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曲浣帝挚的纯爱小说《心悦君兮君折枝》,是作者半步顾封的一本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曲浣知道大家都在打他的注意,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谁知道一天醉酒之后他竟然误入了竹林深处,误会了一位老神仙,还将那位老神仙的竹子给折了,然后他就要对这位老神仙负责到底了。
《心悦君兮君折枝帝挚》精选:
小鼠早就吓成了一团,知曲浣是个有脾气的,怎料又来个蛮横不讲理的。
更为要紧,这蛮横女仙他十分认得,正是掌管天界溺水潭的君越上神。
说来,君越上神还同重华有着几缕亲缘关系,却因早些年间无意闯了祸事,故而被上一任天帝放去溺水潭悔过改进,怎知此行一去恰而合了她的心意,溺水潭那处地界离着南海竹林委实近些。
君越上神倾心于帝挚,在天界已然不是什么稀奇事,绕是帝挚从未给过她半分机会,她依旧持着颗不灭之心继续纠缠不休,大抵是以为只要帝挚未曾娶亲,她便有可乘之机罢。
遥观君越拿出个不知为何物的圆珠,趁曲浣还未爬起的片刻,连同长鞭朝着池中一掷,尔时一道红光在池中徐徐蔓开,竟连同曲浣一齐收入其中。
小鼠看傻了眼。
君越收回宝珠置于袖中,那副居高的姿态仍然秉持着,但瞧院中仅有一只瑟瑟发抖的白毛鼠儿,更是不屑一顾,这等无仙籍在身只靠点化就修成人形的小妖小怪,她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于是红袖一甩踏云离去。
随之一路颠簸坎坷属实艰难,曲浣蜷缩于一方混沌之中,身上又五花大绑,那阵麻木的痛感还未消尽,湿漉漉的衣衫包裹着躯体,身下冷得像寒冰,冷到清醒无比,鼻尖还能隐约嗅到由身上传出的污泥腥臭。
细想当初,自己被熊瞎子掳过,又被公狐狸拐过,对方尽然是些雄性,也未得上什么甜头,如今头回被一貌美仙子绑来,也实属不易。
当然,凡带掳,拐,绑之类的邀请,绝非什么好事。
到达一处宫邸后,曲浣顺势从圆珠中被丢去地上,打过两个滚才堪能停下,量是神仙的躯体也不乏会有痛感,他隐忍着在喉间呜咽,又即刻收住了声。
出于本能,曲浣挣扎着从地上坐起身,再看向四周处境,那红衣女仙正站在丈远处盯著自己,投落的目光里大有想把自己剥层皮的体现。
被绑来的路上他努力回想过,不曾记得自己与这位女仙有过什么交集,更别提会生出什么仇恨,于是讪讪一笑,颇为无辜地眨了几下眼,“不知因何故得罪了仙子,还要劳您大驾绑我来此地……”
君越冷声一笑,分明带着几分苦情,沉默须臾,终回答道:“你不识得本上神倒情有可原,帝挚你总归认识。”
曲浣愣住片刻,回过些许味来,想必是帝挚过往的那些旧情烂债找上门罢了,怎料将自己也一齐给卷了进来。
如此一想,无辜之上更添无辜。
自然是要答认识的,但凡说话讲究个技术,又如何轻易撇开自己,曲浣略加思索片刻,诚恳道:“帝挚上神下仙的确认识,不止是我,像他这等清静无为又带有传奇色彩的长辈,必然会引得诸如像我一般无名小仙的追捧和爱戴。”
君越被他那句“长辈”怔在了原地,半晌才愣愣开口道:“如此说来,你同他并非是伴侣关系?”
曲浣浑身一颤,额上沁出些许凉汗,“道听途说如何得信,我与帝挚上神清清白白,白如瑶池之水。”
末了,蓦地一拍手,“前段时日他还想当我叔叔来着。”
君越整个地呆住了。
苍天有眼,佛尊在上,竟不知除了重华那一版本竟还有同帝挚的,实实谣言害人,始作俑者更加可恶。
眼瞧君越似有动摇,曲浣又被长鞭绑住许久,那股子麻劲已过,取而代之的酸痛遍及四肢百骸,趁此热乎不由讨好道:“传言既破,上神抓来下仙也算白费精力,不如放我离去何如?”
言毕,小心抬头看向君越,又暗下祈祷帝挚赶快回去竹苑,也好发现自己不在。
却不料,君越遽然回神,目光里沉着如潭,曲浣被这变数骇得浑身一激灵,便听她话音一凛,开口道:“你当本上神这里来去自如么?留着你自当有用。”
曲浣一时哑然,想来这女上神深陷情爱以至于冲昏头脑,全然不顾他人是否无辜,正欲张嘴反驳之时,身上长鞭突然发紧,条条皆深陷于肌肤当中。
一瞬只觉得身体将要被勒断,喉间亦充斥着腥咸味,曲浣沉闷痛哼几声,紧咬住牙关,忽觉造化弄人并非得过且过,但凡当初自己在术法上多下些功夫,理应不至于现在这般狼狈。
伤春悲秋之际,听得一道声音从殿外传来,仿若心声外泄,恰逢让他听了去,“早说要你多习些术法,也免晚了再生悔,留你一人在外,本上神实在放不下心。”
逆光而来的身影正是帝挚,他不急不缓地踱着步,身上仍是离开竹苑时所穿的那身湖蓝丝织,清风伴随衣侧,掀起滚滚衣浪纷飞,如常的绝色。
那尾长鞭在他走近时忽得松散,曲浣终舒了口气,抬起头时略带哀怨地看向帝挚一眼,他亦看着自己,眼尾带着不明情绪的笑意。
愈发觉得他像在看自己笑话,曲浣瞬时包满委屈,眼尾红了一红,眼瞧着将要有两滴眼泪落下。
帝挚被他反应怔住,目光忽而变得柔软,鬼使神差般弯腰伸出手揩去他鼻尖的一抹泥渍,使得那张面容不至于显得太过狼狈。
冰凉的手指仿若水滴在鼻尖滑过,激得曲浣浑身轻颤,翕动了几下嘴唇愣是未发出一丝声音,他有些不甚清明,也忘了自己究竟是何处境。
然这感觉虚晃一过,便被几声呜咽打断,曲浣讶异转过头,见那红衣女仙悲恸着面容,声音颤抖又极为压抑:“帝挚,你终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