琶骨,等来了一颗了结生命的赤蠡。
他终于明白,有些甜是没法代替苦的。
故地重返,蔽月的心境的确是受了些影响。连带着整个人的刺都竖立起来。
“我不喜欢。”蔽月强调一遍:“以前喜欢的,我统统都不喜欢了。”
楚焕不自在的挪开眼,不曾说话。蔽月突然噙着冷笑仰头问:“你怎么不问我,还喜不喜欢你?”
楚焕心头狂跳,狠狠捏住蔽月的手腕,好似这样就能阻止那呼之欲出的答案。
“当然,也不喜欢了。”蔽月斩钉截铁道,他欲甩来楚焕的手,却被这人攥的更紧。楚焕猛得欺身压过来,将人逼至墙边才停下,滚烫的气息洒在蔽月的鼻尖,让他有些透不过气,他知道这是上位者浑然天成的压迫感。
“以前的,没关系。”楚焕一字一顿,墨色酽酽的眼珠里透露着执拗,“我们重新来培养。”
他取一块栗子糕抵在蔽月唇边,蔽月死抿嘴唇,栗子糕却不顾一切往里塞。蔽月被逼的偏过头,恼火低斥:“楚焕!你发什么疯!”
楚焕趁他开口之际,终是如愿把栗子糕塞进他口中,才缓缓沉声:“栗子糕,你会喜欢的。我,你也会喜欢的。”
蔽月被塞的两腮鼓囊囊,气急败坏瞪着一双废眼,白雾眼仁里浮了层烟瘴,叫人见之差点溺死其中。楚焕被看得有些心虚,手上甫一松力道,整个人就被狠狠推搡开。
“你!”
“呕....咳咳...呕——”却见蔽月忽然瘫软在地,捂着胃剧烈呕吐。栗子糕的甜味充斥口腔时,蔽月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究竟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抗拒,让他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狼狈地匍在地上,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呕尽。
“阿月...你...”楚焕从没见过这样的呕法,心急如焚的给他拍背,又因力道没把握好被蔽月一掌扇开。
“给我滚!”
蔽月哑声斥道。楚焕被挥退几步,徒劳张了张嘴,灰溜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