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墨钧沈长生的小说《太子重生》是作者放了吾吧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太子重生的主要内容是:墨钧因为爱沈长生所以在他离开后彻底变了一个人,只是沈长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何而改变。
最新评论:原来是喜欢他啊。
《太子重生》精选:
“沈长生。”墨钧忽地望向他,骨节分明的手在焰火的照耀下更显瓷白,墨钧的声音很淡,很沉,眉眼间平静漠然,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和无畏。
“和我回去。”
只简单的一句话,沈长生却仿佛花了很长的时间都无法理解一般,他的眼睛生得极为好看,但此刻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只剩下空洞和惊惧。
即便是燃烧得烈焰倒映着他的瞳孔也掀不起一丝一毫往日的潋滟清澈,墨钧心中的怒火忽然间就像被引燃了一般,伸手掐起了沈长生的下颚。
火光照应着墨钧,映着他眼里虚虚实实,也不知道是戏谑还是嘲讽。
沈长生又失神了,他抬眸看着墨钧,那一瞬间确实当的起惊鸿二字,但却像被人随意践踏折辱过一样的惨淡。
自函州沦陷已经过去三日,沈长生是自己孤身一人赶回来的,就算是铺天盖地的军报,上面千篇一律的写着,函州恐撑不过第二日,叛军已经攻入,近成王和二殿下下落不明。
是最坏的结果,但沈长生还是回来了,此刻他看着墨钧,意外的发现好像是没有恨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恍惚和孤独。
仿佛回到了数年前在梨树下贪杯时,小雨还在淅淅沥沥的落下,沈长生坐在石阶上,稀碎的水光落在他的唇上,染上了层绯色红晕。
沈长生迷迷糊糊的看见有人不紧不慢地朝他而来,是墨钧,他的脊背绷紧,手指紧紧的握着,漆黑的眸子蕴藏着纷然炽热的火,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的气场。
酒意似乎稍微清醒一些了,面前的重影渐渐合并,沈长生笑着看向墨钧,笑得极尽温柔,眼里闪闪亮亮的,像藏着星河。
“墨……来…”
沈长生醉得不轻,嗓音都带着几分慵懒和低哑,却又携了无边的温柔。
气氛停滞了片刻,下一秒,墨钧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沈长生一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脚步虚软的向后退了半步,彻底落入了墨钧炙热的怀中。
墨钧低头吻向了他的唇,突然而来的亲吻像狂风暴雨般让人措手不及,缠绕的舌间摩挲,沈长生的脑中一片空白,墨钧的手逐渐环住了他的腰,情不自禁地要把他搂得更近一些。
他和墨钧离得如此近,近得可以清晰听见彼此的心跳,缠绵悱恻间亦有酒香蔓延开来,沈长生忘了思考,似乎也不想思考,他被吻得全身发麻,身体软得几乎要瘫软在墨钧的怀中。
沈长生黑色的发丝垂落在颈侧,半遮掩着满是情欲的双眼,醉后的代价便是将心底里那隐秘的情感抖落出去,那一瞬间的悸动,让他甚至不敢直视墨钧的眸子。
沦陷的代价太大了,大到他弥补不了,弓弦铮铮之声如急雨破空,不知何时嘈杂的声音渐渐恢复死一般的沉寂,直白的宣告了一个国家的覆灭。
沈长生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墨钧,泪水不断的滴落,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仿佛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在竭尽全力找到庇护他的双亲。
几乎就在一刹那,墨钧一把拽过他的手腕,沈长生手中的短刃“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那是一把萃了毒的刀。
“你想死?”墨钧深邃的眸中骤然转寒,低低道。
墨钧拽着他的手力气大到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周身气场阴沉骇人,“太子殿下这是忘了函州无数枉死的平民百姓了?”
沈长生咬着嘴唇,清晰的感受到了血腥味在渐渐蔓延开来,钝痛在他的心底肆意流蹿。
沈长生踉跄了一下,颓然跪倒在了墨钧的身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他木然的看着墨钧。
墨钧是应兴的嫡长子,这也就意味着除非是他自己不愿,他就是应兴的帝君天下人的圣上,和自己不会有爱意也不该有。
沈长生把自己的爱意深深埋在了心里,可即便是这样,墨钧也没有放过他。
“太子,墨钧此人,不该猜忌,更不该妄议,朕今日与你所说,望了罢。”
“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包括他自己。”
应兴帝眯着眼睛看向他,目光中有一丝玩味,也带着一丝探究。
“是,长生明白。”沈长生跪在堂前,跪下叩首。
梦中的情景如此真实,沈长生的身体忽冷忽热,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恍惚间有人覆上了他的手,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开来。
“沈长生,跟我回去。”
心中的伤口突然被撕裂,比想象中的要疼,沈长生撑住了桌沿,解了腰带,衣衫半褪,露出细嫩白皙的肌肤,摄人心魄。
只要是提及沈长生,杀无赦,这辈子重来一次,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像自己。
墨钧突然抬头看向他,“本王不曾让你……”
那双深邃莫测的眼眸格外令人窒息,眼底里尽是凉薄之意。
窗外不知何时起风了,一人携着秋日里的清冷气息踏进了门槛,随行的太监赶紧跪地磕头,跟在李泽瑞身后的沈乘为先上前一步跪下道,“臣请摄政王安。”
墨钧并不回答,他后退了半步挡在了沈长生前,不动声色地解下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他身上。
沈长生愣愣的看向墨钧,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随即看见了仍立在门槛的李泽瑞,他本来就是跪在地上的,倒也不用重新行礼,只是敛了神色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还是像上次一般只余下墨钧与李泽瑞还在相互僵持,殿前已经跪倒了一大片,只等中间的那两位指示了。
李泽瑞眼底的疑惑越来越重,眼神愈发的复杂起来,他的视线落在沈长生的身上,突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眼底里浮现出了一抹讶异之色。
下一瞬他终于还是走上前颔首道:“皇兄。”
沈长生如释重负,要是李泽瑞不让步,以墨钧现在喜怒不定的性情,保不齐又要对李泽瑞做些什么。
墨钧的眸色冷若冰霜,似有杀意稍纵即逝,“皇上如今倒是什么样的人都往本王这里带。”
沈长生微微一窒,什么样的人不就指的是沈乘为,虽然他不知道如今李泽瑞身边的亲信,但三年前沈乘为是第一个拥护李泽瑞的人。
现在大概也是,墨钧的话无异于是在给李泽瑞难堪。
本来黑压压跪在地上的人好不容易见应兴帝主动求和,现在墨钧没有表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明眼人都看得出墨钧此刻心情极度不好。
李泽瑞也不傻,他最后看了一眼跪在墨钧身后的沈长生,才冷冷对身旁的总理太监说:“回宫。”
沈乘为没有动作,直到应兴帝的车马随从消失在了他视线范围后,才面向墨钧,恭声道:“臣斗胆,有事想同摄政王商讨。”
墨钧阴鸷的目光又落在了沈长生的身上,沈长生短暂地怔了一下,起身行礼,“千初先行告退。”
沈长生走出了茶肆,他脸色苍白,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一夜间应兴的边界竟来了两位君主,本来被吓跑的百姓在看到应兴帝的车驾远去后,又三三两两的聚集而来,但摄政王还未离去,没有人敢到茶肆前,他们只停留在离茶肆不远的地方驻足讨论。
沈长生的出现无疑引起了轩然大波,人群一边小声的议论着什么,一边相互打听小道消息,脸上都洋溢着窥破秘密的激动之色。
沈长生被这般看着也不是三两次的事了,从前被墨钧囚禁在晋王府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只会勾引君主,见不得光的小倌。
各种谩骂和流言蜚语就像瘟疫一样,从各个不知名的地方传出,扩散开来。
一开始沈长生还觉得羞耻难堪,他曾挣扎着想躲开墨钧的束缚,换来的只是更为残暴耻辱的对待,墨钧狠狠把他按在结冰的院子,只要他敢躲,墨钧甩手就是一巴掌。
后来,沈长生再也不敢反抗,不过耻辱,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
“千初这是要去哪?”沈长生的袖口突然被人拉住,他回过神,看见陈述幼笑着看向他。
那个少年眼底里有坏坏的深沉,让人琢磨不透,沈长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陈述幼打断了。
“摄政王不会让你走的吧?”
沈长生一怔,抬眸看向了他。
陈述幼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腕间半晌,这才笑道:“千初这是忘了,沈长生。”
最后的几个字,陈述幼的声音极低,又带着几分苦涩,笑容也逐渐变得惨淡。
“那日,墨钧肯为你而挡剑,这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我不得而知,但是,这其中最大的渊源,也是你像函州太子,沈长生。
沈长生的眉眼间依旧如秋水般柔和,他怎会不知道这一切,从始至终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重来一世也还是无可避免的爱上了这个人。
突然间,陈述幼喊住他,“太子殿下。”
沈长生敛了眸,长睫垂下淡淡的阴影,他没有说话,本来沈千初能够突然恢复正常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加上他与应兴帝之间模糊的关系,陈述幼能够认出他一点也不奇怪。
沈长生顿了一下,缓声道:“陈公子言重了,我现在只是沈府的人,名曰沈千初。”
“太……沈千初,小心应兴帝。”
陈述幼的声音似乎带着恨意,无可掩盖,沈长生有些错愕,陈述幼无声的站在他的面前,执着而坚定。
沈长生的思绪有些凌乱,他几乎是在刹那间就想起了如今这位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帝王。
应兴七年,李泽瑞四岁那年的元宵节,沈长生领着他出了宫,来到了应兴街上。
墨钧居高临下的打量着李泽瑞,眼底里讥讽和鄙夷就差没直接传达给他了,李泽瑞那时候还小,沈长生牵着他走在前面,然而片刻后沈长生惊讶的发现,只要墨钧稍微靠近他一眼,李泽瑞就拼命往他怀里缩,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
墨钧漆黑的瞳孔仿佛寒潭一般冷冽,看上去对这到处洋溢着的节日气氛一点也不感兴趣,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李泽瑞揪住他的衣袖往他怀里躲的时候,沈长生终于无可奈何的看向墨钧。
“麻烦二殿下离我远一点。”
墨钧阴沉着看向他,喉结微动,“为什么?”
沈长生几乎失笑,道:“你吓到阿瑞了。”
“我管他?”墨钧的嗓音淡淡,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漫不经心的看向他,了然间就是傲世天下的强势。
李泽瑞害怕的看了一眼墨钧,伸手拽了拽沈长生的衣袖,指着不远处的河岸口,软软糯糯道:“太子哥哥,我要花灯。”
沈长生应声而望,那里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于是他也顾不上墨钧到底高不高兴了,抱着李泽瑞走了过去。
琳琅满目的花灯把李泽瑞都看呆了,到底是出生在帝王家的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些,竟也不哭不闹,只是神色惊讶的一一看过去。
他们是微服出宫,小贩见他们的着装显然是非富即贵之辈,也不敢怠慢,赶紧迎了上来,沈长生见眼前的橙花灯惟妙惟肖,伸手轻抚了一下。
下一瞬他就听见一大一小两人突然异口同声道:“要这个。”
墨钧黑眸微眯,别有深意的看向李泽瑞,嗤笑,“连黄口小儿都不到,还想要这个。”
李泽瑞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道:“我就要这个。”
沈长生哭笑不得,因为无论怎么看,二人之间的对话都很幼稚,李泽瑞还小,墨钧倒也还陪着他胡闹。
墨钧上前付了钱,小贩取下了那个橙花灯递给李泽瑞,眼见着李泽瑞马上要屁颠屁颠的上前把花灯递给自己,墨钧突然俯下身,蛮不讲理的夺走了那个正散发着灿烂光亮的橙花灯。
李泽瑞一愣,踮起脚就想去拿,可是身高差距太悬殊了,墨钧玩味一笑,任凭李泽瑞像只蚂蚱一样在他跟前蹦。
突然李泽瑞“哇”的一下扑进沈长生的怀里,号啕大哭,“太子哥哥,墨钧他欺负我。”
沈长生无可奈何的看向墨钧,温声道:“二殿下即便是拿了这东西也没用吧?”
墨钧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即补充道:“没用也不会给他。”
沈长生还是第一次看见墨钧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哄着李泽瑞,“我们不要花灯了好不好?”说着,沈长生指了指不远处。
“糖葫芦!”李泽瑞瞬间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牵着沈长生的手飞奔而去。
鲜红的山楂串在了一根根竹签上,上面淋着诱人的糖浆,李泽瑞瞬间两眼放光,伸手指着最下面的一串喊着:“太子哥哥,要这个!”
沈长生应声,正准备弯腰拿起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突然掠过他,夺走了那一串糖葫芦。
沈长生:“……”
墨钧死死的看着他,双眸间满是嘲讽和凉薄之意,半晌,沈长生突然听到他一声极浅的笑,声音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
“太子哥哥,我也要。”
沈长生:“……”
四周的空气安静得吓人,墨钧垂眸一边打量着手中的糖葫芦,一边百无聊赖的欣赏着沈长生的反应。
沈长生定定的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糖葫芦一会,突然柔声对李泽瑞说:“阿瑞,我们不要这个了好不好?”
李泽瑞看看沈长生,又看看墨钧,显然也是被墨钧刚才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吓到了,顺从的点点头。
如果不是墨钧的神色毫无异常,甚至比以往更加冷冽,沈长生几乎怀疑他是故意在与李泽瑞作对。
沈长生目送着李泽瑞跑向前挑选糖葫芦的时候,墨钧突然又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沈长生一怔,有些无措。
“二殿下不是说要的么?”
墨钧俯身看向他,无端添着些浸入骨子里的邪肆,似笑非笑道:“本王又反悔了。”
“吃,不然一会让你哭着咽下去。”墨钧轻佻地勾起他的头发,一字一句的开口。
沈长生难堪的看了一眼墨钧,发现他就势将那串糖葫芦咬了一口,恶劣的道:“吃。”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墨钧的声音里含着点叫温柔的情绪。
“太子哥哥…”李泽瑞从远处飞奔过来,手中举着一串新的糖葫芦,沈长生垂眸,不留痕迹的避开了墨钧的视线,牵起了李泽瑞的手。
“太子哥哥,阿瑞找了你好久。”
“太子哥哥,你有在听吗?”
沈长生愣愣的看着李泽瑞,突然缓过神柔声道:“对不起阿瑞,我有点不舒服。”
“我们今天先回去好么?”
李泽瑞神色紧张的看着他,突然把手中的糖葫芦一下塞到他怀里,拼命点头,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都怪阿瑞不懂事,让太子哥哥生病了…”
沈长生失笑,牵着他往前走,“没有,阿瑞很乖。”
两人走到了一处偏僻一点的巷口,沈长生突然蹲下和李泽瑞平视,轻声道:“阿瑞,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要和墨钧好好的。”
沈长生的话音刚落,李泽瑞刹那间就泣不成声,“我…不要墨钧,我只要…你。”
“墨钧他讨厌我,太子哥哥你…怎么了?”
“阿瑞乖,记住我的话。”沈长生的声音很温柔,像无数次李泽瑞所听到的那般。
李泽瑞抽噎着看向沈长生,犹豫着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太子哥哥不能丢下阿瑞。”
沈长生抚上了他的头发,柔声说道:“不会丢下阿瑞。”
墨钧是君主,他是函州太子,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会有爱,也注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他爱墨钧,即便是违背常理,是死后下修罗地狱,是万劫不复,他都愿意。
他担心李泽瑞,墨钧终究是要弑了应兴帝的,可到是李泽瑞该怎么办,墨钧不会容忍他这个便宜弟弟的,更不会容忍他,到时候李泽瑞是难逃政治下的陪葬品这一个归宿的。
沈长生希望他好好的,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他能活下来,沈长生都要试一试。
李泽瑞一张小脸都哭花了,他死死拽着沈长生的衣衫,含糊道:“太子哥哥……真的…没有骗阿瑞?”
“没有。”沈长生笑着擦了擦李泽瑞的脸,轻声道:“阿瑞,我们回去找墨钧,他肯定等久了。”
“嗯…”李泽瑞任由他牵着往巷外走,沈长生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李泽瑞一声不吭的撕开了糖纸,沉默了好一会才突然道。
“太子哥哥,你要等着,以后阿瑞长大了保护你。”
沈长生有些愣住了,他侧过身看着李泽瑞,听见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不会让墨钧再欺负你。”
李泽瑞安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一个才四岁的孩子,神色间却有着像他父皇那般的成熟和稳重。
不远处,墨钧站在车队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着他们,空气有一瞬间像是被撕扯开来,四周寂静无声,沈长生却无端感受到了渗入骨里的寒意。
沈长生把李泽瑞带到了伺候他的宫女旁边,李泽瑞经历了这一晚上大概也累了,念念不舍的看了看他就随宫女上了马车。
沈长生静静走到了主车队旁,旁边候着的太监赶紧跪地行礼,墨钧坐在马车上缓缓抬头看向他,犹如刀刃般的狠戾眸光在他的身上徘徊了很久,即使墨钧什么都没说,沈长生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眼底里隐含的残冷。
“上来。”墨钧阴沉道。
沈长生看了一眼背后浩浩荡荡的车队,低着头上了车队,墨钧摆手示意,车队才终于开始慢慢往皇城行进。
案台上摆着几盏长春酒,那酒的颜色极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现出暗淡的光影,墨钧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杯盏,冷声道。
“喝了。”
长春,名字如早春般温柔惊艳,却是酒楼里少见的春药,情到深处,最为磨人也最为致命。
温柔乡,刀刀致命。
沈长生看向墨钧,已经不再有什么期待,他轻轻执起酒盏,外面又落了雪,车队缄默的行进在雪地上。
这酒的名字柔,入口却是辛辣刺激的,沈长生被呛得咳出了泪,眼尾逐渐染上了一抹潮红。
墨钧的眉眼间全是漠然,眼神淡淡的掠过他,又抬手斟满了一盏酒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