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墨钧沈长生的小说《重生后摄政王他宠我无度》是作者放了吾吧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重生后摄政王他宠我无度的主要内容是:沈长生离开了墨钧之后,墨钧似乎变了一个人,也是他离开才知道他多重要。
热门评价:疯批偏执深情摄政王攻×绝美温柔废太子受
《重生后摄政王他宠我无度》精选:
墨钧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触到了沈长生的颈侧,沈长生见阻止不了也不再动作,只是此刻泛红的眼尾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两人靠得极近,沈长生甚至能感受到墨钧温热的呼吸全落在了他的颈侧,自己的目光像是被牵引一般,不自觉的想再与他靠近一点,去汲取那来之不易的温暖。
周遭的温度迅速升高,暧昧得几乎让人窒息。
但沈长生却在墨钧触及到他的眼尾时瞬间清醒过来,他抬眸的刹那与墨钧四目相对,沈长生的眸光暗淡了,他轻轻起身,跪在地上,道。
“多谢摄政王。”
墨钧看着他的眼神冷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沈长生的双眼渐渐湿润了,他低着头,眸底隐隐掠过一丝期许,可是墨钧只是冷冷道。
“出去。”
沈长生微微一颤,但他还是乖顺的行礼后退了出去。
门外候着侍从连忙上前问道,“沈公子可需要暂住在此?”
早已夜色深浓,窗外似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沈长生抬眸,浅浅一笑,“多谢,不必了。”
这一笑温柔至极,却仿佛带上了无奈,侍从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沈长生单薄的背影消失在了长廊。
另一个小厮不解,偷摸着问那个侍从,“沈公子当真是生的绝色之姿,王爷的身边不是早已没人了吗?如今……”
那个侍从本不欲回答,但还是经不住,说道,“从前王爷身边是有人的,听闻那人当真是倾国倾城,绝美一词用在他的身上都黯然失色。”
那个侍从自动忽略了身旁的人惊异的表情,自顾自道,“可是啊,那人在三年前自尽了,如今这位,是像极了那人,王爷才会如此在意,许是恨吧。”
周围围观的人一片嘘唏不已,有人突然道,“你说的那位,是函州的太子殿下吧?”
那侍从本来也了解不多,如今被这么一问,只能顺着那人的话应下,不过须臾功夫,沈长生与摄政王之间的事迹就被翻了又翻。
沈长生完全不知,他在客栈门口停顿了片刻,外面夜色深沉,雨声更加密集了,不时一阵阵刺骨的寒风掠过。
这里早已经是应兴的边界了,视线所触及之处都是一片昏暗,方圆十里都难找到一家客栈。
沈长生想起多年以前通向函州的那条道路,那年他不过十六岁,当年的路况远比现在更加不堪,但那时的自己有父亲兄长,还有墨钧。
冰凉刺骨的雨水不时顺着沈长生苍白的脸颊滴落,单薄的衣衫早已被雨水浸湿,勾勒出他瘦弱的身躯。
墨钧看着他的眼神是带着探究意味的,他怎会不知,又怎能不知?
沈长生只觉得浑身无力,周身不住的颤抖,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血腥气霎时蔓延开来。
他忘了,沈千初的身体并不比当年的自己好上多少,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沈长生醒来时已经是翌日辰时了,窗外仍旧是一片昏暗,室内点着烛火,红烛摇曳,浸着温润的光,远方似乎还有袅袅雾气环绕。
一旁候着的几个小厮见他转醒,赶紧上前道,沈公子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
沈长生看着屋内的陈设,轻轻摇头,他看上去憔悴不堪,勉强对着小厮一笑,“多谢。”
这时突然从外走进了一人,只见来人着装甚是随意,像是晨起还未来得及洗漱,长发只由一支竹簪束起,手持一把折扇,耐人寻味的看着他。
“千初,应当谢我的。”
沈长生一怔,视线落在了那人腰间的玉佩上,旋即反应过来,轻声道,兄长。
“非也,非也。”那人笑了,笑得就像风流少年那般轻佻。
那玉佩分明是沈府的象征,沈长生迟疑着看着他。
那人俯身看着沈长生意外而迷茫的神色,道,“千初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今天本公子就告诉你,我其实是你的父亲,来,先叫我一声爹爹听听。”
沈长生:“……”
“述幼,不得无礼。”突然有人温声道。
陈述幼焉焉的看着外边逐渐走近的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到了一旁。这次沈长生不再犹豫,他起身准备行礼,却被来人制止了。
沈乘为走近,“你如今尚有风寒,不便起身,且都是自家人,更不必拘束。”
沈长生应声,虽然他并不认识陈述幼,但是肯定是认识眼前之人的,此人是沈太师嫡长子沈乘为,也是沈千初同父异母的兄长。
从前他以函州太子的身份参加过沈府的家宴,与这位年少有为的青年有过几次照面,自然是记着的,只是不知沈千初平日里与沈府众人是如何相处的。
一旁的陈述幼忍不住开口,“看看,都生疏成什么样了,千初刚才还唤我兄长呢。”
沈乘为皱眉看了过去,肃声道,“述幼。”
陈述幼坏笑了一下,示意沈乘为他马上噤声。
沈乘为无奈回头,看着沈长生,道,“那你好好休息。”说着屏退了四周候着的人,只留下了几位婢女侯在室外,领着陈述幼离开了。
一时间室内沉寂了下来,只看见不远处放置的香炉还在缭绕着白烟。
就在这时,已经走出去的陈述幼突然又折返了回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他把那碗药放在了一旁的檀木桌上,饶有趣味地看着沈长生。
沈长生抬眸,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千初,不要这么勾人的看着我,等下我一激动,保不准会做些什么呢。”
陈述幼的言语向来这般浮夸,沈长生也习惯了,他敛下视线,轻声道,“不知陈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陈述幼忍着笑,强迫自己正色,“近来传闻摄政王恐有逆反之心,千初可曾听说?”
沈长生沉默片刻,下意识就道,“他不会。”
“这般笃定?”陈述幼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问。
许久沈长生都没有再开口,他仿佛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回忆中,应兴十三年,先帝仅剩的四位皇子中的皇长子又无端染上恶疾,不出两月就薨了。
先帝那时已经得了病,情况不乐观。世人皆说先帝不仅没有子孙满堂,反之好不容易才有的四位皇子如今又薨了一个。
当时最小的皇子就是李泽瑞,还未满十岁,还有一位宫女所出的皇子,不过从小性格就不讨喜,加上生母地位实在卑贱,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墨钧是端和皇后所出,更是嫡长子,墨钧那年正是弱冠之年,狂妄不羁,统领数万禁军平定了边境匈奴的叛乱,大捷来报,从此归顺于应兴直到现在。
先帝迟迟未立太子,墨钧又掌权了函州,正当众人感到奇怪之时,先帝竟立了年仅九岁的李泽瑞为太子。
世人当时纷纷猜测墨钧是不是想要有人先替他坐镇东宫,日后再篡位,但是直到现在墨钧依然是应兴的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逾越和涉及朝政之事什么都没做。
墨钧又怎会篡位,沈长生拽着衣衫的手都不自觉地攥紧了。
“好了,好了。”陈述幼轻笑一声,“我不过随口一说,何必这么紧张嘛?”
他忽的又凑近了沈长生一点,慢条斯理道,“千初最近与摄政王关系很近,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得提醒一下,千初莫不是忘了函州太子是如何死的?”
陈述幼的声音并不大,但是看似平淡的言语间却像字字藏刀,一词一句皆是意味深长,隐隐带着威胁之意。
沈长生眸间划过一丝伤感,但是转瞬即逝,他微微颔首,“千初知道。”
陈述幼很是自然的转过身,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他轻快的说,“我得去陪我的乘为哥哥啦,千初,我们还会再见的。”
饶是沈长生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陈述幼这是在提醒他,墨钧只是看在自己与沈长生的相似,才故意接近试探。
陈述幼笑着,没心没肺地夺门而出,沈长生沉思了许久,起身下了塌,室内点着香,大概是安神一类的,沈长生并没有停顿,径直走向了室外。
入了秋,加上这雨已经下了两日,无端有几分萧瑟之意,沈长生环顾四周,这大概是沈乘为在郊外的府邸,装修得倒是简朴,殿前一道浅浅的溪流绕殿而过。
沈长生还是牵挂着墨钧的事,决心还是先到了函州再另作打算。
应兴边界的长街上,举目四顾,但见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沈长生本想像往常一般混迹于人群,却发现根本行不通。
这里与应兴接壤,又不似应兴那般禁止提及有关于沈长生的一切,加上沈千初的容貌又实在是摄人心魄。
不时有人驻足议论,茶肆酒馆内更是讲起了关于函州太子的一段佳话,沈长生无奈,避开了人群,他离开时没与沈乘为说明,是顾忌到了沈千初和沈府之间的关系,如今还是要避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