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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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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2-11-26 11:30

《西厢》by即墨非白,原创小说西厢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张生杜确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杜确虽然和张生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但他是一点都不知道,原来张生是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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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小说
西厢
更新时间:202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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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精选

白驹过隙,八年恍若一梦。

即今贞元十七年二月,当年青涩少年郎,如今也能独当一面,本打算三年便去京师,不料父亲重病卧床,精心养病两年,却还是西去了。

守孝三年,褪去了浮躁不羁,张珙迎风而立,眼前是九曲黄河,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极目之地天水相接,静得不起微澜。

许久,他才转身,策马离去。

天地苍茫,举目无亲,只得书剑飘零;功名未遂,只盼光耀门楣。

听闻乡人说,杜确当年得了武举状元,官拜征西大元帅,统领十万军,镇守蒲关。蒲关距此四五十里,探望一遭也未尝不可。只是八年未见,纵使有八拜之交的情分,也怕物是人非。

张珙想着还是打算暂歇河中府,想着到了城中,策马停在一家食店前。

琴童忙跑过来撒和马,店小二热情问道:“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张珙下了马,吩咐店小二安排间清静的位子,随店小二进店时打听道:“小二哥,我问你,这里可有供祭得寺庙?”

小二道:“俺这里有一座普救寺,是则天皇后香火院,盖造非俗。南来北往,三教九流,过者无不瞻仰。公子可以去那里。”

张珙道了谢,坐了下来,要了简单的便饭,准备饭后就去。

骑着马到了山脚下,抬头望可见,那近青霄的琉璃殿,直侵云汉的舍利塔。张珙垂眸,慢慢悠悠得策马上山。寺院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看来香火极旺。

将马交由小沙弥,张珙进了寺院,寻得一管事的僧人,“敢问小师傅法号?”

“小僧法聪,是法本长老的座下弟子,施主也是来找长老的么?”法聪和尚问道。

张珙点点头,又道:“小生西洛至此,闻上刹幽雅清爽,一来拜谒长老,二来借间僧房好早晚温习经史。”

见张珙举止有礼得体,面容清秀,法聪不禁有了好感,道:“师父今日去赴斋去了,着我记着探长老的,待师父回来报知。施主不妨进来吃杯茶。休憩片刻我再带施主挑僧房。”

张珙拒绝了法聪的好意,“既然长老不在,吃茶不必了。敢烦法聪和尚相引。”

法聪应了,领着张珙穿过钟楼,塔院,罗汉堂,正要踏入佛殿,就听得殿中女子声音传来。

“姐姐,你慢些。小心碰着。”

张珙迈出的腿已来不及收回,那为首的女子正侧头看了过来,撞着五百年前风流业冤。

那姑娘宫样儿眉新月偃,斜侵入鬓云边,樱桃红绽,玉梗白露,未语人前先腼腆,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晚风前。她和那丫鬟瞧见外人忙飘出殿外,佩环声渐远。

张珙愣了愣,以为见到了现世观音,暗自与自己作比,还好,自己更美几分。

法聪解释道:“这是河中开府崔相国家的小姐,来随母做好事。”

张珙应了声,不再想那女子。随法聪左拐右拐总算到了一间破旧得僧房。法聪不忍,问道:“施主真打算住这间?”

张珙苦笑道,“囊中羞涩罢了,这僧房遮风挡雨,已经是个极好的住处。此次进京,花费颇多,不节衣缩食难以度日。”

法聪不勉强,行了个礼退出院外。

打开屋门,尘土扑面 ,张珙掩着口鼻走进去,好生打扫了一番,才勉强下脚。

一墙之隔,天差地别。琉璃瓦房,红木窗,齐整的小院,盆景绮丽摆在阶下。院子中央设了个秋千架,不知情得还以为是哪家府上的千金阁。

从雕花门走出个穿缟素衣裳的女子,看装扮应是这家仆人无疑,她脚下匆匆,进了屋关上门窗才道:“小姐,红娘打听到了,那书生就住在隔壁厢房,名唤张珙,年方二十三,西洛人,此次是赴京赶考的。”

“你打听这做什么!多耳多舌的小蹄子。”那女声嘤嘤婉转,悦耳动听。从窗缝露出的一道微光洒在那女子面上,原来是今日在佛殿上的崔相国家的小姐,闺名莺莺倒是应了那副好嗓子。

崔莺莺听了消息,佯装恼怒,眼神却透露着渴望,今日本是和红娘到殿中玩耍散心。自父亲死后,郁郁寡欢,许久未出门了。却不料遇得了一个如此玉人般的郎君。碍于女儿家的矜持,这才诱着红娘去打听一二。

“尚未娶妻。父母双亡。”红娘同小姐一起长大,哪里不懂小姐的心思,直白得把最重要的消息说了出来。果然见小姐娇羞得红了脸,“与我何干。”

红娘哄了哄崔小姐,才继续说着打听来的消息,劝道:“小姐好生思量罢,那郑尚书出名的貌丑。当年因此退居张尚书之后闹得沸沸扬扬,”说着俯身小声道,“想来这郑家公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崔莺莺白了她一眼,到底是听了进去。她好歹是相国千金,德言工貌样样不差,怎么甘心嫁给个二世祖,还是个貌丑无才的二世祖。家父还在时,设宴款待友人,那郑尚书便来过。她从那屏风中偷偷瞟了眼,好丑!极丑。虽人人夸赞郑尚书才高八斗,然而人家张尚书也是学富五车。同等才华,自是貌美好些。她若是帝王也不愿要个丑臣,上朝时倒胃口。

想着,心里有了决断,面上还是一副担忧之色,愁道:“那我该如何?我不过个弱女子。母亲又....”说罢长叹了一口气。

红娘最看不得自家小姐难过,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好主意,附耳叽叽咕咕一番,崔小姐听完眼睛亮了亮,忙握住小姐妹的手,热泪盈眶道:“那我这后半生就拜托妹妹了。”

红娘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小姐。”

结成姻缘的第一步是先结识对方,这个机会来得异常快,快得两个小姑娘都没有做好准备。

近日寺庙断水,沐浴用水更是少得可怜。崔莺莺一头长发油了三天,终是忍不下去了。

两个小姑娘到院子里,把所有能用的水倒进盆里,泡上芝麻叶子。搬了两个小板凳,崔莺莺坐着仰着头把头发泡进水里,红娘坐在后面一节一节的洗。忽得隔壁院得石榴树一阵晃动,露出了个脑袋,正是张珙。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

崔莺莺想到此时自己的模样,大惊失色,尖叫一声捂住了脸,真是丢死人了。

而张珙本想若无其事得下树,却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一抖,直接摔下树去,只听咚的一声,伴着一声闷哼,片刻恢复了寂静。

红娘还以为自己手下过重,忙关切:“怎么了小姐?揪到头发了?”

崔莺莺分开五指,见树上无人才松了口气,道:“没什么事。沙子进眼里了。”这么丢人的事她才不要说。

而隔壁的张珙此时捂着自己的屁股痛得流泪不止,爬都爬不起来,心中恨恨,都怪隔壁的女人大惊小怪,气得忍不住一拳打向了石榴树,“呼”好疼,张珙吹吹手,却不料树上的石榴掉了下来正中他的聪明脑。

法本长老回来后,法聪便将这几天的事说了说,提到崔相国,想起崔家仆人来催一事,道:“崔家派人来问何时做法事。”

法本长老年纪颇大,面容却如三十岁般,相貌堂堂,说话中气十足,想来是个极会保养的人,平日里也少烦恼,他道:“崔相国出资修缮了寺庙,如今崔夫人扶柩回博陵,暂住本寺,理应好好招待。这法事便定在二月十五吧。”

法聪记了下来,又道:“还有个西洛来书生,说有事找您。”

“哦?”法本摸了摸光头,招了招手,“那便唤他来吧。”

法聪找到张珙时,张珙正在院子里趴在。

“张施主,你这是怎么了?”法聪连忙扶起张珙。

张珙指了指头上的树,“刚刚不小心摔了下来。”

法聪摸了摸张珙的骨肉,没发现错位和骨折才放下心来,“寺里有长钩,施主想吃石榴,尽管叫人便罢,何必爬上去。”扶着张珙坐了下来,才说起来的目的,“我师父回来了,本叫我带施主过去,如此看来,还是下次再去吧。”

闻言,张珙摇头,说:“无妨,只是些淤伤。劳烦小师傅扶我过去一遭。”

法聪无奈见张珙疼的呲牙,一把抱住了张珙,道:“还是抱施主过去吧。免得加重伤情。”

张珙突然腾空,一愣一愣得,看着法聪轻松的神色,顿时无言。

见张珙这般来,法本也惊到了,问道:“这是怎么了?”

又说了一遍自己的倒霉事,张珙也不由得羞红了脸,毕竟一个大男人为了摘石榴摔下树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

“小生有一事想请长老帮忙。”

“小生生父于两年前病故,生母早亡,今日路经此地,想借寺庙办场法事好报养育恩德。不知可方便?”

“只是如今窘迫,拿不出多少银钱.....”说着张珙神情黯然。

法本听了,想到崔相国家也要办法事,这孩子孝顺,没钱可以借人法事一起办。好在崔夫人知理,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气恼,到时说道说道便好,便应下了。

张珙大喜过望,本以为不成的,忙拖着疼痛的身子行了大礼。

“谢长老悲悯,大恩大德,珙莫敢忘。”

法本笑着扶他起来,递给他些伤药,叫法聪又把人送回去,好生养着。毕竟这屁股的伤还是很重的。

张珙在床上无聊的度过了三天,越是清静,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杜确年少时的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有,当年的承诺还算数吗?

哎,真是愁人。

而墙那边的崔莺莺也烦恼不已。法本长老将张珙一事告知了崔夫人,崔夫人欣赏其品行纯善,自是没有反对,又和崔莺莺说了,,叫她那日晚去,免得冲撞了。

得知张珙也去法事的莺莺,不仅对这个孝顺的青年多了几分好感,还愁了起来,要见心上人了,该穿什么。按道理那天要穿缟素衣裳,但是缟素衣裳也能做些文章不是?

崔相国常年在外,一年也见不到几面,再加之他对女孩子的轻视,崔莺莺对自家便宜爹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做个法事也不过依着母亲罢了。如今看来,这场法事倒是做的好。

日子就在她想着如何俘获男人心中过去了。

转眼到了十五这日,红娘拉着崔莺莺一早就躲在殿外等着看张珙。后者难得起早,穿了身素白衣裳,束着发,简单耐看。走进大殿中,上香三叩首。

母亲去世时,他还是顽童年纪,又有父亲细心呵护,不曾伤怀过,最多羡慕别人家多了劝架的人。但父亲这一走,于这世上,他便不再有亲人了。

不,也不是,如果杜确还认自己的话。那么自己还有他。

行完礼,起身,怕冲撞女眷,张珙匆匆从后殿出,却不料崔莺莺正在后殿巧遇他,实则是堵他。

“张公子。”崔莺莺方才将红娘拉到身前,掩着面羞涩道。

张珙此时心情沉重,点了点头便要离去。

见状,崔莺莺急了,忙暗地里推红娘想办法,后者无奈被推得急了,脱口而出道:“好巧啊,张公子的爹也死了?”

话音刚落,反应过来的红娘就懵了,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崔莺莺真的要嘤嘤得哭了。猪队友啊,猪队友。

张珙黑着脸,甩袖离去,打定主意不跟疯女人计较!

“张公子。”崔莺莺再柔声呼唤也换不得张珙回头了,气恼得跺脚,瞪了红娘一眼提裙进了大殿。

红娘无奈,明明是小姐非要自己帮忙的嘛。这能怪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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