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皇帝很愁》的主角是杨琛骆随云,是同眠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杨琛以前真的认为和骆随云关系很一般,但现在不同了,他认为自己和骆随云的关系很好很好。
热门评价:拯救他的人出现了!
《皇帝很愁同眠》精选:
这天响了几声雷之后,雨渐渐地小了,过了不一会儿,化作零星几滴,彻底停了。
杨琛身上的衣服半干半湿,带着潮味,贴着皮肤。虽然他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来,但着实没舒适到哪里去。
杨琛站到亭边探了一下雨,发现雨没了,便准备去解了马绳,趁机上路,找个能歇脚的地儿。
他刚踩出亭外一步,便听到背后那“马云”开口道:“陈兄弟不告而别,这是要去哪?”
杨琛回首,微笑道:“陈某准备去寻一落脚之处,修整歇息,以渡漫漫长夜。可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有种预感,不久便要和马兄弟再次相见,所以不与兄台告别。”
“哦?”那人站起身,走到他旁边,“那正好,阁下直接带我一路,免了再费功夫。”
杨琛保持微笑道:“恐怕不成,在下只有一匹马。”
那人也微笑道:“在下知道一处,离这不远。”
杨琛心里一动,这天不早了,也不知道这雨停了,后面会不会继续接着下。天黑路泞,今夜要出宁京范围那恐怕是难了,倒是不如跟着他找个舒适地儿,好好睡上一夜,补足精神,明日再一鼓作气。
正当他思索时,冷不丁的,他听到那人又道:“我还给陈兄备了惊喜。”
杨琛微微一怔,抬眸与人对视。
那“马云”眼里全是狡黠,一副等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杨琛瞬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这人太懂得拿捏他的心思,杨琛多的是手段把人立马宰了,却又可惜这么多年才遇上一个这么好玩的,还有些不舍。
杨琛再三思索,决定多跟他玩会,看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于是他眼神狭促地那人身上转了转,坏心地道:“那好。不过我的马驹有些瘦弱,在下马术又不怎么精湛,只能委屈一下马兄坐我怀里了。”
没想到那人轻笑了一声:“正巧,我也不懂马术,那就劳烦陈兄弟好好抓牢我了。”
杨琛本想的是为了膈应他,让他知难而退,结果那“马云”完全不知“羞廉矜持”这四个字怎么写,一上马,就舒舒服服地窝进了杨琛的怀里。若是忽略他的身材,只看那张脸,完全像个小鸟依人的娇滴姑娘。
二人距离太近,前胸贴后背,皮肤的热度只隔着衣料,行马时,杨琛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发丝时不时飘到了自己的脸上,痒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对方身上有一股檀香的气味,这股香气与往常在宫中点的那种香有着些许不同,似乎里面加了点什么药材,有种别样的清幽,沁入肺腑。
刚下过雨,路上满是泥泞水坑,又加上黑灯瞎火,杨琛不敢跑太快,万一踩中哪个泥沼里,马儿就能把他俩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
可这不徐不慢的速度,放在了这时,却变成了煎熬。
那人直接把杨琛当做了人肉靠椅,全副重心压在了杨琛的身上,使得二人紧紧相贴。
随着马背的颠簸,身躯之间摩擦挨蹭,再加上空中那似有若无的幽香,杨琛的呼吸顿时有些混乱,一阵无名的灼热烧进他的肺腑。
他暗骂了一声,本想给这人挖个陷阱,怎么倒是自己栽了进去。
杨琛不留痕迹地往后坐了一点,试图留出一些呼吸的空间。
只是这马鞍就这么大,坐上两个大男人已是不易,就算杨琛再怎么躲,该贴的地方还是严丝合缝。
正不巧前方有一处比较深的水坑,光线昏暗,马儿没注意一蹄踏了进去,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马儿踉跄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衡。
突如其来的失重令两人同时皆心脏骤缩,杨琛顾不上在意靴裤边的冰凉湿濡,方才的那颠簸,杨琛生怕马翻,下意识地护了一下那人,却让好不容易才拉开的距离功亏一篑。
不仅如此,对方体温狠狠地贴合在了他的下腹,杨琛呼吸骤然加重。
他感觉到自己脑袋里有一根筋在一突一突地跳。
徐行时还好,肢体的接触不轻不重,可方才踉跄的那一下,差点就要去了他半条命。
杨琛当皇子时耽于声色,酣歌恒舞,驽马恋栈,成天泡在三瓦两舍里头,旁人以为他偎红倚翠,荒淫无度,可殊不知那都是杨琛做给他们看的。
他进馆子里向来喝的都是清酒,鸨母也知道,这大景的第三位爷是个奇葩之人,来馆里只喝酒,从不碰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让窑姐儿唱小曲。
他未成家,府里头也没有侍女,旁人在他这等年纪的,连孩子都有了,而杨琛因只会寻花问柳,早已声名狼藉,在京内没有哪个大家闺秀是愿意嫁给他的。
他母后倒是发愁,可父皇压根不管,大儿子二十四了都未有婚配,哪顾得上一个胸无大志,只懂寻欢作乐的小儿子呢。
杨琛这一招算得是好,即抵挡了那些有心之人,又避免了他最为厌恶的强制婚配。
可这时,他却觉得往日那些洁身自好,在此时此刻,都变作了引燃火药的星苗。
他平日甚少疏解,见过香艳淫媚的场景,也能坐怀不乱,不动如山。但是方才被那一刺激,他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定力了。
夜晚风凉,他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杨琛发红的眼圈隐藏在暗薄的夜色里,他有些失神地盯着那人白皙的颈侧,缓出一口气。
偏偏那祸害还要作死地开口:“多谢陈兄救命之恩,马某无以为报。”
杨琛这时神经绷得要紧,听到他说话,太阳穴狠狠一跳。这人就会火上浇油,不知心里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杨琛顿时有些后悔答应了继续陪他玩的那个决定,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杨琛这辈子还未曾这般失策过,他的声音里略微有些咬牙切齿:“客气了,无需言谢。”
“那怎么行,”杨琛听到那人声音里带着轻佻笑意,“待会到了驿馆,得让店家上一桌好菜,我请陈兄豪饮一夜!”
杨琛:“……”
杨琛这时已不想再喝劳什子酒了,他现在只想赶紧到目的地,从这个祸害的身边逃离。
他忍着火气,问道:“马兄,还有多久才能到?”
“前面岔口右转,再走上一段,就能到了。”那人指了一下路,“陈兄再走前一些,就能看见光了,寻着那处去就行。”
杨琛望了眼前面的一片漆黑,根本不见什么驿馆,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坑他。
可这荒郊旷野的,此时看天色,约摸已是亥时,杨琛第一次出远门,虽看过地图,但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地标,可真的走出来了,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马云”所说的那个驿馆其实在几公里外的地方,杨琛他们又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他们赶在天又开始飘着细细雨絮之前,终于抵达了驿馆。
驿馆的墙檐下挂了几个灯笼,勉强能够看清了路。杨琛把马儿送进马房绑好绳子之后,回头一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立在槐树下的石碑上的字。
——同屿驿。
原来这里已经到了同屿。杨琛暗忖,到了同屿,就相当于已经一只脚迈出了宁京的边界,再走上个几里,便可以进入济州的范围了。
而从济州再往南下,不过多日,就能抵达大皇兄目前所在的徽州。
只是从这边过去,总共还要走上十天半个月,届时皇兄多半不会停留在原地,入了徽州范围,还得去特意打听一番。
身边没了暗卫,此事做起来还有些麻烦。杨琛忽而想到了那个在城门前,说要用轻功追他的小暗卫,也不知人此时怎样了,多半是看追不上,已经回去了吧。
从外头看过去,这家驿馆还有些大,看高度,是建了二层的模样,只是天色过黑,没法瞧出来是怎样一个建筑。杨琛打量了两眼,便抬脚往大门那处走去。
“马云”站在门口等他,见他过来,问道:“怎么这般地慢?”
杨琛不应声,跟在他后面进了院子。
这院子还挺大,中间微微下陷,像一口天井。院子里也没点什么灯,杨琛路过时没看到台阶,差点踩了个空。
进入到厅室后,视线所及之处才彻底堂亮起来。杨琛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所驿馆,发现它和在京城里头去过的客栈不大一样,这正厅装修得像个衙门似的,有一种莫名的庄森威严。
他抚摸了一下手边的红木椅,发现那是用上好的梨木做成的。
杨琛心微微一动。一间普通的客栈,怎么会舍得用如此昂贵的材料来制椅。
驿馆有位领事正在值守,见进来了二人,上前问道:“二位,是否要住下?”
“马云”道:“是的。”
“那还请二位出示一下凭证。”领事道。
凭证?杨琛心头一跳,隐感不妙。他尚未动作,只见身旁的“马云”从怀里掏出一张文书,递给了领事。
这什么东西?莫非是通关的凭证?杨琛起了些疑虑,他望着领事接过了那张文书,仔细地阅读了起来。
顷刻之后,领事便把文书还给了“马云”,道:“好的,请稍等片刻,我让人把房间收拾妥了,再通知您。”
“马云”点了下头,语气懒懒地道:“那我们在这里坐会儿,你送点吃喝上来。”
杨琛松了口气,以为这事儿完了,怎知那领事一个转头,面向杨琛问道:“这位官人,您的凭证呢?”
杨琛一怔,刚松的余下半口气卡在了胸口。
气一岔,呛到了喉咙,杨琛别过头,开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马云”看杨琛方才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这时不知道为何咳得如此猛烈,几乎要把肺腑都咳出来。他一脸关心地走到了杨琛的旁边,拍了拍他的后背:“陈兄,你莫非是方才淋了雨,受了风寒?身子这般弱,明日可怎么继续赶路?”
“马云”低头一看,发现杨琛的腰间挂着腰牌,便伸手把它拽下:“诺,拿着吧,赶紧备房,再让人备点热水。”
杨琛只觉腰间一松,他没来得及阻止,眼睁睁地“马云”把从他这里强行夺走的那东西丢给了领事,顿时双目瞪圆,头皮发紧。
要命了!他腰间挂的除了无相的腰牌,还有他当三皇子时就一直佩戴的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