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褚济栢燕清的小说《阿喀琉斯之踵》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阿喀琉斯之踵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Lmogen所著,内容是:褚济栢对于位置没有任何的想法,他只想要得到自己的哥哥,
热门评价:得到人比较重要。
《阿喀琉斯之踵》精选:
硬币在褚济柏指骨间滚了一轮又一轮,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画面,直到燕清消下了动作才像是拧了发条的机器人,有了别的动作。
在内心欲望被挖掘出的那刻,压抑的情感横冲直撞地跃至高台,褚济柏就已经知道自己早就脱离了理性的控制,索性信马由缰,任其发展。
硬币落在了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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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燕清并没等头发干透,而是不管不顾的倒头闷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日上三竿才堪堪醒来。
他猛然坐起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果然不该在头发还没干的时候就睡下去。
燕清昏头搭脑地乱寻着鞋子却是一无所获,索性先赤着脚开了门。
褚济栢一直坐在客厅,听到声响便抬了头,等到燕清从走廊里完全显出身形时,他皱了皱眉,“怎么不穿鞋?”
“啊。”燕清浑不在意扭身一瘫,未扎起的长发就因他的动作而散乱在沙发上,“没找到。”
褚济栢看着燕清懒散疲乏的模样知道他还没从迷蒙中清醒,认了命的从鞋柜里重新拿出一双鞋,半跪着替燕清穿上。脚底触上鞋面的绒毛,脚踝又一次被握住,但燕清没有像上次一般抗拒。指腹抵住突出的坚硬的踝骨,在上面一圈圈揉按着。
温热的大手捂热了冰凉的脚踝,加之力道适中的揉捏,燕清十分受用地眯起了眼,“这么喜欢?”
褚济栢应道:“嗯,很喜欢。”随即他支起身子,双手在沙发上亲昵的凑过去,“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说罢没有给燕清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这么直直地吻了上去。燕清先是一愣,在他想要推开褚济柏时,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圈禁在对方的怀里。
粘腻缠绵的一吻因极速扩散于口腔间的血腥味而终止,褚济柏不舍地退出,分开时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了被蹂躏至发红的唇畔。
被咬破的舌头不甘地顶着上颚,褚济柏面色不虞地俯视着沙发上已经好整以暇的燕清。
“为什么?觉得我过于轻薄了?”褚济柏硬生生憋出了一句。燕清这冷脾气能一天不讲一句话,不如先由他挑起话头。
燕清将刺挠着脸颊的碎发全部拢到耳后,“想和我上床?”
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却噎住了褚济柏,叫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虽说他执拗地想要燕清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而性爱只是捆绑住燕清的一种手段,一条引线,有也好无也罢改变不了什么,但被如此直白地问出就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燕清在这件事上似乎极有耐心,他看着褚济柏的怔愣,眉峰被肌肉微微拉起却并没有说什么。
间隔不过三四秒褚济栢就给出了一个答案,“想。”
“有过经验么?”燕清猝然起了挑逗的心思,后齿相抵,他不合时宜地想如果这时候有一根烟就好了。
褚济栢半晌没声,燕清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嘴角微微上扬,“没想到褚爷还是个雏啊,怎么找我开个荤?但我可不做下面的。”
一口气堵在褚济柏嗓子眼,不上不下,卡得生疼,看着燕清打趣的表情,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回书房。
他们相安无事的在“新家”里度过了一日,第二天燕清就被褚济柏拉到了“公司”。
燕清倚着电梯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字也因叼着烟管而含糊不清,“你这公司挺气派的。”
“老东西盖的,在他亲手摧毁的组织的旧址上建起来的。”褚济柏眯着眼,语气不算愉快,他轻旋着小指上的红光烁烁的戒指,嘲弄地笑着,“用这种无谓的方式来缅怀,荒唐的令人发笑。”
燕清的视线在褚济柏的戒指上停留了半秒,没说什么。
电梯停在了27层,褚济柏先一步跨出,“今天带你看看公司布局,给你挑一个位子。”
“不用这么麻烦。”燕清搭上一句,“这个周期不会很长。”明摆着是想拿钱跑路。
褚济柏眼神微凝继而岔开话题,“那就在我办公室吧。”双臂用力,严丝合缝的双扇大门被他推开,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燕清环视了一周轻笑道:“你还真是个疯子,落地窗也敢用。”
“都是刀尖舔血的人,况且‘活命’这个词并不是我的人生信条,难不成我要像个阴沟里的老鼠终日匍匐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这样有什么意思?”指腹擦过桌面,转而又走向燕清,手掌大开由下而上地包住,夹在指间烧着火星的烟蒂一下就扎在了褚济柏手中。
但他就像没有知觉一样,慢慢从燕清手中顺走烟头,笑容不甚柔和,“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褚济柏丝毫没有避讳燕清像狼一样犀利凶狠的目光。
燕清垂下了睫羽,眼中的光点被横亘在后方,不置可否道:“你说得对。”与褚济柏靠得太近了,呼出的温热的气体在狭小的缝隙中交缠凝结,空气一点点被掠夺燕清向后退了退,拉开了距离。
褚济栢看出了他的不适没有再进一步,“言归正传,你作为我的保镖自然要跟在我身边。”
“知道了。”燕清坐上沙发长腿一叠接道:“所以要让我在你办公室供职。”
“嗯对。”褚济栢笑得眼睛弯弯,顺手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让人把东西搬过来。”
燕清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没过一会儿他就借着人有三急的名义出去了。
到了卫生间有个男人正在擦手,燕清看都没看一脚出去把人蹬了个趔趄。
尤映也不急,他先是拍了拍印在裤子上的脚印,然后把打潮的纸巾扔到一旁的废纸篓里,“别这样,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燕清抬起眼正视着他。
“褚济栢把你带回来无非是跟你做了笔买卖,而我也可以和你做相同的交易,且附加一项,”尤映的语速放慢了下来,时间被拉长,“我可以帮你找出你双亲的死因。”
空气像被骤然抽空了一样,尤映数着愈发快速的心跳,脸上仍是吊儿郎当的笑,“怎么样?档案里的双亲亡故你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吧?”
“你查出来了?”凛冽的眼像是发现了猎物一样,紧紧地抓住尤映。
“还没有,但到等你杀了褚济栢就知道了。”尤映答到。
燕清哼笑了声,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直到手机铃声将死寂的环境划破了一个口,他才悠悠道:“再说。”
燕清撇着头望向窗外,车子行驶偶有颠簸,橙红的晚霞已从地平线上升起。
前方的尾灯亮起红色,车流停滞不前。
“和尤映见过了。”尾音略微下降,是句陈述。
燕清没有否认,“嗯。”指腹按揉着太阳穴,妄图制止愈发昏胀的脑袋,“他叫我杀了你,作为交易他能告诉我父母的死因。”
褚济柏顿了顿,“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燕清的语气一贯简洁凝练,这让褚济柏安心不少。
“那你准备答应吗?”
“为什么不呢。”燕清伸了个懒腰,头部微低腰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长发顺着动作落下,背部肌肉被抻拉开,脊骨发出细微的“喀拉”声。
褚济柏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车子就像是卡顿的视频,在进度条上爬行着,“我觉得你不会。”
“这么笃定?”
“嗯,你们雇佣兵不是一向最讲契约精神的吗。”
车子分流拐入了一条岔道,车流量渐小。路灯的光亮在眼前凝滞又极快的略过,它们就像是拖着尾巴游弋在水中的鱼,眨眼间就消失的无踪无迹。
“我们可没签合同。”
“没事,我们回家签。”褚济柏含着笑,语气轻松。
“回家?”燕清抓住了这个不合时宜的词,将其含在嘴里滚了几番,而后眼睛倏然瞪大,“你认真的?!”
驶入车库,外头黑灯瞎火借着环境可以将褚济柏玩味的表情遮挡起几分,“对啊我在追你,比起作为床伴这种毫无感情,只有肉体欲望的关系,我更希望我能让你对我产生感情。”
“那褚老板可要做亏本买卖了,到时候可能不仅要付出物质的东西,可能还会搭上命。”
最后一句似是警告又类似玩笑,但褚济柏并不在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能被三爷亲手杀死也是个不错的结果,但如果能再给三爷留下印象就是我的荣幸了。”
“口蜜腹剑。”燕清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就被褚济柏攥住了手腕。
“如果我有一天要被人杀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看着褚济柏的双眼燕清觉得熟悉,一时间竟没有出言嘲讽,在无声的对峙中他首先败下阵来,缴械投降。
燕清轻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手腕一抽及离,长长的发丝划过指尖,拇指搓磨过食指与中指,似乎在回想着带起的微风与柔顺的触感,褚济柏抬手吻了吻指尖。
他奔下车大步流星地追上燕清。
当燕清再一次和他对视时发现沉积在他眼中的阴鸷散了,浓的拨不开的血雾散了,眼里是不曾有过的晴明,褚济柏用汹涌的爱意织成大网将他罩住。
他似乎看见了一个步履蹒跚的旅人,攀爬过黑色与荒谬堆叠成的岩石,渡越了无常和死亡织会出的岩浆,最后站在绝望之巅,从心脏里掏出一枝干瘪的玫瑰,递给璀璨的星辰。
“你承诺的。”褚济柏说道。
“对,我说的。”燕清再一次肯定。
他们又一次的接吻,没有欲望的驱使,褚济柏将他压在承重柱上,攻势凶狠却杂乱无章,他毫无章法的吻着,燕清只是勾住他的脖子,坠溺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