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作者:肆九,赵君琥完颜芜涑是小说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赵君琥以为完颜芜涑会爱他,所以他才和他走,但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他给自己的伤害。
最新评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死敌今天也在说爱我》精选:
“砰!”
“赵君琥!你逃出来就是为了偷人吗?”
门外的芜涑看着他们二人,身姿暧昧,一股气直冲脑门。
几乎刹那,君琥一把将姚效羽推离,看向门外立着的那人急忙跪下行礼。
“王。”
他跟随完颜芜涑三载,对他的脾性很是了解,这一次他绝不可能逃走。
眼看少年扶剑上前,一手想要将他拽起,君琥侧身避让哀声道:“王,是我突逢火灾,才不敢回京!姚少侠救了我一命,我已经请他送我回京了!”
他不知道这少年武功如何,能否从完颜芜涑手下逃脱,膝行上前揽住完颜芜涑的衣摆,仰面乞求。
“客栈查封!”众亲卫只听得沈王吩咐,看他将那位南朝质子带离。
姚效羽看出了为首那人一身胡人贵族打扮,而且君琥很是惧怕来人。
君琥被完颜芜涑一路裹挟着上了马车,他不知道客栈里面还在鏖战不休,颤抖着跪在完颜芜涑脚边。
他的脸颊下一刻火辣辣的疼,左脸迅速红肿了起来,脸颊上五指印记明显。完颜芜涑将他踢倒地上骂道:“你竟敢逃跑?”
意料之中的鞭挞很快到来,他拉扯下覆盖住自己身躯的里衣,好让圆润的肩头完整的露出,企图博取完颜芜涑些许的心软,后背上的鞭痕纵横在白璧无瑕的肌肤上,多了几分凌虐的美感。
背上的鞭挞力道轻了些,君琥咬紧了下唇,额前的汗水与泪水掺在一起滚落,打湿他落在锁骨里的一缕碎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完颜芜涑对他的鞭打停了下来,一双乌皮靴停在他眼前,男人俯下身用鞭稍勾起他的下巴。
“怎么打你的时候不求饶了?”
君琥带血的唇角勉强勾起,抬眼含泪看向他:“王不是一向不喜欢我这时候求饶吗?”
他的里衣这时已经全部褪下,右臂上的大片烧伤还未好全,乍一看去触目惊心。
“芜涑……”他低低的唤着眼前人名字,轻声道:“我若不逃,便要被烧死在柴房里了。”
完颜芜涑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先前被衣服遮掩的烧伤,冬日的那场大火他还记忆犹新,他伸出手用力钳住君琥的下颌问道:“不是你放的火……”
背上的剧痛让君琥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知道自己这时不能昏过去,“火从外面烧起来的,我不知道谁放的火……我好不容易从窗户逃了出来,没有人来管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好像是想起了当时的那场大火而浑身颤抖起来,芜涑还要再问,便见他无力的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完颜芜涑将他带到了暂住的辽阳府衙里,昏暗的柴房,无人问津的高烧,这一切都让他熟悉得像是回到了上京的沈王府。
看守柴房的人见他醒来,将他拖去了完颜芜涑理事的正堂。
“阿琥,你说不是你放的火,那火是谁放的?”君琥跪在堂下,整个人意识都昏沉了,有一个名字从他的嘴边呼之欲出,理智提醒他这时候说出来,只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惨。
可是头顶完颜芜涑审视目光让他,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半生极为可笑。
他咬紧牙:“是萧殿下的人,王,您敢信吗?”
“君琥,我警告你……”
了解芜涑的人都知道,除了他对萧殿下说话时温言细语是当真爱惜,此外对旁人这般语气问话,便是他已经心生杀意,须得小心自己的项上人头。
赵君琥低声笑了起来,“我说的是实话!”
那笑犹如一朵花临死之前的璀璨,极为绚烂,但带了几分颓败死亡的气息。
他能够感受到完颜芜涑的威压之重,可是依旧低笑不断。
男人将他拽起,拖至一旁的水银镜前,他感受到嘴里被喂进了一颗丹药,腹下随即燥热起来。
媚药的药性一下肚便猛烈发作起来,药性使他没了方才的倔强,将脸贴在男人的乌皮靴上,“王,求王赐解药给我,我错了!”
完颜芜涑的声音好像在他很远的地方漂浮着,在和他说:“你看看你现在的丑态,你也配攀扯他!你怎么敢攀扯他!赵君琥你做他脚下的泥都不配!”
君琥感觉他将自己向外拖去,他要送自己去哪里?军营吗?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闪过,让他凭空生出了最后一丝气力,向墙柱撞去。
姚效羽在辽阳府衙的屋顶上伏了有近一炷香的时间,他没在后院找到君琥,正猜测他也许已经被那胡人带走的时候,便看见完颜芜涑的亲卫抬了一个衣裳凌乱头发披散的人,扔进了后院的空房里。
君琥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投入烈火中焚烧一番,昏暗的室内有人将手伸向倒地的他。
大脑疯狂叫嚣着让那人离开,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凑了上去。
“阿琥,是我!”他问到了来人衣服上熟悉的皂角味道,忽然间安定下来的心被欲望冲破。
怀中人没有理会姚效羽的呼唤,将唇凑至他的脖颈脸颊亲吻,两人不经意间的唇齿相撞中,他尝到了君琥嘴上血的味道。
少年紧紧偎着他,不肯撒手,一个危险的念头在他心头闪过,但很快就被他摒弃,将人抱至窗边,取窗沿上的积雪融化后,为他擦拭燥热的身体。
君琥醒来的时候,衣衫是整齐的,昨夜熟悉的怀抱犹如梦境,他拾起来人为他留下的一纸小笺,“阿琥,我一直在。”
完颜芜涑这次是要将他放在眼皮子底下带回上京,被绑在马上随众人一道赶路的君琥,发现亲卫长低声在完颜芜涑耳旁说了一句什么,后者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他扭头看了一眼伏在马上半死不活的君琥,将脸又迅速转了回去。
亲卫长说的是:“属下在火场草丛里找到了一只束发金环,像是您订做的,而且王府属官招认了正是萧殿下的人。”
这意味着大火当日,萧钟毓就在附近。
队伍的进程显然在加快,君琥每日被人缚在马上跟着颠簸,只觉自己还没到上京,人就没了。
看来因为可汗的任命,这人需要尽快赶回帝都。
点将台上,收到可汗目光暗示的萧钟毓理了理衣裳,像一只开屏的孔雀,接过侍从手中的盔甲,为台上的完颜芜涑亲自披挂起来。
“芜涑,陛下任命你为征南大元帅,我真为你自豪。”他含笑说道,轻拥了一下披着斗篷的芜涑。
知道自己侄儿心仪萧钟毓的可汗,特意将这位殿下唤来,叮嘱他做些动作好让芜涑对自己感恩戴德。
二人一道并骑上朝,芜涑的怀里正揣着手下发现的那枚金环。
亲信的回禀和君琥在辽阳时的话在他脑海中交织,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道:“阿毓,你还记得这枚我送你的金环吗?”
萧钟毓被他的问话打断了面上的笑,芜涑送了他许多束发的珠宝,这枚金环他带过,但是不久前刚弄丢。
心里有些不安闪过,他复扬起笑脸道:“我说怎么找不着了,原来是被你捡到,也不早还我!”
芜涑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窥到了他的另一面,他不敢再看萧惊毓那张往常令他眷顾的脸,扭过头去。
今日是可汗在校场任命沈王为帅的大日子,沈王府的人手大半去了点将台下。
姚效羽扮作商贩,在沈王府外巡梭了好几天才找到这个机会进去,他这次直接绑了王府里的侍婢问清君琥日常的居所,跃上房顶朝他的院落奔去。
王府的医官只是每天来给赵君琥灌了汤药,确保他死不了,旁的不再管他。
好在君琥自己硬撑着习惯了,窗檐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效羽?”意识到自己惊呼出声的他,迅速捂住嘴,四下张望了片刻,将来人迎进屋内。
见姚效羽将仆从的衣服递给他,意识到这人要做什么的君琥,想到了那个被他一直记挂在心头的事情。
他需要回去,告诉父兄北朝南下。
今夜可汗在宫中设宴,完颜芜涑会回来的很晚,仆从们不会往他的院子里来,只要能在今晚前离开上京,他们就有机会逃回南朝。
按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他将衣服换下,凭借这几年对完颜芜涑府邸布局的熟悉指引着潜入的效羽离开。
可汗很是诧异今日的完颜芜涑情绪不高,他举杯示意萧惊毓上前去与芜涑说上几句。
察觉到心仪之人的靠近,芜涑停下为自己斟酒的手,柔声安抚道:“我这几日着了风寒有些不适,因而在可汗面前寡言。阿毓,你别为我忧心,回去用膳吧。”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柔声和萧惊毓说着话,注意他面色的低沉或欣喜。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发现,可汗这般明显的暗示,与接到暗示后萧惊毓起身看向他的举止。
这场酒宴还未结束,他已经起身以身有不适为由,向可汗告退回府了。
芜涑只是忽然想回府看看那个真正病着的人,那场火灾的真相,用一种令他难受的方式揭开,他心下竟也闪过一丝得知的庆幸。
他想等他见到君琥的时候,要让王府的医官好好给他诊治,那人一贯听话,等他好了会像以前一样低眉顺眼偎在他身旁。他日后得用鞭子吓唬他。
“赵质子今日的药和晚膳你们送去了吗?”见沈王回府迎上来的管事听闻这话,面色变了变,他们一贯是想起来便命人送去,想不起来便也当没这个人。
如今沈王询问,他忙唤小厮捧着药和晚膳随在沈王身后往小院而去。
院子里很是寂静,芜涑好像预料到了什么,他疾步上前推开那扇紧掩的大门,屋中果然已是人去楼空。
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感,将他整个人无言的笼罩住,未曾注意到身后颤颤巍巍跪下的奴仆。
被召来的亲卫长都恩俯首听沈王道:“沿着往南朝的官道搜寻罢,他一定是准备逃回南朝去。”
“没关系,阿琥你就算是真的逃回南朝了,我也能保证南朝会把你再送回来!”
赶在最后时刻出城的君琥和姚效羽这次无奈共乘一骑,他的病还没好全,效羽将自己的披风给他披上,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再星夜赶路。
君琥又饿又累,靠着他的肩膀在马上昏昏欲睡,冷不丁被他往嘴里塞了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他试探着用牙齿咬了一下,是糖里面裹着山楂,山楂里又裹了甜糯米。
“这是圆欢喜!怎么样,好吃吧!我知道你肯定饿了!”
他将自己先前买的一整包果子都塞给了君琥,看他笑起来眉眼铺陈在白玉般的脸庞上,像是一幅余韵悠长的水墨,书上说眉眼如画,大约如是。
“阿琥”他喊着君琥,轻声说道:“有没有人说,你生得像画上人一样好看?”
君琥摇了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这样和我说的人。”
他听了这话心里有一点开心,以前他有段日子,很羡慕萧钟毓,他爱慕的人只将他当做云泥之别的替身,他看着萧钟毓这朵天上的云在想,有没有一天也会有人说我是他的云中月,画中仙。
可一腔话到了心头,他却只敢捏了捏少年的手,戏谑道:“姚少侠,你这么会说话,怎么没有讨到媳妇啊?”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个念头,要是几年前的赵君琥遇见了姚效羽,说不定便不会爱上完颜芜涑,他是自卑内敛的人最喜欢的太阳。
现在的他只要一想到辽阳府那个狼狈不堪的晚上,他便连细看眼前人,都为自己难堪。
“那我要是讨不到媳妇,你愿意给我做媳妇吗?”少年人听他调侃,回敬回去。
他还不知道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是怎么一种感受,只是察觉到君琥在这句话兴致低沉,也不再说话了,只是一勒缰绳示意马儿跑稳些,好叫君琥能在马上睡会。
两人都担心完颜芜涑的人追了上来,所以星夜兼程不敢停留。
姚效羽有不少江湖的朋友,替他打探沿途各州郡的风声。得知有高丽的商人要去南朝京城做买卖,二人干脆弃马乘舟,走水路入南朝京城。
君琥将自己一直小心藏着的书信交给了效羽,这封书信是他寻机会潜入完颜芜涑的书房,从他未干的信件上拓下的。
他担心自己会再被完颜芜涑捉回,将书信给效羽保管后,犹豫了片刻坦诚告诉他自己身为南朝质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