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封戎叶景行的小说《和亲质子是他》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和亲质子是他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李淮傲所著,内容是:封戎是传闻中的将军,现在他却成为质子出现在叶景行身边,身份的转变并没有影响到他。
最新评论:他还是原本的那个他。
《和亲质子是他》精选:
叶景辰没有阻拦,叶景行叫来了太医,把封戎给抬走了。
“六弟,你面色不好,是不是被吓到了?”叶景辰拍了拍叶景行的肩膀,“你觉得皇兄做得不对?”
叶景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小竹扶着他,低头恭敬道:“主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难免被吓到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这有何罪?”叶景辰大度道:“六弟受宠,没有吃过辛苦。武课之上受些皮外伤,很常见。”
小竹点头称是。
叶景行道:“大皇兄,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去吧。”叶景辰像是忽然想起来,“对了,我听说你身边的宫女死了。绿袖,你跟六殿下回宫,以后尽心伺候六殿下吧。”
站在外围的一个宫女立刻走上前来,对着叶景行作揖。
叶景行道了谢,带着小竹和绿秀离开。
回到了云起宫,叶景行仍旧蔫蔫的。绿袖端茶倒水,上手很快,俨然成了云起宫的大宫女。
“主子,这是我吩咐小厨房做的安神汤,您尝尝。”绿袖端来一碗热汤。
叶景行摇了摇头。
“主子,晚膳吃珍珠丸子可好?”绿袖又道。
“不想吃,没胃口。”叶景行皱了皱眉。
“主子……”
绿袖又开口,被身边的小竹扯了扯袖子。
小竹低声道:“咱们下去吧,让主子静一静。”
绿袖一离开,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叶景行眉头舒展了些,靠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
入秋了,梧桐树开始掉叶子了。
叶景行心思烦乱,他一方面觉得叶景辰今日做的有些过了,胜之不武,一方面又觉得叶景辰说的没错,一报还一报,那日叶景辰受伤回宫,他看见那伤口也是心惊胆战的,差点要了叶景辰的命,如今这般对付封戎,也是对方活该的。
门外,绿袖还在纳闷,“主子怎么没精打采的,是我伺候得不好吗?”
小竹叹气,“主子这几日连着见到血光,受惊不小。”
绿袖愣了愣,“连着?之前没听说这边出事呀?”
小竹意识到说走了嘴,立刻摇头,“没什么。你不要再去烦主子了,他需要人伺候的时候,会叫你的。”
绿袖不以为然的拢了拢头发。
这点小事就吓到了,真是没用。
不让她上前伺候,她这么精心打扮,给谁看呀。
“小竹!”屋里叶景行叫道。
小竹立刻推门进去。
“上次叫你给封戎送的茶叶,你送了没有?”叶景行问。
“啊?我……没送。”小竹悄悄抬眼打量叶景行的脸色,“现在要去送吗?”
“去吧,把上次我从母妃哪里带回来的茶饼包点,然后再去太医院要点金疮药,一并送过去。”叶景行吩咐道。
小竹应了,刚出门绿袖就缠上来,自告奋勇道:“要拿金疮药吗?你去包茶叶,我去太医院吧。”
绿袖急匆匆的去,片刻之后,揣着一瓶金疮药急匆匆地回来。
看着绿袖不停地用帕子擦汗,小竹颇有些过意不去,“这种跑腿的活儿以后还是我来做吧,辛苦姑娘了。”
绿袖摇着手扇风,“没事,你快去送吧,一会儿天就黑了。”
小竹点头,带上茶叶和金疮药,走了。
绿袖踮着脚,确认小竹不会折回,立刻把手帕揣进怀里,将手帕里裹着的一小块香料攥进了手心。
她整理了下表情,满目笑意的走进叶景行的房间。
“主子,天黑了,该掌灯了。”
“嗯。”叶景行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绿袖点燃烛火,拨弄了两下,然后状似无意的又弄了弄香炉,偷偷将藏在手心里的香料放了进去。
烛火的光影下,香炉升起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
绿袖端着烛台,一步三扭的走到了叶景行的面前。
她声音放得很低,甜甜的叫了声,“主子。”
叶景行靠在床头,头也没抬,“不用你伺候了,你去休息吧。”
绿袖放下烛台,凑到塌前,伸手去摸叶景行的小腿。
“主子,绿袖帮您脱了靴子吧。”
叶景行避开她,不耐烦道:“我让你下去。”
绿袖忙跪了下来,“奴婢该死,奴婢想帮主子把靴子脱了,这样躺着能舒服点。奴婢……”
叶景行不胜其烦,越过他下了床,起身出门。
傍晚时刻,暮色四合,皇宫院子里的四方天已经黑了。
叶景行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抬步朝着近水阁去了。
刚走到近水阁外,就见小竹从里面出来。
“东西送去了?”叶景行问。
小竹点头,“回主子,封戎身边的随从说他已经睡下,我把东西放下,就回来了。”
“这么早就睡下了?”叶景行想了想,“该不会是疼晕过去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面对着突然造访的叶景行和去而复返的小竹,伯清笑脸相迎。
“老奴替我家主子谢过殿下关心。我家主子睡下了,请殿下稍等片刻,我去叫我家主子起来。”
“不必了,我进去看看就好。”叶景行朝屋里走去。
“我家主子衣衫不整,恐污了殿下的眼……”伯清在后面忙道。
叶景行不在意对方衣衫整不整,他只想确认封戎是不是还活着。
屋子里没有掌灯,黑暗中只能听得见封戎的呼吸声。
看来还活着,叶景行松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床上的封戎忽然暴起,手如铁爪般扣住叶景行的喉咙。
天旋地转,叶景行后背狠狠的摔在了床榻上。
“谁!”黑暗中封戎的声音冰冷狠厉,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嘶哑。
叶景行的心脏咚咚咚的跳起来,死亡的恐惧瞬间漫了上来。
“主子!”小竹惊叫了一声。
喉咙上的力道骤然消失,身上的桎梏也撤去,叶景行捂着脖子,卷着身体呛咳起来。
烛火燃起的同时,一双有力的大掌托着叶景行的后背,将他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封戎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叶景行面色发红,仿佛劫后重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六殿下,您没事吧?”伯清担忧的问。
“主子!主子!”小竹连声叫着。
叶景行气咳顺了,摆了摆手,“我没事。”
“对不住。”封戎诚心的道歉,“方才睡迷糊了,一时忘了身处何方。”
叶景行的心还是跳的很快,他发现封戎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封戎每一件事,都超乎他的意料。
见他不说话,伯清试图打圆场,“六殿下送来了上好的茶叶和金疮药,我这就去煮茶。”
伯清这句话,让叶景行想起了封戎身上的伤。他这才注意到封戎没有穿上衣。
但封戎也没有全光着膀子,因为他身上缠着几条白色的布带。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动作让伤口裂开,还是压根就没有止住血,布带上血迹斑斑。
“你先上药吧。”一开口,叶景行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了。
封戎愧疚道:“不急,我先去煮点茶来,给殿下润喉。”
近水阁不大,封戎也没有去柴房,就在门外点了烧水的小炉子,坐上了水壶。
小竹气愤道:“伤了我主子,以为烧水沏茶就能免罪吗!”
叶景行示意小竹不要说了。
小竹委屈,“主子,他刚才可是差点杀了你!”
伯清在一旁解释道:“这几年北翼的形式殿下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家主子在外打仗,警觉惯了,睡梦中也不曾放松片刻。”
叶景行虽然不问政事,但他娘舅是南衡的辅国将军,他从母妃哪里,也听说过一些传闻。说是北翼国这几年被南衡和西狼两面夹击,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北翼为了暂时平息战火,才送质子给南衡。
封戎作为北翼第一悍将,原本是轮不到他来做这个质子的。但北翼为了表达求和的诚心,才将封戎送了过来。
叶景行看着背对着门口烧水煮茶的封戎的身影,想象不到他骑着高头大马战场厮杀是个什么模样。
“茶好了。”封戎提着壶走了进来。
伯清起身,动作从容的去拿杯子。
叶景行觉得怪异,觉得封戎和他身边的这位随从,似乎看不出什么身份地位的悬殊差异。
虽然他平时对下人态度也很温和,但他身边可没有哪个下人敢让他提着水壶,而自己只做端茶杯的活。
刚才还是无情杀人的模样,现在似乎又成了和蔼和亲。封戎实在处处都在打破叶景行对他的印象。
热气腾腾的茶端了过来,叶景行啜饮了几口,身上渐渐热了起来。
“你这屋子,不能开窗户通通风吗?”叶景行道。
“开着呢。”封戎虽不习惯品茶,但他也喝得出,叶景行带来的茶叶是上好的,“这茶不错,若不是六殿下送来,我这里就只能和白水了,在下谢过六殿下了。”
“不必言谢,就算是对那日桂花糕的一点补偿吧。”叶景行浑身发热,头晕脑胀,想要告辞了。
“你快上药吧,我就不打搅了。”
起身的时候,叶景行晃了下,小竹赶紧扶住他。
小竹的碰触让叶景行一个激灵,浑身的热意竟然朝着身下某处汇去。
叶景行一惊,浑身冒出了冷汗。
“六殿下,你出了许多汗。”封戎瞧出他的异样,立刻起身相扶,“先别出去吹风……”
封戎没有穿上衣,体温要比小竹低了不少。他的手掌碰到叶景行的手臂,微凉的触觉传来,叶景行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封戎瞬间变了脸色。
封戎站在门外,抬眼望去,能隐约看到云起宫门口的灯笼。
而云起宫的主人,正在他身后房门紧闭的房间里。
里面没有漏出任何的低吟,但封戎耳力极佳,那粗重的喘息声全都被他听了去。
半柱香前,叶景行身体异样,想要立刻离开。封戎将人拦下了。
他这里什么都没有,人肯定不是在他这里中的招。而叶景行是从自己宫里直接过来的,那问题出在哪里,非常明了。
叶景行虽然体内燥热,但脑中尚且清明。他略一思考,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跷。
为了不打草惊蛇,叶景行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封戎的建议,借他的地方解决。
黏腻的低喘听得封戎耳热,他向前走了几步,低声同小竹说话。
“你们宫里的下人可真是忠心。”
这话听起来带着讽刺,小竹反驳道:“主子身边现在就只剩我贴身伺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还没查出来,你不要挑拨离间。”
封戎看着这个气呼呼的小孩,哈哈一笑,“我还不至于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恐怕你主子身边,就有要害他的人。”
这又是刺杀又是下/药,倒是热闹,不过封戎不介意更热闹一些。
“我主子身边的人,都是云妃……”说道这里,小竹忽然迟疑了下。
封戎道:“看来是有不信任的人了。”
小竹看向封戎,看到封戎嘴角玩味的笑意,顿时抿着唇,不肯再说了。
身后的房门里传出叶景行的声音,“小竹。”
“哎!”小竹应了声,从伯清手里接过打满清水的脸盆,推门进去。
片刻后,净过手的叶景行面色红润的从房间里走出来。
“舒服了?”封戎抱着胸,一如初见那天,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朝着叶景行的身下看去。
叶景行有些恼羞,却不好发怒。
“让戎公子看笑话了!”叶景行忍着怒,说出的话硬邦邦的,“你的床榻硬的很,很难舒服!”
封戎禁不住大笑。
这个六殿下实在是有意思。
叶景行到底年纪小脸皮薄,被笑得脸红,匆匆离开了。
封戎回味着叶景行最后那嗔怒的目光,似乎有几分娇俏的味道,还挺令人心痒。他倚在门口,看着叶景行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