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穿成稀有物种后他被迫苟活》by首尔微凉,原创小说兽人穿成稀有物种后他被迫苟活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寒栖邦德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寒栖知道邦德不喜欢他,但没关系,他是有能力得到自己所爱之人。
热门评价:他会好好爱他。
《【兽人】穿成稀有物种后他被迫苟活》精选:
再见到那个雌性,是两个月之后。灯火辉煌的拍卖公会交易大厅里,挤满了为抢购雌性而来的雄性兽人。
邦德·凡赛尔在会长的陪同下优雅步入卖场,两排军装笔挺的亲卫紧随其后。几乎是他挺拔伟岸的身影刚出现,喧嚣的会场就安静了下来。
“指挥官阁下。”
“指挥官……”
“指……”
邦德掌心向内,手背朝外,轻飘飘的摆摆手,示意向自己问好的大家随意后,随手摘掉军帽扔给身后警卫。包裹在身上的黑底银饰军服随着他的动作在璀璨的灯光下延展开来,衬的他原本就修长精悍的身躯,更显流畅昂藏。
他蹙眉揉揉头顶被压的有些难受的狮耳,一头银白色微微卷曲的中长头发在他不甚温柔的动作中尽情散乱,和红色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一起装饰点缀出一张俊及无匹的锋凉面庞。
那明明是一等一的衿贵长相,位高权重让水晶箱里的雌性们充满无边幻想,偏邦德冰蓝色的竖瞳里闪着暴戾的冷光,薄唇轻启很是破灭的爆了句粗口。
“把这破帽子给老子扔了!草他妈的!”
他看起来心情不妙,长而有力的狮尾在空气里“啪啪啪~”的烦躁甩着,末端那团白色蓬松的簇绒在精神力暴乱的折磨下,闪现出淡蓝色噼里啪啦的恐怖火花。
大家心有灵犀、非常默契的从自家每隔一段时间,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指挥官身边悄悄退开一步,眼观鼻鼻观心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毕竟狮子嘛~一只当了指挥官的雄性贵族狮子嘛~
本来就不好惹。
还处在精神力暴乱期。
这也就算了。
还没有中意的雌性可以交配。
这不,欲求不满,又开始拿帽子撒气了。
众位忠诚无比的部下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祈祷:
苍天啊,大地啊,快来一只温柔美丽拥有好闻信息素且还保有完璧之身的完美雌性,把我们挑剔无比的指挥官收了吧!这日子真是令兽委屈的快要过不下去了啊,摔~
因邦德的突然出现,会场已经暂时停止了拍卖。
会长战战兢兢介绍完名单上的雌性后,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指挥官,您看有中意的吗?”
在这个雄多雌少的残酷时代,出生贵族又掌握着帝国军事权柄的邦德,毫无疑问拥有其他雄性难以企及的优先择偶权。
每次有新鲜到货的雌性,公会都会把最好的留下给邦德先挑,可这位年轻的指挥官谁都看不上,非常有骨气的宁愿忍受精神力暴乱的折磨,也不肯放低他那高到离谱的择偶标准。
刚才在接待室里的那些优等货他都瞧不上,这些拍卖给普通贵族的就更不用说了。
会长亦步亦趋的跟在邦德身后,瞧他不说话,便小心翼翼的闭上了嘴。
而邦德也不指望能在这里找到符合自己心意的雌性,他就是心烦气躁想随便逛逛,转角时停在了一只漂亮柔美的垂耳兔面前。
偷偷观察他的会长忙道:“这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您把他带回去,保证一年生四窝!一窝生六个!”
邦德没说话,看向水晶箱上的信息标签。
听闻会长此言的部下们也都好奇的探出脑袋,待看到那兔子生育过,便知没戏。
可怜那只兔子还试图从通风口伸出白腻小手去抓邦德的衣袖,却扑了个空。
邦德单手插兜,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堆满了水晶箱的华丽长廊上,瞧周边雄性都各自守着自己看上的雌性,站在水晶箱前用一种护食的目光警惕的盯着自己,生怕被他抢了似的忐忑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眸光微转,故意从那些已经被挑中的雌性面前走过,故意流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故意把那些雄性吓的脸色都变了,再在雌性们万分失落不舍的目光中飘然离开,收获雄性们的感激庆幸声一片。
待玩够了,邦德这才对会长道:“不用管我,该干嘛干嘛,我就是随便看看。”
然后哗的一下,交易厅里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快的成交率。
那些雄性都来不及挑选踌躇,甚至都没有讨价还价,就用比飞船跃迁还快的速度,付钱扛着自己的雌性跑了。
生怕晚一步就有谁和他们抢似的。
邦德嗤一声,站在一下子空荡起来的大厅里,看甬道两边的水晶箱被一个个用红色的帷幕遮住,正要离开,瞧走廊尽头居然还剩一只雌性没被买走?
“他没有觉醒兽形,也没有信息素,生育能力低不说,”会长指指自己的脑袋:“这里还有问题,卖了两个月了,也没卖出去。”
“哦?”邦德一下子就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他长什么样,居然让饥不择食的雄性们都嫌弃。”
他说着已经来到了那个水晶箱前,四目相对时,邦德的尾巴一僵。
无他。
这个雌性他见过,严格来说,这个雌性还是他从战场上发现救回来的,但当时对方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居然能在那么虚弱的情况下打烂医护机器的头,从他的眼皮子底下给跑了。
邦德一直记着这事,但也没太往心里去,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再次遇到。
而箱子里的寒栖在见到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邦德时,并未有任何反应。
他赤身裸体,目光呆滞的端坐在水晶箱里的凳子上,被电磁手铐束缚的双手自然垂下挡住私.处,身姿板正如苍松。箱顶炽白的光束从四面八方打在他身上,在水晶隔断下折射出瓷白刺眼的光,更衬的他眉眼乌黑,面色霜白。
邦德冰蓝色的竖瞳微微眯起,视线定格在寒栖右侧眼尾处,那颗如血般鲜红冷魅的泪痣上。
话说这长相放在柔美漂亮拥有甜蜜信息素的其他雌性里确实没有什么优势,但胜就胜在这份特别。
比如说他的耳朵长在脸的两侧,光滑细腻没有毛发。他也没有尾巴。看那板正到一丝不苟的坐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参过军呢……
当然最重要的,这个雌性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还是个雏。
会长瞧邦德似是对箱子里的雌性感兴趣,连忙提醒道:“指挥官,他脑子有——”
邦德说一不二摆摆手:“就他了。”
终于拜神成功的部下们也都竖起耳朵,翘着尾巴对会长道:“快点把人放出来,没看到我们指挥官饥渴难耐都等不及了嘛。”
会长只好让人为寒栖穿上白袍,将他交到邦德身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邦德就要求道:“把他手铐解了。”
会长忙道:“使不得呀~使不——”
他话还没说完,狗腿子的部下就一把抢过钥匙为寒栖解了手铐。只是还没等他向自家指挥官抛个媚眼邀功,寒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卸了他的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砰!”的扣动了扳机。
邦德:“???”
狗腿子部下:“!!!”
会长:“哎呀~我就说使不得呀~使不得~”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邦德看着臂弯里白袍染血的寒栖,终于拿出一点耐心,听会长把早就想说却一直没机会说的话说完。
“他脑子有病啊,一逮着机会就自杀。这已经是他第N+1次想不开啦。”
“南风!!!”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
寒栖从混乱的噩梦中惊醒时,因自杀而造成的身体创伤已经恢复如初。
唯一不同的,就是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挤满各种精密仪器的窄小医疗舱,而是一间非常宽敞且豪华的病房。
屋里没开灯。
灿烂的星光通过巨大的落地窗涌入病房,形成五彩斑斓的漂亮光带,如梦似幻的覆盖在寒栖苍白冷艳布满泪痕的脸上,晃的他眉眼乌黑,眼尾泪痣殷红似血。
他目之所及都是褪了色的黑白。
天花板在旋转。
墙壁在向自己倾倒挤压。
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的说:你为什么不去死?你还有什么脸活着?是你杀了奋不顾身想要救你的战友!难道你都忘了吗?
寒栖顺着那个声音抬手,腕上的电磁手铐带着无法抗拒的重力,成功阻止了他想要拳击自己太阳穴的疯狂想法。
他痛苦的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噩梦里的场景……
爆炸的火柱从时空裂缝中冲起,照亮异种狰狞恐怖的身躯,和无数喷洒着毒液的触角。
梦中的他第无数次举起枪支更换弹夹,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异种,下一秒,耳麦里传来战友们的嘶声呼唤:“寒栖!快醒醒!那是南风!那是南风啊!”
啊——!!!
寒栖流着泪试图咬舌自尽,但头顶有两只鹿角的医生已经推门而入,有条不紊的交代几只兔子医护道:
“准备凝血胶和镇定剂,给他戴上防咬齿套。患者自杀意识强烈,需要雄性精神力安抚,去通知指挥官……”
后来邦德到时,病床上的雌性躯干挺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面部向上定定盯着天花板的样子,活像一个刚刚入殓的死人。
军靴踏地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靠近,还伴随着阵阵清幽花香。
寒栖保持着睡醒时的姿势,头脑昏沉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一捧看不出颜色品种的花束放在枕侧,俯身而下的兽人在他眼尾处的泪痣上印下一个滚烫灼热的吻,寒栖这才手指微蜷,微微转动了一下黑沉沉的眼珠。
虽很细微,但邦德还是注意到了。
他抬手摘掉军帽,揉了揉有些难受的耳朵,低低咒骂一句后,坐到床边俯身支肘撑在寒栖耳边,再次探唇咬住了他眼尾处的红色泪痣。
那滚烫的湿意顺着寒栖张开的毛孔传遍全身,柔软而强有力的舔弄带起微妙的电流……
从未和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寒栖登时双眸大睁,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活人的情绪。
邦德状若不觉,修长精壮的身躯虚虚的压在寒栖单薄的身体上,一边用精神力对他进行安抚,一边没什么情绪的问道:
“南风是谁?”
寒栖没有理会邦德。
他完全不关心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也没有任何想要求生的欲望。对于拿捏着他命运的邦德,生不起丝毫的畏惧与顾忌。
他自顾自的,在兽人浑厚非常的精神力的安抚下沉沉入睡。独留冷汗淋漓的会长,面对噼里啪啦浑身起电的暴躁大白狮子。
“亲爱的指挥官阁下!我真的不知道哇。”
“我只能和您保证,那个雌性确实没有和别的雄性上过床,也没有生育过,除此之外,他是否和别的雄性拉过小手,亲过嘴,亦或者他是否爱慕过别的雄性,现在心里想的又是谁,我统统不知道啊。”
“指挥官,请您相信我!这些东西仪器都检测不出来呀。”
邦德双臂环抱于胸前,粗长有力的尾巴将空气狠厉劈开,发出“啪啪啪~”的破空声。
他眉目下压,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无菌病房里的黑发雌性,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会长胆战心惊的站在狮尾波及不到的安全地带,一双小圆眼随着那团挥来挥去的白色簇绒滴溜溜的转。他摸摸头上快要被吓掉的山羊角,又拢拢自己保养得当的山羊胡,对于邦德在如今这种时代下,仍保有“身心双洁”的纯情择偶标准,感到万分无奈。
会长小心翼翼的安抚道:“如果您真的如此介怀,不如弃了他,我再重新为您物色一个?”
邦德用余光瞟他一眼,会长有些心虚的低头,将功补过再次送上妙计:“或许我们可以给他做个记忆清除手术,让他忘了那个叫南风的?”
邦德转头,终于用冰蓝色的竖瞳正视他,嘴角上翘夸赞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会长老脸一红,谦虚的摆摆手正要推辞几句,油光水滑的山羊胡被邦德一把薅了个精光,直接口吐白沫哭晕了过去。
邦德将手里的山羊胡扔给狗腿子部下,让他存起来做毛球,拍拍手和在场的亲信们打赌说:
“都瞧着好了,就算不做记忆清除手术,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移情别恋,心甘情愿的乖乖雌伏在我身下。”
大家当即起哄道:“既然是打赌,就要有彩头,那样才有意思。不如就给您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您能让那个烈性子雌性一心跟了您,我们就用身上的毛给您做个大大的百兽球玩,要是办不到……嘿嘿~”
部下们擦擦口水搓爪爪:“察哈尔星球上的烤肉、火腿和奶酪,您得请我们随便吃,并且今年的寒潮期,您要负责给我们屯够足以抵抗严寒的食物。”
“瞧你们这点出息,”邦德单手插兜,用手里的军帽指指部下们形态各异、毛茸茸的尾巴,眉眼微弯笑吟吟的说:“到时候老子不仅要用你们的毛做球踢,还要做张厚厚的毛毯,和老子的雌性一起盖。”
他神情倨傲,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隔着隔音性能十分不错的透明玻璃,寒栖完全听不到隔断之外的兽人们在说什么,只瞧他们个个神采飞扬,十分开心的甩着尾巴,时不时的还要扭头看看自己,似乎谈论的话题和自己有关。
寒栖不是很关心。
精神上的抑郁几乎让他心情低落的想要立刻死去。但药物和电磁手铐,以及套在嘴上的防咬齿套,百分百的阻止了他所有想要自伤的想法。
他就那么被迫在头晕、恶心、胸口闷痛的病理凌迟中,浑浑噩噩的清醒着,挣扎着,嘶吼着。
有那么一瞬间,寒栖真的很希望心脏能不堪重负,让他晕死过去,但遗憾的是,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好了。
他身上的所有器官和陈年旧伤,都已经被完美修复。就连虎口处因握枪而留下的老茧,也彻底没有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被异种毒液感染的神经和精神上的创伤无法拯救……
寒栖双目失焦,近乎是自我折磨的盯着不停旋转的天花板看,听不知何时来到床边的兽人附耳说着什么,模模糊糊只听清楚一句:“忘了那个南风,以后我卖毛线团养你。”
下一秒,他被兽人打横抱起,上了一架很大,却不知是什么颜色的飞行器。
跃迁的那刻,无法承受加速度的寒栖感觉五脏六腑都绞了一下,不疼,只难受的想吐。
他额头冷汗直冒,任凭自己靠在一堵十分宽厚温暖的肉墙上,听头顶有声音问他:“你是不是在军队待过?”
虽然这个问题很不切合实际,但邦德还是问了。
只因怀里的雌性太过板正,方方面面都透漏出一股子宁折不弯的气质。像尺子, 无论是把它掰断、丢在地上、插进泥里,都始终保持着一种特性:直。
而这种冷硬的线条感,邦德不知道除了纪律严明的军队,还能有什么方式可以把一个本该柔软脆弱的雌性,训练成这副冷淡没有丝毫温度可言的样子。
更别提他还身手不凡……
和之前一样,寒栖并没有回应。
邦德也不在意,将人打横抱下飞行器,指着一座挂着黑色战旗,通体象牙白的宏大金属建筑物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看看,喜不喜欢?”
寒栖在兽人的怀里闭着眼。一来是没兴趣。二来是因为世界在他眼里完全就是黑白色,所有的东西都在疯狂旋转,看了也是白看。
邦德目光下垂,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雌性紧抿的唇和十分苍白的半张脸,那冷魅的鲜红色泪痣和乌黑的眉眼都被白袍宽大的兜鍪遮住,无法窥视雌性此刻的表情。
这一路邦德可谓是不停的在用热脸烧冷灶,一直偷偷看热闹的警卫们哪里见过自家长官这么有耐心、好脾气过?
大家眉来眼去无声探讨:我们素来以铁血冷腕而闻名遐迩的指挥官还能装多久?那个敢给堂堂指挥官坐冷板凳的雌性怎么死?打赌赢了后,好面子的指挥官不会杀人灭口吧?
只是让人没想不到的是,某只暴躁、爱面子、一点亏都不肯吃、一点气都不愿受、眦睚必报、不假辞色的大白狮子在被雌性几次三番冷待后,居然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邦德瞧寒栖不搭理自己,便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带你四处转转,现在送你回房休息,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说着侧过身,用高大修长的身躯为怀里的雌性挡住四下里吹来的风,又仔细拢紧雌性身上随风飘荡的白袍后,步履稳健进了屋。
目瞪狗呆的警卫们:“……”
果然啊~果然~
果然不能低估一只雄性狮子的好胜心啊。
这为了赢,当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啊。
邦德将怀里的雌性抱到了一楼的客房,这样就不用担心他通过跳楼的方式自杀了。
卧室里铺着吸尘隔音的厚厚地毯,被阳光照射到的床很低很软,除了一整面墙的衣柜,屋里空空如也连个凳子也没有。
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雌性的安全。
通往花园的落地窗被封死,进出客厅和卫生间的门也都设了指令,就连墙壁都粘了柔软带有弹性的壁纸,至于那些带有棱角的器物与边边角角,更是一处都没有。
寒栖被平放到床上,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双腿自然分开成“人”字形,脚心对着居高临下立在床边的兽人。
他头上的兜帽已经跌落,灿烂的阳光十分肆意的倾洒在他苍白近乎透明的脸上,衬的一头本就乌黑的短发更显漆黑,眼睫浓密像笔刷一样轻轻颤着……
邦德俯身,修长精壮的身躯挡住斑驳跳跃的阳光。
他照例在雌性眼尾猩红妖艳的泪痣上不轻不重的咬一口,拇指轻抚着雌性紧绷平直的嘴角,一点一点,慢慢的解开了他身上的白袍。
那是个十分缓慢且专注的过程,就像他在医院为雌性穿上白袍时那样。
像某种圣洁的仪式,邦德认真无比的享受着一点点解开一个雌性衣服时,所带来的新奇体验。
那感觉说不上来。
好像还没找出合适的词形容,只着一件白袍的雌性就彻底暴露在了他面前。
很年轻的躯体,苍白,消瘦,但并不羸弱。平坦紧致的腹部隐约可见肌肉曾存在过的痕迹。膝盖骨和四肢骨节,都流动着暗河般的力量。
总之,是一具十分完美,令他感到满意的躯体。
邦德将寒栖平放在小腹前的双手高举过头,实打实的在他身上压了一下,一直没反应的人终于眉头轻蹙,后知后觉的微微睁眼看向他。
瞧那眼神,似在问:你干嘛?
“让你提前适应一下我的体重。”
邦德说着,就挺动胯部顶了几下,随后又在寒栖越来越冷的目光中,将他分开的双腿合起,并向上弯起折叠,一边用强有力的胸膛抵住寒栖的膝盖模拟性的撞击,一边薄唇轻勾点评道:
“柔韧性不错,但太僵硬了。”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被寒栖冷冷直视的邦德,应该已经死无全尸,碎尸万段了。
邦德顶撞的更加用力,附耳用无比温和的语气,说出十分威胁的话:“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办了?”
寒栖这次是真的做了一个蹙眉的动作,额角和脖颈上的血管都绷了出来。
邦德觉得如果摘掉他的齿套,解开他的手铐,这凶狠冷血的小东西不仅会对自己破口大骂,说不定还敢偷枪给自己一梭子。
邦德啧一声,“好了,逗你一句还急眼了。别一副守身如玉贞烈无比的样子,我对强来这种掉价的事没兴趣,你放心,你不愿意我不会逼你。”
他拍拍身下人有些咯手的屁股,很是嫌弃的补充道:“再说你这样,说实话我也*不*来,不信你摸。”
邦德说着还真就拉着寒栖的手,到自己腰带下方的位置狠狠揉了一把,附耳道:“完了,本来没感觉的,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寒栖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动动唇想说点什么,但带着齿套什么也说不出,而且此刻被兽人压着完全喘不上气,头晕目眩还十分想吐。
邦德察觉到寒栖隐隐泛紫的脸色,忙起身把他抱坐起来,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无语道:
“你这身体素质太差了,压了几下就这样,这要真干起来,你不得死给我看?”
寒栖完全没听到兽人说了什么,闭紧呼吸,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彻底没了知觉。
“喂,不是吧?”
邦德拍拍寒栖的脸,检查他是因为缺氧而导致的晕厥后,皱皱眉头叫来医护机器照顾他,又在机器人管家001的程序里输了一串代码和几个指令,起身脱了军服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雌性呼吸平缓已经陷入深睡,餐车上摆着糕点烤肉美酒,地上还放着一颗他最喜欢玩的球。
邦德抬手抓抓耳朵,修长的十指变成两只白绒绒的大肉爪爪。
他非常开心的“砰砰砰~”拍了会儿球后,又伸出肉垫里的利爪在抓板上磨了磨,这才用尾巴颠着球,边狼吞虎咽的一口肉一口酒的填着肚子,边在多维立体商店里给床上的寒栖选着衣服。
雌性的身体数据已经用双手测量过。
款式照自己喜欢的来就行。
至于钱,那根本不是问题。
没有丝毫选择困难症的邦德通过脑机连接的方式,飞速挑选起来……
【内裤、袜子、背心、睡衣、家居服、拖鞋等,按本季度的不同款式、不同颜色、不同材质,各100件。】
【本季度最新款的常服、礼服、褂子、裤子、衬衫、T恤等乱七八糟的衣物同样各100套。】
还有几个月就要进入寒潮期了……
【预定常用品牌的所有系列。因为自家雌性没有兽形,身上没长可以御寒的毛,所以特意备注一定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绒加厚!】
邦德仰头喝尽瓶子里的最后一滴酒,舔舔唇决定先买这么多。毕竟衣服嘛,每季度都会出新品,买太多还没来得及穿就因为过时而扔掉,多少有些浪费对不对?
至于饰品那些,邦德不是很喜欢穿戴的花里胡哨的雌性,但如果自家雌性喜欢,等他醒了自己去选吧。反正他实在无法违背自己的审美,用辛辛苦苦赚下的血汗钱,去买那些能把他眼睛都要闪瞎的破石头。
邦德按下确定,因买的东西有些多,系统出现了0.1秒的延迟才支付成功。
大概五分钟后,除去预定单,所有的包裹全都如期到达了主屋前的基站接收点。
001伸出机械手臂运着衣物去消毒清洗,吃饱喝足的邦德打个哈欠,露出兽形——
一只雪白色没有丝毫杂毛的强壮雄狮。
他龇着犬牙冲着窗外圆月低吼一声后,晃着大狮子脑袋抖了抖身上蓬松厚重的毛发,来到床边用尾巴把被子和里面的雌性一起卷放到地上,然后卧下,用大乎乎的肉爪爪连人带被,一起扒拉进了自己怀里,闭眼用肉垫拍了拍雌性的屁股后,用尾巴圈住他开始呼呼打鼾……
幽幽睁开双眼的寒栖:“……”
怎么才能自杀成功呢?
托病症昼重夜轻的福。
尽管此刻寒栖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如何才能成功自杀,但他并没有要付诸行动的想法。
在这样静谧的深夜,恼人的抑郁,头晕、恶心、心绞痛……终于暂时远离。
寒栖盯着不再旋转的天花板,觉得身体里肮脏浓稠的血液开始重新流动,一点点泵到快要枯竭的心脏,让他不再那么痛苦。
虽然世界还是单调的黑白,但当物理上的病痛消失后,饱受折磨的神经也终于有机会稍稍放松。
寒栖唇齿微张,像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轻呼了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的不去破坏那份难得的安宁与平静,许久后,这才转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观察起四周。
然后被身侧的庞然大物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一只白色的大狮子,有可能并不是白色,也许它身上还有别的颜色的杂毛,但因被异种毒液污染而失去视觉色彩的寒栖无法确认。
他只知道这是一只雄狮,体长目测有3.7~4.2米,肩高不知,体重不知,狮头也看不到。反正那只比他脑袋还大的肉爪子拍在屁股上时,他还以为地震了,到现在还麻疼麻疼的。
此刻这只体型庞大的雄狮侧卧着将他搂在怀里,两只前爪一只放在他头下当枕头,一只搭在他身上,长长的尾巴从脚底围上来,把他紧紧的圈在它的领地范围之内。
从那强有力的心跳和如雷般的呼噜声判断,这家伙肯定又能吃又不好惹。稍微翻个身,就能把他压成肉饼。
但寒栖一点都不觉得它危险。
相反,寒栖微微侧头,用脸艰难的蹭了蹭狮子尾巴尖上的那团蓬松簇绒,感觉好光滑~好舒服啊~
毛茸茸的东西似乎都天生带着治愈人心的可爱感。
寒栖还想摸摸狮子大乎乎、看起来非常柔软好摸的肉爪爪,但身上实在没力气,手还被电磁手铐束缚着,只能用脸去努力的感受枕边那团簇绒。
那是自他被异种用毒液污染以来,为数不多的和平时刻。
寒栖什么都没有想,无忧无虑的追逐着颈侧的那团油光水滑的簇绒,直到黎明天亮,晕眩和渐渐加重的心痛感如潮水般袭来,这才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想着——
如果没有白天多好啊。
如果一直是黑夜该有多棒啊。
如果自己没有被异种用毒液污染而产生幻觉。
如果当时南风能一枪击毙被异种同化的自己,而不是奋不顾身来救他。
如果自己还保有一丝神志,没有把毫不犹豫奔向自己的南风错认成异种的触角,并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寒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痛痛快快的去死!想不通为什么兽人要一次次的救自己!他真的一天都不想多活!也不配活着!
心好累!
好想现在就去死!
“呜——”
邦德一睁眼,就瞧怀里的雌性又犯病了。寒栖双目紧闭屏住呼吸,连嘴唇都因窒息憋青了。
“张嘴!呼吸。”
邦德左右开弓拍了寒栖几下脸,不重,但还是迫使他松了屏气的力道,呼哧呼哧的开始大口喘吸。
“到底有什么过不去的,非得死才能解决?”邦德之前让寒栖忘了南风,可此刻他又上赶着问:“是因为那个叫南风的?”
寒栖不说话,心情“噹!”的跌到谷底,一双漆黑的眼珠渗出点点泪光,亮晶晶的像被水洗过。
邦德一瞧他这副困兽悲鸣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倒也没吃味生气,就是想着雌性如此痴情,怕是养不熟。虽说他牙口不错,但也不想吃这碗夹生的饭。
邦德特别想退货,又想到和部下们的赌约,最终还是觉得自己的面子大于一切。决定等赢了赌约后,再把这个心里有兽的雌性送走也不迟。
这么想着,邦德便联系了学院,然后对不在状态的寒栖道:
“我看你就是闲的,才会矫情的生出这么多事。现在去洗漱,等会儿我送你去上学,那里全是像你一样的雌性,你多交几个朋友,找点喜欢的事做,慢慢就会发现生活的乐趣,不会成天想着怎么死了。”
邦德也没管寒栖愿不愿意,起身去浴室洗漱完,瞧他还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跟个尸体似的,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差点被气笑。
心道这要是个雄的,非他妈把头给他拧下来当球踢!
邦德摔了手里毛巾,让001伺候寒栖刷牙洗脸,打开衣柜拿出一套衣服,边给他穿边道:
“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伺候人,真是便宜你了。小祖宗,能不能劳烦您把高贵的屁股抬一抬?”
寒栖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完全游离于世界之外。
邦德认命的用一只手托住雌性腻白劲瘦的腰,把他从地上轻松托起的同时,给他把内裤穿好,再然后是裤子,袜子,上衣。
而寒栖全程和个洋娃娃似的,任由兽人摆弄,只偶尔蜷蜷手指,抿抿唇,表示他其实还是有感觉的。
邦德觉得自己这买卖做的实在是亏。
他扣着雌性的后脑勺,在他眼尾处的泪痣上狠狠盖个牙印。瞧满脸空白的寒栖眉头微蹙,终于有了点表情,这才舒坦些。
但这样还远远不够。
邦德眸光微转,突然想到什么,薄唇轻勾微笑道:“你是黑户,需要补办户口。因为这东西一旦确认,就是一辈子的事,再也不能改了,所以待会儿问你信息的时候,要好好回答。知道吗?”
寒栖盯着虚空,放空状。
邦德打开光屏,在机器音冰冷的提示中,突然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
“哎呀呀~忘了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这样吧,我看着填好了。性别雌性,年纪——”
邦德扫了默默不语的寒栖一眼,“66吧,吉利。至于名字——”
邦德抚着下巴,看着依然不愿意说话,但嘴角都快要绷成一条直线的寒栖,状似很认真的思考了半天,一锤定音道:
“就叫‘七个隆咚锵咚锵’吧。响亮,好记,顺口,还辟邪。”
邦德说着就真的把‘七个隆咚锵咚锵’这几个字输到了名字那一栏,手麻脚利的刚要按下确定键,一直没反应的寒栖突然歪着身子,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得逞的坏狮子背转过身,露出犬牙嘿嘿一笑。回头时,却是一脸纯真无辜的问:“怎么了?”
寒栖唇齿微张,示意他把自己的防咬齿套拿下来,嗓音嘶哑说出自穿越以来的第一句话:“寒,栖。”
未了又补充一句:“二,十,一。”
“邦德·凡赛尔。”
“精神力SSS+的阿特拉斯狮。出生于银河帝国第一贵族凡赛尔家族。现职星际联邦指挥官,暂任你的兽主。”
在经过一番简短的自我介绍后,和雌性互通了姓名的邦德五指成梳,将额前碎发向脑后拢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深邃冰蓝色的眉眼,下巴轻抬问寒栖:
“在卡尔维星球的战场上我救过你,你一句谢都没说,还打烂医护机器的头跑了,这事儿你还记不记得?”
寒栖盯着光屏上的‘66’和‘七个隆咚锵咚锵’,蹙眉奇怪都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和年龄了,为什么还不改?
邦德尾巴轻甩,用尾巴尖上的簇绒扫扫寒栖的脸,本是想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却意外的发现——
这个总是神游天外、对一切事物都不关心的雌性,在被自己尾尖簇绒碰触到的一瞬间,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里居然亮起一束微茫。
虽一晃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邦德心内一动,故意甩着簇绒在寒栖的眼前晃晃,瞧他虽没明显反应,但一双漆黑的眼珠子不停的追着自己的尾巴转来转去,蜷在一起的手指也微微抬起来,整个人都在无意识的朝着簇绒晃动的方向往前倾……
“想不想摸?”邦德明知故问。
寒栖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蓬松毛团。
邦德支着下巴开始坐地起价:“亲我一口,再叫声好哥哥,就给你摸一下,怎么样?”
寒栖双眼上抬,觉得还是不停旋转的天花板好看些。
“啧,”邦德将尾巴搭放在寒栖肩上,尾尖簇绒虚虚支在他的耳边,掌心向内大方的摆摆手,“算了算了,给你摸吧,小东西。”
寒栖抿唇,垂眉看向自己腕上的电磁手铐。
“哎呀~瞧我。”邦德笑着搂住他的肩,附耳道:“咱们说好了,我解开手铐给你摸,你不能找死,好吗?”
寒栖不说话,在邦德低头为他解绑的瞬间,他按着脑海中演练过的很多遍那样,伸手摸到了放在一旁的枪,只是还不等他把枪口放进自己的嘴巴里,肘部便被横空一劈,登时半边身子酥麻发软,一头栽在了兽人怀里。
“……”寒栖的整条胳膊都在发颤,无声发出一声痛呼。
邦德将垂落在寒栖指尖的抢拿在手里转了个圈,就着他投怀送抱的姿势,狠狠的扇了他屁股两巴掌,横眉冷斥道:
“就知道你他妈不会乖。不给摸了。”
寒栖还没有从那阵劈天盖地的酸麻剧痛中回过神来。
他软软的趴在邦德怀里,脑袋枕在兽人冰冷的肩章上,目光呆滞,有气无力的用陈述句,说出一句略带祈求的话:“让,我,死。”
“……”邦德单臂抱着寒栖起身,用手掌托住他瘦到没剩几两肉的臀,边往外走边随口应承道:“好好好,行行行。”
寒栖便又要去探他身上的枪,腕子再次被一扣。
“但前提是你要在学校好好表现。”
邦德抱着寒栖上了伪装过的飞行器去学校,路上和他用有商有量的语气,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只要这学期你能在手工课、烹饪课、体育课,这三门学科上取得满分,我就让你痛痛快快的去死,如何?”
邦德记得医院给寒栖的诊断是:由于不明原因所造成的大脑神经感染,从而导致了精神上的各种障碍和不稳定。
对于雌性极度消极的情绪,治疗方案里的其中一条,就是要增大雌性的活动量,让他重新融入到生活和兽群中去。
学校,就是个非常棒的去处。
但寒栖对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睁着一双乌黑没有神采的眸子,专心致志去摸他身上的枪。
邦德就有点烦了,一边重又给他戴上手铐和齿套,一边没好气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枪子,老子今晚就抬出落灰多年的雷火加农炮,到时候射的你魂飞魄散,保证你飘飘欲仙,以后看见老子的枪只记得爽,再也不会想去死了。你好好等着!”
听到这话的警卫们:“???”
他们面面相觑,满头问号,十分奇怪且万分不解:雷火加农炮不是还在研发当中吗?指挥官落灰多年的这枚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