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谢青竹袁望的小说《无双》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无双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猫两只所著,内容是:谢青竹之前的爱人成为了更加优秀的人,而他不仅不优秀,现在还在摆烂。
最新评论:摆烂演员攻X天龙人导演受
《无双谢青竹》精选:
谢青竹的高中时代与当下流行的偶像剧不同,成绩远比相貌重要,只有考试排名,没有班花校草,他成绩不上不下,一张俊脸没有带来一抽屉情书与女孩子们的另眼相看,反倒因为球打得好、游戏不拖后腿,在男生里混得如鱼得水。
周末补习班后,谢青竹租的房子成了男同学们的秘密基地,七八个人挤在不到七十平的两室一厅里,同桌孙澂贼兮兮地摸出一盘DVD放在茶几上。
“这是,”谢青竹瞄了一眼封面上暴露的女优,“你们要看这个?”
“不会吧不会吧,小青这么纯洁,连黄片都没看过?”孙澂勾着他的脖子打趣,其他男生也围上来开玩笑。
文质彬彬的物理课代表一推眼镜,品评道:“日本新生代就她最出色,这是上个月的新片,居然被孙哥搞到了,可以啊。”
谢青竹窝在沙发里吃薯片,无奈看着同学们将碟片放进DVD机里。他当然看过黄片,男女、男男、女女甚至某些奇怪组合都看过,就是,没感觉……
不出所料,这部也是一样,丑陋的男优让整部片子不带任何美感,眼见其他人挨个冲厕所,他放下薯片,无动于衷。
终于熬过一小时,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孙澂想留下来打游戏的请求,将屋里人通通赶走,一看时间,该是出去觅食的时候了。
昨夜天降瑞雪,纷飞缥缈的白色羽毛在一夕间为热闹非凡的城市织就一层绒纱。
西南长大的孩子没见过半米厚的积雪,偏又爱俏,谢玲玲不在,谢青竹是绝对不会在冬天穿上羽绒服的。
离开热气腾腾的家,凛冽北风给了少年当头一击,修身羊绒大衣抵御不了寒冷,耳朵仿佛快要冻掉了,他缩着头,不停往手里哈气,看着街上穿着厚实的行人们,越发地后悔起来。
他本想早点坐进有空调的饭店里暖和,余光看见在榆树下看见一只骨瘦伶仃缩成一团的大橘。谢青竹心中不忍,也没养过猫,从便利店买来两根火腿肠,撕开放在树根附近。
不远处有着微弱的闪光,谢青竹下意识用手背挡住脸,不悦地朝那人瞪去,竟然是举着单反拍照的袁望。
“怎么是你啊,”一见是熟人,谢青竹更来劲儿了,走过去狠拍了一下袁望,“快说,有何图谋?”
“练手。”袁望也穿着大衣,他不像谢青竹冻得瑟瑟发抖,在雪中如同挺立的孤松。
谢青竹不肯善罢甘休,挠着相机同袁望理论,“凭什么拍我就是练手啊,还拍了什么,给我看看。”
袁望淡定地抓住他的手腕,将相机放进包里,“快没电了,改天吧。”
“旺旺太过分了,偷拍还不承认。”谢青竹怒目以示,本想争个高下,偏被一股不合时宜的寒风刮进脖子里,顿时冷得快要跳起来。
“别闹,”袁望取下围巾,一圈一圈绕在谢青竹脖子上,“等会儿请你吃饭。”
谢青竹的脸被遮住一半,只剩一对大眼睛扑闪扑闪,“旺旺不冷吗?”
“习惯了。”
所以天龙人都不会冷的吗,他摸着带有袁望体温的羊绒围巾,默默跟在身后,离开前不舍地看向榆树下的大橘。
“想养猫?”袁望回头问道。
谢青竹摇头,遗憾地说道:“高二作业好多,压力也大,我连自己都顾不上。”
“救不了它,就别看了。”
“可是……”谢青竹下意识想反驳,又支吾着想不出理由。
袁望搂着他的肩膀向前带,温声道:“每年冬天冻死的小动物很多,这不是小青的错。”
与同学们打闹习惯了,谢青竹没将放在肩上的手当回事,心里还装着刚刚的大橘猫,他不喜欢袁望的说法,“所以只有收养与放弃两种方法吗?”
袁望站在谢青竹面前,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他擦去少年额发上的雪花,低语道:“小青,人也是一样的。”
谢青竹尴尬地发现,袁望竟比一八零的自己还高,他不自在地转过头,挺直脊背,离那人远了一些,妄图让身高差不那么明显。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一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前,爆炒后的锅气飘散在寒冷的严冬中引人食指大动,谢青竹故作惊诧:“居然是川菜,米其林呢,私房菜呢,干鲍和牛呢,旺旺你的身份呢?”
“你不是四川人?”袁望揽着他走进大厅,挑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将菜单递给谢青竹。
离开C城快一年,确实好久没吃川菜,菜单上荤菜均价二三十,让谢青竹对袁望请客没任何心里负担,按自己口味点了三菜一汤。
这家店做法正宗,干腰合炒是抹好料后在油锅里滚了一圈,口感滑嫩没有丁点腥味。火爆肥肠选用的肠头,提前卤过,同干辣椒一起在灶上大火爆炒,调料略微重了一些,用来下饭最好。
谢青竹在刨饭时没忘了和人搭话,“这家店不错啊,旺旺怎么不吃?”
袁望碗里躺着几根青菜,“我不吃内脏与辣椒。”
“哦。”有时候一同吃饭的人会影响食欲,起码对谢青竹是这样,对面坐着这不吃那不吃的讲究人,让他垂下头,吃饭的速度慢下一半。
“不过,”袁望话锋一转,抬手夹了一筷子菜,“这么香,就陪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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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哥真要在今晚穿旧衣服?”助理何茂为难这看着面前的西装。
《嘉年》杂志会在每年举办慈善晚宴,明星网红争奇斗艳,为博得热搜,往往要从指甲盖武装到头发丝,甚至有人为了身材饿上几天不吃饭。
“不然呢,公司借不到,不可能让我再买吧。”谢青竹不是流量,没有品牌赞助当季的礼服,几年前自掏腰包,花几万块买了某大牌黑白两色的西服换着穿。
片场人多,何茂神神秘秘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今天袁导会来。”
袁望手握欧洲三大奖,又拍过卖座的超英片,文艺商业两开花。他拍完处女作《田野》后一直在欧美发展,这是七年来第一次回国。不少流量粉丝闻风吃饼,想让自家哥哥姐姐上袁望的戏飞升一线。
“这样啊。”谢青竹摸了摸耳朵,毫不在意。
“谢哥你可是袁导第一部戏的男主角,”何茂对自家艺人没有事业心的样子恨铁不成钢,“万一再合作一次,那不就爆了。”
“别爆了,没有万一,”谢青竹拆开防尘罩,拿起西装在身上比划,这么些年来,他为上镜不浮肿而戒掉重油重盐,“你看,四年前的衣服也蛮合适。”
夜幕之下,处处霓虹,忙碌的工蜂黯然离场,采蜜的蝴蝶粉墨登台。
谢青竹走过红毯,微笑着在白板上签名,他没有绯闻没有CP不会唱跳,更不参加综艺,从来不是记者们的采访目标,营销号们盘点最佳或最差着装的时,也会将二线糊咖排除在外。
几架相机越过谢青竹,拍着后面某个偶像团体,粉丝们高价买来门票,在哥哥姐姐们身后尖叫。
“谢老师,等等我!”一位戴眼镜的青年快步上前,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这人是青年导演季来,谢青竹是他两部戏的男主角,可巧的是,两部全卡在了审核,至今未上映。
“原来是季导啊,”谢青竹打了个哈欠,“最近在哪里发财?”
“给我的本子不想拍,我想拍的本子没钱,”季来不敢直视霓虹灯下越发明艳的青年,偏过头叹气,“谢老师放心,一旦发财,先结你的片酬。”
“不急不急,”谢青竹拍着肩膀安慰道,“这几年活多,不差钱。”
相比自恃才高的孤傲导演,谢青竹对剧本不算挑剔,做男二为流量咖抬轿的事不是第一回。
“你别在那种剧里荒废了,”季来紧张地抓住谢青竹衣袖,“等我们的片子出来,谢老师要做影帝的。”
可是“那种”剧的片酬八位数啊,谢青竹默默在心中吐槽,混过多年娱乐圈,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他不喜欢用追求艺术的借口自欺欺人,演戏就是为挣钱。
“好的好的,等着季导捧我。”
今时不是往日,流量当道,剧本都能被改个四五回,导演做不了主,更捧不了人,也许那个人除外。
季来看着远处被明星包围的袁望,略显愤恨地说道:“不就仗着自己有背景吗,他起先拍的那几部电影,都有家里的投资。”
“嗯嗯。”谢青竹随口敷衍着。
“我拍烂尾楼维权就要被卡,他在国外的拍敏感题材国内还能上映,凭什么啊。”
“季导,您先忙着,”谢青竹打断季来,他对袁望无感,不代表有耐心听别人抱怨,“我去趟洗手间。”
《嘉年》的晚宴一直在名下的某高级酒店举行,谢青竹来过几回,熟练地绕过人群与建筑,来到后花园的喷泉旁。
有安保人员在,粉丝记者进不来,明星们热衷应酬,场内欢笑不断,只有这里没有糜烂的香水味。
喷泉为晚宴专改成了铜做的猫猫头,水流从张开的利齿间流下,谢青竹看着有趣,拿出手机拍照。
平静的夜景终被一人打破,水面的倒影上浮现出他的脸,谢青竹收起手机,礼貌问好:“袁导,好巧。”
袁望身穿黑色定制西服,名利与权势是男人的最佳配饰,七年不见,他褪去年少时的青涩,五官深刻,眼神凌厉,高大的身躯给人无穷压迫感。
耳边响起喷泉的水流声,谢青竹盯着袁望,思绪越飘越远,竟想起前年主演的网剧,心道袁望比他更像剧里的霸道总裁,可惜了不肯放低身段亲自演戏。
袁望看着出神的青年,皱眉道:“你又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没什么,”谢青竹不愿和他多话,扯了个借口要走,“那边还有事。”
“什么事,和刚刚那个没出息的导演吗,”袁望抬手指向外场,讽刺道,“谢青竹,你想靠他来捧你?”
前男友的攻击性变强好多,公众场合,吵架动手不是好选择,谢青竹转身要走,却被人用力捏住肩膀,“说你没出息不爱听啊,以前起码还有个搞房地产的男友肯花钱,现在看上的就是个废物。”
“放开,”谢青竹环顾周围,压低了声音,“七年前就断得干干净净,我不欠你。”
“谢老师在讲什么笑话,”袁望毫无顾忌地将谢青竹强行拽至身前,“没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哪来我袁某人的今日。”
谢青竹垂眸,深吸一口气,猫猫头的喷泉水滴落在脸上,让他心绪短暂平复下来。
凌晨时分,场内灯火依旧,推杯换盏还在继续,而场外正上演一幕旧情人久别重逢的狗血剧。
谢青竹拍开袁望放在肩头的手,冷笑道:“怎么,袁导还想送我一面锦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