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亲手逼死白月光后悔不当初》是由作者落晓风所著,严无玉韩景琛是小说侯爷亲手逼死白月光后悔不当初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严无玉不是人类所以很单纯,他以为报恩后韩景琛就会喜欢他,但韩景琛只想要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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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亲手逼死白月光后悔不当初》精选:
严无玉蜷缩着身子,屈辱的泪水将他淹没。
为什么韩景琛要这样对他!
昨晚将他是当成了暮柒的替身,他忍了,低头了,只要韩景琛高兴。
可是今天早上韩景琛知晓他不是暮柒后,看他的目光温柔尽失,变得凶狠异常,让他害怕,还一遍遍的将他弄得很疼很疼,极尽的羞辱。
不爱便不爱,恨便恨了,为何一点尊严也不能给他留?
“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
“公子,奴婢给您准备了热水。”
是青烟的声音。
严无玉虚弱的应着:“进来吧。”
青烟将备好的热水和浴桶都带了进来。
蒸腾的热气很快便将整个房间熏得湿热起来。
“公子,需要奴婢帮您吗?”
严无玉想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摇了摇头:“不必了,你先出去吧。”
青烟皱着眉,无奈地点了点头。
房门再次阖上,无边的孤寂蔓延开来。
严无玉支撑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浴桶挪去。
身上的青紫暴露无疑,昭示着韩景琛下手有多狠。
快要到浴桶旁边了,严无玉想倾下腰扶住浴桶边缘,没想到浴桶边上溅下一滩水,他没有防备,脚下一滑,一头扎进水中。
浴桶的水不深,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严无玉已是强弩之末,根本使不上力将自己撑起来。
挣扎了许久,这才从水中出来,他猛烈的咳嗽起来,根本呼吸不上。
他感觉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抹了一把脸,掌心一片猩红。
他被鼻血糊了一脸。
空气中一股不易察觉的异香弥漫开来,清淡香甜醉人心脾。
青烟听到声音连忙推门,入目便是严无玉血水混合的惨状,她吓了一跳。
“公子……”
严无玉心凉了下来。
郎中火急火燎地赶来,严无玉已经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诊完脉后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唉——怎会突然变成这般样子?当年公子生产时已经伤及根本,这些年又没有好好调养,身子骨彻底地透支了,根本不能进行剧烈的房事。”
青烟急道:“求您救救公子吧。”
“我只能先给他开一副退烧药,吃着试试吧。”
青烟一礼:“多谢老先生。”
郎中摆手道:“下回可千万不能在这样了,这次已经很凶险了。”
宽阔的浴池中,韩景琛半裸着身子倚在冰凉的石板上。
冰冷的感觉从他的后背袭来,让他燥热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他缓缓阖上眼。
夜色渐沉,月入中天,一处庭院灯火通明。
房中十几支蜡烛映如白昼。
软塌之上侧卧一人,一袭碧绿锦缎华服,垂至地面,白晢细腻的皮肤,明艳的桃花眼,眼睑下垂,一双玉手把玩着一只碧玉茶杯。
他嘴角上挑,带着几分讥诮,淡淡开口道:“候爷昨晚去哪里了?”
他身下跪着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回暮公子的话,去严无玉那处了。”
暮柒的眸光微动:“我就知道,天长地久他总会知道些什么的。”
黑衣人不屑道:“公子何出此言,昨晚侯爷只是喝醉了酒,今早醒来他便悔了,现在还在池子里泡着,怕是嫌脏吧。”
“你不懂,”暮柒摇头道,“他对严无玉的情有多深,我是知道的。”
黑衣人不再言语。
暮柒嘴角笑意渐渐淡去,皱起眉来:“绝对不能让侯爷知晓真相,一定要赶在他知晓真相之前,解决了严无玉。”
那黑衣人提醒道:“公子别忘了,严无玉的身份,解决了严无玉简单,他背后的势力只怕我们惹不起。”
暮柒用食指指尖一下下磨着杯口。
半晌他嘴角向上一撇:“他不是还有个把柄在我们手里吗?”
那黑衣人也狞笑起来:“公子指的是……”
“那个黄毛丫头我替他养了这些年,也该派上用场了,严无玉还能在侯府有一席之地,说到底还是有这个孩子,他要是安安分分不在侯爷面前瞎晃悠我到还可以留几分情面,可是现在看来……”
那黑衣人眸光亮出杀戮之色:“公子,需不需要,我先去……”
他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个手势。
暮柒摇头道:“现在不能,留着她,用处大着呢。”
那黑衣人点头道:“也是,侯爷对这丫头宝贝的很,严无玉更是视她如命,越是这样,这丫头对我们就越有用。”
“所以我们想办法,让她在我手中发挥出最大的价值。”暮柒的眼睛眯了起来。
严无玉,这一切你休想从我身边夺走。
转眼中元快要到了,暮柒的生辰正好也是在这一天,平日里死寂的侯府开始有了点烟火气,下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那处荒僻的院落无人踏足,与其他地方的热闹格格不入。
严无玉走在一方石椅上,正拿着小刀仔细的雕刻着一个木雕。
突然手一滑,锋利的小刀在他手指上划上一道不浅的红痕。
青烟见了心疼道:“公子这是干什么?公子想要什么青烟给您做就是了,别伤了自己。”
严无玉摇摇头。
“我想雕一个小木鸟给棠儿,可我笨手笨脚地什么也做不好。”
“公子……”
严无玉嗤笑道:“棠儿出生的时候我没能将她留在身边,她长这么大,我甚至没有去看她一眼,我不是一个好爹爹……”
声音越说越小……
“咚咚咚——”传来的剧烈敲门声吓了两人一跳。
什么人会来敲他们的门?
青烟战战兢兢打开门。
是一个布衣小厮。
“公子在吗?”
青烟轻轻点了点头。
“今日家宴,老夫人请公子一同前去。”
青烟呆住了,待她回过神时那小厮已经走远了。
“公子,去吗?”
严无玉淡淡地说:“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些年老太太虽常年居于五台山礼佛,不问世事,但如果没有这位老太太记挂,常找郎中来给严无玉看身子,送东送西,只怕他也活不了这么久。
就算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去。
一路上不断有下人投来奇异的目光,都在暗自揣测什么妖风将他吹来的。
严无玉熟视无睹。
他稳步踏入大堂,向上首的老太太行了跪拜之礼:“老夫人万安。”
那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好孩子,快起来。”
“你这一病啊,就是三年,我听说你近几日大好了,我想着咱这一家子趁这个时候再聚一聚。”
严无玉勉强笑道:“多谢老夫人美意。”
“快坐快坐,你病刚好,别站着受累。”
严无玉看着左侧韩景琛抱着暮柒冷冷地看向自己。
他撇了撇嘴角,果断的去了右侧下首,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尽量不去打扰他们。
老太太笑着说:“我瞧着阿玉这孩子,越长越俊啦,棠儿也长得像他,现在阿玉身子好了,让棠儿跟着自己的亲爹爹要好些。”
一旁依偎在韩景琛怀中的暮柒顿时变了脸色,他起身跪倒老太太面前:“母亲,要是觉得暮柒没有养好棠儿就罚暮柒吧,棠儿是我一手带大的,视如亲子,我实在舍不下她。”
韩景琛连忙将暮柒扶起,自己跪在老太太面前:“母亲,虽然严无玉是棠儿的亲爹爹,但是阿柒养了她三年。”
“好了,我不过随便提了一句,你们一个个的,动不动就拿下跪逼我。”
“起来吧,这是家宴,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
暮柒稍侧过脸转向严无玉,深深地剜了他一眼,严无玉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抿了口茶。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老太太将下面的一切尽收眼底,她指了指严无玉面前的蒸鱼,笑道:“阿玉,快尝尝鲜鱼,你身子一直不好,我特意吩咐人给你做的,吃了补补身子。”
这已经是明显的偏爱了。
暮柒心里正发堵,瞧着这一幕,他嘴角却不自主地向上翘,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严无玉皱着眉看着面前的蒸鱼,脸色苍白,捏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悬在空中半天,迟迟不肯下手。
“怎么了?不喜欢吃?”老太太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
严无玉放下筷子道:“不是。老夫人,我只是……”
话还未说完,就被暮柒打断了:“严公子,这可是母亲亲自替你要的菜啊,怎么着你也得尝尝才不算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啊。”
严无玉颤抖着手,指尖发白,好像桌上摆的不是鲜美的鱼而是一条毒蛇。
一口鱼肉终于入口,严无玉根本没嚼便一口吞下,舌尖泛出苦水来,他再也没碰这条蒸鱼。
这顿家宴吃得可是尴尬。
严无玉几乎一口没动,老太太也没吃得下去。
只有暮柒在韩景琛哄着下,勉强吃了几口。
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没过多久就成了残羹冷炙。
期间只言片语蹦出来,也只是些客套话。
家宴快要散了,这时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厮,他大喘着粗气,慌不择言:“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坠湖了!现在还没救得上来!”
“哐当!”一声,严无玉面前的桌案被撞翻在地。
他跌跌撞撞跑到门口,被门槛绊倒在地。
光洁的额头磕破,鲜血糊了他一脸。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打着转。
怎么会突然坠湖!?
不可能!
他的腿都软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扶扶他,陪他一起去救他的孩子。
他孤单无助,快要晕过去了,但他还在坚持,他的孩子还在等着他。
那是他的命!
是他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宝贝!
那是他和他韩哥哥的孩子,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疯了一样跑到湖边,几十个人在湖中扑通寻找着,湖面翻腾着雪白的浪。
严无玉眼前发黑。
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喊着:“阿棠!别怕!爹爹来找你了。”随后一头栽了进去。
严无玉是识水性的,可是女儿出了事他心里急得像一团火在烧,一口气没憋住,湖水顿时呛入他的口鼻。
他在湖中挣扎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眩晕。
渐渐地他手脚麻木,瞳孔涣散,脑中浮现出韩棠清纯的笑脸。
他缓缓伸出手来想要触碰一下她的小脸蛋儿,可是他微微蜷缩的指尖被一张温厚有力的大手包裹住,下一秒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冰凉的双唇被两瓣温热的唇瓣包裹住。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他,严无玉下意识的环住那人的脖颈。
那人扶住他的腰际,带他往上游去,出水那一刻,严无玉剧烈地咳嗽起来,模糊的意识清晰。
他捂着胸口,不顾自己还在冰凉的湖水中泡着,眸色慌张地向岸上小厮问道:“棠儿呢!找到她了吗!?”
“找到了。”耳边突然出现一阵熟悉的声音,清冷中夹着温和,“她暂且无碍。”
严无玉心头一动,转眸看向眼前人。
出水时他太担心女儿的安危了,以至于忘了他被一个人禁锢在怀中。
两人在湖面上飘着,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
严无玉轻声叫了声侯爷,他想起湖底韩景琛含住他双唇,自己死死搂着他脖颈的情景,脸颊绯红,慌忙低下头来不敢直视韩景琛深潭般的眸子。
上面传来冰冷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你还要抱着本候到几时?”
严无玉闻言手忙脚乱的松开韩景琛,耳后红得欲滴血。
韩景琛看到他这样不由摇了摇头:都上过床了,心思怎还像个孩子一样单纯?
韩景琛拉着严无玉登上岸,还没起身,突然一阵桃花香如风般飘来。
暮柒抱着韩景琛一把鼻涕一把泪:“侯爷你可算上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快要吓死我了。”
韩景琛松开拉着严无玉的手,转而环住了暮柒:“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吗。”
严无玉看向自己尚有余温的手心,眸中掩不住的失落。
暮柒抵在他韩景琛里勉强点了点头。
韩景琛擦了他眼角的泪,轻声道:“我们去瞧瞧棠儿吧。”
说着拉起了暮柒手,刚要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严无玉道:“一起吧。”
严无玉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才踉踉跄跄地跟上大步流星的韩景琛。
暮柒在暗处眯起眼,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韩棠躺在韩景琛给她做的小榻上,缩成小小一团。
屋中炭火烧得正旺,烘得被褥暖暖的,可是她的小脸蛋冰凉,微张的嘴唇毫无血色。
太医们围在床边急得冷汗直冒。
韩景琛将手中瓷杯咚的一声扔在桌子上,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小姐为何还不醒!”
太医慌慌张张跪了一地:“侯爷,小姐性命无碍,就是心腹受了凉,小姐年纪小,寒气无法自行排出,需用汤药逼出,可是我们刚将汤药喂给小姐,小姐就吐,一碗汤药连半碗也未喝上。”
韩景琛皱起了眉,重重叹了口气。
暮柒上前安慰道:“侯爷别担心了,棠儿在水中那么长时间还能活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相信她一定能醒过来的。”
太医也随声附和道:“是呀侯爷,小姐能活下来就是一个奇迹,掉进水中那么长时间,一个大人都可能窒息而亡,而小姐只是受了寒气,窒息的状况并不明显,这已经是奇迹了,小姐定是有佛祖庇佑。”
韩景琛点了点头:“但愿吧。”
怔愣间,韩景琛旁边晃过一抹白影,只见安静坐在一旁的严无玉捧起桌上的汤药碗,顿了顿转身来看向韩景琛:“我来,可以吗?”俏丽的眸中闪着期待的光。
韩景琛点了点头。
暮柒张开嘴刚准备说什么,又生生忍住了,眼神更加阴沉。
严无玉将韩棠搂在怀中,像抱着一个肉丸子,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笑意。
这是他第一次安安静静抱着自己的女儿,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他的心都酥软了。
他舀了一勺汤药,递到唇边吹了吹:“棠儿乖,吃了药,病好了,让爹爹……让你父亲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他将小勺塞到韩棠唇边,一勺药滑进含韩棠的唇齿间,只流出来几滴,不过已经好多了。
看着严无玉低垂着眸子认真喂药的样子,韩景琛几不可见的勾起嘴角。
他手中不自觉又摸索起那颗玉珠来。
那一刻他心里居然升起一个想法来:“其实让严无玉教养韩棠也不是不可。”
不过他很快又打消了念头,他看向身边的暮柒,自己接近严无玉还有了孩子已经是负他良多了,怎能再将他养了三年的孩子从他身边带走。
月上柳梢,月华轻如薄纱,投射到这一方小榻之上,温暖安静。
严无玉搂着韩棠,将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颈窝,轻轻拍着她背。
朝廷有事急召韩景琛,他见韩棠的情况稳定下来,便策马疾驰而去了。
暮柒待韩景琛走后,也跟着离开了
现在房中就剩下严无玉和韩棠二人。
严无玉身子弱,今日又在湖中泡了好些时候,像只落汤鸡一样,全身被冷水浸透,还没来得及收拾,就来这里照顾韩棠,不出所料,夜里便发起烧来,他现在头疼欲裂,可就是抱着女儿不肯撒手,他多么珍爱这个孩子啊,比自己的命还要重。
一看到小女儿在梦里吧唧嘴,他一颗心便鲜活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不是很响,但还是打破了梦幻般的安宁。
严无玉心下一沉,将韩棠轻轻放下,坐起身来:“进来。”
门被推开,青烟轻手轻脚地进来。
“公子。”
“你怎么来了?”严无玉问道。
他明明已经托人告知青烟今晚不会回去了。
青烟犹豫了片刻,从衣袖中扯出一纸信书,墨迹未干,应是刚刚写的。
她将信递到严无玉眼前:“公子,我今夜打扫时在石桌上的茶壶下发现了这个,这上面的事我不敢擅自揣测,只能连夜来找您。”
严无玉接过信,脸上的笑意淡去,看完信,温柔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鸷。
这封信没有署名,但字里行间中无不在向严无玉告知自己的身份,那人并没有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