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将为后》by八音声慢,原创小说敌将为后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舒云风宇文瑾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舒云风是敌人,他和宇文瑾之间完全没有机会在一起,不是不相爱,是无法相爱。
最新评论:真不愿意。
《敌将为后》精选:
面对传旨太监,舒云风和萧季筝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天晚上,宇文瑾竟要萧季筝侍寝。
萧季筝目眦欲裂小脸吓得发白,拽着传旨太监衣角不撒手。那太监不耐,皮笑肉不笑的:“恭喜萧公子,陛下确是传您今晚侍寝。料想着您初次侍寝未免害怕,特命髡奴舒云风殿外侍夜。”
太监一笑,上前一步:“公子,咱这就准备吧!”
“不!”
萧季筝几次想挣脱按住他的太监,但都被太监扯了回去。
“云风哥哥救我,我不想侍寝。救我……”
太监拦着道:“公子慎言,不服侍寝可要按宫规处置的。莫非,公子想进教坊司?”
一听教坊司,萧季筝吓得一哆嗦。
“放开他!”
太监不屑看舒云风一眼,哼道:“陛下言,既然髡奴宁死不服侍寝,就由你旧主替你,到了这会就别枉费心思了。”
舒云风试图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护住萧季筝,却不敌侍卫孔武有力架起他就走。
伤口在拖行中不知裂了多少,浑身没有一处不痛的。但舒云风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可惜再多的挣扎也是徒劳。在侍卫眼里,他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宫殿外都有外廊,侍卫将他扔在外廊上,接下来就看到那被包得跟粽子一样的血人勉强撑着一口气朝着门的方向挪蹭。
夜间风声如诉,难掩舒云风满腔悲音。
“殿下,是臣连累了你!”
舒云风沙哑的嗓子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此时只徒劳又固执地向门那边爬。
“啊啊啊……”
萧季筝凄厉的惨叫猝然传了出来,舒云风整个身体顿时僵住。
“放过他吧,他还是孩子……”
舒云风没力气了,脸贴着青石地板快速喘着仿佛在捯气。
显然是痛极,萧季筝尖利的呼痛一声接着一声,无助的哭喊间杂着痛苦的呻吟,渐渐的哭腔被断断续续的哽咽代替……
动静是在午夜停下来的。
殿外广场有人抬来步撵。
跟着有人推开殿门,萧季筝衣衫松垮被太监抬了出来。少年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太监有意把人抬到舒云风面前。
“殿下,殿下。”
太监讥诮道:“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大周后宫的萧公子,你若再不涨记性仔细被罚。”
萧季筝没有醒,他身上松垮的单袍上蹭了一大片血污,太监仿佛就是要让他看见这片污迹。
舒云风观察到,萧季筝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褐色污渍,应该是刚刚被灌过什么药。
到底是自己害了他。
舒云风心痛得无以复加。想给他把衣服拢上,然而却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太监哼了一声,这才把人送上步撵抬走了。
“殿下,臣死罪。”
“你是死罪,不过却连累活人来替你受过。”
是宇文瑾。虽然只穿着明黄中单,但显然和被折磨得人事不省的萧季筝不可相提并论。
皇帝一脸餍足的表情相当刺眼。
“你主子比你识相,可惜他婉转承欢的媚态你是没机会看到。”
“你……你真是禽兽不如!”
舒云风怒目而视,身体不可遏制的发抖。
是啊,这是他亲手喂过的一只狼崽子!
到头来这只狼长大了,回头开始吃救过他的东郭先生了。
“舒云风你若识相一些,朕就此放过萧季筝,不然……你干什么?”
也不知舒云风哪来的力气,扭头朝着身后的柱子撞了上去。
这要真撞上还不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宇文瑾眼疾手快,用自己的手及时挡在他额头前。饶是如此,人垂死的一击力量还是惊人的,宇文瑾只觉整个手掌都是麻的。
皇帝嘶嘶喘着,怒道:“真是不知悔改!好,朕就叫你知道何为禽兽!”
为了防止舒云风再做出有可能要了他命的举动,宇文瑾叫人将他锁在外廊的柱子上并上了枷。
翌日下了早朝,大总管禀告说舒云风依旧不肯喝药不思饮食,奴才们没办法,就把药给强灌了下去。然后又灌了一碗鸡汤,好歹能让他撑一时片刻。
皇帝冷冷一笑,赞大总管办得好,就问他怎么办到的,大总管不敢隐瞒,只得实话实说:“他是死活不张嘴的,奴才们实在没办法,只得请教教坊司管事,用漏斗灌的。”
皇帝:“……”
宇文瑾眼睛一闭,但他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说能撑到晚上就成。
面对皇帝,舒云风还是老样子,把脸一扭。皇帝反倒不气了,捏着他下巴看,并体贴把流下来的汤水渍给擦干净。
“铮铮铁骨,别有风情。不碍事,你这铁石心肠朕有办法焐热。”
舒云风干脆把眼睛闭上。
宇文瑾无声笑了笑。
寝宫与偏殿不止有外廊相连接,殿内还有内门想相通。皇帝目光快速扫过配殿舒云风这几日留宿过的地方,昨晚因为萧季筝侍寝,舒云风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
目光一冷,皇帝疾步穿过内门步入寝宫。
寝宫龙书案前跪着一人,戴银质面具只露两只眼珠根本看不出五官,一身黑衣,双手高举,上托一块玄铁令牌。
目光在令牌上停留良久,宇文瑾沉声道:“朕叫你无需怜香惜玉,你果然是个实在的。”
那人忙伏下上身,双手依然高高托着令牌:“属下有罪。”
皇帝哼了一声:“你依旨办差何罪之有。”跟着语气一转:“差事办得不错,一会下去领赏吧。”
“谢陛下。”
“往后萧季筝侍寝的差事就有你来办。记住,无需——怜香惜玉。”
那人先是一喜,但跟着身子就一抖,颤着嗓音道:“遵旨!”
接着皇帝又连续两晚召萧季筝侍寝,舒云风便知皇帝这是迫使自己就范。
他心里非常清楚,皇帝傲然伟岸,自己这种行武之人在被强幸时都难以忍受,何况萧季筝小小年纪如何受得。再说他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皇帝如今为了逼迫他求饶,自然不会用正常的手段对他。
想到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沦为敌国的后宫也就算了,还要被如此折磨,舒云风一时郁结难舒。再次压下涌上喉咙的腥气,继续把目光投向紧闭的大门。
这是第三晚,已经基本听不到大声的痛呼或者哭叫了。
饶了他吧,他受不住!
……
“你想清楚了吗?”
舒云风:“……”
“你若答应不再求死,朕就放过萧季筝。”
皇帝屈尊蹲在舒云风面前,舒云风的视线却越过他看他身后。
又是那俩太监,一头一脚把萧季筝往出抬。萧季筝人事不省,披头散发毫无生气儿。
其实宇文瑾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舒云风此刻非常不对劲。但他急于得到答案,自动忽略了对方的异样。
其实舒云风一直在发烧,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眼睛再次模糊,好一会才逐渐聚焦,目光在宇文瑾面上停留了一会,迟钝着点了一下头。
舒云风虽然一时不想死了,但在皇帝眼里也和行尸走肉没有两样。
你给他找太医请脉,他配合看病。
你给他喂药,他也喝。
你给他喂吃的,他照吃。
但整日浑浑噩噩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太医叹口气:“他这心病是做下了。”
宇文瑾叫太医退下,撩衣摆往床上一坐。手覆上他额头,触感温润。皇帝稍微放下心来,总算不烫手了。看他大睁双眼目光在头顶聚焦,也不知道茜纱帐子有什么好看的,好奇问道:“在看什么?”
结果换来舒云风翻了个身。他这些日子配合着治疗,外伤好得很快,唯一的缺点到时又是一身疤。不过也无所谓了,过去行军打仗难免不受伤,后来进了大周后宫,体罚更是隔三差五,谁还去在乎那些丑陋的疤呢!
此时伤口开始愈合,结了厚厚的一层痂,看着触目惊心的,却莫名的让他心安。
到底,这个人是在他身边的,还好好的活着。
……到底舒云风没能抵住恶劣的戏弄。
宇文瑾很满意他终于有了反应,笑道:“你看,你其实也不是对朕一点感觉没有。”
舒云风羞愤欲死。
你还不如杀了我!
为何你就不肯给我个一刀痛快,全了我热血殉国的大愿?
看他眼神再次暗了下去,皇帝冷冷道:“怎么,你还想死?”
一滴泪顺着舒云风眼角悄然往下滑,宇文瑾一怔,忙用手抹去水迹。
“云风哥哥你怎么了,是疼的厉害吗?”
舒云风别过头,皇帝眼神一暗,声音也冷了下来,仿佛刚刚的紧张只是一瞬的错觉。
“做朕的人舒将军很委屈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有别人。他是——”
附在舒云风耳边说了一个名字,不出意外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惊慌,皇帝冷酷一笑:“没用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认定了你。
只要能得到你,打断脊梁挫去傲骨又如何?
要怪,就怪你当年不该有那多余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