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阉人》的主角是霜降李钺,是笑之曰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霜降年少的时候和李钺在一起过,还以为李钺会永远对他好,后来才清楚他不过是个阉人,根本不在乎他。
热门评价:不是他。
《阉人》精选:
当今威风凛凛的太后娘娘在儿子还没登上皇位时只是个普通的嫔妃,一年到头就在自己的寝宫里盼着皇帝驾临,可惜她不受宠,连带着李钦和李钺也不受宠。
不受重视的李钺并不拿此当回事,当初任谁也没想到皇位会被他拿下,所以宫里宫外没什么人关注他,他乐得自在,和如今的平西王也就是当初的涂贵妃之子三皇子李锦关系颇好,一来二去也认识了李锦的表妹涂蓁蓁。
涂蓁蓁并不是涂家亲生女儿,由于涂家夫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涂老爷心疼爱妻也坚决不纳妾,所以就收养了牺牲的战友女儿,两人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宠爱,全京城都知道涂家小姐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涂蓁蓁活泼开朗漂亮,像一颗发光的明珠,一来二去李钺也暗自倾心,可是在他想表白心意之时才得知涂蓁蓁早就和李锦私定终身。
李锦对李钺这个弟弟很好,李钺自然不可能干出抢嫂子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于是涂蓁蓁就成了李钺这么多年心里的一尺月光。
李钺走到那女子面前,拿起一盒胭脂,温柔地说:“不知姑娘看上什么,在下今日可否有幸讨得姑娘欢心。”
大盛朝民风开放,不仅有七夕和三月三这种情人们相识相会的节日,在元宵节除夕夜等节日也有很多人出来寻爱,像这种当街看对眼了然后互相留信物的都是常有的事。
更别提李钺长身玉立,英气逼人,华服玉冠,那张脸更可以获得万千女子的青睐,主动搭讪基本不可能不成功。
李钺是这么想的,跟在身后的霜降也是这样想的,他绷直了肩背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看着两人,然后听到一声清脆的笑,那女子笑颜如花,笑起来更像平西王妃涂蓁蓁了:“公子真是折煞小女子了,小女子不敢劳烦公子,想要什么自会自己买。”
这就是没有和李钺往下聊的意思了。
霜降松了一口气,看向李钺,缩在袖子的手又捏紧了一些,那支木钗硌得他手掌生疼。
李钺被驳了面子也没有生气,反而表现出了更大的兴趣,笑着问:“不知姑娘芳名。”
“才不告诉你。”女子一扬眉,连眼角都是洒脱和率性,然后施施然地离开,身后跟着几个家丁。
李钺看着女子背影饶有兴味,吩咐霜降:“下去查一查这是哪家的。”
“是。”霜降眼皮子耷拉下来。
出宫一趟收获良多,李钺心情大好,加上暗卫来回禀说道路太拥挤马车过不来,李钺就决定走到自己走过去乘车。
霜降跟在李钺身后,眼睛一刻不错地看着他,脑袋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面前有个人影,他停下来定睛一看,是个粉衣粉面的娇俏女子。
那女子脸上两片红霞,面带娇羞,手指绞着帕子,霜降还没搞清楚情况,就听那女子小声问:“公子,不知您有无娶妻?”
既然有男子当街求爱女子,那女子也能寻找自己心仪的对象,这在大盛朝非常普遍,但是霜降确实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并不知道自己长相俊秀斯文,这也是许多女子喜欢的类型,所以当下有点惶恐,他赶紧开口:“不好意思,在下虽然尚未婚配……”
“公子不必这么快拒绝我,”女子听说霜降还没有婚配,心里一喜,打断他说:“我们可以先处着试试,万一就有了感情呢?”
“你愿意嫁给一个奴才的大可以试试。”李钺凉薄的声音响起。
霜降看向李钺,发现他满脸不悦,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发怒,那女子愣了一下,问:“这是何意?”
李钺看了一眼霜降,冷笑一声:“这是我家的奴才,你要是嫁进来也只能当奴才,知道吗?”
那女子本来是看霜降一身徐州锦,看起来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谁知道是个下人,立马就被吓到了,嘴里连连说着“对不住”然后离开。
等那女子离开后,李钺心里才舒服了一点,见霜降一脸失落没什么反应,火气又蹭蹭蹭往上涨:“怎么?还舍不得了?”
霜降低下头,嗫喏道:“……不是。”
李钺唇角微微扬起,话却刻薄难听:“她只知道你是个奴才都匆忙而逃,要是知道你是个阉人,岂不是更没可能?”
霜降嘴唇发白,心里被刀子在翻搅一样疼,他忍住发红的眼睛,还得去安抚李钺的火气:“不是的,奴才没有对那个姑娘非分之想,奴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钺撂下一句话:“你知道就好。”然后转身离开。
回去的车厢里安静得可怕,李钺一直黑着脸,霜降也一句话不敢说,默默地帮李钺泡茶。
铜壶在小火炉上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霜降摆好茶具后拿勺子舀了点茶叶放在晶莹剔透的茶杯里,然后伸手去提热水。
他惦记着李钺,也不知道李钺到底是为什么生气,有些心不在焉,偏偏忘了拿帕子包住,手碰到了铜炉后猛地瑟缩,手指尖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
心在疼,手也在疼,无力感向他排山倒海地侵袭,一直憋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掉。
李钺本来一直在生气,经过了这么一会儿他其实不是很生气有人向霜降求爱这事,他气的是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气什么?不就是个奴才吗?
茶水半天没泡好,他有些不高兴,正想斥责呢见霜降在悄悄拿衣袖抹眼泪,立马又不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像胸腔里被塞了团棉花,一种轻飘飘的憋闷感。
“唉。”他呼一口气,把某人拉到怀里,边给他擦着眼泪,问:“是不是我今日说话重了些?”
霜降撇开脸摇摇头,不说话。
李钺好久没见霜降掉过眼泪,除了在床上被折腾狠了才会哭,小猫儿似的,就算李钺这个不好南风的都觉得可爱诱人,现在他来了兴致,倒是有耐心哄两声。
“朕不是嫌弃你看不起你,就是当时说话没过脑子,饶了朕这次好不好?”
霜降很少听李钺这样同他说话,只见过李钺同其她宠妃说过,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一个卑贱的阉人也能得到这种轻声细雨情话般的待遇,一时也忘了哭,眼泪就憋回去了。
难过的情绪一扫而空,霜降吃吃地笑起来,李钺见他心情好了,手便不安分起来,两人在车上胡搞了一通,马车又绕着皇宫多跑了一圈。
除夕当晚,李钺按祖制是要和中宫皇后一起过的,未央宫上下一片喜庆,就为了迎接皇帝到来与皇后娘娘辞旧迎新。
皇后一身大红凤袍,端坐在宫殿上首,派出去的人却一直回消息说皇帝还未回宫。
皇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和霜降那贱。。人一起出去的,她捏紧了帕子,又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皇帝。
皇帝春风满面心情不错,来未央宫纯属是给皇后个面子,对其他的事没有什么想法,在皇后脱了衣覆上来时轻轻推开她:“罢了,早些睡吧。”
午夜时分,这宫里的主子们都歇息了,奴才们也得了恩典可以在甬道里放烟花,霜降住的地方也刚好能听到一些小太监小宫女嘻嘻哈哈的声音,凝神去分辨,还能感觉到丝丝生气,给皇宫增添了一些年味儿。
其乐融融。
霜降穿着寝衣坐在床上,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手里正拿着李钺送给他那支木钗。
说是送不太恰当,该说“赏”。
可是霜降还是很高兴,这是他第一次从李钺这里得到这种小玩意儿,还是李钺看他喜欢然后给他的,他私心里把这当成是“送”。
可是一想到之后发生的事,他宁愿李钺不要“送”他这支钗,也不要遇见那个肖似平西王妃的女子。
他知道李钺有多喜欢涂蓁蓁,喜欢到在李锦和涂蓁蓁大婚当夜,竟然把他一个阉人错认成了心上人,然后两人犯下第一笔糊涂账。
霜降二十岁时李钺十八岁,那时候霜降已经主理王府事务有一段时间了,也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到井井有条,王府里的人也都很是服气他。
从一个婴孩起就在皇宫当奴才的小太监来说,能得到李钺的看重当上王府管家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他就该日日烧高香感恩李钺,但是谁也不知道霜降还有更大的野心,他喜欢李钺,想让李钺也喜欢他。
他一个阉人,一个奴才,竟然有这种大不敬的想法,说出去是该被千刀万剐的,可是内心隐秘的爱意藏得太久,以至于根深蒂固,枝繁叶茂,逐渐地露出了端倪。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他的眼神过于真诚,他不会撒谎,不会掩饰,李钺也逐渐意识到霜降对他似乎不是普通的主仆情或者友情,但是他又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只好躲着霜降,霜降知道李钺在躲他,只能一个人黯然神伤。
那段时间恰逢李钺知道了自己一直爱慕的涂蓁蓁和三哥李锦彼此心悦的事,心里正烦着,一想到王府还有个霜降对他怀不轨心思就更烦躁了,也第一次对霜降产生了一点厌恶。
霜降也受到了记事以来第一次惩罚。
他虽然在皇宫里做了多年奴才,但是因为受皇帝宠信的大太监总管洪全是他义父,因此也没受过什么罪。
就因为李钺说晚饭味道不合胃口,霜降怕他迁怒到厨房的人,于是求了几句情,就直接被李钺罚跪六个时辰。
寒冬腊月,青石板上,霜降忍着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李钺这是故意的,故意拿他出气。
李钺问他:“你错了没有?”
霜降握紧手,垂着头:“……奴才……”
说了半天没说出什么来,李钺气得半死,让他继续跪着。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李钺性子从来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温和,骨子里的狠厉是随着血液一脉相传的,谁让他不舒服他就得让谁加倍还回来。
今日小惩大诫,只是想断了他的念想。
霜降想,要不是念着两人以往在宫里的情谊,估计李钺会直接让他滚出王府。
霜降苦笑,要是念想真这么容易就断了,他又怎么会让李钺看出来呢?
那次惩罚让霜降留了后遗症,也开启了李钺一言不合就迁怒霜降的行为习惯。
从那之后,霜降更加克制,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任何情意,李钺以为他已经慢慢放下,便也不再想这个事。
涂蓁蓁和李锦大婚当日,李钺送去了厚礼,还和李锦喝了酒,嘴里说些祝福的话,最后一个人回了自己的王府。
他喝得稀里糊涂,嘴里一直念叨着“蓁蓁。”
霜降怕这事儿传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便自己一个人把李钺扶到了书房,李钺醉酒后所有情绪都被放大,委屈难过失落排山倒海般袭来。
母妃不喜欢他,父皇不喜欢他,连心上人也不喜欢他。
他躺在塌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霜降忙前忙后地帮他换衣服擦洗身子,心中忽然就有了恶劣的想法。
他长臂一伸,霜降被他拉到了面前。
反正霜降喜欢他,肯定巴不得他干些什么。
霜降猝不及防地跪在李钺塌前,一脸茫然,李钺笑了一声,说:“用嘴。”
霜降眨眨眼睛:“什么?”
李钺轻哼一声:“你不是喜欢本王吗?现在不乐意了?”
霜降连那方面的欲望都没有,更别提看过什么书或者懂这些知识,他确实不知道李钺到底要干嘛,嘴唇微张:“王爷请明示。”
李钺翘起身来,食指伸进了霜降的嘴巴里搅了一下:“行,本王教你。”
李钺没经过人事,和霜降是第一次,他借着酒劲儿靠着在艳书里看的东西胡作非为,没有借助脂膏也没有好好开拓,搞得霜降一身伤,卧床躺了十天。
以至于后来霜降每次想起来都是怕的,但是比起惧怕,他又更喜欢和李钺彼此相楔的亲密无间,那样会让他觉得至少自己算是得偿所愿,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