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梅若白张景霄的小说《国破山河在》是作者寒衫榷酤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国破山河在的主要内容是:梅若白不是个普通的戏子,他是迷人的,但身边的人都是危险的,同时让人害怕的。
最新评论:他是。
《国破山河在》精选:
梨园大院里,梅若白正在拿着刻刀不知道雕什么东西。
他就拿着小板凳这么坐着,而油灯就在旁边的小树上挂着,透出来的光只能照到他手那么小小的一圈地方。
“若白哥,你在雕什么东西啊?” 阿春出来倒洗脚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
可能是因为隔的远,而阿春声音又小,专心雕刻的梅若白并没有注意阿春;阿春见状就悉悉索索的过来了,看想清楚梅若白到底在雕什么东西。
“若白哥,你这是在雕什么东西啊。看着像竹筒。”阿春看清楚以后又问。
这回梅若白听到了,但是手一滑刀就没入了另一只手里;很明显他被阿春突然其来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阿春,你怎么走路不出声,冷不丁的吓我一跳。”梅若问她。
“对不起若白哥,我刚刚喊你你没听到,我就走过来想看看你在干嘛,结果就不小心吓到你了。”阿春急忙跟梅若白道歉。
“还好没大事,下次注意了。”梅若白把东西递给了阿春,自己进屋收拾伤口去了。
阿春看了一眼东西,好像是个笔筒一样的东西,看样子才刻没有两天,还看不太出来具体的样子。
看完是什么东西后,她跟着梅若白进屋了,把东西放下以后,开始帮梅若白处理伤口。
“若白哥哥,这东西你是雕了打算送给哪位的啊?”阿春问他。
“送给张景霄的,这不是他回来这么久,我们原本就承他这么多照顾,如今回来更是三天两头送好东西给我们。咱们呐,不得回报他啊。”梅若白如此说道。
“可是咱们的东西,张少爷估计也看不上吧?他家可是北平有名的大户人家,要什么不都是最好的。”阿春毕竟年纪还小口无遮拦的,也深知这些大户人家的脾性。
“是这样没错啊,可他是受过洋文化教育的,他又是受过大户人家的熏陶的,咱们只管送东西,要与不要他们都会照收不误,表达对别人的尊重。所以我们只管送,让他感受到我们的心意就好了。”梅若白劝导。
“也是,像张少爷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在意这种的。若白哥哥你手还感觉到痛吗?”'阿春又问。
“还好,伤的不深。你赶紧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梅若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劝人家小姑娘早点歇息。
“若白哥哥你也要早点休息,不然明个儿可就集中不了精神练戏了。”阿春深知梅若白是一个做事很喜欢把它做完的人,不做完不罢休,所以劝他不要耽搁了更重要的事情。
梅若白答应了他,其实像梅若白这种很有知名度的角是不用天天跟着练习怎么唱戏,怎么排练的,大家会绕着他来。但是他从来不是什么耍性子的人,而且既然要把这戏唱下去,就应该天天天天练习,不能因为自己比常人会唱而怠慢下去。
只是此时,月疏星稀,他还在研究他那个木刻的竹筒。
另一边,身为被送礼物的张景霄正在同李泽文两个人正准备去往城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张景霄不解,这都快出城了。
“今晚有个日谍跟日本军方接触,交换情报,所以我们要去拦截他们。”李泽文说道。
“就我们两个?”张景霄的言外之意就是怎么这么草率?
“对啊,你还想要几个人?”李泽文不解的看着他。
“等一下,你和我哥属于军统不同的派系吧?这种事情你带上我?不怕我哥让你们家下台啊?”张景霄接着问。
“谁跟你说这次是我家派的任务,这是我私底下接的。”李泽文如此说道。
“感情你跟你爹也不是一伙的啊,被你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张景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闭嘴,你怎么话那么多。”李泽文突然很后悔把他带出来了。
他们两个到了地方,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观察着他们此次的目标。
他们来的是郊外的“鬼市”,所谓“鬼市”就是交易一些见不得人的消息与物品的夜市,深夜这些人开始聚集,天亮散去。如图百鬼夜行一般,也因此被称为“鬼市”。
他们两个假装成什么都不懂得样子,像是误闯进来看看什么情况的旅人,但熟悉的商客早已认出他们两个,只是都当做不认识。
毕竟来这里的人,谁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万一哪天坏了事,他们在这儿也别想混下去,因此不管是谁来了,来干什么,来的客人谁与谁有仇有怨,他们都当做不认识不想管。
这两个人逛了半天,没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久,也没见可疑的人,正准备溜呢,张景霄就看见了一个可疑的熟人。
怎么会这么巧,让这个人出现了在这里,不应该啊。张景霄如此想到。
他们两个看见的正是刚刚在华里大饭店闲聊的渡边惠子,此时她正在跟一个男人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
张景霄感觉有些眼熟,有些像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某个日本高级军官,他刚想侧头问李泽文,却发现李泽文人没了。
他没挪地,尽可能的大范围的搜寻李泽文,却发现有个身型特别像李泽文的男人很是刻意地撞了一下渡边惠子;由于那个男人带帽子遮住脸导致张景霄看的并不真切。
渡边惠子似是有点不满,想开口骂人但生生忍住了,像是在这个地方不想惹事闹大。张景霄见她又嘟嘟囔囔地走了。
张景霄不动声色地跟了两步路,发现渡边惠子回去了,就又返回鬼市去找李泽文。
结果在一位卖茶叶的摊位前看见了李泽文,他上前面去听到老板说:
“新茶也是近日我进过两次,每次都有客人预订,还是同一个老板,看着来头可大了,我能不卖给他嘛。”
“那下次进新茶的前两天可否给我捎个消息,我想与这个客人讨个商量可否卖些新茶给我。”
“好嘞!我会在三日后去城西墙头下喝一碗李老头的豆腐脑,到时候告诉您什么时候去进新茶。”
张景霄听不明白啥意思,光听字面意思是买新茶,但是他知道事情绝没那么简单,但见李泽文过来问消息,却只让他知道一半,他怕问了李泽文不愿告诉他全部。
“渡边惠子那边怎么样?”李泽文慢吞吞地问,似乎不准备解释刚才为什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刚刚被一个带帽子看不清脸的人给撞了一下,然后就不跟接头的人聊了转身回去了。”张景霄如实回答。
“哦~那个好像是共党的人吧,本来想动手抓她,但是当时不方便动手,叫她跑了。”李泽文别有意味的说。
“你走路也忒没声了吧,我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走的。”张景霄说。
“就你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被人暗算都不知道,也得亏是我。”李泽文似是不打算解释。
'“你还有事吗?”张景霄岔开话题。
“怎么?”李泽文不解。
“'那咱们应该考虑一下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大哥估计要揍我了。”张景霄如是说。
“也是,咱们也该回去了。”
“跑哪去了?”张成霄见自己弟弟回来了便问他。
“大哥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张景霄惊奇地发现他大哥这会儿还在院里浇花,该不会是专门在院里等他回来吧。
“你这个点都才刚回来,还不允许我没睡?老实交代干嘛去了?”张成霄不打算今晚放过张景霄。
“害这不是在饭店看见那个渡边女人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跟着她去了鬼市。”张景霄半真半假的说。
“你是说老吴家那个有日本血缘关系的外孙女?”张成霄有些不确定。
“对对对,就是她。”张景霄将今晚关于渡边惠子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唯独隐瞒了他跟李泽文的事情。
“嘶原本她的身份就有些敏感,此时若是跟日本人勾结,日后还能不能呆在北平就不好说了。”张成霄一听这件事就觉得麻烦事来了。
“是啊,大哥这件事怎么说。”张景霄问他哥的主意。
“你继续跟着她,打探她的消息;现在军统内部没啥人可以安插进她身边,你今日有与她接触过,应该好下手。”张成霄如此说。
“也行。”张景霄表示。
这兄弟两说完渡边惠子的事情以后,便各自回去睡了。
张若霄见这几日大哥和三弟吃住都在司令部没有回去,便打算今天早上将羊毛卷和刚刚翻译好的译文一同送去司令部,然后自己再回学堂里教书。
但在回学堂的路上,他原本拿着书再看,却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归元楼,便看见了坐在二楼大厅的李章。
也刚好归元楼有一面是朝大街上的,可以看的到街上来来往往行走的张若霄,他便朝对面的座位瞥了两眼;张若霄顿感明白,进了归元楼,来找李章了。
“谢谢你,帮我掩盖了那些事情。”李章一见到张若霄就这么说。
“我这可不算是再帮你,如果不是黎明写信求我,你还真的不一定能骗得过我大哥和我弟。”张若霄倒也不绕弯子。
“说的也是,你大哥和你弟的本领我已经见识过了。如果不是有你帮忙我倒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不过你为什么要帮着黎明来帮我开脱?”李章看起来并不了解张若霄和黎明之间的关系。
“你不要多想,我们可不是那种关系。你们两个刚到北平还没进军统那会儿,他没少来我那听我或者其他老师讲课,也没少带东西过来分给我们和那些学生吃。原本讲课我们倒是无所谓多一个,只是现在为了还他个人情当然得帮他。”张若霄很坦白的说。
“我可不这么认为,谁去听你讲课还大半夜去的?况且不就是还人情,也没这么必要帮吧?”李章却不这么认为。
“就你这喜欢把人使劲往坏处想的人,我现在算是明白黎明为什么要离开你身边,而你又为什么在司令部官级又升得没别人快了。”张若霄算是明白李章这个人了“趁现在还没酿成大错,改改你那毛病吧。”
张若霄见李章如此说就有点不满,他也不是什么说话拐弯抹角的人,便直说了。
“你什么意思?”李章却是急了。
“字面意思,祝你好运。”张若霄拿起书就准备走。
“你给我回来,今天不给我把话说明白你别想走。”李章见张若霄就这么走了却急了眼。
“我的意思很明确,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真让司令部的人真查到你头上。他们这几日已经着手调查渡边惠子了。”
张若霄真的是为了黎明才在劝李章,不然就这脑子不开窍的能让他在这里说半天好言规劝的话?
“你现在可是跟我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果我被抓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章一直揪着张若霄不放,似乎想拉张若霄垫背,但他人轻言微又蠢,当然意识不到他怎么可能能拉张若霄下水。
“愚蠢至极。”
张若霄丢下了这么一句,也不管李章到底会不会去做什么冲动的事情就走了。
这也怪不得张若霄,实在是李章的这句话太蠢了,这种人总觉得能把别人拉下水,所以总在说一些幼稚又自以为是的话。
张若霄觉得这种人能混到跟他大哥一样的高位纯属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所幸的是,他在李章那受的气已经在路上平复掉了,不然倒霉的就是学堂里的那些学生们了。
倒是他刚进办公室,就有人同他说有个自称是他“故人”的人来找过他,但是见他不在就走了,说是下次再来找他。
张若霄有些不明所以,根据以往来找自己的情况来看,能来学堂找他的人除了学生也就是跟他约好的熟人了。
他也没印象是哪位“故人”来学堂找他而不是直接去张府的,别提什么来一会儿见他不在又走了的情况。
张若霄思前想去都没想到是谁,索性就放弃了,开始了他一天的辛勤教书。
而另一边,梅若白刻了好几天的竹筒终于刻好了,他仔细端倪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收了起来。
“若白,过来。我同你有事要说。”陈三贵进了院里,虽然没看清梅若白狗狗祟祟的在干嘛,但是却把他叫走了。
“干爹怎么了?”按理说陈三贵也教了不少梅若白不少东西,有什么好事也都想着他,所以梅若白这么叫也是应该的。
“这过几日呢,就是王府王卓老头子的六十寿辰,这王府呢准备大办一场,特意挑咱们戏班子中的你去唱戏。你呢这几日就收拾一下先搬到王府去住,然后到时候就在王府那连唱三天戏再回来。”陈三贵说。
“可是哪有住‘野班子’的习俗啊,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啊。”梅若白问。
“咱们又不是去偷鸡摸狗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啊,就住个五六日的事情,唱完就可以收拾东西回来了。”陈三贵知道虽然梅若白名声在外,却没有留宿他人住处的经验,担惊受怕是在所难免的。
其实梅若白这一批人进他戏班子的时候,他已经打出名堂很多年了,所以也算‘家大业大’,因此就算是在外唱戏不能及时回去,也是住在专门搭建的地方,去大户人家里唱戏也是资历比他深重,或者很快回来的那种,不会有那种住在人家家里的情况。
“好吧,那干爹住人家那里需要注意一些什么?”梅若白不好使性子不住,倒是问起了注意事项。
“不要在人家院里瞎逛,没事就在屋里呆着,有什么事要去其他地方就找他们大户人家的丫鬟,这样就没什么事情。” 陈三贵叮嘱。
因为只是在人家那里暂住几天,不用带太多东西,除了行头以外,梅若白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包括那个刚刻好的竹筒。
王府所在的地方在离北平将近有三十里地的一个小县城,他们本来原定在八月三日出发去这个小县城的,但是由于必经之路好巧不巧的被日本给炸了。
他们本来打算提前几日绕路去,却意外的再出发的前一天碰上了张若霄。
“听说你要给清县的王老爷子唱戏?什么时候走?”今日的张若霄穿着一身军装,带着一支队伍走在街上,不知道干什么去。
“明日走,准备绕路去。”梅若白说。
“明日刚好我也要去清县处理一些军务,就带你们一程路吧。”张若霄此刻说道。
“不会耽误你们吗?”梅若白有点犹豫,虽然跟张若霄去确实会比较方便。
“不会,我还要去处理一起事情,先走了。明日早上五点,城墙大门口集合。”张若霄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
梅若白见张若霄很快就走远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不过前些日子不是听他说在司令部干闲职吗?怎么今日一件就穿着军装处理外务事物了?
这官升得也太快了些吧!难道是因为他大哥的原因吗?梅若白想着明天去问问。
第二天早上凌晨四点五十,梅若白就带着几个戏班子的人在墙头门口下等着了,他们知道军队的时间观念,所以特意提前十分钟左右就在这边等着了。
在早上五点过五分的样子,才有军统的车缓缓地开了过来,然后在路边停下,等梅若白他们上车。
梅若白是和张若霄坐的一辆车,跟其他的人是分开的。
“欸你不是跟我说,你在司令部混闲职嘛,怎么几天不见都开始出外勤了?”梅若白问出了他昨天好奇的事情。
“是这样的,前两天我不是跟我大哥去华里大饭店参加舞会嘛,然后我就发现了有个跟他国混血的女人在哭,家跟她聊了几句结果又发现她出现在了不应该出现的地方有些可疑,就去查了一下。跟了她几天以后果不其然的发现她在跟日本人接触,虽然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这几天我发现他们好像要去清县干什么。”张若霄大致的讲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透露什么。
“你说的是渡边惠子姑娘?”梅若白隐隐有些猜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张若霄愣了一下,然后又反问。
“是这样的,渡边姑娘以前跟家里人闹过脾气离家出走过,当时又没其他去处,就曾在我们戏班子里住过几日,后来可能是她祖父嫌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姑娘住在全是男人的地方声誉不好,就给她接回去了。”梅若白如是说。
“这位姑娘当真是奇人啊,现在她不管做什么我都不惊讶了。”张若霄倒是挺震惊的,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子女,哪怕是真的与父母发生矛盾离家出走,也断不会跑去基本上都是男人的地方住。
“这姑娘不简单啊,不过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得尽管提,能帮的我尽量帮。”梅若白如是说。
“好,欸你们这次去给王府老爷子唱戏的话住哪啊?我看你们也没打算给自己搭建的棚子之类的住啊。”张若霄像是想起了什么。
“王老爷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他那里住几日,等戏唱完了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了。”梅若白坦诚相告。
“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来吧,你这几日先住我们这里,等过几天你们忙完了再来我们这里接着住。等我们弄好了再顺路带你们回来,现在从清县去往北平的必经路被炸了,现在那么动荡你们这么一大帮人这么显眼肯定是不好走的。”张若霄如此说道。
梅若白答应了,不过也确实现在动荡不好太显眼,但是他们为了安全走山路的话那么多大家什件带着也不好走,跟着张若霄反倒安全些。
原本他们绕路要走两三日行程的清县在小轿车和大卡车的带领下,约莫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张若霄带他们住在了一所小旅馆里,如此多的人很快就挤满了整个小旅馆。
小旅馆的老板应该都是提前被打过招呼,见到那么多从北平来的官也没有害怕,反倒是当正常进来住店的客人一样招待。
梅若白感觉有些奇怪,按理说就算被吩咐过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但如果没被提前吩咐过见到这些当官的不应该是抱狗腿拍马屁啥的又或是小心翼翼的说话吗?
这个旅店老板却把他们一行人当成了普通的来住店的客人,也没表现出其他什么的态度。真的是太奇怪了。
“怎么了若白?”张若霄见梅若白一直盯着旅店老板看见问他。
“他为什么见到你们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梅若白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哦这是因为这家旅店的老板经常接待北平啊天津啊这一带人数不多的军队,每次来这里的还都是大官,所以旅店老板都已经习惯了。”张若霄解释道,这地方还是他大哥喊他来住的。
“那难怪。”梅若白回了一句。
“哦对了,你们没事不要出去,饿了就下来吃饭,有啥需要买的可以喊我们队里的小同志给你们买。”张若霄像是想起了什么。
“好。”梅若白没有多问,张若霄既然这么''嘱咐的话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梅若白原本想着这两天没有出去的必要就打算在屋内继续打磨他准备送给张景霄的竹筒,谁曾想却磨不过阿春和若喃这两个姑娘,只好收拾东西待会儿带着她们出去玩了。
两个小姑娘由于年纪还算小,贪玩也是正常的,梅若白提前跟张景霄的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两个姑娘出门了。
清县是一个北方县城,虽然有着南方房屋的设计,但终究显得有些突兀与说不上来的奇怪,总感觉北方不像北方,南方不像南方的。梅若白如此想着。
清县也不大,由于距离繁华的北平也只有三十里地,所以自然而然的没什么好玩的;只是两个姑娘闲不住,非要出来走走罢了。
但是,令梅若白感到意外的是,他在清县的街上居然看见了李章,这件事让梅若白觉得更加奇怪了。
一个瘸了腿不能走路的,从前线退下来的军人来这种地方干嘛?说是过来游玩散散心他可不相信,毕竟现在多方势力盘踞在清县的。
“你好,我叫梅若白。上次张少爷过来看望您的时候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梅若白见阿春和若喃正专心致志的挑东西呢,便走了两步到茶摊前同李章打招呼。
“记得记得,就算上次没见过我也认得你,怎么你也来清县玩啊?”李章这话一出相当于告诉梅若白自己是过来玩的。
“不是,我是来清县给王老爷子祝贺寿辰的,顺便唱两嗓子给王老爷子助助兴。”梅若白没有遮掩。
“哈哈哈哈是这样啊,可惜王老爷子没邀请我,不然我也想去看看你这嗓子唱的如何。”李章顺着梅若白的话往下讲。
“我这几日就住在前面的小旅馆里,有事你可以派人过来知会一声,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尽量帮忙。”梅若白跟李章客套了两句,便去找阿春和若喃了。
虽然没有套出李章什么话,但是他觉得此事需要告诉张景霄一声,说不定能到什么。
晚上,等到张景霄回来以后,梅若白就将白天遇到李章的事情同张景霄讲了。
张景霄也很奇怪,这李章无缘无故地跑来清县绝不为了过来玩那么简单,肯定是还有什么其他事情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我派人跟我大哥说一声,然后李章那边我也会派人去调查,你就别出风头了,虽然他可能猜的出来我们是一起来的。”张景霄如此说。
梅若白看着张景霄这么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搞得张景霄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大哥让你去他手下干活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哈?为什么?”
“比起前段时间你刚回来的时候成熟了不少,至少没有每天不务正业了。”
张景霄顿感无语,直接回屋休息去了。
梅若白接下来倒也没有插手李章的事情,等到时间一到就带着戏班子的人去王府了,却把阿春和若喃留了下来。
其实原本让若喃阿春过来就是跟着学点经验,然后顺带打杂的,但是眼下看这情景可能要发生动荡的事情,还是把她们两个姑娘留在张景霄身边安全些。
梅若白跟阿春和若喃约好了,等他回来就带着她们两个去吃北平最好吃的回味楼。然后带着东西和一小群人去王府了。
另一边,北平张府院中,张成霄在问张若霄关于李章的事情。
“所以李章干的这些破事都是你在帮他隐瞒?二弟,你知不知道事情一旦败露,别说是你,咱们这一家都别想好过啊。这可是叛国的罪名啊。”张成霄有点恨铁不成钢,自己家三弟好不容易步入正轨,自己二弟却帮人家做这种事情。
“大哥,我知道,但是你以前不也干过这种事情,把情报提供给美利坚。此次我帮他,也是为了你的事情不被败露啊。”张若霄说起自己干的这破事就振振有词。
“我那个事情它不一样!要是怪罪下来最多就是罢免我的官职,然后让我回家啃老;可你呢?帮着日本汉奸做事,不怕连累全家吗?”张成霄颇为无奈的说。
“李章不会蠢到继续帮日本人干事吧?他这么帮日本人,结果却栽在日本人手上一次了,总不能再栽一次吧?”张若霄有些不相信李章能蠢到这种地步。
“怎么不可能?知道景霄再查渡边惠子和日本人交流的事情吧?知道景霄在清县吧?李章那个操蛋玩意也在清县,也不知道他在清县干什么。”张成霄说出了今天刚到的消息。
“什么?那家伙真跑去清县了?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弄回来的?可别让他坏了景霄的事情。”
张若霄一听这消息傻眼了。
“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早让我知道这件事不就好了,哪还有现在这破事。”张成霄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两个弟弟好。
这个时候,下人过来跟张若霄说,有人来找张若霄,说是张若霄的旧时,现在在前厅等着呢。
“你去吧,我去想想解决的方法。”张成霄听到以后就回屋了,示意自己弟弟去待客。
倒是张若霄有些疑惑,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位所谓的旧时才对,怎么人家三番两次的来找自己。
结果人到前厅一看,原来是以前一起同窗读过书的苏什,后来此人又去留洋读书了,回来以后一直辗转在南方。
“你这几日一直在找我?”张若霄问道。
“是啊,前几日去学堂找你你不在,今日想着来你家碰碰运气,谁曾想你还真在。”苏什当即表示。
“你回来这么久,却没少找我,是有事有求于我吧?”张若霄猜出了苏什三番五次来找自己的原因。
“是这样的,这不是国家动荡,日本占领着我们的土地,百姓是人人都吃不饱饭,妻离子散的。所以我想请你去当我们的知识顾问,带领普通群众摆脱这样的生活。”苏什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
“这个我恐怕并不能帮你,你也知道我大哥三弟都在军统司令部当差吧?我爹年纪也大了,家里总得留个能做主的吧?”'张若霄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而且你也知道,这条路并不好走,已经有无数的先辈和百姓走过这条路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至少我不能让我们家同时少三个以后能做主的。”
“可是你大哥三弟都在前线奋斗着,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苏什说道。
“打住,那是我大哥在前线奋斗,不是我三弟,我三弟最多就是一个打杂的,并不算。”张若霄纠正他的错误。“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找我,以后都不用来了;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么欢迎你过来,只是莫要再提这件事。”
苏什拗不过张若霄,只得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