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萧毅谨陆成泽的古代纯爱小说《九千岁》,是作者临漫漫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萧毅谨前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坐拥万里山河,尽享无边孤独,再也没有人真心待他,有的只是无尽的心机,重生之后萧毅谨只想身边留着陆成泽。
《九千岁》精选:
萧毅瑾故作娇气地点了点头答道:“当然了,不写完朕也不敢松懈,不然晚上母后不让朕吃饭怎么办。”
萧毅瑾大笑出声,将他一把拉过,坐在自己的身旁,宽大的与龙椅差不多少的麒麟椅上坐着两个人也一点不挤,“陛下有心为微臣分担,微臣心中喜不自胜,谢过陛下了”,说着将手边放的最远的那一摞奏折递到萧毅瑾面前道:“陛下这一摞大都是请安的折子,皇上你瞧着随意回复一两句话便可。”
“嗯”萧毅瑾拿着朱红色的御笔,打开的第一个认真的回复:爱卿之意,朕甚是欣慰,望爱卿…….洋洋洒洒三四十字。
之后又打开一封,萧毅瑾看着将第一封的回复原样抄到上面,之后第三封第四封也是同样。
再后来萧毅瑾发现所有请安折子大同小异,便懒得写那么多字了,寥寥草草回复了“朕知道了”四个大字。
再后来越看越乏味,萧毅瑾吧唧了一下嘴,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届臣子不行啊,所有请安折子的用词遣句都极为相似,真不知一个个是如何考中进士的,与上辈子他的臣子那些华丽的辞藻相比差远了,差远了。
萧毅瑾这时连四个字都懒得写笔一挥写了两个字“已阅。”
足足看了一个时辰的请安折子没有一封提及到正事的,萧毅瑾微微撅了噘嘴,真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正经朝堂的消息没看到一点,尽看这些无用的折子,而且就连马屁拍的也都极其不好。
再打开一封,一目十行匆匆扫了一眼折子还是请安的萧毅瑾自己潦草地回了个“阅”字,丢到一边再打开一封。
整个大殿一片安静,只有两人翻折子的声音,萧毅瑾斜过眼偷偷看了陆成泽一眼看他手里捧着一本奏折,蹙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萧毅瑾慢慢侧过身悄悄瞄了一眼,只是陆成泽比他高,奏折在他眉上刚好是他什么都看不到的高度,他又不好做的太过明显,无奈只能作罢。
忽然殿外太后宫里的太监匆匆到御书房来报,惠安太后回京,寿安太后召见。
听到太监的话,陆成泽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萧毅瑾在他这一瞬的笑意里察觉到了一丝冷意,然而转瞬即逝。
陆成泽临走前嘱咐道“桌子上的奏折陛下可随意看看,但千万小心,不要将墨汁弄污了奏折。”
萧毅瑾乖乖点头。
陆成泽摸了摸他的发顶便快步走了出去。
萧毅瑾现在只对陆成泽刚刚看的那本奏折极为感兴趣,不知是什么事情会让陆成泽苦恼的,毕竟在前世,无论什么时候陆成泽都永远地云淡风轻,即便是天大的事情都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于是伸手将那封折子拖到自己面前,打开看了一眼,吏部的奏折,上面写的是各级官员的考核以及任命,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眼快速扫过,只是在看到倒数第三行上的一个名字时微微愣住了,承恩公“周子临”任吏部侍郎…….
承恩公向来是元嫡皇后母家的封赐,而周家已连任两任,先皇与太上先皇的两任皇后皆是出自周家。
先皇的母后,太上先皇的皇后乃是周家嫡女,入宫多年只得先皇一子,而且先皇乃是早产,三天两头的便卧床不起。
整日病歪歪的,身份高的贵族千金不愿嫁他,生怕嫁过去就是守活寡,身份低的,到底是嫡皇子,当时的皇后焉能甘心,于是便下旨让先皇娶了自己母家的亲表妹。
许是体弱的原因,即便是娶亲了也数年无子,眼看着便是与大位无缘了。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当时正在做宫女的寿安太后便是萧毅瑾的母亲。
宁王妃——现在的惠安太后,亲自出面求了当时的皇后将寿安太后赐给宁王为侍妾,结果不知是不是真的有福的缘故,居然怀上了萧毅瑾。
不过,若不是先皇子嗣艰难,膝下只有萧毅瑾一个独子,这皇位还不一定轮得上萧毅瑾,毕竟真正算起来先皇后宫里便数寿安太后家室最浅薄。宫女出身,独自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族。
不过啊,肚子争气也是一种运气。
多少家室高的贵女最终还不是去了感业寺,只能青灯古佛,了了一生。
萧毅瑾看着奏折上的“周子临”三个字陷入沉思,周子临乃是惠安太后的生父,而且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周子临好似并没有出任过礼部侍郎,而且去世得也挺早的…….
难道是记忆出了错……
萧毅瑾皱着一张脸苦苦地回忆着,猛然想起一件事来。
上辈子,不止是周子临,还有周子临的一个儿子与惠安太后,在半个月内相继而亡……
使得自己听信传言以为是陆成泽所为,为了这事着实在陆成泽面前大闹了一通,若是前世他一定以为陆成泽心怀不轨但是现在他对陆成泽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他不相信陆成泽是那种为了一己之私排除异己之人。
但是刚刚陆成泽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也是真。
这事难道真的与陆成泽绝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陆成泽下如此狠手……
那可是一朝太后,他的嫡母,平日里对他也甚是温和,整个周家都是他的亲族,是他的心腹,陆成泽又为什么这么做?
萧毅瑾跳下椅子,快速向寿安宫跑去。
萧毅瑾虽是先皇庶子却是先皇唯一独子,其珍贵程度比以往子嗣多时的嫡长皇子更为重要,毕竟以往的皇帝不缺儿子,而先帝可就萧毅瑾这么一根独苗苗。
所以虽是嫡母庶子,但周家待萧毅瑾极好,萧毅瑾便将周家当作自己的亲族一般对待,惠安太后对萧毅瑾极好,萧毅瑾待惠安太后也极为尊重。
不过想起上辈子对陆成泽的种种误解,萧毅瑾没有冒冒失失地直接闯进去。
命令伺候的宫人都不许跟随,萧毅瑾悄然地到寿安宫,站在寿安宫大殿的侧面窗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殿里,惠安太后声线冷冽带着寒意问道:“陆大人这是何意?当日拥护皇上登位,我周家也是出了大力的,现在用不上周家,便要将我周家置之死地不可!”
陆成泽声音淡然,犹如淡雅的泉水,平淡无波:“惠安太后此言差矣,当日微臣与寿安太后曾允诺过,承恩侯爵位绵延,三代不降爵,臣与寿安太后难道没有做到?”
“爵位不变,那家兄的官位呢?不知家父错在何处,竟劳烦镇安王降旨申斥。”惠安太后呵笑着嘲讽一声问道。
这时寿安太后插进话来:“申斥承恩公这事,哀家知道,镇安王同哀家说过,是哀家允许的。”
“魏青婉,没有哀家,你焉能有今日,你便是这般报答哀家的吗?”惠安太后暴怒,怒火直直地冲着寿安太后:“那你便说说,哀家父兄做错了什么,劳烦二位如此针对。”
寿安太后一张脸阴沉着,看着惠安太后,片刻嘲讽地问道:“姐姐当真不知?”
“姐姐总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周家的恩情,不断地哀家与皇上牢记姐姐与周家的恩情,可是周家于我们有何恩?有何情?姐姐和周家对哀家与哥哥是施恩还是利用,您自己心里清楚。”寿安太后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看着惠安太后坐在下首的一位上,心中畅快:“往日,姐姐您的身份高于哀家,自然姐姐说什么便是什么,姐姐说是恩情便是恩情,妹妹与兄长不敢反驳。可姐姐骗骗我们也就罢了,难道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当年,哀家原本会在哥哥的安排下出宫,我原本有机会自由自在好好地逍遥快活地过完余生,可是你们为了能让哥哥为你们卖命,便纳哀家为妾。以哀家来威胁哥哥。只是老天保佑哀家居然意外有孕,生下独一无二的皇子。至于奉瑾儿为帝,与其说有恩于我们母子倒不如说是周家不得已而为之,若不是瑾儿登基,恐怕于周家才是灭顶之灾吧。”先皇的外家,与先皇后娘家,若是先帝的兄弟继位焉能容得下。
看着惠安太后脸色猛然变了一变,寿安太后好似要将往日的恩怨吐露个清楚:“以前便罢了,如今我儿登基。姐姐认为哀家是小人得志也好,忘恩负义也罢。只是以后说话还望姐姐深思熟虑为好,莫要惹恼了哀家,毕竟如姐姐所言,哀家是个卑贱之人,有仇必报,学不来你们世家的宽宏大量,至今也不敢忘了当年胁迫之仇”
惠安太后愣愣地看着寿安太后,较之往日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人。就算因生育唯一的皇子被提为位比副后的皇贵妃之位,在她面前也是小心翼翼的人。与今日这般眼神轻蔑愤怒的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往日种种畏缩胆小的作为皆只是为了迷惑她与周家?陆成泽智多近妖,心狠手辣众人皆知,难道魏青婉亦是如此?难道还要赞一句,真不愧是亲兄妹吗?
惠安太后眨了眨眼,将心中种种想法尽数压下,稍微服软地说道:“往日种种谁对谁错,再追究已毫无意义,可是哀家父亲,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啊……”
寿安太后愤懑不已,咬牙切齿地看着惠安太后,陆成泽抢先一步开口道:“当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