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千悦轩辕澈的小说《质子为妃》,是作者若无华的一本已经火热完结的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千悦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被人惦记着,他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记得他,谁知道轩辕澈就是世间唯一的那个人。
《质子为妃千悦》精选:
千悦用眼神示意这个“他”指的是轩辕澈,香兰悄悄瞟了一眼过去,见轩辕澈正“专心致志”看兵书而没有注意这边这才点点头。
大抵是瞧着千悦面相良善,香兰凑近了些轻声道:“而且啊——还是殿下亲自开的药方。”
这些原本不是她应该多嘴的,但此人竟能得主子亲自问诊开药那想必地位不低,该当讨好才是。
可香兰这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千悦这一身伤正是轩辕澈的手笔。
见千悦迟迟不喝她又微笑着劝慰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公子还是趁热喝了吧,一会儿奴婢再去给您取些蜜饯来。”
“蜜饯是什么呀?”千悦疑惑道。
暗卫营里虽然不愁温饱,但也不过是粗茶淡饭,之前轩辕澈随手给的荷花酥和眼下香兰提到的蜜饯都是他从前不曾品味过的。
啪!
兵书被狠狠拍在桌案上。
“喝碗药都如此啰嗦,你们是要唱双簧吗。”
“殿下恕罪!奴婢知错了!”轩辕澈低沉威严的声音入耳,香兰何曾见过轩辕澈如此震怒,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托盘高高举过头顶向轩辕澈告饶。
千悦亦是心惊肉跳,颤抖着双手慌忙将碗中药液尽数吞服,而后向轩辕澈乞求道:“我都喝完了……你别生气。”
相处的这几天,千悦也算是彻底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暗卫营里,只要安分守己,执行任务不失手,再加之他武功甚高,平白无故地不会有人故意找茬。但轩辕澈……他憎恶他,但凡轩辕澈有一点不顺心,他都会被鸡蛋里挑骨头,这种时候除了低头服软,他别无他法。
面具下,轩辕澈的眉头压得更低。他缓步行至千悦面前,千悦下意识地要往后退,但跪着的香兰双肩颤抖,正带着哭腔告罪,他连忙伸手拦在了轩辕澈面前,壮着胆子道:“不是她的错,你别怪她……”
千悦的声音越来越弱,原本与他对视的眼眸也垂了下去,但横在他身前的手臂却是纹丝不动。
“滚。”
轩辕澈淡淡吐出一字,香兰如蒙大赦,立时带着托盘碗盏忙不迭地退下。她出了门口,又驻足偷偷看了一眼,那眼神中三分感激七分担忧。
而屋内,千悦见轩辕澈没有怪罪香兰顿时松了一口气,手臂缓缓收到身侧,他故作不经意间挪动着后退往壁上靠。
轩辕澈冷眼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搞小动作,只觉得他像个跳梁小丑。
他退一寸,他便进一丈。他退无可退,后背贴在了窗棂上,很是不适;而他已近至眼前,虎口轻轻一收便掐住了他的脖颈。
轩辕澈有力的手将他向后抵,后背被窗框硌得生疼,他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只是惊恐地凝视着轩辕澈的双目。
他能感受到眼前人怒不可遏的火气,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只是同侍女多说了两句怎么就让轩辕澈如此火大呢?
于轩辕澈而言,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一个下贱的奴隶竟敢与侍女交谈而耽误服药,而且药方还他亲自开的,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在藐视自己的权威。
但最让他火大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他意识到在看千悦处理伤口时他动了恻隐之心。
幼年时,父亲教导他说不论为君、为王、为帅、为臣、为将都要爱护百姓,他深以为然;少年时,师父说医者仁心,越是乱世越应当悬壶济世,他也谨遵教诲。
可如今,他对一个西黎人动了恻隐之心。他终有一日会成为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帅,如何能对敌国之人生出妇人之仁!他恼恨自己的悲悯多情,郁愤积压在心头而无处可去,现下千悦这个鸡蛋里头被他挑出了骨头,他的恼怒愤恨便全数倾泻到千悦身上。
理智让他没有下死手,否则以他的气力想拧断千悦的脖子可谓易如反掌。
但纵使只用上三分力气也足够让千悦痛苦害怕,轩辕澈控制着手上的力道森然道:“哟,现在倒是知道怕了?方才不是还在英雄救美嘛。”
千悦喘不上气,几乎要昏厥过去,轩辕澈这才放了手。
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嗫嚅道:“我没有。”
啪!
轩辕澈毫无预兆的甩了他一记耳光,这次是用足了力气的,反正一巴掌打不死人。
“你没吃饱饭吗?说话跟蚊子叫似的!”
喝了药原本就满嘴苦味,这下口中又添血腥气,难受得紧。千悦不敢再出声,默默将脸转了回来,捂都没敢捂,垂下的眼眸不时打量轩辕澈的双手。他不怕挨打,就怕轩辕澈拿那支发簪出气。
所幸,轩辕澈并没有那么做,因为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上船之后自己真的没给千悦吃饭,而没有他的吩咐下人自然也不会无端端做些什么多余的事。如此想到来,他顿时觉得脸颊发烫,尴尬困窘得要命。
小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但现在还未入冬,凉了倒也不甚打紧。他之前已经在其他雅室用过饭了,这些饭菜剩着也是浪费,倒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奴才吃了。
后衣领突然被提起,千悦反应过来还以为轩辕澈要把自己扔到外面去,但还没等他开始挣扎,身子便稳稳落在了座椅上,眼前是四菜一汤还有两碗米饭——倒不是谁讨巧准备的两人食,只是轩辕澈饭量大,一顿吃两碗罢了。
轩辕澈背过身去咬牙道:“你,吃不完不准下桌!”
反转来的太过突然,千悦一时间有些怔愣。
“可这是给你准备的呀。”
话音刚落,轩辕澈微微侧过脸,只一个凛冽的眼神千悦便立即抄起碗筷进食。
对于这个男人,他不敢忤逆分毫。
扒拉了两口,他对着轩辕澈的背影轻声辩解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想逞英雄。那个侍女,对你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卑微的奴婢,但对我来说她是这里唯一肯对我笑的人。”
冒着再被轩辕澈暴打的风险,千悦还是选择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