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由作者谢书洲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江鱼生傅青铭讲述故事的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小说主要内容是:江鱼生醒来的时候世界都变了,他穿越了不说,还有一个对象。
最新评论:对象很弱小。
《柔弱夫君今天也在装》精选:
大清早,江鱼生打开门与门外的瘦高青年大眼瞪小眼。
这人不是别人,刚巧便是中草堂有过一面之缘的魏嬅魏大夫。
江鱼生视线下瞥,扫了一眼他手上拿着的拂尘,背上背着驱鬼的一应器材,江鱼生心里了然,原来,江淑芬请来镇上得道高人便是魏嬅,这个走路都喘不过气的病秧子?还世外高人?
江淑芳怎么想的?
魏嬅自从一见到江鱼生便有种不好的预感,听到门内熟悉低沉的声音问,“谁来了?”
他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不接这门差事了!
江鱼生就见魏大夫面色惨白一片,随时晕倒在他家门前都有可能,为了掩饰这尴尬的一幕,江鱼生咳嗽一声,回头道,“魏大夫来了。”
“他来干什么?”傅青铭闻言走出来,眉头蹙的很紧。
魏嬅将拂尘藏在身后,结巴的话都不会说了,“我我我…我来看看小主子宝儿…”随着傅青铭脸色越来越黑,他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的病……”
门里门外,两人一人白脸一人黑脸,江鱼生心里哎唷一声,这才几天没见啊,小情人都找上门了。
——
院子里,魏嬅束手束脚坐在小马扎上,他接过江鱼生递来的热茶,小声道了声谢便闷不啃声了。
江鱼生看傅青铭进屋了,才一副语重心长问魏嬅,“魏大夫真是多才多艺啊,不仅医术高超,连捉鬼这些活也有涉猎?”
魏嬅正喝茶,闻言猛地喷出一口茶,随即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江鱼生吓了一跳,忙去拍他的背,实在没见过这么弱,喝水都被呛得要死八活的人。
江鱼生拍着拍着便把手移去魏嬅手腕,魏嬅一顿,猛地抽回手,随即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抱歉,我不太习惯别人碰我…”
江鱼生摇摇头不太在意,只是道,“好烈的毒!”
魏嬅一惊,“你知道这种毒?你会医?”
江鱼生耸耸肩,“没见过这种毒,应该不好解。”
魏嬅眼神一暗,他自然知道这毒的厉害,不然他治人无数,偏偏救不了自己。
“不过嘛…”江鱼生站起来,拉长声音道,“也不是不能解。”
“怎么解?”问这话的不是魏嬅,而是从屋里出来的傅青铭,魏嬅见他,立即站起来,恭恭敬敬站到一旁,同时也眼巴巴望着江鱼生。
……江鱼生突然觉得自己头上的青青大草原跑过几只草泥马,他眼睁睁看自己夫君跟情人私会,还要帮着情人解毒。
江鱼生不声不响的卖了会关子,傅青铭再次问,“怎么解毒?”
江鱼生两只眼睛一直在看傅青铭的表情,他夸张的想:瞧吧,傅青铭刚刚还装的一脸淡定,现在露馅了吧!急眼了吧!
魏嬅着急自己的病,听到能治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哪想到这两夫妻只顾自己眉目传情,将他视为空气!
魏嬅急红了眼,仓惶间居然朝江鱼生跪下去,“如何解毒请先生赐教,魏嬅定不胜感激!”
江鱼生被唬了一跳,他真没想逼得人下跪,只是想耍耍傅青铭。
“快起来!”江鱼生忙不迭扶起魏嬅,“魏大夫哪里的话,上次宝儿依仗魏大夫,我都记在心里,至于这解毒的方法……”江鱼生欲言又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好意思说,何况傅青铭这么个大男人就在这里看着呢!
“可是有难言之隐?”魏嬅急道。
江鱼生咬牙,还是凑在魏嬅耳边说了。魏嬅先是有些懵,然后就见他耳郭慢慢红起来。
江鱼生只在魏嬅耳边轻轻说了“找个男人”四个字。
魏嬅起先不懂,但他也是大夫,慢慢便懂了,他以前怎么没想到,阴寒之毒本身不难解,哪怕遇到个阳气重的都能慢慢消磨掉,但难在他本就体虚,长期吃药压制更是毁了根基,无形中助长了阴寒之毒。
这要是找个男人疏导,便能将阴寒之毒引入对方身体中,如果对方恰好有真气护体,这毒自然迎刃而解。
只是这种方式……未免太羞耻了!
江鱼生看他羞愧欲死,便知他猜到了,他拍拍魏嬅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兄弟,命没了就啥也没了,这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就你这姿色,去青楼逛逛,保证有人倒贴,到时候都不需要花钱……”
眼角瞥见傅青铭斜过来不善的视线,江鱼生顿时怂成乌龟,不敢再往下说。
“我知道了”,魏嬅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江鱼生感叹,古人就是迂洁,不就是找个男人打KISS吗?用的着要死要活的吗?
他没想到魏嬅比他想的更深入,以至于后边误会越闹越大,他解释都没用了。
因为这事,江鱼生跟魏嬅算是熟识了,两人倒也投缘,江鱼生是外科医生,见过无数病症和疗法,他更多依赖现代医学器材,对药草认识也不那么全面,而魏嬅简直是这方面的天才。
两人所长刚好互补,而魏嬅更是不予余力帮助他,他们甚至为宝儿制作一套完备的治疗疗程,这让江鱼生很是感动,虽然两人偶尔也会因用药配方观念不和而吵架,但吵完之后反而生出一种心心相惜的错觉。
如此日子又平淡下来。
江鱼生是个佛系的人,既然逃不过命运的沉沦,便享受沉沦,何况相比城市的喧嚣,他更喜欢农村生活带来的平淡,每天睁眼只有油盐酱醋,从此屁股后多了个跟屁虫,看着儿子身体一天天健朗起来,让他觉得挺有成就感。
唯一让他纠结的是傅青铭似是而非的态度,按理说他作为江鱼生原身的形象在他面前已经碎成渣渣,傅青铭已经起疑,江鱼生甚至已经做好被他盘问,向他和盘托出自己来历的想法。
但傅青铭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自那次问过后对这事就一直闭口不谈。
他不问,江鱼生也找不到机会开口,要说这个家,江鱼生最看不懂的便是傅青铭,这人性子阴晴不定,待人处事冷淡之极,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便是江宝儿。
在村民眼中的傅青铭一穷二白,只是个靠江家吃饭的入赘儿郎。
但具江鱼生观察,这个家所有开销都是傅青铭拿出的,江家并未施舍一分钱,江淑芬带着谭氏甚至还三天两头过来打秋风。
随着宝儿身体渐好,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江鱼生只知道他是卖货郎,具体干什么并不清楚,也从没听他说过。
不是江鱼生不好奇,而是根本没机会问,他晚上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带着宝儿睡着,第二天起床他早早离开了,偶尔见面也是询问宝儿的身体,这情况江鱼生问过宝儿,宝儿则表示他已经习惯了。
江鱼生暗骂傅青铭没责任心,宝儿敏感的性子便是这样养成的吧,因此他多抽时间陪宝儿读书认字。
宝儿是他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教过他的不仅能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
江鱼生想自己五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里摸鸡屎呢,但他毕竟不是老师,能教的有限,也怕将孩子基础带偏了,当是时最好是能给宝儿找个好老师。
村里有学堂,只是宝儿身上肺痨未根除,人言可畏,他不怕却怕宝儿被人瞧不起,偏见有时能毁了一个孩子。
江鱼生一整天都在为这事发愁,晚上先没去睡,准备等傅青铭回来的时候商量这事。
月上中天,傅青铭才披着月色归来。
他轻手轻脚进屋,先看了眼江鱼生和宝儿紧闭的房门,才回自己房间。
屋子里没照灯,他摸黑解扣子的手一顿,突感身后有人,他猛地回头看见一团黑漆漆的影子。
所谓背后灵就是这么回事,江鱼生洗漱过后随便穿了身白睡衣,披头散发闷不悄息杵在门口。
“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干什么去了?”江鱼生心生怨怼,如同质问夜不归宿夫君的怨妇,他等了一晚上,这个点才见人,心情特别不美丽。
傅青铭忍着青筋将手收回来,刚才要不是某一瞬闻到熟悉的味道,他这一掌过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还不睡?”傅青铭揉着额头问。
“你儿子你还管不管?”江鱼生幽幽道。
傅青铭转头看他,“宝儿怎么了?”
江鱼生表情讳莫如深,“宝儿已经不小了。”
傅青铭保持那个姿势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鱼生:“该送他去学堂了。”
“就为这事…大晚上撞鬼吓我?”傅青铭转头回去,继续淡定的解扣子。
“为这事?!”江鱼生被他平淡的口气激怒,走近两步,气冲冲道,“你知道别家的孩子三四岁就请家教,奥数英语钢琴舞蹈换着来,宝儿一开始就输在起跑线,你让他以后怎么适应社会!”
江鱼生一生气就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搅混了现代词汇。
傅青铭只当他说梦话,换下衣服往外走,“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江鱼生一路小跑跟上,将自己的担忧跟他说了。
前面傅青铭突然停下来,江鱼生直接撞在他坚硬厚实的背上,鼻子差点给他撞歪。
傅青铭低头看他,黑紫的眸色比夜色更深邃,江鱼生揉着鼻子,被困在他身体和墙体之间,两人间只有小小的缝隙,甚至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和相互的心跳。
也就是此时江鱼生才注意到他应该是准备洗澡,上身只穿着薄薄亵衣,前襟敞开没扣,露出两排漂亮结实的腹肌,身材是真的好。
江鱼生看得愣住,甚至偷偷跟自己白斩鸡的胸膛比较了下,有些羡慕。
傅青铭突然低头,江鱼生一愣,终于意识到这是大晚上孤男寡男,他以为傅青铭要行什么不轨,吓得后退几步抵着墙壁,凶巴巴道,“…干什么!”
没想到傅青铭只是低头亲昵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这事我会仔细考虑再做打算。”
“什么打算?”江鱼生往前几步依依不舍地跟着。
傅青铭叹了口气,停在洗澡隔间的门口,“这事咱能明天说吗?或者是……”
他看了眼隔间,声音低沉,带着戏谑,“或者是,你想要跟我共浴,然后我们慢慢交谈?”
他眼神黝黑,深深深深深看着江鱼生,慢慢道,“但是,我不保证到时候是交谈还是交心……”
江鱼生缓了两秒才听懂他的意思,当即猛地一脚带上隔间的门,面红耳赤的大喊,“臭流氓!洗你的澡吧!”
隔间里传出傅青铭低低的笑声,在夜晚如同加浓的低音炮。
江鱼生小跑回到房间,关上门脸还止不住的发烫,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被个男人撩到不行,不过幸好是晚上,没人瞧见他丢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