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叶澍渝祁洛翊的小说《他只喜欢他一个人》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他只喜欢他一个人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半山月所著,内容是:叶澍渝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愿意和祁洛翊在一起的,毕竟喜欢他,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热门评价:心狠手辣帝王vs清冷疯批小哑巴
《他只喜欢他一个人》精选:
在太医被带下去不久,便瞧见暗卫又带了其他太医上马车,只是马车内的气压低的极为压抑。
暗一与张太医两人大气不敢喘,在祁洛翊阴鸷的目光下为叶澍渝把脉,只是片刻张太医不敢相信的在瞧了一眼。
重新搭脉之时,祁洛翊阴沉的声音落下“怎么,太医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么?需要朕帮忙让你清醒清醒?”
“臣不敢,陛下,这位公子的脉搏有些奇怪,仿佛是重塑的,极为脆弱而且还有毒素相交,若是臣没有看错他”
太医的磨蹭让祁洛翊更为恼火,先前吃的闷亏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不会以后便不要再说了,朕不养闲人”
张太医没辙连忙跪在地上“若是,若是老臣”
“陛下,怎的在这里大动肝火?”马车外传来楚轻染的声音,眼看着祁洛翊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张太医叫苦不成。
谁不知,这楚公子才是陛下的心上人,现在楚公子来了若是实话实说,岂不是让陛下分神去照顾叶公子?
到时候只怕他这个太医院之首也不必再做了。
几乎是片刻,张太医心中便做出取舍,毕竟叶公子在冷宫多年,也不见陛下上心喜欢,反倒是时常惹陛下生气。
只能当做最下等的奴才,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以主子为主。
“这奴才用的不中,便换一个就是了,陛下何至于自己生闷气,到头来可是气坏了自己”楚轻染站在祁洛翊身边。
话虽然说的柔和,但是张太医却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若刀锋一般,极为锐利。
“陛下,叶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在外受冻风寒,导致如此,至于身上的伤势,臣现在便为处理,想必不出一个时辰公子便会转醒”
都是宫内摸爬滚打的老人,何尝听不出楚轻染的意思。
“最好如此,朕要瞧见他清醒,还要他学会说话!”
他要知晓,叶澍渝嘴里的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被打碎的月牙吊坠,这绝对不是他的送的东西。
但是能被他这么在乎,也绝对不是凡物。
明明叶澍渝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物品,是他无事之时拿来的消遣,但是真要舍弃之时,总是有声音告诉他。
自己不能这么做,若是这么做了必然是要后悔。
这也便是自己为什么要赶走祁容君,也要留他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明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罢了,他是帝王。
若是想要自然有千千万万人愿意为他而来,但是他执拗叶澍渝看向自己的目光。
便是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
“阿祁,我们回去吧,这里交给太医便是了,你还要留在这里吗?”
楚轻染自然不愿意祁洛翊留在这里,当下便想与他一起离开,只是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人,现在却摇了摇头。
“阿清,现在这情况也不好赶路,你先好好休息,朕在这里在待会”
祁洛翊示意他先回去,自己一人守在这里,楚轻染看了昏迷的叶澍渝一眼,在看向祁洛翊眼中的坚持,一时间只能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
张太医简直叫苦不成,原先以为楚轻染能将陛下带走,可是现在却成了他与祁洛翊,叶澍渝一个马车,在人眼皮子地下上药。
“不必管朕,你做你自己的便是”祁洛翊淡淡看了他一眼,抽出自己腰间的洞箫把玩在手心。
这洞箫还是前几年叶澍渝的,当初他还算是对叶澍渝有些感情,见他宝贝这柄洞箫便仗着他生辰,连哄带骗让叶澍渝送给他。
洞箫通体泛着玉色的光泽,云纹满布一看便不是凡品。
只是在他手上未曾好好保养,若是仔细瞧也能看清上面细微的裂痕,祁洛翊一只腿搭在桌上,漫不经心把玩这流苏。
也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置于唇边,叶澍渝虽然是哑巴,但是他擅写谱,甚至还喜好笔墨。
祁洛翊时长在想,他长了这么张妖艳至极的脸,可是哪家青楼教导出来的头牌?
不然的话,为何如此精通琴谱?
只是可惜,叶澍渝不会回答他的话,若是他正大光明将他比作青楼小倌,岂不是贬低自己的身份。
想到这祁洛翊便低声笑了笑,干脆缓缓的吹箫,这洞箫的谱子是他与叶澍渝鱼水之欢后,他在冷宫的桌角处找到的。
他原先没有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后来听下人说,叶澍渝找谱子险些找疯了,他对谱子嗤之以鼻,当时带回来便随手丢到了。
但是他记忆出色,草草看了一眼便记得差不多,现如今叶澍渝昏迷,太医上药反而他是最闲散的人。
当下叶澍渝便将记忆内的谱子缓缓吹奏出来,曲调悠扬只是越到最后却凄凉婉转。
仿佛是相爱的两人被迫分离,这曲子是叶澍渝亲手所写,祁洛翊心情微微上扬,虽然曲子他不喜欢。
但是叶澍渝对他的感情,仿佛都显露在曲中。
祁洛翊一向不喜欢这种调调,但若是能在其中瞧见叶澍渝对他的情分,他也不介意在他醒来后,吹箫给他听听。
伤口处的疼楚,让叶澍渝在昏迷中都难以克制自己的闷哼声,只是出奇意外的是,在祁洛翊的萧声下反倒是渐渐安稳下去。
“阿月,阿月”
“我在这啊,小叶子,来找我啊”
“小叶子,我要带你回苗疆,我家人一定会喜欢你的”
“那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就给你下蛊,你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哇哦,小叶子你好毒啊,你居然给我下毒软禁我”
“谷主大人,大人大量疼疼我呗”
梦境之中的声音仿佛一步步牵引这他往前走,只要往前走便能透过迷雾看清,他一直想要找的人。
可是下一瞬间尖锐的声音便是箫声都难以遮掩住。
“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你要是敢带个男人回来,你也别回这个家了”
“逆子”哪怕是隔着浓浓浓雾,也能听到女子尖锐的声音,还有重重一巴掌落在一人身上,甚至还能听到少年坚定的声音。
‘“不回就不回,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有什么事有本事冲我来啊”
“您三番两次对我们动手,可有想过我是您儿子”
叶澍渝竭尽全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只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只能瞧见修长的手扣住他的手。
延出的紫色衣角缠着一条银色的小蛇,缓缓的舔舐他的手指。
“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该离开我儿子”
“滚滚滚,害人精”
“你还我儿子的命,给我滚”
叶澍渝神色痛楚,一瞬间额角冷汗瞬间布满,整个人疼的蜷缩在软塌上,眼泪不由自主的砸落下来。
大口喘息仿佛是经历什么痛楚的事情,祁洛翊的动作顿住,忍不住侧头看过去。
这太医会不会轻点?太医院都是这么给病人医治的么?
他是瞎了看不见他神色痛苦?
太医叫苦不成,自己下手已经够轻了,这公子是不是太娇气了?
之前也听闻在冷宫是皮实的,莫不是有陛下在所以如此?张太医在后宫内不是没见过使性子的主子。
但是这种昏迷使性子的主子可真是太少见了,叶澍渝不满意的动弹了几下。
下意识想要抓住自己身边的东西,这种小动作显然取悦到祁洛翊,他知道叶澍渝一直都有睡觉抓东西的习惯。
当下便极为安抚的走到他身边,甚至轻轻抬手握住他的指尖,叶澍渝皱了皱眉头仿佛睡的极为不安稳。
祁洛翊被他的的动作气笑,这是什么意思?他蹭到自己身边嗅了嗅味道,感觉不喜欢便又自己转过身去?
祁洛翊反倒是升起几分玩闹的乐趣,一把将叶澍渝掰正过来,甚至让给他靠在自己身边。
张太医这一瞬间反倒是有些含糊,他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但是楚公子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
一时间只能继续低头为叶澍渝处理伤势,叶澍渝仿佛极为讨厌他身上的味道。
手不安分的乱动,祁洛翊被他这般动作逗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睡觉有这么多小动作?
现在看来,倒也不算特别沉闷。
祁洛翊不再逗他,只是将目光落在太医身上“张太医,朕若是想让他开口说话,要多久?”
“陛下,公子他的嗓子是被毒哑的,这并非天生哑巴,若是要复原的话,也不过月余便可以,只是公子哑巴多年,想要如同正常人一般”
“只怕是有些为难”张太医犹豫了一会,还是直言开口,毕竟是哑巴多年,若是叶澍渝自己拒绝交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哪怕是能治好他被毒哑的的嗓子,只是这毒素极为剧烈,便是他都在好奇,这毫不知反抗的叶公子,是怎么被人陷害成这样的?
“这些你不必担心·,只需要治好他便是了”他倒不在太多,他只是想知道那个月是谁。
这天下姓月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叶澍渝。
他的名字不知是假的还是如何,根本查不到任何踪迹。
祁洛翊的手缓慢的落在他的脖颈处,甚至隐隐上下滑动,大有他欺骗自己便要生生掐死他的架势。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骗自己,若是真有欺骗,他宁可错杀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
叶澍渝,你最好不要被朕查出蛛丝马迹,不然的话,朕便打条链子将你关起来。
喉咙的窒息感让叶澍渝睁开眼,神色有些虚弱,只是在看清面前人的时候,眼睛仿佛亮了一下,但是须臾片刻又移开眼。
他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哪怕是隔着迷雾,他也能感知到那个人的温柔。
他不是,他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绝对不会跟他一样对待自己。
叶澍渝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祁洛翊的脸,祁洛翊被这样子险些气到,他好心好意的来这里,甚至陪着他上药。
现在他醒了便对自己这般态度?
这又是什么意思?
“看着朕,你方才是什么意思,瞧着朕不顺眼,还是在跟朕赌气”被人掐住脖颈,叶澍渝没有武功反抗不了,只能强迫自己看向他。
只是两人在对峙之时,他偏生瞧见了在帝王腰间的洞箫,几乎是下意识便想要伸手抓住。
“朕偏偏不给你,到了朕手上自然是朕的东西,朕到时候好奇,你是什么时候与朕的七弟勾结上的?他对你可是怜香惜玉啊”
想到祁容君,祁洛翊眼中便闪过几分阴戾,祁容君今日见叶澍渝的目光,绝对不会是第一次相见,他们之间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叶澍渝抬手便想将祁洛翊推开,他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龙涎香的味道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但是他只喜欢少年身上浓烈的桃花味。
仿佛是世间最瑰丽的色调,但是他现在找不到自己想要找的味道。
也看不清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祁洛翊,有点相似,但是又不像。
祁洛翊对他凶狠至极,甚至还喜欢羞辱,甚至放他的血救人,会把他丢进蛇窟,甚至任由下人欺负,他出不去皇宫。
只能在深宫之内受尽折辱,温饱难以解决,雪夜跪地。
可是在方才的梦境中,他执拗的觉得,出现在梦境里的人,他不会这么对待他的。
“呃”祁洛翊掐着他下颚的手越发收紧,明知他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复,但是心头的怒火如何也无法消散,甚至还愈加浓烈。
他最讨厌的便是叶澍渝不会服软,哪怕面前是帝王他也不会低头,一个下贱的奴隶,这些年能在皇宫内活下去。
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安然无虞吗?
不知感恩便算了,现在居然还敢跟七王爷纠缠不清“不会说便给朕写下来”
祁洛翊想到最开始祁容君的话,一时间更是极为恼怒。
“放,呃,呃”叶澍渝头晕眼花,挣脱不了祁洛翊的手,只是浑身头疼欲裂仿佛要被炸开一样,忍不住低下头神色痛苦。
想要靠疼缓解,阿,阿,叶澍渝恍惚间大喘气了几口,仿佛真的被祁洛翊掐的难以喘气,祁洛翊见他脸色涨红。
嘴里仿佛在喊什么东西一般,连忙将自己的手松开,甚至忍不住将叶澍渝一把摁在怀里,手在他背后顺了顺气。
他不是想要杀他,他只是想要知晓事情的真相,他是什么时候与七王爷认识的。
但是他一直不动,他只是有些着急,只是有些着急所以才会跟他动手。
月,阿,月,叶澍渝软软的趴在他肩膀处,神色疲倦嗓子仿佛是砂砾在摩擦,声音极为难听沙哑,但是说出的两个字却让祁洛翊浑身僵硬。
阿月?
几乎是瞬间祁洛翊便将叶澍渝重重掀落在地,叶澍渝闷哼一声忍不住咬紧牙关,下一瞬间便被祁洛翊踩住手指。
剧烈的疼楚自掌心传来,叶澍渝想要挣扎起身,但是瞬间却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
祁洛翊阴森骇然的目光落下来,仿佛如刀子一般凌迟在他身上。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即便是他在想要自欺欺人,现在也十分明了,这个月是姓氏。
哪怕他不会说话,但是人的嘴型总是能猜测出来的,祁洛翊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怒意涌上来,甚至忍不住加重自己的力道。
叶澍渝闷哼一声,神色痛楚,耳边的谩骂声还有身上的疼席卷神经,甚至半晌说不出话来。
疼,好疼,阿月。
阿月是谁?
祁洛翊神色暴戾一把拽住叶澍渝的衣领狠狠扔上软塌,衣服撕扯的声音更是极为清脆,他要他看清楚,现在欺辱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不是什么阿月,也不要拿什么阿猫阿狗与天子相比较。
叶澍渝身上的伤势刚被处理好,现在被祁洛翊粗暴对待,甚至隐隐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皙白的脚踝骨骼被他握在掌心,明明是爱人之间亲密无间的动作,但是在两人身上又显得极为可笑。
“睁开眼睛看着朕,看清楚是谁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看清楚”
叶澍渝整个人汗涔涔的,墨发零散的落在地上,面色潮红神色迷茫的看着祁洛翊。
这般神色,显得他整个人都极为妖异却又带着几分迷茫的纯真,让祁洛翊眸光微微暗下去,忍不住骂了一声,妖精。
哪怕是在冷宫被欺负多年,落在掌心的肌肤也极为细腻,这也就是祁洛翊一会玩不腻的理由。
叶澍渝的身体仿佛天生便是取悦他的,不管是在外受到什么伤痕,都会很快的愈合。
“看得清楚朕是谁么?现在知晓了么?”祁洛翊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只是说出的话却极为阴戾。
在这一刻也不忘记提醒他,他们之间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叶澍渝额头抵在榻间,整个人大喘气黑瞳之内雾气蒙蒙,祁洛翊生了几分无趣。
不会说话的哑巴,确实败坏他的性质。
叶澍渝浑身都疼,尤其是祁洛翊的动作没轻没重,只在乎自己的享乐,而对祁洛翊来说,他不过是他的玩物。
只要他舒服,自然不会顾忌到他的死活。
叶澍渝脊背绷紧,好看的肩胛骨仿佛是秋日被霜打的蝴蝶,抖动几下便再也无了动静,祁洛翊不满的冷哼一声。
这身体还真是差劲,不过好在他还算尽兴,
草草看了叶澍渝一眼,祁洛翊便弯腰拿起自己的衣衫换好,随意扯过被子便丢到叶澍渝身上,自己转身下了马车。
他从来都不会在事情过后为他考虑,只是在下马车之时,忍不住烦躁,这个阿月到底是谁?
他必然是要查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至于叶澍渝,他会让他亲手了结这个阿月的性命,他是帝王,对于自己没有玩腻的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但是同样若是有人敢觊觎他的人,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
只是想到天寒地冻的,祁洛翊倒是后悔为什么没有多带几个下人,总得有人照顾叶澍渝才是。
他还没打算让他死。
可是想到先前也是他自己去给自己清.理身体,当下祁洛翊便也不再去多想,反正也不会死人,无非就是会发起高热罢了。
到时候让太医多盯着便是,想到这祁洛翊不由示意暗卫赶路,他们在路上耽误这么久,还要早日到达苗疆才是。
毕竟楚轻染的身体拖不起,当初他遭到刺杀是楚轻染救下他,若不是因为楚轻染他早死了,现在落下身子弱的毛病。
不管是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将楚轻染救下来,让他与自己长相厮守。
足足两个时辰叶澍渝才缓缓转醒,身上的痛楚稍微动一下都疼的他皱眉,昏迷前的一切浮现脑海。
原先在记忆深处如何都看不清的人,现在却能听清他的声音,叶澍渝有些艰难的动了动身子,双腿微微打颤。
有些费力的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衣衫,却在慢吞吞穿好后看见闯进来的太医,叶澍渝连忙看过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格外惊慌,生怕是对自己不利。
“公子醒了,这是陛下派臣给您熬的药,公子趁热喝下去吧”
张太医到也没想到自己进门便会瞧见叶澍渝醒来,他原先还在想给他喂药这等麻烦事高如何去做。
毕竟,陛下因为这件事情处置了其他太医。
也算是狠狠打了他们这些瞧不起叶澍渝人的脸,毕竟因为一个奴隶处置太医还是少见的。
叶澍渝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碗药上,鼻尖萦绕的药香让他神色莫名沉下来,叶澍渝想都不想直接将自己面前的药碗掀翻。
神色冰冷的看向太医,即便是张太医在皇宫内多年,伺候过无数主子,现下也被他的目光震慑在原地。
一个下人身上为何会有如此锋利的目光,只是张太医在抬头看去,却见叶澍渝将自己环住头埋在自己膝盖之内。
甚至躲开他的视线,仿佛是不想与他对视一般,张太医还当是自己看错了,只是地上洒落的药让他一时间有些为难。
陛下对让叶澍渝说话之事迫在眉睫,但是他如此不配合,岂不是只能将人绑起来才可以?
张太医犯愁之时,祁洛翊的扇子却缓慢的挑开马车帘子,在颠簸之中稳稳落座,只是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地上摔碎的瓷片上。
轻轻笑了一声,仿佛只是很随性的笑意,但是无端的让太医打了个哆嗦,陛下这般必然是要动怒的前兆。
“这是不喝,还是等着朕来喂那?”
祁洛翊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残渣,才走到叶澍渝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来。
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摩挲这他的下唇,仿佛是最亲密的爱人互相安抚的动作,可是这突然间的温柔却让叶澍渝汗毛耸立。
甚至不敢与祁洛翊对视,祁洛翊的花招多的防不胜防,尤其是这般笑意浅浅之时,便证明他一会下手越狠。
“别怕,你不想喝现在便不喝,咱们换一个位置喝下去如何?需要朕帮你么?”
祁洛翊唇角笑意不减,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太医会意连忙下马车在熬了一碗药物,祁洛翊的意思不言而喻,若是叶澍渝不好好配合大有自己亲自己喂药的架势。
只是帝王的喂药能温柔到哪里去?指不定是要用什么手段才是。
叶澍渝对祁洛翊这般样子极为害怕,他自然是明白他没有耐心。
只是刚才的药物里面有好多相克的药物。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知晓这些,但是那碗药自己喝下去,只会与身体相冲,他会死的。
他想找到记忆里的那个人,他还不想死。
只是祁洛翊明明与那个人相似,可为什么与他又有差别,他想要找到,那个会将他坚定守护在身后的人。
而非是祁洛翊这种,在危险时刻将他推出去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是他在祁洛翊身上看不见这些。
“你乖一些,朕亲自喂给你喝,但若是再与今日这般,朕也不介意换个方式让你心甘情愿”
祁洛翊见他脸色苍白憔悴,当下弯下腰去拍了拍他的脸,示意他不要将自己的心思放在其他上。
叶澍渝的僵硬迟钝的看向他,只是在目光汇聚之时,缓缓落在他眼角的红痣上。
那处最瑰丽耀眼的地方,是他一直追随的,只是在方才的梦中,他总是觉得自己追错了。
太医的药物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煮好了,在端上来之时,叶澍渝整个人脸色都极为难看,这里面混合的东西太多了。
根本不能喝,但是他无法反抗。
祁洛翊接过太医手上的药碗,浓郁苦涩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叶澍渝在冷宫内呆了几年,对于这些东西都面不改色的能喝下去。
这一瞬间祁洛翊还是低头翻了翻自己身上的荷包,他记得叶澍渝很喜欢吃甜食,他们初遇叶澍渝跟在他身边之时。
他也养成了随身带着糖的习惯,只是回皇宫后,许是身边人越来越多对于这个陪在身边的小哑巴,他反倒是不上心了。
反正只要自己想要,便会有无数人贴上来,比叶澍渝还会取悦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了。
甚至不需要他去教,那些人便知晓迎合,久而久之。
乖巧安静的小哑巴,便成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玩物了。
“怕苦啊”比药物更快递过去的是糖,祁洛翊漫不经心的抬眼瞥了叶澍渝一眼,想要看吃到糖后的表情。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不似以前那般静静的看着自己,他的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忧郁怅然,仿佛自己面前的不仅仅是一腕药。
而是能催命的毒药,只要喝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别出这副表情,朕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就不想学会说话么?朕便是养条狗,都知晓对朕摇摇尾巴”
祁洛翊伸出手掐住他的下颚,神色有些不满,阴鸷的话让叶澍渝微微抬眼看向他,只是两人眼里的凉薄却撞在一起。
“朕很讨厌你这副表情,便是如朕先前所言,朕便是养条狗都知道对朕摇尾巴,你说说,你这些年跟朕在皇宫内,若不是朕有心护着你”
祁洛翊的一只手端起碗的边缘,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攀上他的下颚,叶澍渝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神色有些飘忽,这马车内不仅仅只有他与祁洛翊,他在下人面前都一点颜面不给他留吗?
下唇被轻而易举的撬开,浓郁的药味逐渐逼近,眼看着叶澍渝想要挣扎,祁洛翊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你若是想让朕绑着你,便尽管挣扎试试,看看到你的力气能不能挣脱绳子,哦,若是你不愿意,朕也不介意换成锁链”
祁洛翊抬手掐住他的下颚,让他无法闭上嘴唇,将药碗内的药物逼着他悉数咽下去,叶澍渝脸色呛红。
只是他强逼着喝药的手却犹如铁壁,根本无法挣脱,
浓郁的药物不少滑落沾染衣衫,祁洛翊只是瞥了一眼,见药碗渐底才慢慢收了手劲,只是对地上的洒落的药物微微不满。
“你说说这么浪费,该如何是好,朕是不是该罚你,将它们舔干净?”
叶澍渝脸色呛红,缩在角落内小声咳嗦,被祁洛翊的目光盯上犹如毒蛇一般,叶澍渝神色呆愣,目光闪躲的落在地上。
祁洛翊一只手支着下颚,一脸含笑的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
“朕先前说了,狗都知晓摇尾乞怜,朕方才喂你喝药,你岂不是要把浪费的东西悉数都弄干净?”
叶澍渝打了个哆嗦,这个魔鬼。
只是马车外便是暗卫守护,马车内更是有祁洛翊在此,他无处可退,甚至无法避开。
叶澍渝在原地不动弹,还是祁洛翊的耐心耗尽率先动手“不要挑战朕的耐心,跪下”
叶澍渝被他抓住衣领重重丢在地上,原先处理好的伤势隐隐有要崩裂,甚至还能瞧见衣衫上的血色。
与地上洒落的药物一同落下,反倒是格外浑浊。
“朕不想重复二遍,你该知晓,你这条命是属于朕的,朕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生不由己便是死都是如此”
叶澍渝颤巍巍垂眸,洒落的墨发遮掩住半张面容,一并掩盖住的也是眼中忧郁的神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他好的红痣少年现如今是这般样子。
甚至如此喜欢折辱他,记忆里的人总是明媚张扬,他明明不是如此。
可为什么一切突然都变了?
眼看着叶澍渝微微弯腰,祁洛翊神色不变只是下一瞬间便在天旋地转间,将人一把扣住腰拉倒自己腿上。
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这叶澍渝的腰间,对上他茫然的黑眸,祁洛翊低低笑了一声仿佛是恶作剧的少年。
“脏兮兮的,朕嫌弃了,知晓明日该如何喝药了么?你要乖一点,朕才会喜欢你,才会舍不得你”
或许朕对你有几分怜悯,还能让你多活些时日。
只是这半句话藏在心底,他未曾说出口,他对叶澍渝的心思便是自己都不知,他想要楚轻染活着,必然要取舍叶澍渝。
但是无端的对上这双眼睛,他居然还会生出几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