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重生之我要当皇帝》作者:陈知空,周珩沈约是小说重生之我要当皇帝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周珩才明白,帮助沈约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在重生后,他想要远离沈约。
热门评价:他也没办法。
《重生之我要当皇帝》精选:
次日晨起,连日晴空万里的天上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滚滚闷雷惊动四野,一时间阻拦人外出的步伐。
“殿下,昨夜柳文先生向陛下告了假,说是出府之时不慎滑倒,需卧榻修养几日。”长安一边替周珩整理衣物,一边乐呵呵地说着。
柳文这一告假,早课的教书先生便暂时无人了,所以,早课也就免了。
长安替人戴上玉冠,补充道,“陛下因此下旨说在柳文先生康复之前,学堂的早课暂停一段时日,请各位学子于宫中自行温习功课。”
“嗯,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其他的……”长安扬起脑袋思索半刻,似是忽的想起,“下月初十,陛下要去万兽场狩猎,听说此次狩猎事宜全部交给了二殿下。”
狩猎?周珩回忆一番,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不过没什么意思,记不太清了。
下月初十还远着,暂时不做考虑。
与此相比,月末的考核更为重要。
学堂考核一年四次,分别为首阳、槐序、兰秋、子春之末,分别考核对弈、书道和骑射、策论和诗经、作赋。
其中周珩除了骑射不精之外,其余五门均为甲之上等,虽然说不精于骑射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若想好好活下去,必须增强自己的武力,不然下次遇到沈约,还是会很被动。
“月末考核的流程出来了吗?”周珩端坐书案前,随手拿了一本奏折,还没翻开,便先问道。
长安微微摇头,“还不曾,听说要到三日后。礼部尚书因为贪墨官银被革了职,现在还不曾有人替上来,奴听小秋说长杨宫那位娘娘有意把她的胞弟提拔上来,只是陛下还未应允。”
长安闲来无事总是喜欢和宫女们混在一起,他长得清秀娇小,很容易和她们打成一片,闲聊的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更加亲密,那些宫女们也乐意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告诉长安,这一来二去长安也算是整个宫里信息来源较为广泛的了。
周珩知晓长安每次外出玩耍都会带回来有用的消息,因此他也愿意让这人出去折腾,反正利大于弊。
只是听长安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许疑惑,“长杨宫那位?”
“可不是嘛,长杨宫那位娘娘最近深得陛下宠爱,连进出陛下御书房都不需要通禀了,真真是恣意得很。”
长安话里话外透着些许不屑,听得周珩有些疑惑。
“怎么了?长杨宫那位娘娘得罪你了?你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周珩放下手中朱笔,抬头看人。
他要是记得没错,长杨宫那位娘娘如今应该是个昭仪了,出生似乎也不错,只是没听说什么关于人的风波,他对这人了解不多。
长安被人这么一问,话匣子倒是打开了,“奴说了,您可别怪奴啊。”
周珩点头。
长安继续道,“这昭仪娘娘性子刁钻,为人刻薄,对待宫里人更是一个比一个狠,您还记得上次遇到的玲瑗吧,她就是昭仪娘娘宫里的,前些日子因为不小心打翻了昭仪娘娘的胭脂盒,被罚了二十大板,然后饿了三天三夜,哎,听说被放出来的时候,玲瑗都快咽气了……”
周珩其实对玲瑗没什么印象,但是听人这么一说,这个昭仪娘娘似乎还真挺狠毒的,虽然说犯错当罚,但是宫规也不曾这么苛刻,想来这人多半是恃宠而骄,带了些娇纵性子。
“还有呢?”
“还有啊,这事儿可就与您有关了!”
长安小心地瞄了眼周珩,看人脸上并无异样,便继续说了下去,“前儿个陛下正在皇后娘娘宫里用晚膳,听他们说相处甚是融洽,不出意外陛下就要留在皇后娘娘宫里就寝了。就在这个时候,昭仪娘娘派人过来说是自己头疼,愣是把陛下从皇后娘娘宫里拐走了。”
周珩面色一凝,这人是想借宠上位了。
后宫的争端本来就是如此不近人情,周珩也压根儿不想管这些。若此人未曾将手伸得这么远,周珩任她自在,只是如今竟然有可能危及皇后地位,这就怪不得他要出手斩断这人的念想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看看风向,未知全貌不置可否,他得先看看这人到底什么心思,还得看看这人什么底细,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全听长安一面之词,就贸然出手干预,这未免过于浮躁。
“行了。”周珩抬手制止长安,以免这人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毕竟长安这嘴跟长舌妇一样,总爱嚼那些有的没的。
长安下嘴唇包上嘴唇,委屈巴巴地闭了嘴,退到一边乖乖擦那些摆件上的灰尘。
周珩这才觉得耳边清净,他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拿着朱笔,开始仔细阅读。
这些奏折大多出自五品以下官员之手,因为更高品阶官员的奏折还都在御书房里由皇帝亲自批阅,尚且轮不到周珩来看。
等他能够上朝了,或许就可以接触到更高一阶的奏折了。
他如今捧着一个来自地方小县令的奏折,俊眉紧锁。
这奏折写得简单,说是因为水患,出现了大批灾民,需要国库下拨银两赈灾。令周珩疑惑的不是内容本身,而是这折子没有留在户部反而直接送到了这儿。
越过户部送到这里,那说明此事并不简单,送折子的人希望这事儿由皇帝亲自解决。
“备雨具,本宫去趟御书房。”周珩猛然将折子合上,命令道。
只是长安并没有回应,周珩只听一句,“暂不可去。”
说话者是沈约。
周珩抬眼看去,沈约站在屋檐下,正在收伞。
许是来得匆忙,沈约的发丝被雨水打湿,此刻正有一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缓缓坠落,显得颇有意味。
沈约将伞放到一边,慢慢踱步进来,他将目光投向长安,长安便很懂事地退了出去,还顺道把那伞也带走了。
“那折子我前几天便看到了,但一直未曾批复,折子送来一堆又一堆,唯独这本是我留下来的。”沈约先前受周珩所托帮他批阅奏折,对于觉得没什么异议的便写个准,有问题的写个容后再议,这一堆奏折便也就看完了,唯独这一本,他经常拿出来思考,最终还没有落笔下定论。
他也曾经想和周珩讨论这个奏折上所写的事情,奈何一直没寻到机会。
而今日他本来是想过来替自己昨日的行为道歉,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周珩说要出去,他便想先把人留下来把话说完。
等他走进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在看之前的奏折,便不由得想起来那本,便知道这人要去御书房所为何事了。
“为何?”周珩心中一紧,不由发问。
沈约撩袍坐定,替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这虽然入了夏季,总还时不时泛起冷气,刚刚一路走来,我都快冻僵了,你也不先问候我。”
周珩给人一个冷眼,没有搭理,转而又把那奏折打开,摊到人跟前。
“说说,此间有何奇怪?”
“好吧好吧。”沈约吹了一口热茶,再饮下一口,继续道,“这是南方来的奏章,快马加鞭得要五日,期间还要走一部分水路,怕是要再加两日。想要绕过吏部直接送到御书房,便要吏部当日全员休沐,如此算来,这奏折早在上个月就已经从地方发出了。”
周珩点头,未予置评,沈约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若真如此,那小县如今不是已然解决了灾难问题,便是这灾难越发严重了,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好几个选择。
拨银还是不拨,拨要拨多少,不拨万一那地方灾患严重,到时候死伤无数,受苦的还是百姓,但是拨了,万一那地方已然无灾,这银两最终会落入谁的口袋,又不得而知。
周珩顺着人的话,补充下去,“所以,必须先了解如今情形。”
沈约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又有一个问题,如何了解?”
“自然是派人前往……”周珩微愣,知晓这其中问题所在了。
“你觉得陛下会派谁去?”
“吏部,楼侍郎。”
周珩想也没想直接回答,因为这是唯一人选。一般外派主理事务的基本都是楼大人、顾大人等一行人,而这次,除了楼大人在京,其余人不是已经得了外派任务,就是刚领了差事忙得抽不开身,朝堂之中一时间无人帮忙分担,这外派的事情自然只会落在他的头上。
沈约点头,“若是这折子从吏部先过上一遍,这差事怕还会被吏部尚书孟大人揽过去,但这孟大人压根儿不知道此事,也就不会前去陛下跟前讨要差事,等陛下自己想要找人的时候,自然会先考虑到之前就用惯了的人。”
如此想想,这灾患一事怕早就是个骗局,无非是为了让朝廷拿出一部分银两出来,而后名正言顺地将之收入囊中。
为何偏偏选择南方小县,便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山高皇帝远,没有人知道那地方到底如何。
等陛下真的派出楼侍郎,这人只需要在外头待上几个月,再写几份奏章说灾情甚是严重,朝廷自然就拨款下来,而这地方根本没有灾情,也就没有赈灾一说,他就可以把这赈灾银全部收入囊中,再过一段时间上书回禀灾情稳定,如此谁也不会怀疑这批赈灾银的去处。
为何说这是一个骗局呢,可能怪就怪在这人做事太马虎,不知道给自己多打几个掩护。若是寻常县令遇到灾患这种事情,定然恨不得自己跑过来跟皇帝讲明情况,会写很多奏折,而且接二连三地送,时不时汇报一下情况,好叫朝廷相助,这人倒好,只写一封奏折,直接送到御书房,内容也过于简单,有用信息不多。
好啊,主意打到他眼前来了,这不得好好会会。
“此事应当禀明圣听。”周珩手一紧,顿时觉得这朝中混乱,一点都不像前世他看到的样子。
沈约摆手,“不用不用,此事不出三日,自会解决,就不用去叨扰陛下了。”
沈约眸中一抹灵光,好似藏了什么令他愉悦的事情。
周珩一时不解,这人是背着他做了什么好事吗?看他这样子,可能是坏事。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沈约给周珩递了一杯茶,眼神中带有不解。
周珩这才收了目光,不再看他,只是他内心才不相信沈约没干坏事,只是又不太方便把话挑明。
“你昨日不提此事,今日冒雨前来怕不是为了这事吧?”周珩理了理压在桌子边缘的袖子,而后抬眼看向沈约。
据他对沈约的了解,沈约要是把什么事情看得很重要,便会优先去做这件事,但奏折的事情已经是几日之前的了,显然没在他的心中排上号。
沈约收了脸上笑意,声音恳切,“我其实是来给你道歉的。”
嗯?道歉?周珩心中一时间有些不解,他难道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要来请求原谅,只是最近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发生啊。
沈约看周珩没有回应,俊眉稍稍耷拉下来,“就是……”沈约略有踌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却突然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来就是为了昨日之事给你道歉的。”
周珩面色一凝,不会是那个事吧……
果然,沈约继续道,“我不该在你不乐意的时候强迫你,我应该遵从你的意愿的,对不起。”
周珩笑笑不想说话,这东西他能怎么说,原谅他?默许他?不可能,必须严词拒绝他!
“沈约,你到底看上我什么?是我这太子的身份还是我手上的权势?”周珩将手中杯子搁下,蓄着一张冷脸看他,继续问道,“这一年来你暗中记录我的言行举止,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为了帮你……”
“沈约,你接近我难道真的没有目的吗?”周珩开门见山,他不相信这人能够腆着一张脸说没有。
沈约也确实被周珩问住了,因为他最开始接触周珩确实目的不纯,只是如今他是真的喜欢上了周珩,并不是为了最开始的目的。
“怎么会没有目的呢?当然有啊。”沈约扬起脸轻轻笑着。
周珩一愣,这么快就承认了吗?
“既然带有目的……”
沈约摆手打断周珩的话,继续道,“我只是看你长得俊,还那么有才华,想跟你成为知己。至于目的,有好多,你想听哪个?”
他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魔力,低沉沙哑却又让人觉得绵软,总之听着就很舒服,再加上这三分不着调,显得更加魅惑人心。
周珩以为这人会直接坦白自己的心思,却不曾想被人摆了一道,心尖上似乎还有种被人撩拨的感觉,一时间有些酥麻。
沈约起身悠悠走到人的身后,抬手想要环住周珩的脖子,却被周珩将手拍开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他冷言,还有些不耐烦。
沈约不以为意,走到一边的架子旁边站了一会儿,而后就在周珩的眼皮子底下拿出了一个方盒子。
周珩一看那盒子眉毛直竖,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如今这人已经能够随便动自己的东西了吗,还是如此重要之物。
“你不会又开始怀疑我了吧!之前我刚接触你的时候,你也怀疑我,哎,让我好费好大心思才让你信任我,如今你又怀疑我。”
他将那盒子递到周珩跟前,“之前呢,你相信我,把奏折交给我批阅,把虎符的放置之处告诉我,如今你既然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那你把虎符拿回去重新藏好吧。”
是了,那盒子里装的就是周珩被封为太子当天、皇帝赏赐的虎符,能够调动三军的虎符。
周珩眼眶微收,他此刻竟然有些想要相信沈约的话,只是前世的教训告诉他,沈约不可能没有其他心思,如今拿了虎符却不立即造反肯定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准备好,绝对不可能是放弃了造反这个心思。
周珩稳住自己的思绪,良久才开口,“放回去。”
沈约挑眉,而后移步到架子那边将盒子放回去了,转过身之后,他看向周珩朗声道,“你若是忘了虎符放在哪里呢,你就直接问我,我又不是不告诉你,没必要整这么一出让我亲手把它给你拿出来。”
沈约面上带笑,说出的话也是玩笑多半,只是他自己很清楚,周珩这次并不是因为忘记了位置,而是真的在怀疑他。
只是他想想自己最近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人生疑啊,怎么这两日不是收了奏折的批阅权,就是当面质问呢,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周珩借着沈约递过来的台阶就乖乖下了,没再继续追问什么,他有些拿捏不准了,必须想个方法让这人暴露本性才好。
“天公不赠晴日,阴雨绵绵,还说今日教你骑射,只好作罢了。”沈约嘟着嘴,随手拿了桌上的小狼毫放在手里把玩,“不若对弈一局?”
周珩一想似乎确实暂时无事要紧,雨天对弈不失雅致,便应了。
他虽然不是很想和沈约对弈,但是在对弈过程中最能够看到一个人的内心,再多伪装在对弈过程中也会被揭开,什么狼子野心还是虚怀若谷,一试便知。
只是很快,他便失策了。
沈约并不善对弈,用沈约自己的话来说,“我就是陪你过两招,省得你自己摆着无趣。”
想从对弈中看沈约内心这一方法以沈约对弈惨败告终。
“哎,还好本次不考对弈,否则又要被赵正那厮奚落了。”沈约将手中棋子置入奁中,圈了腿窝在坐榻上,一手支着案,一手在奁中随意摆弄棋子,显得有些不快。
赵正何人,是大理寺卿赵明顺的嫡长子,大理寺卿虽然不比平阳侯,但在官员之中也是能够排得上名号的,再加上赵明顺是个有福气的,娶了贤妃的长姊做夫人,他赵明顺也算是半个皇亲国戚,算到赵正的时候,他也是个士族大家子弟了。
而此人在学堂之上有两个爱好,一个是雨其他人交好,一个是与其他人交恶。他因为周庭乃贤妃之子的缘故,与之相处甚好,而周庭明面上与周珩相处融洽,实际上暗中使绊子颇多,正所谓朋友的敌人就是敌人,赵正将周庭对周珩的厌恶看在眼里,也就与周珩交恶了。
沈约又与周珩交好,赵正也就与沈约势如水火了。
这人哪哪都不如沈约,偏偏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套对弈之法,于对弈之术颇精,而此却是沈约最为头疼之处。
每次考核对弈,沈约都恨不得称病不来,直接弃考,倒能够免去被人嘲笑。
“你若依旧如此,翌年再考对弈,你照样被人笑话。”周珩冷不丁来了一句,好像还不够,又来一句,“若是你和他对上了,怕是走不过二十回合。”
“不至于吧……他也就懂了些窍门,我研究研究,还是可以胜过他的。”沈约叹了一口气,他不太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周珩想了想,给人泼了冷水,“就你现在的水平,不太行。你虽然能与我过三十回合,只是因为我让你了。”
……额,沈约突然有种被人碾了的感觉,这样说话会把人噎死的好不好,他是谁啊,平阳侯啊,他沈约骑射一流,策论诗经作赋样样上等,唯独书道和对弈差了点意思,怎么就沦落到被人冷言冷语地奚落呢?
周珩看人面上气恼,继续哂笑,“不过你若幸运得与二皇兄分到了一组,那便可以胜了。”
“打住,我得多差才能跟他分到一组。”沈约抬手做了停止状,而后继续撑着脑袋,他才不要和周庭一起对弈,那不是胜之不武吗?谁都知道周庭除了策论、诗经尚可之外,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
沈约说着,周珩微微叹了一口气,沈约这才注意到这人在棋盘上摆了一局棋。而周珩此刻正只手拿着白子放于额前,指腹轻轻摩蹉,正好带着那白子微微转动。
周珩面色凝固,显然是陷入了瓶颈不知该往何处落子。
“你这儿摆错了。”沈约指着其中一个子提醒道。
他虽然不善对弈,但是看过很多相关的典籍,而且记忆力颇好,对于这些书上记载的残局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而周珩此刻摆出来的恰好是他看过的一局。
周珩定睛一看,还真摆错了,棋差一子可是天翻地覆的变化啊,难怪他才落了五子便无从下手了。
“既如此,你来重新摆。”周珩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棋子收入奁中。
沈约轻笑,一脸欠揍,“哟,现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周珩无奈,未曾搭理。知道他的好?不,只是在没有办法将他一击毙命之前,周珩不想打草惊蛇,便先顺着而已。
沈约抬手拈棋子,他手指细长白皙,拈起棋子来甚是好看,周珩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看棋盘还是看他的手了。
很快,沈约便将棋局摆好,“看看,这才是黄老留下的棋盘。”
果然,一子之差千军万马,黑白子分庭抗礼平分秋色,任谁先动都只会沦为被动,要想化被动为主动,还需深思啊。
周珩看罢,却兀自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啊…没什么。”
“你到底笑什么啊……”
笑你我二人,不就正如此局吗?谁先动,都会陷入被动,若你先动,我定会掣肘,若我先动,你也定有应对之法吧……只是我定会想出法子,化被动为主动,叫你俯首称臣。周珩看着棋盘心中所想激荡。
“笑我方才不仔细,摆错了。”周珩随口道,他才不会告诉沈约他心中所想呢。
沈约一嗤,“你方才就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