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萧楚陆炳的小说《皇子萧楚那些事》是作者苏家公子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皇子萧楚那些事的主要内容是:萧楚只想要复仇,即使他成为了陆炳的人,他也是愿意的,毕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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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萧楚那些事》精选:
萧楚回到席间,心中无限遗憾,朝堂上的争斗无休无止,影响之大,摧枯拉朽,儿时的感情就如同烟一般的消散了。
秦镶似乎注意到他的变化,来到他的面前,关切道,“殿下,可是不适?是否需要休息?”
萧楚忙道:“无妨,我只是多喝了些酒罢了。”
秦镶转头道:“这酒的确上头,连边塞的烈酒也比不上,想必大家都有些醉了吧!”
左都夫人两手一拍,左右侍婢立即上堂,送上面巾、热水和解酒汤。
萧楚用面巾捂住脸,感受热气蒸腾在脸上,驱散胸中的酒意。
司马宸将用过的面巾叠好放在一边,“秦抚使对三殿下,真是无微不至,”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说出来,如风平浪静的湖面被陡然扔进一块石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里风云搅动,云萝坐在席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频频转向萧楚。
一场席下来,秦镶的态度着实耐人询问,萧楚思索着找个机会见一见背后这位指挥使大人了,若能拉拢,定然会是极大的助力。
蓦然管家进来通传,姜国公因有要事缺席未至,甚表歉意,故派了家仆前来送上薄礼赔罪,每位宾客皆有。
身后的下人手捧礼盒流水般散至在每位宾客的席上。
太常寺卿合上手里的八纹祥云金缧丝锦盒,嘴角一勾,道:“姜公真是客气,下个月家母大寿,姜公可不能不到哦!”
随行来的家仆作揖道:“大人美意,小人必定转告家主。”
席间每个人都收到了自己那一份,唯有萧楚案上空空,司马宸朝那家仆道:“为何少一份?”
家仆有些慌张:“这……是按照请帖的名目送来的呀!小人清点过了,并无差池……”
左都督道:“将我这一份给三殿下送去。”
场面十分尴尬,当众受冷落,还是堂堂皇子。
众人表面不动声色,实际都在偷偷盘算这位皇子的份量,萧楚摆手笑了笑,“无妨,想必姜公是不知道我回京的事,下次,等父皇开宴,再向姜公讨一杯酒喝。”
这一番话,家仆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慌忙跪地请罪。
女席中有个声音响起:“姜公既然是按照名帖准备的,怎会少了一份?”家仆哭丧个脸,已支支吾吾的不敢回话。
虢国夫人在旁呵斥了一声,女子并不收敛,反起身来到堂中,朝众人一行礼,款款道:“云萝只是好奇,姜公怎会犯这样的疏忽?三殿下回京是多大的事,他不会不知道,说不定是这个奴才,一时贪心偷了主人的东西,反倒诬赖主子。”
家仆以头抢地,“奴才在姜府十几年了,是签了死契的下人,绝不敢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害了自己,还累了主子的名声……请各位大人明鉴……”额头碰得血流如注。
萧楚感到事情有一些蹊跷,仿佛身边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有人故意为之。
那家仆眼见满堂无人应他,心知此事恐怕难以善了,也不知是存了什么死志,当下心一横,奋力朝梁柱撞去。
众人一顿惊呼,眼看好好的家宴顷刻间便要血流成河,说时迟那时快,秦镶如一阵旋风而下将他截住,单手劈向后颈的风池穴,家仆顿时失去意识倒地。
左都督起身安抚:“招呼不周,还望诸位海涵,这件事还请诸位切莫责怪姜公,是我安排不周,司马阁相,你也是,三皇子要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我也好早做准备。”
司马宸惊讶道:“不是左都请殿下来的吗?殿下可是有左都的名帖。”
这下轮到左都督诧异了。
云萝的目光立即射向萧楚,“看来有些误会的地方,三殿下,还请你将名帖拿出来看看,以打消众人的误会,毕竟方才差点闹出了人命。”
“云萝,”虢国夫人简直要把女儿拖回去打一顿。
萧楚略犹豫片刻,取出名帖交由管家,事已至此,心中已渐渐明朗,这张大网已然收紧,赫然网住了自己这条小龙,从莫名其妙接到名帖开始,这场算计便开始了。
管家接过名帖面向众人展开:“这张名帖样式、笔法皆不是左都府所出,且最明显的是只有一处‘瑞霭华堂’的吉印,而左都府开宴,请帖上以示尊重都是用两处印。”
好一个下马威,好一个献卿。
他强行压下胸中翻腾的怒火,面无表情道:“府中还有要事,先行告辞,”遂起身离席。
左都与众人还来不及劝阻,秦镶也站了起来,“殿下稍待,我也该走了,且同你一道。”说完撇下身后的一干人,与萧楚一起离开。
步出府门,萧楚婉拒了秦镶送他回去的建议。
不远处的曲阜江畔,有人放起了河灯,漆黑的夜也染成了五颜六色。
秦镶道:“边疆之地偶有风沙,空气却比上京的要好,三殿下刚回来,不知还习惯吗?”
萧楚深吸一口气,驱散了胸中的阴霾,“我从小生于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融进了骨血,走得再远,也总有一根绳子,拉着我回来。”
秦镶眼眸似漆,唇角弯起一丝笑意,一勾马鞍翻身上马。
“三殿下,陆指挥使向您问好。”远远绝尘而去。
仇三从屋顶一跃而下,脸色比黑夜还阴沉几分。
知味架着马车‘得得’地走来,仇三一跳上来就抱着刀盘坐角落,不发一言。
萧楚:“不高兴?”
仇三:“能杀吗?”
萧楚睁着漂亮的大大眼睛看他:“不能。”
仇三耸耸肩,又陷入了阴沉。
回京后,一切犹如身入一盘棋局,棋手间的博弈,棋子间的厮杀,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方才,云萝正是无形中做了别人的棋子。
只是,执棋者究竟是谁呢?
知味在前方架马:“殿下,咱们直接回府吗?'
萧楚拍拍额头,赶走那些烦扰的思绪。车帘外夜幕低垂,星河摇曳,满天星斗都张大了眼睛凝望凡尘。
“去太傅府。”
曲径通幽的深街长巷,紧紧相依着的一座小院,汴京城里上官太傅的居所清淡雅致,文秀斐然。
萧楚站在一株越墙而过的铃兰下,踌躇满怀,知味一手托腮,眼看着自家主子,欲叩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复又抬起,整个人站在石阶上,像被定住了一般,又疑惑的看向仇三,仇三仍旧一副冷淡如冰的样子,他吐了吐舌头,不敢开口询问。
蓦地,大门敞开,出来个白衣广袖的男子,乌发披散在腰间,芝兰玉树,眉目清隽,萧楚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没睡,”浅浅一笑,犹如融化了冰山上千年的霜雪。
月光如水,萧楚与上官云逸盈盈步行在庭院中,只见佳木茏葱,从花木深处曲折泄于石琼之下,池中锦鲤自在游曳。
萧楚有些不自然,六年未见,日夜思念,如今见了,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琢磨着开口,上官云逸的声音飘了过来:“好久不见,你长高了,也……更漂亮了。”
萧楚脸颊微微酡红,他侧头偷看身边的云逸,他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清冷,“你……你家的庭院好漂亮……”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半分未改,他这一说就像是把属于他们的过去通通遗忘了一样。
上官云逸不语,只蹲下身,用衣袖擦去了一朵白菊上的泥土,萧楚这才发现翠竹屏障下多了一从盛开的白菊花,细细端详,朵朵向上,莹洁清丽,它们骄傲的昂起头颅,占据着庭院中最优质的土壤。
“咦?云逸什么时候有了种花的嗜好?”萧楚歪着头,静静看着他将土壤一一压平实,把每一片被雨水打蔫的花瓣轻轻扶起,没有出声。
云逸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是不喜欢被打扰的。
良久,上官云逸拍拍手上的泥土道:“我在衢州治水之时,有一次连着下了好几日的暴雨,十分凶险,黄河的势头很猛,水位连日上涨,我和衢州的兵民一起在河堤上干了三天三夜,终于堵住了冲毁的堤坝,所有人累的精疲力尽,我坐在地上打盹,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结果手一碰,摸到这些小东西,在暴雨中还能顽强的挺立,回京时,我便带了回来种在这里。”
萧楚:“三天三夜?若我在,定将你那时的样子入画,带回来卖,一定会有许多人想看看誉满天下、风度翩翩的太傅公子是如何的狼狈。”
二人像开了话夹子,聊起了过往,天上玉钩遥挂,落了满庭的月华,时光的流水匆匆倒转,一如六年前一般。
“江南的气候宜人,蜀中多雨,北地常年风沙,我每到一处就记下当地的民俗人情,后来写的多了,整理成册……”
“……那次直至月色将白,客才散去,我便独自乘一叶小舟,酣睡于十里荷塘之中,直到天晓鸡鸣,那晚的香气环绕在身边,作了一夜的好梦……可惜你不在。”说到最末几个字,渐渐没了声音。
又一时无话。
不远处的咳嗽声一阵阵传来,雕花窗里的烛火亮起,传来家仆侍奉的动静。
上官云逸的脸逐渐泛冷,萧楚:“那个……天色太晚,你该休息了,我……我走了。”
云逸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那个……”话转了一圈,还是问出了口,“太傅的身子怎么样?”
上官云逸:“自从六年前断了腿,便只能坐在轮椅上了,父亲这几年也无需上朝,每日在家写几个字,闭门谢客罢了。”
萧楚眼眸划过几分忧伤,云逸:“快去吧!我该去伺候父亲喝药了。”
萧楚走出太傅府,知味立即迎上来,“殿下,您怎么了?”眼神里满是担忧。
萧楚登上马车,朝朱漆雕梁的大门看了最后一眼,“走吧!”
车轮徐徐滚过,上官云逸靠在门后,脱力的滑落地面,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下,声音染上了几分颤抖,“你的头发……怎么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