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盯着我来的》是一本由作者溪棠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钟卿温尔玉是小说中的主角,他是盯着我来的主要讲述了:温尔玉是个替身,而钟卿是白月光,王爷一下等到了两个人,却不知道替身和白月光在一起了。
热门评价:腹黑美人正妃攻×温润庶妃受
《他是盯着我来的》精选:
温也眼睛发红,五指渐渐收紧,温淑月喉间窒息,不住翻着白眼。
方氏冲上前捶打温也,“你这个小畜生,你要做什么!”
“你想谋杀我们月儿吗?贱蹄子,快点住手!”
温柏年听到动静,也走进来,喝止温也,“温尔玉,住手!”
温也看到自己的生父如此紧张温淑月,又想到自己昏迷不醒的妹妹,竟觉得凄凉,他颤抖着推开温淑月,质问温柏年,“父亲可知令宜至今高热不退,方氏却不肯为她寻医?”
温柏年皱起眉,心中暗忖,看这情形,温也现在在宣王心中应该还是几分地位,且外面还有一个暗卫,得先稳住温也才是。
思及此,温柏年两步上前狠狠扇了方氏一耳光,“贱人,我素日待你不薄,连掌家之权都交于你,你竟敢苛待令宜!”
方氏被打得懵圈,“老爷,您、当时您不是也知......”
“啊!”
温柏年又一巴掌堵住了方氏的嘴,“还敢狡辩!”
温淑月方才挣脱脖间桎梏,猛烈咳嗽几声,又见一向宠爱娘亲的爹爹打了娘,吓得赶紧抱住自家娘亲,“爹爹,娘亲为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如今怎么能为了那两个贱人打娘亲!”
“你给我闭嘴!”
温柏年看到温淑月也在搅浑水,不由得惊怒,这对母女怎的这般不知轻重,这些话要是被宣王暗卫听了去,那怎么了得。
“来人呐,快去请大夫给四小姐看病。”
温也心中冷笑,他何尝看不出温柏年是在做戏,但凡他有一丁点在意令宜,也不至于任由方氏罚她一个嫡女跪在雨中不闻不问。
可恨他无权无势,身在王府更是自身难保,他没有能力带温令宜离开,便不能跟温柏年撕破脸皮。
今日要不是钟卿派人来替他解围,现在也轮不上他质问温柏年,只怕他们兄妹二人还要遭受一番针对。
丫鬟替温令宜擦拭了一番身子,大夫又给她施了针,温令宜这才幽幽转醒。
醒来见到自家哥哥就在身边,她苍白干裂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哥哥......”
温也连忙把他扶起来,喂她喝下热水。
温令宜才像是活过来一般,喉间还带着嘶哑,担忧道:“哥哥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那宣王......”
她以为是哥哥惹恼了宣王,被赶出来了,心里担忧不已。
温也安慰道:“傻妹妹,你忘了,我今日回门。”
温令宜这才放心下来,又问了钟卿的事。
“你们二人同为男妃,且他身份高于你,又有宣王与母家撑腰,他若是欺你,哥哥在王府中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
“我原先也是这般以为,”温也道,“直到见了他,我才得知他并不是那等褊狭之人。”
“正妃乃簪缨世家,有钟太傅之清芳傲骨,秉公持正,体谅我同为男子的不易,连日来还对我多番照拂。你放心,他不会为难于我的。”
温令宜见他这般夸耀钟卿,若不是知道哥哥为人,还以为他收了钟卿什么好处,见哥哥并无勉强之意,这才相信。
两人互相说了一番体己话,温也照顾她吃了点东西。
“是哥哥无用,还得委屈你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一阵,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逃离这里,绝不让你再受他们欺负。”
温令宜道:“我自是相信哥哥,但我听闻大户人家后院里更不安生,宣王府中姬妾众多,哥哥也要自个儿当心才是。”
温也自是一一应了。
大厅内,慕桑看着温柏年,抱着剑似笑非笑,“温主事这府中倒是精彩。”
温柏年后背一凉,“府中贱妾不懂事,让大人看笑话了。”
慕桑幽幽道:“我看不看笑话不打紧,可若是王爷知道主事连自家内宅之事都管不好,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办事能力啊。”
温柏年吓得赶紧跪下,“大人、大人,下官冤枉!一切都是我那贱妾之过,下官可是一直将王爷的大计放在心上,难免对府中之事有所疏漏。”
“下官一定会管教好那贱妾,还望大人在王爷面前替我明辩!”
大计?
慕桑眸光一凝,宣王又准备谋划什么?
慕桑看着战战兢兢的温柏年,决定先把主子交代的事给完成,他把温柏年扶起来,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循循劝诱,“主事说的哪里话,同为王爷手下办事,我自是体谅你的难处,只是温庶妃已是王府中人,他的嫡妹处境却过得这般凄惨,外界传出去,也有损你温府名声不是?”
打一棒,再给一颗枣,温柏年就是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连连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点头哈腰,“是是是,多谢大人提点,从前是下官疏忽,令宜也是下官的亲骨肉,下官以后定当好好对待令宜,免王爷和庶妃后顾之忧。”
这会儿想起是自己亲骨肉了?人差点病死的时候怎么不说?
虎毒焉不食子,饶是慕桑刀尖舔血这么多年,也甚少见过对子女也这般冷酷无情之人。
慕桑压下心头恶寒,还想着如何套出温柏年口中的大计,对方就先递过来几张银票,慕桑粗略地看了一下,居然共有五百两。
慕桑看着那一叠票子,陷入了沉思。慕桑心里不平衡了,这温家怎么除了温也两兄妹,个个大把银钱傍身。
最主要的是,他甚至开始怀疑主子每个月给他十两,还说是按皇家侍卫标准来的,是不是在诓骗他?
不成,等回去怎么说也得让主子给他涨二两月银。
慕桑心里打着发家致富娶老婆的小算盘,面上还要淡定与温柏年周旋。
温柏年讨好笑道:“劳大人辛苦转告,王爷交代的业已成了。”
慕桑知晓他说的应当与“大计”有关,心安理得地把票子揣怀里,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确保万无一失?”
温柏年果然上钩,“大人放心,管他再硬的骨头,也还得顾忌家里人不是。”
慕桑心中已有计较,害怕多说多错,便微微点头,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又给温柏年画饼,“主事大人办事,王爷一向放心。”
温柏年:“……”
不之前还怀疑他无能吗?!
温柏年也不含糊,当即就发落了方氏母女,腾挪出上好的院子给温令宜住,还派了好几个婢女一同去伺候,卑躬屈膝,讨笑着送温也和慕桑出门。
临走还要佯装不舍,泪撒挥别温也,后者见他落那几滴鳄鱼眼泪,并无半分波澜,也懒得拆穿他,皱皱眉抽出袖子拜别离去。
温也折服于慕桑这份能耐,若换做是别人,只怕在这老狐狸面前早就漏了馅,万万想不到如此周全。
心中也更加感念着钟卿这份情谊。
回程的路上,温也在一间首饰铺子面前停了下来。
首饰铺的伙计看到门口的马车,虽未挂牌,但看温也周身穿着气度,也定是非富即贵,赶紧出来笑脸相迎。
“公子,里面请。”
“我们这惜珍阁,什么珠宝奇珍都有,京城中的贵家小姐都爱来咱这儿瞧,公子尽可看看,小店包您满意。”
温也看着货架子上的各种珍贵首饰,鎏金璀璨,禁不住有些窘迫,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就进来,他入府时便是赤条条一身,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
伙计看他转了半天也不买,心中嘀咕着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终于,温也在一处货架上停下,他拿起一支糯冰碧色玉簪,样式做得简致清雅,簪身仿竹雕刻,若温润君子,气节峻拔。
小二一看便不太乐意了,“客官,这玉有点瑕纹,而且现在不时兴了,要不您再看看别的。”
温也仔细一看,玉中确有淡痕透绿,却丝毫不影响美感,反教人觉得为素玉点缀,清绝无二。
若是不论玉品,温也觉得钟卿称得此玉,便是说什么也要买。
“此玉虽瑕,却别致清雅,你既放置在此处,想是正愁卖不出去,如今我便买了,岂不正好?”
小二不曾想此人买不起贵的就算了,还扯一通歪理,刚想说什么,但眼见身后那位侍卫漫不经心地擦着自己的剑鞘,心中莫名发憷,当即改口,“是,公子慧眼独具,小的佩服。”
温也当是看到他眼中轻蔑,本已做好了被羞辱一番的准备,却不曾想小二说出这番奉承话。
趁着小二去打包玉簪时,温也回头,冲慕桑微微颔首,“多谢。”
慕桑未曾想温也心思如此敏锐,微微一愣后便也抱拳,不忘给自家主子邀功,“主子吩咐不能让人欺负公子,属下职责所在,公子无需言谢。”
温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一个男人,说什么欺负不欺负的话,也实在......
可今天也确实是多亏了钟卿,他和家妹才免于受辱,有了此番震慑,令宜往后在家的日子也会安宁许多。
簪子用方正的小盒装好,红绸垫衬,颜色更显清润,这是温也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买的,只希望钟卿不要嫌他寒酸了才好。
温也直到晚间才等到钟卿和宣王回来,想必是钟府娘家人盛情难却,留用了晚膳。
慕桑听闻钟卿回来后便拜别温也,回扶风苑复命。
温也想着钟卿操劳一天,大抵也累了,明早去奉茶之时再赠他簪子也不迟。
晚间却是栖衡过来,让他去扶风苑一趟。
温也只得起身穿好衣服,临走前,他把簪子放在了袖袋里。
小厮手里拎着一盏风灯替温也照明,栖衡在前方引路。
也是后来温也才知道,自己的院子离扶风苑倒不算太远,不过是初次去时,常显欺他不识路,故意带他绕圈子罢了。
栖衡想是经过钟卿授意,知他腿脚不便,走得稍显缓慢。
原本一切无事,眼看再过两个廊桥水榭便是扶风苑,谁知对面脚步匆匆走过来一仆役,转过廊下拐角,眨眼便撞上了温也。
温也身形一晃,被仆役扶住了,可袖口中的盒子却飞了出去,也是运气不好,偏偏就磕到走廊旁的栏杆上
。
只听当啷玉碎声响,温也心凉了半截。
撞着他的仆役赶紧跪下,“小的该死,温庶妃恕罪!”
栖衡捡起盒子递给温也,后者打开一看,好好一根玉簪碎成了两截。
头一遭送人玉便碎了,怎么看都不太吉祥。这簪子说什么也不能送出去了。
饶是温也脾性再好,也忍不住低声呵斥,“夜深路暗,你如此慌慌张张做甚?”
那仆役吓得连连磕头,“是,是侧妃身体有恙,小的忙着去请府医,心里着急,不小心冲撞了庶妃。”
“事关侧妃安危,小的也是无心之失,求庶妃饶命!”
这人如此一说,温也不仅不能责罚他,还要立马放他过去,否则便是耽误侧妃医治的大罪。
温也心里气急,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只好道:“罢了,侧妃身子要紧,你先去吧。”
那人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起身时却在温也手中木盒上瞥了一眼,随即低下头快步往府医住处去。
栖衡冷冷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又很快将视线收回。
温也心疼地把小木盒放回袖间,整理一番仪表,进了扶风苑。
进门时,钟卿正在喝药,满屋子沉香味都掩盖不住药的苦味,钟卿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
光是闻着药味,温也就觉得自己舌尖也发苦,看着钟卿苍白的脸,心里更不是滋味。
这么个风华绝代的人儿,本该在大月朝堂上大放异彩,何至于要在这方小院里受这番苦。
栖衡走过去同钟卿低声说了什么,钟卿眉头微微一拧,却什么也没说,只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钟卿用茶水漱口祛除口中药味,擦了擦嘴角,才冲温也笑道:“你来啦。”
声音轻柔熟稔,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钟卿。
温也走过去,担忧地看着他。
“你每日都要吃这么苦的药吗?”
钟卿让他坐在一旁,耐心解释道:“也不是常吃,我这身子熬不住猛药,目前每日一碗便足矣。”
目前?
意思就是这么多年不知道喝过多少种苦药遭过多少罪呢。
温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担忧全然浮现在脸上,眉头轻蹙,“听闻这么多年,你母家遍访名医,竟也无法根治吗?”
钟卿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匀,将他皱起的眉抹开,轻笑道:“小小年纪就皱眉,可不是个好习惯。”
钟卿指节修长好看,指尖带着微凉,抚在他额上有股奇异的触感,温也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捂着眉心,辩驳道:“我年纪不小了。”
钟卿抵住折扇轻笑,“你怎好意思在我面前说自己年岁不小?”
温也道:“你也不过才及冠,比我大四岁而已。”
温也性子安静温和,也或许是周遭处境艰难,便显得他愈发沉闷,十几岁的年纪却总把自己伪装得深沉。
此刻少有见他一本正经跟自己较劲,不服气自己说他年纪小时认真的模样属实率真可爱,钟卿偏头,不禁失笑。
温也反应过来他在看自己笑话,脸色微微一红,“景迁别再戏弄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