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旺铺不招租》,由作者半爻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齐林讲述故事的旺铺不招租小说主要内容是:齐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和该恋爱的人恋爱,只是他的恋爱经历比较丰富。
网友热评:假员工真霸总x撩人自知芳心纵火明知故犯
《旺铺不招租》精选:
永安街三号巷子口的公告栏里常年贴着一张阿宁阁的招聘小广告,用街坊邻里的话说是流水的公告栏铁打的阿宁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招人,好像从来没招到过,印象里又好像招过了。
应聘的伙计去了又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宁阁是会吃人的黑店。其实不是,现在这世道生意不好做,开的工资少,活儿又多,最主要的是老板不乐意交社保,还没法仲裁他。
毕竟永安街这地界蛇龙混杂,遵的是当地的纪,守的是当地的法,人类法制那套在这里不管用。心气高的神仙看不上这地方,觉着掉档次,于是住在这附近的都是些散仙,妖兽,还有打黑工赚大钱的人。
阿宁阁开的工资低得离谱,能凭一己之力拉低整条街的平均工资,其掌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说高风险才有高回报,在他那儿干活至少生命安全有保障,喜欢把头系裤腰带上的话,建议头朝下直接联系阎王爷赚阴间外快。
店里的伙计饼子为此犯愁,虽说这里不是非法三无地带,现在是讲究各族和谐的社会,已经不是以前一照面就要打得昏天暗地,斗法斗得天雷地火的暴力时代,随意招惹事端还会被三界管理局警告罚款,总而言之,吵归吵,闹归闹,天下大同发展道路不跟你开玩笑。
但人类对异族的惧畏不会随时间流逝变弱,换位思考,凡夫肉体在妖术仙法面前,被解决就像动动鼠标删图层一样简单,跟年代无关,打不赢就是打不赢,打不赢就是会害怕。
让仙家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会打工的;阳间阳气又太足,根据去年发布的鬼口统计调查显示,留守阴间的鬼同往年相比有增无减。再说其他妖魔怪,千百年前第一波三界改革开放,铁饭碗就放了那么点儿出来,没跟上革命潮流的为了混口饭吃,现在基本都混了黑,良民白户简直是沧海遗珠,所以在这样一个就业大环境下,人类依然是第一劳动力。
有胆量跟异族打交道的人不在多数,除非加钱,有钱能使鬼推磨。
饼子今天也在为招聘的事发愁,阿宁阁的工作性质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时那些小生意吹了无所谓,小本买卖也就图一乐,真赚钱还得接大活儿。他掰着指头算,差不多是时候来一份大单子了,可打下手的人还没找到。
饼子吃过外包的亏,这次说什么也不信外包公司。
找外包有风险,不知根,不知底,还没来得及检验简历上掺了多少水分就赶鸭子上架,常常是到了关键时刻发现不对劲,小事好将就,大事能要命。
饼子招过一个临时工,来之前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声称是退伍军人,动起手来只敢躲在后头当拉拉队,撤退的速度倒是快如闪电,仔细一问原来是个炊事兵。
正想着,阿宁阁走进来一个人。
饼子循声望去,来者人高马大,衣服下的膀子看着就结实,感觉能当三头牛使。皮肤偏黑,看不出他是天生这肤色还是跟风做的美黑。
男人手里拿着饼子贴在公告栏里,风吹日晒早已掉色的招聘广告,他环视店内一圈,到柜台前把广告放在桌上:“我来找活儿。”
饼子观察到,他有四颗尖尖的兽牙,不是人类。
“找活儿就找活儿,做什么把我的广告给撕下来?又不是揭榜。”饼子身为店里的财务兼人事,深知自家掌柜花钱如流水,他管不到老板头上,只能在其他地方开源节流,“回头又得印新的,彩印得花一块钱,浪费了。”
“反正我来了,你们也用不着其他人。”男人从破旧的裤兜里掏出一团皱得像废纸的一元纸币,“你要再想印,算我的。”
饼子怀疑男人不是来应聘的,是来整顿职场的。
“小伙子挺个性。”饼子嘿嘿一笑,从抽屉里拿出纸和笔,他倒不怕老板看不上,就怕到最后也跟前几位应聘者一样,干三两天就跑路,不管工作能力如何,总得给彼此一个选择的机会,“再自信也得走流程,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男人想了想,重新开口,“我叫齐林。”
饼子点点头,毫不在意:“懂得都懂,现在还乐意出来找正经工作的兽可不多见,改邪归正的我们这边也收,咱们不熟,初次见面你有小秘密我理解。等下见了掌柜的,嘴皮子利索些,别被他发现端倪。他好奇心重,起了兴致就爱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要不想给自己找事儿就少说几句哈。”
齐林问:“来路不明的你们也敢收?就不怕我别有所图?”
饼子笑道:“你就不怕我们是黑店?搞传销的,把你敲晕了卖到缅甸去,那边最喜欢你这样身强体壮的黑户了。”
齐林没说话。
饼子继续问:“有没有特长或者拿手活儿?”
齐林想了想:“特会挑衅算不算?”
饼子有点犹豫,要是换作平时,这人他就不要了。店里已经有一位没个正形的掌柜,再来一位垃圾话选手,他可能遭不住,就算他苟下来了,客人也遭不住,这店还开不开?生意还做不做?
“有没有稍微文明一点的特长?”饼子委婉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服务行业,现在是文明社会,我们是文明商户,乱骂人要被挂到社交软件上给差评的。”
齐林又扫了眼四周,笑了:“这么冷清的铺子,服务空气?”
一言不合就才艺表演?
饼子想,要不还是赶人吧,难得来个壮实的,可惜长了张嘴。
“饼子哥。”正想着,一名穿着黑衣黑阔腿裤的小男孩忽然出现在齐林身后,齐林回身看了他一眼,从头黑到脚,眼珠子倒是金灿灿。
他眼神飘忽,像个盲的,眼里没有焦点,声音冷清:“掌柜的说这人讲话有意思,让他上去聊。”
说罢,小男孩一溜小跑上了楼,步伐轻盈,轻功了得。脖子后扎着的三条细长小辫左右摇摆,像尾巴。
齐林扭头问饼子:“我这是面试通过了?”
饼子收起纸笔,示意他到三楼去:“掌柜的通常不面人,面你无非两种原因,一是觉得你这人能处,二是觉得你像傻子,画点空气大饼看你乐不乐意吃。你觉得你是前者还是后者?”
二楼是员工宿舍,一间大通铺外加一个单人小隔间,通铺的床位还挺多,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男孩站在楼梯口等齐林,见他跟上来了,才继续往三楼走。
到了三楼,门口挂着八方来财的门帘,左边放着貔貅像,右边摆着三足金蟾蜍,财气之中带着一点土气,土气之种又伴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乡村气息。进了门,屋内装潢更是风格多样杂糅,地上是镶金玻化砖,满屋挂得乱七八糟的帘子厚缎,家具都是红木的,说不上走的是古典中式风,还是热情洋溢东南亚。
一面紫檀木嵌珐琅的屏风,云纹配花鸟,填了色彩釉,饰錾胎珐琅莲瓣纹。屏风前放着一张宝座,堆满各式枕头和垫布,掌柜的正舒舒服服地窝在里头看书。
他听见齐林的脚步声,抬头却先同男孩打了招呼,语气轻柔地谢谢他替自己跑腿传话。
男孩嗯了声,乖巧地蹲坐在一旁,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眼珠子偶尔转动,视线捕捉空气里起起落落的尘埃。
齐林看着宝座上的人,那人也抬起眸子看他,香炉里漏着白烟袅绕,能闻出烧的是沉香,还有安魂草。
掌柜的头发很长,白色发丝尤为明显地在布料褶皱之间蜿蜒折叠,最后稀稀落落地流淌至地面,再继续曲折几个小弯。像年过花甲的耄耋老翁,脸却是二十来岁的年轻模样,皮肤白得能当反光板使。
齐林率先问:“你是掌柜的?”
“对,我是。”他笑起时,一双桃花眼似月半牙,齐林的直觉告诉他,这人靠这张脸行骗多年,指不定多少未经世事的年轻人栽在他手上,得亏自己活得久,有幸参加过蟠桃联欢晚会,也曾受邀中元返阳限定活动,上到七仙女下到鼻涕成精都见过,应付这种皮相还有余力。
“我姓却,名忘吾,他们都喊我却掌柜。”
“齐林。”他言简意赅,“打君子山来。”
“君子山是个好地方,自世道安定,那儿就成了妖魔怪的老本家,白道走不了的货,君子山能走;黑道碰不得的东西,君子山能碰。这些年下来是赚得盆满钵满,看着叫人眼红。我记得君子山的当家叫……叫妟什么来着?”
“妟伶丁。”齐林道。
“哟,来头不小。”却忘吾合起书,封面写着《资本主义圣经》。他的腿架在宝座把手上微微晃动,撑起脑袋问,“君子山很少有人敢直呼当家的名字,你背景至少比钛合金钢板硬,怎么来我这儿打下手?庙小容不下大佛,通常我用人不做背调,但你,我可得问问清楚,别到时候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主顾。我这人没什么别的,唯一就是怕麻烦。”
却忘吾是亲切的,带着笑意的一字一句落在齐林耳朵里却都变了味道,他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跟这人聊多几句,连老家村口的狗生了几窝崽都会被套出来。
“我没麻烦,”齐林双手掏兜,口袋空空,还破了个洞,“唯一的麻烦是没钱。”
屋外的阳光转了转角度,照射到却忘吾赤着的脚,齐林眯起眼,看出一丝猫腻。
阳光从却忘吾的脚踝穿透过去,影子落在地面,他介于魂魄与肉身之间,两边都沾点儿,两边都不算。
见此,齐林冷不丁地问:“却掌柜,你不是人,你是什么东西?”
却忘吾把书随意扔在地上,齐林这才注意到宝座周围零零散散围着好几圈的书本,像什么《十招捕获男人芳心》,还有《三界公务员录用考试宝典》。齐林没等却忘吾回答,继续发问:“却掌柜,你对男人感兴趣?”
“不尽然,”却忘吾爬起来,原本垂在地上的发丝连带着被提溜起,披在却忘吾周身,说来好笑,齐林只觉得他像一个白色的漂亮蘑菇,“不论男女雌雄,我平等地感兴趣。”
人分男女,兽分雌雄。
他话里有话,我对你也有兴趣。
“我在楼下跟你伙计说的,你都听见了?”齐林琢磨,这小破阁楼好比危楼没错,还随时有坍塌风险,但透风性不至于好到这地步:“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耳朵这么好使?”
“这不重要,人言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却掌柜漫不经心地将自己的头发捋顺,“在我手底下做事,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奉行三少一多原则:少吃、少问、少领钱,多做活儿。”
“人言亦道,读万卷书方能行万里路,我多问几句,不打紧。”齐林继续拉扯,却掌柜没多大反应,反观一直不说话的男孩倒是用棱形的金色瞳孔直勾勾盯着齐林看。
他眼神甚是直白,警告齐林不要同掌柜顶嘴。
齐林视若无睹:“少吃少说可以,后两个什么意思,你用人单位不遵守劳动法?”
却掌柜淡淡道:“你应聘的是看门岗,我铺子里多冷清你也见到了,等于白领一份工钱还包吃住,给十三薪,福利已经够好了,你这年纪,总想着劳动法只会害了你。”
“待遇这么好还一直招不到人?掌柜的,藏着掖着不厚道。”没入职就开始画饼,隐瞒从业危机,妥妥无良单位,说不定连营业执照都没有,齐林接着问,“之前的都是什么原因离的职?”
“你这态度,好似是我使绊子逼他们走的。”却忘吾眉心微皱,语调委屈又无辜,“我只让他们看门,谁知他们胆子那么小,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不干了。”
“真的?那我更好奇了,”齐林哼笑,“阿宁阁到底是跟谁?做的什么生意?”
“三少一多要铭记。”却忘吾提醒,“少问。”
问字话音刚落,一旁男孩突然起身,虎视眈眈地望着齐林,看这架势,是打算动手。齐林摩拳擦掌,打架是他老本行。
“袭墨,没事。”
却忘吾劝后,袭墨瞥了眼齐林,他收敛目光,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放空待机。
袭墨什么身份齐林已猜到八成,自己真正要竞争上岗的位置,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齐林迈开步子,走到却忘吾面前,一把扯下自己胸前的吊坠,将它扔到掌柜的怀里。
却忘吾没看清吊坠是个什么造型,就听齐林语气强硬,态度决绝:“看门可以,你违法乱纪我也能跟着你干,只一点,你得让老子做你的契兽。”
没有一点点防备,惊异之余,却忘吾捡起腿上的吊坠,对着阳光仔细端视。
白玉麒麟,其成色之上乘,卖了至少够阿宁阁全体员工歇业、吃喝玩乐游山玩水不开张九年。
九年,对寿命绵长或不尽的非人而言弹指一挥间,但却忘吾有个响当当的名号,人形自走吞金兽。
财神爷现场变钱都赶不上却忘吾花钱的速度。
说回这吊坠,君子山有门路能弄到手的人选屈指可数;拿去给自视清高的仙门道者做礼,估计没几个能拒绝。
好东西,仙品级别的好东西。
却忘吾没急着表态,只问齐林:“何意?”
“这是我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你的了。”
君子山有个说法,甭管你是妖魔兽还是人是仙,凡君子山出身,要是在外头做了亏本买卖,传回去都得接受全山民的嘲讽,开三天三夜批斗大会,闹个贻笑大方的下场。
要问值不值,齐林觉得值,却忘吾笑笑不说话。
“我这见面礼,够不够跟你结契?”齐林还想更近一步,却被袭墨横身拦下。
却忘吾意味深长地打量那吊坠,通常来讲,除非是无名小兽想入仙家门下,炼化风水宝地灵气做自身修为,又或是想得指点,悟道成仙,否则都不会有结契前先送礼的非必要环节。
风水宝地却忘吾没有,点化更是不自量力。
却掌柜迎着齐林的目光问:“你到底是何来路?为何指名道姓要我?”
“我?名不见经传的瑞兽而已。”齐林一派坦然,不似有假,“你救过我的命,这是我欠你的,我要是不把恩情还清,因果簿上多一笔债。这算是简历污点,影响我以后参加三界考公。”
“你若真是无名小辈,哪怕我救你十次,放在因果簿上也才芝麻大个墨点,别说三界考公,参加下一届封神创造营都不算塌房黑料,这白玉麒麟够你偿还恩情了。”却忘吾躲在袭墨身后,晃着手上的吊坠,继续问道,“你连这玩意儿都能弄到,又何必执着于做我的契兽?阿宁阁过的是穷日子,不比君子山锦衣玉食。没结契你能跑,结了契就得跟我饿肚子。”
齐林低头,跟身高只到他胸口的袭墨大眼瞪小眼,他冷哼一声,问:“这种黄毛小子都能当你的契兽,我凭什么不能?”
这话让却忘吾意外,他眨眨眼:“你能看见袭墨身上有我的契?眼神不错,更适合看门了。”
“我要能看见倒好了,那修为直追麒麟老祖。你没必要句句试探,我就是普普通通一头瑞兽,看不见契形。”齐林眯了眯眼,“是这小子一直瞪我,又守你守得那么严实,不是契兽就是契妖,还能是什么其他保镖?”
却忘吾微微一笑:“就不能是我的情人,我的相好?”
齐林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他怔了怔:“性癖可以自由,但不能犯法,对小孩子出手天理不容。却掌柜,你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千万别做禽兽。”
“不无这种可能,我是禽兽的话,你仍执意与我结契吗?”却忘吾说着,将吊坠收进了口袋。
虽然他没有再多收一只契兽的打算,但也不准备把它还给齐林。
小瑞兽有大来头,得把他底子套干净再把东西还回去,别到时候一个没看住,让他跑了。
齐林见却忘吾收了他的礼,以为他想通了,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下一步动作,心下便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忍着满腔烦躁,啧声道:“我是瑞兽,能给你这铺子消灾解难,还能镇宅避煞,必要时还能给你当打手,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
却忘吾一顿,再抬头,面露喜色,两眼放光,见到齐林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你说什么?”
齐林:“我是瑞兽,能给你这门店消灾解难……”
“不是这句,是那句,必要时,你还能——?”
“……给你当打手。”
却忘吾喜笑颜开,生得标致的脸笑起来比七仙女好看。齐林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整得一愣一愣,心想,缺打手?还说你不是黑店?
“你很能打?”却忘吾问。
“能。”
“多能打?”
齐林想了想,这东西没个衡量标准,不好说,干脆直接道:“有我在,没人能碰你一根汗毛。”
却忘吾看了眼袭墨,这孩子倒也能打,最大的问题是平时不爱说话,有时候对面呛声还得他这个当掌柜的替他骂回去。却忘吾天生嗓门小,他也曾苦恼也曾愁,自己手下一众英雄好汉,点兵点将,就差一个既能造成肉体伤害,还能造成精神伤害的员工。
这不就,来了嘛。
屋内沉默许久,却忘吾终于开口:“你真想做我的契兽?”
此话一出,袭墨回身抓紧了却忘吾的衣袖,摇头示意。
齐林见状心想,老子想跟谁结契还轮得到你个毛没长齐个儿没长高的推三阻四?
在君子山,齐林作威作福;成了别人的契兽,那也要先窝里横,重新立个规矩,他做大,其他兽只能做小。
“废话。”齐林指着被却忘吾收进兜的白玉麒麟,“压箱底的宝贝已经给你了,别说结契,我就算说想同你结亲,你也没理由拒绝。”
却忘吾盘腿而坐,在宝座上一阵思考。契兽有风险,结契需谨慎,他手上已经牵着两只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再多一个,可能是极限,也可能直接超越极限,阴间相见。
“你想清楚了。”这话是说给齐林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如若他日遇到赏识你的琼枝玉叶,你当真不会悔恨莫及?一旦认了我做主,哪怕到了阴曹地府,魂魄上也刻着我的名,除非轮回转世,否则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你想过这样的日子?”
要是单纯出来打工,不至于为岗位牺牲到这地步。
齐林听罢,爽朗地笑了两声:“你说我摆脱不了你,你何尝不是摆脱不了我?君子山不做亏本生意,最差我俩一起赔个底儿掉,那我也不能叫亏,我有什么想不清楚的?”
“更何况,这小子都不怕这些,我怕个锤子,不能给自己掉脸。”齐林见袭墨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跟他处不来,没关系,大家都是寄人篱下,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以后我俩共侍一主,我脾气暴。小子,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
“……你,闭嘴。”齐林一席话,把孩子给急得开了口。袭墨的态度比下楼传话时更冷漠,“我只听掌柜的话,瑞兽,提鞋,不配,呸。”
呀呵,这不是挺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