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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之]伴君侧

[双重生之]伴君侧

发表时间:2023-02-06 12:00

主角为杜南李弘秉的小说《[双重生之]伴君侧》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双重生之伴君侧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西北玄天一朵云所著,内容是:杜南认为工作和感情是一样重要的,以前他的心里只有工作,但现在他的心里有感情。

最新评论:于是他重生了。

[双重生之]伴君侧小说
[双重生之]伴君侧
更新时间:2023-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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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之]伴君侧》精选

朱民生驾着马车将杜南送回丞相府,严伯带着严小妹早就在府门口翘首以盼良久了。严伯年纪大了,显得有些憔悴,杜南昨晚一整晚都没回来,严伯便掌着灯等了他一整晚。

虽然杜南此前时常在皇宫留宿,但自打他搬来丞相府,每次夜不归宿都是会派人来传信的,一来告诉严伯,让他不必死等,二来也让人取些他的贴身衣物。

严伯就此养成了习惯,杜南没传信回来,他便死心眼的要一直等他到天亮,怕杜南回来了,丞相府没有灯。丞相府规矩不多,这更是成了让严伯雷打不动的习惯。

严伯已经年近古稀,算不上老眼昏花,可是腿脚是真的不利索。

杜南刚搬来丞相府时,与李弘秉闹得还不算太难看,李弘秉赏了他一众宫人,让他带出宫来,充他丞相府的门面,但杜南自知他养不起这群在宫里锦衣玉食的宫人。且他向来也不注重这种浮于表面的荣华,第二日便将人遣了个干净。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丞相府刹那间便冷清了下来,没了人气。

他一开始只与争德明住在这里,争德明莽夫一个,整日只对他的练武场感兴趣,其他的地方除了他睡觉的房间,一概懒得涉足。杜南又忙于朝政,一天下来待在丞相府的时间少之又少,不是忙着各部奔波就是忙着去北大营寻营坐镇,从早到晚,也是只有晚上会回到他那寒酸的丞相府睡觉。

堂堂一介丞相府,别说是锦衣华食,简直是连点活人气息都没有。

那年冬至日,杜南苦于自己上的折子被皇帝扣下迟迟不肯决定,正愁闷用个什么法子委婉的催一催他的皇帝陛下。

李弘秉做了皇帝,不比当年,已经不能把他当做那个打天下时广纳人才,爱惜羽毛的主公看了。如今他做了皇帝,九五之尊,天下尽在他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许多逆耳的忠言更是听不进去了。

思及此,杜南想起皇帝陛下刚纳下的梁妃,忽然有些心酸起来。

他想,时至年关,他的新政,年前恐怕是放不出来了。

新政颁布限田令,规定废除佃户与地主之间的阶级关系,每家每户百姓不再是给地主种地,混粮食吃,而是按照每家人口租赁地主的地,只每年按照收成好坏收取地租。这样相当于直接废除了地主,土地到了农民手里,百姓才能吃的上饭,这样哪怕是灾年,皇家也能及时调控地主的税收。粮食的话语权,也在政府手里,不至于让局面失控。

可惜,这样一来,世家豪族的地被分割出去,他们想找人种地产粮就得拿银子雇人,世家手里降低了对粮食的话语权,简直是直接打折了他们一条腿,朝堂上近半数的世家官员,如何能坐得住呢?

他也想过,这个政策一经推出,他势必会成为朝堂风口浪尖上的众矢之的,他也做好了舌战群儒,以一战十的准备,只是他没想过,他上的折子,在李弘秉这一关便被扣下了。

说不难过是假的,曾经他与李弘秉促膝长谈,大展天下宏图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而如今,这条建设天下的漫漫长路,却只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光如此,皇帝陛下近来看起来还有想削减军队开支的意向。他极力游说,才堪堪压下了他这一念头。

不说别的,不管是北大营的弟兄,还是驻扎在各封地的地方军,都曾是跟着李弘秉切切实实打过天下的,如今大晏朝建国不过三年,脚跟还没有站稳,四境外族皆对着这块肥硕的土地虎视眈眈,朝廷便急着缩减将士们的军晌,倘若战事再起,还能去何方召集忠义之士?

一桩桩一件件,直教杜南一声叹息连着另一声,哀愁不已。

杜南就这样边想边走踩着一路白雪遛达回了丞相府,他刚抬脚欲迈上丞相府的台阶,余光却瞥见大门旁的石狮子背风面里藏了一个人,杜南转身对着石狮子,厉声道:“谁!鬼鬼祟祟的在丞相府做什么!”

由于丞相府实在是人烟稀少,没有女眷幼子,更没有金银财宝,只有两个一穷二白武功高强上过战场的单身汉,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人,更没有什么需要保护的物。守门小司这样的人在丞相府除了当个花瓶装点门面也实在是没有什么更有用的价值。索性这项职位在丞相府也空了出来。

严伯带着孙女总算是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个背风的地方歇脚。杜南一声质问,又惊起了他内心一阵惶恐。

可他饥寒交迫,实在是再也没有力气带着孙女奔波了。

杜南见人没有反应,索性走了过去,准备直接将人“缉拿归案”。没想到看到的却是瘦的几欲皮包骨的严伯爷孙俩,在冬天里,爷孙俩的棉衣更是破烂的露出块块棉花,别说御寒,衣能蔽体已经算是件好衣服了。怀里那个小的更是看起来半死不活。

严伯抱着严小妹,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点头哈腰的对着杜南请罪:“对不住了,大人,小的不知这里是丞相府,只是见这石狮子气派,又能挡风,还没人来赶走小的,小的本想在此处歇歇脚,没想到,一时昏睡过去,对不住大人,对不住,我这就走,这就走。”边说着,边一瘸一拐的抱着昏迷的严小妹要离开丞相府。

杜南见此,心中狠狠地痛了一下。冰天雪地,一老一小,老的看起来没少吃过苦,不然见到他第一眼也不会慌忙道歉。

杜南叹了口气,心里再也装不下所谓儿女情长。家国大义,百姓们在冬天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鳏寡孤独,大雪底下又埋了多少饿殍幼子。三年,三年还不够一个饱经战乱的新生国家休养生息。

他连忙拦住正欲离去的严伯,直接将人请进了丞相府。杜南为爷孙俩请了大夫治病,从严伯口中得知两人是因家乡战祸,逃难至此以后,更是直接让两人住了下来。

这件事后,杜南重新振作起来,粮食问题还不到火候,陛下隐而不发,他不能着急,可百姓的苦难并不只有吃一件事,生老病死,样样都是等待解决的难题。

杜南重新写折子,请求开放民间的学堂制度,不只是让孩子们识读圣贤书,而是要广泛涉猎各行各业,医学堂,农学堂,工学堂,将学堂。让百姓学习更多的技术,不只一样糊口谋生,日子总能好过起来。这样既可以保证民间向朝廷源源不断的输送各行人才,也能让民间的医疗,生产等等皆得到保障。

虽然这一政策也有打破世家垄断人才的作用,但是好歹,皇帝再三思索,终是同意了医学堂的设定。

朱民生,便是得益于这医学堂的第一批学生。

自此,医学堂遍地开花。春风细雨,润物无声,民间越来越多的医馆,让百姓都开始能看得起病。

杜南趁热打铁,继续上折子,颁布政策调控药材价格,鼓励百姓种植药材,开放药材买卖制度,朝廷只掌握几种烈性毒,药的买卖。

他还上书请求,太医院的太医们,每月调一批人,出差各地,指导医学堂教学,在民间设立免费医摊,指导当地百姓、大夫治病养生。

不知是不是皇帝觉得一直扣着堂堂丞相的折子有损颜面,毕竟这也是他亲封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所以,杜南此后上的折子,很快便被提上日程。

两道法令连发,直接将世家打了个措手不及,曾经,医生在大晏朝还是一项很风光的从商道路,如今,民间开设医学堂,学医的在也不是家底丰厚的达官贵人,看病的也不再是身份显贵的少数人。

这就够了,杜南想,他哪怕只是为百姓谋得了一星半点的好处,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杜南就这样自我安慰,费尽心思的,周旋在朝廷之上,他以一战百,筋疲力尽,却乐在其中。

他自己也好,两人一起也罢,只要这天下还是能变成他们曾经设想过的天下,他便也算不负父亲,不负自己,这就够了。

严伯爷孙俩自此便在丞相府住了下来,丞相府若想常住,确实还缺一个打扫院子的,一个操持家务的。严伯年轻时,这些都是他来做,虽然他腿脚不便,索性人少,干活的地方也不多,争德明日常也总担任起扫院子的工作,严伯便主要帮两人收拾房间,兼顾丞相府的厨师。

后来,严小妹长大了,厨子的活也能渐渐上手,严伯也轻松了些。丞相对他们爷俩有救命之恩,他们也早已跋山涉水,远离家乡,对于严伯与严小妹来说,这偌大的丞相府就是他们的家,丞相等人,就是他们的家人。

爷孙二人一直陪着杜南,这一陪,就是十年光阴,直至杜南被抄家,严伯也被下放大牢,最后,更是没能熬过地牢艰苦,在牢里驾鹤西去。这是杜南一辈子都医不好的痛。严伯的死像一根刺,扎在他与李弘秉中间,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成了两人难以跨过去的鸿沟。

严伯的死成了压死杜南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终于明白,李弘秉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李弘秉了,他们不再无话不谈,互相信任,李弘秉的心里,终于也装了权贵欲望,唯独再也没有了他的位置。

此后杜南大刀阔斧,彻底放开手脚,利用李弘秉许给他的滔天权势,一意孤行的做他所有想做的事,直至最后,斩杀皇后,彻底激怒李弘秉。

朱民生将杜南送回丞相府,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翘首以盼的严伯爷孙俩连忙迎了上来,生怕晚一步看见他们的丞相大人。

严伯:“朱大人。”严伯对着朱民生行了一礼。

朱民生连忙跳下马车,扶起严伯,调皮道:“哎呀!严大爷!你这是干嘛,真是折我寿了!”

严伯笑的满脸皱纹,也长辈似的拍了拍他:“我们民生也是当大官的人啦!”在丞相府的这几年,简直是严伯这一辈子来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住在这府里的孩子们个个都拿他当一个长辈孝敬,丝毫不拿他当仆人看。他虽只剩下严小妹一个亲人,但这些孩子们却让他也体会达官贵人们的天伦之乐。

严伯一向疼他们这些小辈,尤其是身为丞相的杜南,他知道这孩子一心为民,日夜操劳,习武之人,上过战场,身体上的大伤小伤也都不少。只是这孩子最是坚强,日常有什么伤痛也不爱吭声,上次他去北大营训练士兵,腰间被打的青紫一片,若不是他在院子里练武热了,把上衣脱了,恐怕等伤好了严伯都不知道。还有上上次,他好端端的不知道为什么事忽然昏了过去,幸好有朱民生在,不然严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朱民生只说他是操劳过度,要多加休息。可是杜南操劳的可不只是这一府上下的吃喝,他要操劳的是国家大事,民生之多艰。这丞相府里,从上到下,不是老弱就是病残,这种事情上鲜少能有帮助他的,担子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可不得是操劳过度。

严伯没别的办法,只能在吃食上给他下些功夫,多给他补补身子,府里的事也尽量让他少操心。让他把精力用到他想用的,该用的地方去。

“朱大哥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呀!我跟爷爷今天早晨包了饺子,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严小妹扶着爷爷,在旁边开口邀请到。

“好啊!正好饿了,真是想啥来啥。”朱民生毫不见外。

众人都寒暄完了,却迟迟不见杜南出来,严伯看起来有些失落:“丞相他。。没回来?”

朱民生终于反应过来,这都好大一会了,他怎么还没下来。不会真的睡着了吧,还是说身子又顶不住了!朱民生思路及此,连忙跳上马车要往里冲。还没来得及碰到马车上的门帘,帘子已经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杜南裹着斗篷,苍白的的脸被暖的红扑扑的。带了些轻巧的活气。

他走下马车,看着站在风雪中的爷孙俩,刚才见朱民生愣是被憋回去的眼泪,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了。

他掀开门帘时还算是气定神闲,可是见到严伯之后,下车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急切。杜南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抱住了严伯。高大的个子撞得严伯几欲跌倒,显然有些失控。

严伯笑着接住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丞相这是怎么了?才几个时辰不见,怎么想我这个老头子想成了这个样子。”

杜南哭的哽咽,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抱着严伯,不肯撒手,像个受了委屈跟爹娘撒娇的小孩子。

对严伯来说他们确实只是一晚没见,可对杜南来说,他们已经几十年没见过了,他想念严伯做的醉虾,想了几十年,却再也没能吃到过。对杜南来说,他历经曲折的一生里,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能在自己被打进大牢之前,彻底送走严伯,被他偷偷跑了回来。

他做了好多年的大人,真的好多年,从跟随李弘秉开始,不,从他自己流浪开始,他就很久没有在做过小孩子了。后来他长成了大人,终于再也没有了名正言顺做小孩子的机会。没有严伯时,军事他自己扛,政事他自己扛,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他还是会好难过,难过李弘秉的为难,难过李弘秉的变心。

在一个个孤枕难眠的夜里,他挑灯抄书,将那本《资治通鉴》写了一遍又一遍,可还是没能治愈他的不甘心。后来有了严伯,每当他挑灯处理事务,严伯总是会在子夜给他端上那碗热粥之后才肯去睡,冬夜里温在火炉上的粥,从厨房送到他的书房,总是不凉不热,吃起来刚刚好。就是这碗粥,让他有更多的力气,周旋在朝堂风云,官场尔虞。

若不是严伯他撑不了这么远,严伯给了他所有曾经缺失的长辈的疼爱。后来因他而死,让他怎么能不愧疚,不后悔,怎么能不恨李弘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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