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阿兔阿僵的小说《阿僵爱上了阿兔》是作者赋予青山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阿僵爱上了阿兔的主要内容是:阿兔没有对象了不说身边还变得很危险,他害怕啊,害怕得根本不敢说话。
热门评价:他怕了。
《阿僵爱上了阿兔》精选:
兔儿睁眼,四下空寂,唯水声潺潺。
他感觉力气恢复了些,这一身脏污就尤其不能忍受,拖着身子来到了溪流边。
刚一碰到水面兔儿就一个哆嗦,触感阴冷,只是碰了一下就好像连骨头缝都被冻住了一般。
他甩着白毛上的水珠,也没了洗漱的心思。
洞中无日月,兔儿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虽说他睡醒后感觉好了点,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
他本想自己试着走出洞穴,又想到老虎精如果正巧在这附近的话,岂不是自投罗网。
正思索间,远处传来奇怪的声响。
“咚”、“咚”、“咚”,在山洞里不停地响起,节奏过于分明,反而让人汗毛竖起,一瞬慎得慌。
那声音在接近,兔儿竖起耳朵听着,耳朵尖灵敏地抖动。
“咚”的一声闷响,兔儿攥紧了爪,那东西停在了他的头顶。
他站起身,对危险本能的直觉提醒他该离开这里,刚移动没几步,巨响在头顶炸开,滚石四溅,头顶的穴壁竟是直接被破开个大洞!
一块半人高的碎石飞来,兔儿下意识抬手想挡,腰间一紧,视线翻转,他看到了阿僵那张铁青的脸。
箍着他的那只手冰凉且僵硬,没有热血动物会喜欢这样的一只手。
兔儿不一样,他还是兔子时就被许多人摸过,粗粝的、柔嫩的、孩童的……没有一只手能比这个僵尸先生的更让他喜欢了。
他一闭眼,晕了过去。
山林寂寥,今夜无风,树木像是卫兵般沉默着矗立在山坡上。
巨虎足下生风,刚一沾着地面就又往前冲去,眨眼间就来到了坡顶。
再往前去就是树林了。
老虎精“呼哧”喘着气,立在原地,一双明黄的兽瞳向来时的方向瞥去。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浸满血腥的眼晃动着,竟带着几分惶急。
灌木丛里传来窸窣响动,老虎精一震,化作黄黑闪电直直冲入山林。
草木在倒退,黑夜遮蔽,头顶的星与月渐渐都消失了,只余茂密到纠缠相连在一起的枝叶,老虎精喘息着,道路像是没有尽头,身后声响逼近,他咬了咬牙继续向前冲去,在静谧的夜里拖拽出残影。
没有虫鸣,没有树摇风动的轻响,黑夜里浮动着死亡因子,老虎精不知奔跑了多久来到这片密林的深处,猛地停下,铲起一片土腥气。
他颤抖着,脊背不自觉炸起,一步步向后退缩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见不得光的生物从陵寝中伸出手,破开尘封的泥土与木屑,在这片安眠之地直起破碎的身体,看向他。
“不得……通行。”
枝叶编就的牢笼里,老虎精听到来自死亡的声音。
磷火闪烁,枯骨们扭转头颅,大睁着空洞的眼。
“不得……通行……!”
坡顶,巨虎不断后退着,身前是林立的墓碑,身后是被他打扰睡眠的亡者。
“吼——”
兔儿从床上弹起,捂着胸口,感受到心脏隆隆跳动,额角淌下汗。
眼前是熟悉的物品,他看到那件不应该出现的夹袄。
兔儿愣了愣。
“你醒了。”没有温度的手抚上他额角,给他揉起了太阳穴,感受到手腕上的热源,蓦地一顿,“哪里不舒服?”
兔儿松开下意识抓住的手腕,在阿僵怀里摇了摇头。
“没有。”
他动了动腿,被子掩映下的腿活动自如,皮肤隔着轻薄的衣料蹭到床板也无不适,兔儿猜测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阿僵应该用了些法术。
很会用法术的阿僵手腕一翻,青竹纹样的盖碗杯出现在兔儿眼前,他一手轻轻揭开盖,一手在背后托了托兔儿,“来,喝一些。”
嗯?
兔儿鼻尖耸动,嗅到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清甜气味。
这是……
阿僵稳稳地举着盖碗杯,以为他是不认识,解说道:“你昏睡这两天我闲来无事,就在院子里晒草莓,没想到理房间的时候不慎压扁了一些。”
他停顿一下,“我就干脆做成了茶汤。”
“你尝尝……”
阿僵还在试图推销这杯“草莓茶”,就见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一晃,托在杯沿的指节被热气拂过。
“啊……”兔儿发出满足的喟叹。
“僵大人,你好厉害……欸?”
阿僵看上去真的很僵,胳膊伸直,整个上半身却向后微仰。
兔儿不明所以,凑近一些,“僵大人,你怎么了?”
阿僵猛地又一后仰。
“……僵大人?”
阿僵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伸了出来,去推兔儿越凑越近的脑袋。
“啊呀,”兔儿这会儿看明白了,玩心一起,主动往前蹭了蹭,软热的脸颊贴上对方掌心,“僵大人是想兔儿这样做吗?”
阿僵:“!”
眼前缭乱,等兔儿回神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鼓了鼓腮帮子,半晌,又忍不住轻笑。
可算是给他抓住这老家伙的弱点了。
非常好对付嘛!
老熊摇着折扇,看漫山遍野的熊崽子疯跑。
“哎……”
熊生啊,真是悠闲如许。
“老熊。”冷不丁有人从身后叫他。
“哎哟!”他身子一晃。
阿僵伸手,在老熊开启“咕噜噜”命运前拽住了他。
老熊呼哧喘气,腿上一重,孙女抱着他的腿,大眼睛泪汪汪的,“爷爷……”
“爷爷没事!”老熊心都化了,把崽团成团揣到怀里,弯腰去够摇椅下的蜂蜜。
阿僵犹豫着,“老熊,你上次说我金屋藏娇?”
“嘘。”老熊一把捂住孙女的小圆耳朵,“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阿僵:“?”
你上次不也是当着孩子面说的?
他一看远处将落的日,顾不上再绕弯子,“传言从何而来?”
老熊笑呵呵地看着孙女猛灌蜂蜜,“不清楚,想来是哪群小妖嚼的舌根。”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调侃这位老伙计,“怎么,听到那些话心里不舒服了?”
老房子着火了就是不一样,都不许别人议论的。
“没有。”阿僵蹦走,声音远远地传过来,“谢了。”
谢什么?
老熊一低头,正对上孙女准备喷射眼泪的大眼。
“爷爷我的蜂蜜——”
被坏叔叔顺走了!
孙女“哇”的一声滚下老熊的膝头。
阿僵很焦躁。
植物春日会抽芽,他又是缘何?
自从那日醒来后兔儿就一直有意无意蹭他,半夜睁开眼,会看到兔儿变成人身趴在他胸口,软软的脸蛋肉压在阿僵心脏的位置。
虽然那里不会跳动,但阿僵真实地感受到某种情绪。
他的心脏发芽了。
兔儿对于某位僵尸先生“发芽”的情况一无所知,正在老猿这里蹭电视看。
“他为什么要亲她?”兔儿耳朵敏感地一翘,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个皇子不是喜欢丞相家的小姐吗,怎么转头又去亲自己的侍女?
老猿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尾巴在地上扫来扫去,“皇子是雄的,有何奇怪?”
话说到这里老猿来劲儿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灼灼地看着兔儿,“小友在这方面经验可比老猿丰富,老虎奶是什么滋味?”
整个山林除了母老虎的崽子,应该没有活着的动物能吃到了吧。
这位小友的丰功伟绩,可以说是后人拍马难及。
兔儿挑了挑眉,“腥气。”
“我还是比较喜欢羊奶。”
姥爷后院里养的那只就不错,每逢秋日他都能分一杯羹,得到碗兔儿专供羊奶羹。
进了山就没再喝过了。
不过,他想起前几日喝到的那碗茶汤,忍不住弯了弯唇。
阿僵特产的草莓茶完全不逊色。
嚯!
老猿肃然起敬,没想到这小家伙经历这么丰富。
提起老虎奶兔儿的情绪就低落了些,仿佛一闭眼就能闻到那股腥臭的气味,那双明黄的兽瞳……
“在想什么?”
一只冰凉的手摸上来,兔儿脑袋被揉得晃了晃。
他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面容。
白到泛青,但在他眼里无比俊秀。
兔儿捉住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把脸贴上去,“想你什么时候来接我回家。”
他的手比阿僵小上一圈,握起来柔柔的,简直像某种鲜活的生灵。
阿僵忍不住牢牢抓住,以防这小动物顺着树干掉下去。
“嗯,来接你了。”
他一晃手,兔儿勾着他脖颈齐齐落到地上。
老猿在树顶呵呵笑。
小友果然好本事,连这老家伙都拿下了。
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
“我们这是去哪儿?”兔儿看着周遭的景物,这显然不是通往木屋的路。
他远远地瞥到意料外的东西,顿住。
兔儿:“你要带我去见老虎精?”
黄黑相间的旗帜在山风里呼啦作响,一僵一兔前后走着,阿僵听到身后传来幽幽的叹息。
兔儿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我读了这么多书,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道理也明白了,怎么有些僵尸这么狠心呢?”
“咳咳咳!”阿僵明明不需要呼吸,却被呛得咳嗽不止,“哪本书里教你的?”
《诗集选萃》可不会教这个。
兔儿唇瓣动了动,从长发里探出来的耳朵尖尖也跟着一晃。
“哎……”他大声叹气,“果然大人物都有抛弃糟糠之妻的习惯,古人诚不骗我。”
阿僵轻微地勾了勾唇,“诚不什么?”
“骗我啊,怎么……”
兔儿说这话时一偏头,看到站在古树下的女人,余下的话音消散在空气里。
穿着粗布麻衣的女人两手放在身前,冲他们颔首,“僵大人,还有……兔儿。”
女人脖颈微垂时露出的那截肌肤恍如凝脂,树海婆娑,散下漫天花雨。
桃虫等他们走近才直起身,身子猫儿似的一抖,把落得满头都是的花瓣抖干净,转身往里走。
“早知道两位大人要来,我就研习一下怎么做鲜花酥了。”桃虫又一抖身子,明明穿得朴素,兔儿却觉得对方像是穿了条裙子,裙裾随着她的动作绽开朵花。
桃虫以前最爱穿裙子的,后来再也没穿过。
兔儿能猜到原因。
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母老虎精带着他们绕过虎造小溪,虎造小丘,以及一堆乱七八糟的虎造玩具,一路向着老虎精的巢穴走去。
“哎呀,大宝的玩具怎么丢在这里。”桃虫弯腰,捡起草丛上一个形似夜叉的玩偶,额发滑落,遮挡了她唯一能视物的眼。
她撩开头发,蓦地大吼一声:“虎大宝!给我滚出来!!”
兔儿别开头,不去看对方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右脸。
那里横亘着一道抓痕,皮肉外翻,从前额贯穿右眼,堪堪在鼻翼边收势,破坏了那张柔和而透着娇憨的脸。
远处传来“啪唧”一声响,小崽子聒噪地嚎着“妈——”,桃虫立刻飞也似地揣起夜叉玩偶朝着那里去了。
兔儿只觉得面前刮过一道黄色旋风,下一瞬腰上一紧,阿僵在他头顶扔下一句“抱紧”,就带着他也飙了出去。
兔儿:“!”
好机会!
他立刻手脚并用挂在阿僵身上,修长的腿攀上对方腰身,夹紧,整个上半身都严丝合缝地和阿僵贴在一起。
“啊~”兔儿颤着嗓子乱叫,“大人……你慢一点……!”
然后他就叫不出来了,阿僵速度飙到筋斗云都要含恨目送的程度,兔儿像挡风帘一样挂在他身前,被风吹得头发糊满嘴。
“¥@……%#(……!”
阿僵在风中稍显冷硬的面容软化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偏了偏头。
怀里吱哇乱叫的小兔子消音了。
嗯?
阿僵又偏了偏头,只看到乌黑的发顶。
这次怀里的小东西整个颤了一下,夹在他腰侧的腿往下滑了滑,被阿僵捞起,放回腰侧。
兔儿埋在阿僵颈侧的脸红透了,磨着兔牙,在心里唾骂这老东西。
怎么……怎么突然亲兔耳朵啊!
这种时候主动什么!
阿僵怀里一空,他一个紧急减速,怀里未能跟着刹住车的夹袄往前一冲,飞到了几米开外的地上。
圆滚滚的白兔子站在他肩头,愤怒地一拽阿僵耳朵,细声细气,“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