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穿书后师弟非要掰弯我》,由作者无夜羽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谢清寒温雪涯讲述故事的穿书后师弟非要掰弯我小说主要内容是:温雪涯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想到,原来对他好的人就在他身边。
最新评论:原来是你啊。
《穿书后师弟非要掰弯我》精选:
谢清寒回到潇碧庭,苏桐正在院中等着。
触及谢清寒颇为狼狈的仪表,他惊讶道:“大师兄,你受伤了!是谁伤的你?”
谢清寒一派高冷道:“无事,你不必多问。”
苏桐迟疑道:“大师兄,先前洛师妹来找过你,闹了一场,因为温雪涯不见了。”
“所以呢?”
“大师兄,你该不会真把温雪涯带到哪里杀了吧。”说完,苏桐低下了头。
欺负是欺负,真杀人算另一回事。即使师尊对大师兄极为宠溺,大师兄若真杀了同门师弟,查出来也定是重罚的。
他不想师兄被罚。
谢清寒挑眉,哼了声:“……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吗?”
苏桐连忙改口:“没有没有,师兄龙姿凤章,天赋卓绝,光明磊落,光芒可与日月同辉,我佩服至极。”
一连串的彩虹屁喷薄而出,谢清寒静静听完。
鉴定完毕,形容的不是他。
苏桐继续道:“温雪涯本就拈花惹草,风流成性,他定是跟哪个野男人一同厮混去了,亏得洛师妹也被那狐媚子勾走了心神。”
野男人·谢清寒:“……”
“罢了,师弟你近来若是无事,就搜寻一下陈越祸害过的门人,将证据给我。”
苏桐疑惑道:“为何师兄要这般做?”
尽管师兄从来看不惯陈越,但这样直接搜寻证据搞他还是第一次。
是为了什么人吗?
“看不惯。”谢清寒淡淡道。
当然绝大部分原因觉得陈越太麻烦了,三番两次祸害门人,连温雪涯也要害。
这他就十分不乐意了!温雪涯可是他护着的崽。
苏桐应下后离开。
谢清寒清洗伤口,上药时发现愈骨生肌雪莲膏没了,只剩下金疮药。
两者区别在一个不留疤,一个留疤,他倒是不介意用哪个。
233见他要用金疮药,忙道:“宿主,不可。你身为受中受,身上绝对不能留疤痕,否则影响肌肤滑腻美观,直接影响了攻方的触摸手感。”
谢清寒忿忿不平道:“你懂什么,疤痕才是猛男的象征。”
233小声地跟了句:“还得泡药泉,否则会人设ooc扣积分的。”
一说要扣积分,谢清寒仿佛被捏住后颈皮的猫。
心下无奈,只得照办。
药泉位于百草峰与炼器峰之间,地处偏僻,周围尽是树林。
入夜,谢清寒衣服脱光,靠在池壁上,“小统子,昨晚我做那种事你看到了吗?”
233惋惜道:“我倒是想看,只是主神设置了权限,重点部位我只能看到一团刺目的圣光。”
“喂喂喂,你这种惋惜的口气是什么鬼啊。”
“毕竟我也有点好奇嘛,宿主这么好看,昨晚光喘息声我听得耳朵就要高潮了呢。”
“……”
谢清寒泡完澡,穿好衣物打算回去。
路上经过一处树林时,里面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谢清寒一时好奇,走进去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屏住呼吸,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你竟然还没死。”陈越语气轻蔑。
他对面站着的人则是温雪涯。
“滴,恭喜宿主触发隐藏剧情——陈越之死,任务完成奖励十万积分。”
陈越在书中就是个炮灰,占字数最多的就欺负主角受那点,连死讯都被作者一笔带过。
难不成陈越是被温雪涯杀了?
月光下,温雪涯面容如无机质的白瓷,泛着冷光,一边唇角微微翘起,眼底却无丝毫笑意:“哦?我没死可真是教你失望了。”
陈越傍晚时收到了一封信,信中邀他亥时竹林一见,却不想对方是温雪涯。
他之前将温雪涯丢入禁地,以为他不会活着出来,若是温雪涯向旁人告发,必将祸及自己。
如此倒不如先出手为快,将温雪涯杀了。
思及此,他眸中杀气渐浓,“你这贱人既然没死在禁地,那我就再亲手杀你一次。”
说罢,陈越取出手中长剑,朝温雪涯刺去。
温雪涯一动不动,似笑非笑。
温雪涯这憨憨怎么还不动手啊,不还手是等着挨打吗?
谢清寒紧张得快忘了呼吸,刚想出手,察觉脚下似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的移动。
就在剑锋距离温雪涯脸庞数寸之遥——
温雪涯漆黑瞳仁骤然变成血色,数根粗壮的藤蔓轰然破土而出,缠住陈越的手脚将其拖拽到空中。
藤蔓攀枝错节,在月下挥舞着,犹如怪物的触手,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陈越慌了,大声骂道:“温雪涯,你用的什么妖术,快放开我。”
温雪涯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死物,声音温柔,“你想杀我在先,我为何要放你?”
陈越见他眼底冷然,后背出了冷汗,他究竟是怎么把这种凶狠的怪物错认成人畜无害的羔羊的?!
他心中又悔又怕,口不择言,“你这个贱人,除了会使这些阴狠招数,还会做什么?长得就一副下贱模样,萧景桓可以睡你,我怎么不行,一百灵石少给你了吗?”
温雪涯不耐道:“你太吵了。”
陈越正欲说什么,粗大的藤蔓塞入他口中,堵住了他未尽的话,只余下一双惊恐的眼睛。
“死人就不会说话,也不会吵人。不如……你去死吧。”
伴随着一声轻笑,缠住陈越手脚的藤蔓扭动起来,如同折断枯枝般信手拈来。
左手,右手,左腿,右腿,骨头依次碎裂的声音听的人牙齿泛酸。
温雪涯猩红的眸中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就像个坏孩子一心想要毁掉一个玩具般,乐此不疲。
等他觉得索然无味,眸中的厌烦堆积,数根锋利如锥的藤蔓穿过陈越的身体,鲜血溅在藤蔓上,地上。
陈越就像是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砸在地上,大睁的眸子犹保持着临死时极端的惊恐,涎水混着鲜血从他嘴角流下,四肢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
周围恢复了一片宁静。
谢清寒没想到,陈越竟是这么死在温雪涯手中的!
白天还和自己依依惜别的惹人怜爱的少年,竟然还有这种残忍嗜杀的一面!
这踏马哪儿是小孩啊,这是行走的人形杀器好吧!!!
分明是春风和暖的四月,谢清寒出了一身冷汗,许久如灵魂归体般往后退了半步。
随着一声咯吱轻响,木枝断裂的声音在宁静的夜中清晰可闻。
温雪涯猛然看向谢清寒的藏身之地,歪头露出了个甜腻的笑容。
嘴唇开合,尽管没有发出声音,可是谢清寒却看懂了他说的话——
我找到你了。
谢清寒转身就跑,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他没有武器傍身,照温雪涯这劲儿,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谁戏份多谁是爹,他只是个炮灰反派,但温雪涯是主角啊!
显然温雪涯不想就此放过谢清寒。
月光从头顶洒落,清隽秀润的脸庞蒙上一层阴翳,阴鸷嗜血,不寒而栗。
谢清寒跑了没两步,尖锐如同竹哨的破空声从后方传来,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微一侧身,躲开背心致命的一击。
同时另一根藤蔓却刺向他的肩膀,勾出一条血线。
谢清寒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继而身体迅速被藤蔓束缚牢固。
藤蔓将陈越的尸体拖入阴暗之处,擦去溅落的血液。
温雪涯慢条斯理地往竹林中走。
抓住了一只小老鼠。
该怎么杀死比较好呢?
不然就喂给魔花吧。
走近了,熹微的月光下,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底。
那是属于鹤眠的!
流转的月华倾泻而下,藤蔓缠绕在那具瘦弱清瞿的身体上,脖颈微微上扬,纤细美感,像垂死挣扎的天鹅。
温雪涯目光被攫取。
鹤眠好美。
好想把他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关进屋里,品尝每一寸肌肤……
在谢清寒视角里,只见温雪涯目光如深潭般幽深不见底。
片刻后,只见他扶住太阳穴,摇了摇头,眸中猩红色消退,变成澄净的黑色。
温雪涯如梦初醒般,茫然看着眼前一切,迅速收回藤蔓,“鹤大哥,你怎么被藤蔓缠着?”
谢清寒:“???”
这个问题问得好,他也想知道。
短暂性失忆还是装傻充愣?
谢清寒捂着伤口爬起来,警惕地看着温雪涯。
温雪涯四周环顾,看到了陈越的尸体,脸色瞬间苍白:“他,他怎么了啊?”
谢清寒:“……你不知道?”
他被你掰玩具似的掰死了。
温雪涯扶着额头若有所思,“他说他要杀了我,后面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了。”
他顿了顿,面孔突然变得惊恐万分,“我该不会杀了他吧!”
谢清寒沉默。
漫长的沉默仿佛使得温雪涯确定了什么,他崩溃道:“呜呜,鹤大哥,我好害怕,我杀人了。”
温雪涯盯着他身上的血迹,嘴唇微抖,“我是不是还伤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清寒往后退了一步,语气冷静,“先别过来。”
“你害怕我?”温雪涯愣住,脸颊上的泪痕在月下闪着光泽,有种支离破碎的美感。
他哽咽道:“是他……先出手想要杀我的,我不想死……我只是为了自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没往前走一步,站在黑暗的阴影下哭。
弱小,可怜又无助,但能演?
谢清寒想起方才温雪涯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兴奋战栗到极致,出手狠辣,十分不正常。
简直像有病,还病的不轻。
会不会是苍獴传授给他的功法导致他短时间内走火入魔?
或者温雪涯有多重人格?
这一点谢清寒很早前就怀疑了,毕竟温雪涯对他态度前后的转变,以及对谢清寒那个身份时,都是不同的。
说他千张脸孔都不为过。
温雪涯突然脸色苍白,哇地吐出口血。
谢清寒连忙上前扶住他,探脉,丹田内魔息紊乱,其间夹杂着温雪涯自己修炼出的灵力。
还真是走火入魔!
谢清寒连忙点了他数处穴位,助他疏导。
瘦弱的少年在他怀中发着抖,哭声细碎,眼泪渗透衣襟灼烫他的肌肤。
谢清寒不禁心软了,摸摸他的头,温声道:“没事的,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下一次……别再这么折磨人家了。”
看得他心理阴影都出来了。
谢清寒并不确定自己在温雪涯眼中究竟算什么。
但他知道,一切对温雪涯有害的,温雪涯都会毫不留情的抹杀。
即使是他。
“好,听鹤大哥的话。”温雪涯瓮声瓮气地说话,埋在他怀里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
温雪涯用藤蔓把陈越尸体拖走,现场证据销毁后,本来想给鹤眠包扎,却被拒绝,只能目送鹤眠离开。
还好鹤大哥没有讨厌自己。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温雪涯露出了个尖锐的犬齿,用舌尖舔舐着。
平日的温驯尽然推翻,桀骜又顽劣。
接下来几日,谢清寒都在万剑峰练剑,没让温雪涯再来潇碧庭打杂。
虽然温雪涯殷勤地往潇碧庭跑,可谢清寒觉得,温雪涯一笑就没好事。
他肯定是要使坏,不是想毒死他,就是想捅死他,还得担心温雪涯怎么捅死他。
谢清寒惜命,他不想任务没完成,就被温雪涯哪天心血来潮给搞死。
这样即使死了,也没办法回家。
陈越之死很快被发现,他被丢在炼器峰的门前,炼器峰峰主陈汉看到爱徒身死,大惊失色。
所有与陈越有过接触的都被审查过。
最大的嫌疑落在温雪涯身上,据说陈越出现在暖泉附近,恰巧又有人看到谢清寒,陈汉与温雪涯都去过那一带。
柿子挑软的捏。
陈汉不敢怀疑谢清寒,就派人将温雪涯带到炼器峰,严刑逼供一番后,带到御天峰面见掌门。
御天殿,上清宗三十六峰峰主齐聚一堂,左右长老分排而站,中间空地上横陈着陈越的尸体,用一块白布遮挡着。
据说他的身体已缺斤少两,四肢尽断也就算了,胯间二两肉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吃掉了。
人们低声议论,“原来那儿只是坏了,这下直接没了,惨哦。”
“肯定是陈越惹得风流债,如今仇家找上门,死了也不亏。”
“杀人也就罢了,还将尸体扔到炼器峰,明摆着挑衅啊。”
温雪涯浑身遍布伤痕,头垂得低,眼底笑意无人看到。
陈越残缺的部分魔花已经吃掉了,但他就想让陈越死的不光彩。
陈汉咄咄逼人:“温雪涯,七日前你伤我弟子,证据皆在,你还不承认是你杀了他?”
温雪涯抬起头,脸色苍白,坚定道:“没有。”
在场众人听这样对话重复数次,明摆着逼问。
渐有人不认可陈汉行为。
温雪涯面容清秀,单纯无害,那双桃花眸水灵灵的,好似无辜的兔子,惹人怜爱的很,手无寸铁,弱不禁风,怎会杀人呢?
陈汉:“那你可承认七日前伤我弟子之事?”
温雪涯点头。
陈汉大喜过望,对量刑司主座常建道:“他亲口承认伤我弟子,还请掌门将他逐出上清宗,以证视听。”
“陈峰主真是有一副好本事。”
谢清寒缓缓走入殿上,轻慢地扫了一眼陈汉,讥讽道:“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本事堪称修真界一流,令我等望尘莫及。”
他说完想起来,人的确是温雪涯杀的。
除了温雪涯这个小疯子会把陈越尸体扔到炼器峰,也没别人了。
……
只见他如流水般的长发用木簪松松挽住,发尾垂在一侧肩头,一身红袍,白玉腰封衬得腰肢纤细,说不出来的风流昳丽。
他对祝东风作揖:“见过掌门。”
陈汉冷笑:“倦芳君,你眼底可还有长幼尊卑。”
谢清寒似笑非笑:“长幼尊卑自在心底,就怕有人倚老卖老,为老不尊。众人眼底下欺负后辈的事也做的出。”
“师尊虽在闭关,我身为大弟子自然不能教人落了万剑峰的门面。”
谢清寒发现只要把保护温雪涯往万剑锋门面上扯,就不算人设ooc。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陈汉恼羞成怒:“狂妄!”
他扑上去要打谢清寒,脖颈却抵在冰凉的剑鞘上,身子僵住。
倦雪剑未出鞘,清香渐出,有细碎的花瓣从谢清寒袖中飘出。
谢清寒冷笑,微撩的眼尾闪过杀气,“你要与本君动手?”
陈汉涨红了脸,拂袖,“老夫才不屑与你动手。”
苏桐嘀咕了声,及时补刀,“怕了就怕了呗,还找什么理由。”
登时,陈汉脸上表情五颜六色,不可谓不精彩。
谢清寒收回剑。
祝东风一身滚金玄袍,发如长夜,白玉冠高束,五官清雅秀润,丰神俊朗,身姿如芝兰玉树,端的一副高雅绝尘。
他终于开口:“据说前几日倦芳君与温雪涯两人与陈越产生矛盾,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
谢清寒:“不知。”
陈汉将矛头指向温雪涯,“三日前有人在药泉见过你们,既然不是倦芳君,那定是温雪涯害的。”
不管是谢清寒还是温雪涯,总有一个要顶罪。
温雪涯藏在袖中手指轻微动了动,呼吸都放轻了。
如果谢清寒要害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他必死无疑。
但他心中疑惑,谢清寒若那日在暖泉,怎么注意不到他。
难不成……谢清寒就是鹤眠?
出人意料的是,谢清寒发出一声嗤笑,奚落道:“没搞错吧,陈峰主?你竟然说我们山里手无寸铁之力,连根骨都劣等的弟子,将你的大徒弟给杀了,这说出去可笑不可笑?”
话里话外都是对温雪涯的鄙夷。
温雪涯眸中藏不住的诧异。
他果然认错了,鹤眠那么好,怎会像谢清寒这般尖酸刻薄,令人生厌。
陈汉被谢清寒三言两语激怒,气急对祝东风道:“越儿一直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认真修炼从不惹是生非,如今惨死,还请掌门一定要给他一个公平!请将温雪涯逐出山门!”
洛以凝见陈汉如此诋毁温雪涯,气红了脸,化成祖安少女,脱口而出,“老狗……”
“贼”字还未说出口,就被洛贺明下了噤声术,瞪大了眼睛,像只河豚。
萧景桓:“你这徒弟究竟什么样,你也清楚。私相授予,拿着灵石法器强买强卖,多少弟子遭其迫害,这些事情你身为他的师父,就一句都没听说过吗?”
眼见周围不同的声音越来越多,陈汉面红耳赤。
谢清寒:“温雪涯是我万剑峰的弟子,陈峰主既没有证据,凭什么发落他?”
祝东风:“此事留给量刑司查理,倦芳君你想如何处置温雪涯?”
谢清寒看了一眼温雪涯,道:“温雪涯恃美行凶,蛊惑后山,心术不正,将他带出去,罚戒鞭一十,以儆效尤。”
祝东风:“准。今日就先这样吧。”
温雪涯被押走,系住手腕吊了起来,鞭子裹挟着雷霆之势,一下又一下重重落在他背上,血肉飞溅。
苏桐看了眼谢清寒微抿的唇,玩笑道:“大师兄,你该不会为温雪涯这小子挨罚而不开心吧。”
谢清寒干笑:“怎么会,是他活该。”
萧景桓正欲上前,却被洛贺明摁住了肩膀,低声道:“万剑峰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洛以凝看不下去,上前推量刑司的人,道:“谁准你们打我师弟的!放开他!”
洛贺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委屈地落下泪来。
可惜没有人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她顾不得心里对谢清寒的讨厌,上前道:“大师兄,你快出面说话啊,你说话肯定有用的,师父现在闭关,只有你能代表万剑峰说话!”
谢清寒无动于衷。
洛以凝失望道:“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师兄你太卑鄙了!”
233紧张地在谢清寒耳边念叨:“宿主,你别ooc啊,就是十鞭子,主角受福大命大,没事的。”
谢清寒知道温雪涯在看自己。
他避开了那道不依不饶的视线,交代苏桐:“一会儿将温雪涯带回万剑峰,罚抄戒律一百遍,一个月后我亲自验收。”
他离开御天峰,御剑飞至百草峰山脚下的花海。
笛音婉转清远,他停了下来。
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争奇斗艳,清风吹过,如明镜的湖面上漾起层层涟漪。
古木上白衣少年坐在树枝上,闭眸,纤长的指灵动地演奏着,格外动听。
少年似是有所察觉,乐声急转而下。
他睁开双眸,猫儿眼,瞳仁微绿,如同澄澈的绿宝石,
额心一点雪晶,鼻梁挺翘,下半脸却被一方洁白的面纱挡住了,白衣上银线勾着不知名的花纹。
谢清寒注视着那双眸子,隐约觉得似曾相识。
少年率先出声,“公子,能不能不要走,陪我说会儿话?”
谢清寒觉得奇怪:“往日无人跟你讲话吗?”
少年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不喜欢同他们讲话,实不相瞒,我是偷偷跑出来。”
或许是哪个峰的公子,长辈管教的太严了。
谢清寒:“你住在哪个峰?”
“御天峰。”
虽然是掌门的地盘,谢清寒依旧道:“你若是想,我可以去见请示一下你的长辈,带你出去玩。”
“真的可以吗?”
少年一时欢喜,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他扶着太阳穴晃了晃,谢清寒连忙扶稳他。
“云舒,你看你又跟别人添麻烦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祝东风从善如流地从谢清寒怀中接过云舒。
谢清寒背后一阵恶寒,以他的修为竟察觉不到祝东风从他身后接近。
祝东风的修为该有多深不可测!
谢清寒作揖:“见过掌门。”
祝东风颔首。
他将云舒打横抱起,道:“方才云舒给你添乱了,他身子虚弱,不宜久吹风,我带他回去。”
谢清寒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高声道:“我叫谢清寒,万剑峰峰主的首席弟子。”
云舒笑起来,眸中有星光璀璨,“清寒兄,幸会啦!”
御天峰。
祝东风将看管云舒的人都落罪,院外传来噼里啪啦的鞭打声。
“都是因为你不乖,才害的他们受罚。”
祝东风语气温柔,目光像看待不懂事的孩子。
云舒攥紧了被子,愧疚道:“……对不起。”
祝东风捏住他的下巴,目光变得阴鸷危险,“为何偷跑出来?”
云舒察觉他周身的温度骤降,有些畏惧,“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出去。”
“阿云,你要听话,你重伤初愈,又失去记忆,外面那么多坏人,如果他们伤害你怎么办,我都是为了你着想。”
云舒嗫嚅着:“我隐约觉得我还有别的亲人,我想找到他。”
祝东风纠正道:“你没有别的亲人了!是我救了你!”
“只有我陪着你不好吗?难道你还想找别的男人?谢清寒长得比我好看吗?”
捏着下巴的手劲儿渐大,云舒吃痛,秀气的五官皱在一起,恼怒道:“不关他的事!我只是太无聊了。”
祝东风心道不能逼得太急。
云舒纵使失忆了,也有狼的秉性,吃软不吃硬。
他换上温柔口吻,像蜜饯般柔情蜜意:“是我错了,阿云不要生气,我只是太在意你,担心你出事。”
很快云舒:“你冷静一点。”
“云舒……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吗?”
男人双眸深邃,眸中装的全是他的影子。
云舒想起自己刚苏醒时,没有任何记忆,敏感易哭,害怕黑夜。
是他一直陪着自己,端茶倒水,更衣梳洗,悉心呵护,无微不至。
他对他的好胜过对他的不好。
他只有祝东风了。
云舒说:“我喜欢你的……”
祝东风含着他小巧的耳垂,声音染着情欲,低沉性感,“阿云,帮帮我吧。”
……
入夜,谢清寒躺在床上,脑中又想起云舒。
即使看不清全脸,但他的目光清澈治愈,声音能让人联想到所有和温暖相关的事物。
谢清寒问:“小统子,书里有云舒这号人物吗?”
233思索了会儿:“本书是烂尾的,宿主穿进这本书后,世界观自动补全,云舒应该是隐藏剧情,跟温雪涯的剧情没有相干。”
原主死时书里剧情走到三分之一,应该也见识不到这个世界真正的世界观。
再加上本书烂尾,最后连主角攻受有没在一起都是未知数。
不过这些跟他关系不大,他只要作为炮灰死掉,回到现代就好。
他想回家了。
谢清寒有些冷漠地想,却情不自禁想起云舒来。
如果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做个朋友吧。
“鹤大哥,我想见你。”一个虚弱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
谢清寒吓了一跳,找声音从哪发出的。
最后想起之前给了温雪涯传声玉佩。
他掏的急,差点从怀中掉出来,好不容易握紧了,要说话时,系统提醒他别忘记换声音。
谢清寒焦急地问:“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吗?”
“想见鹤大哥了。”
那个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有着很浓的撒娇意味。
经过上次亲眼见到杀人现场,谢清寒已有许久未与温雪涯讲话了。
说不怕是假的。
而且和将来要杀死他的人接触太多,发展感情,谢清寒是拒绝的。
他脑中浮现出白天温雪涯咬牙忍痛挨鞭子的场景,心下又自责。
到底是自己害他受的伤。
另一边,温雪涯察觉到鹤眠的犹豫,他忍痛从床上下来,故意撞翻了茶几。
陶瓷茶壶滚落,摔成碎片。
他面无表情地拿着碎片,狠狠划在手臂上。
谢清寒那边则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是压制的闷哼。
隐含着啜泣和哀求的声音响起,“鹤大哥,我摔倒了,流了好多血,能不能见你一面啊。”
谢清寒心里听的七上八下,温雪涯本来就受了鞭伤,方才那样子似是磕碰到了。
“你在哪儿,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