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种相思》,由作者非是我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轩辕瑾陈英讲述故事的种相思小说主要内容是:轩辕瑾这辈子当然会遇见各色各样出色的人,但他只想要和陈英在一起。
最新评论:只想要喜欢你。
《种相思》精选:
陈英一觉睡到第二天,连傍晚陈守信来找他也没醒过来,倒是陈为仕打听了村里公用井的位置,他便绕到村口去打了一桶水,桶还是在邻居家借的,却是只洗洗刷刷就用光了,他想着先去下地,待晚上陈家人都睡下了,他再去拿两个桶来。
这厢好不容易将水缸灌了个半满,陈英已经累得连肩膀都抬不起来了,还了桶坐在门边大口喘气,陈为仕隔着窗户看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陈英缓了口气:“祖父,今天咱们爷俩还是别开火了,我手里还有些银子……”
他进了屋子,将自己的衣服自包袱里翻出来,却找里面的内袋,却是翻了个遍也没找见。
“难不成是落在包袱里了?”
他一面嘀嘀咕咕,一面将包袱抖开,却是什么都没有,陈英脸色变了变:“糟了,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屋子里了,我得赶紧回去瞧瞧,盼着他们懒劲上来没收拾才好……”
他拔腿就要跑,陈为仕在他身后喊住他:“不过几两银子,丢了就丢了吧,没的失了身份。”
陈英一愣,简直气的要骂娘,他手里统共就那么多银子,这丢了,他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他简直要对这老头爆粗口了,都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在这里装清高!
他气急败坏的往外走,仍旧要往陈家去。
陈为仕闭上眼靠在墙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祖父,就别去。”
陈家已然声名狼藉,若是再出个内贼,为了几两银子,枉顾礼义廉耻,兄弟手足,他便是万死,也难赎罪过,百年之后连见先父的脸面也没了。
陈英气的发抖,心里倒是猜着了几分,怕是昨夜自己掏了银子出门给陈守信的时候,被陈家哪个瞧见了,顺手就将银子拿走了。
他的衣裳都在陈为仕屋子里,想必对方是瞧见了,只是未声张。
哪怕是被陈家众人抛弃嫌弃,陈为仕也还是先想着他们,自己这尽心尽力伺候的人,却连一句好都落不下。
陈英气的摔了门,很想喊一句,他本就不想认陈为仕这个祖父。
可他一张嘴,便想起来隔壁住着的是成王,是他受了这么多苦和委屈,也想对方能高看他一眼的人,那些愤怒的嘶吼便都憋在了喉咙里。
憋得他鼻梁发酸,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他靠在屋檐底下坐着,觉得眼眶发热,便抬手遮住了。
宣灏自树上瞧见,顿时一惊,心道这陈老头都眼下这情形了,还敢惹着这唯一有良心的孙子,当下便跳进自家院子,看向轩辕瑾:“爷……”
他指了指隔壁:“属下瞧见陈主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
他拿手摸了下眼睛,示意对方已经委屈哭了。
轩辕瑾又是一夜未眠,如同昨日一般,赶着凌晨自凉京回了这村子,脸色瞧着比往日冷峻许多,闻言腾地就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疾走两步,像是按捺不住火气了。
然而到了门口,他却又顿住脚步,只挺直了身子站着,脸色冷凝而沉静。
宣灏正好奇,抬头往外一瞧,顿时一愣,却是刚才还要哭鼻子的陈英自门外站着。
宣灏心道,这莫不是受不住委屈了,想开了,要跟着他们回王府?
这可真是喜闻乐见,宣灏几乎想立刻给陈英请安,然后说一声陈主子英明。
却是不等他动作,陈英便又迈动脚步,自他们门前走过去了。
宣灏十分失望,却又不敢流露,总觉得自家爷应当比他还要失望才对。
陈英和隔壁说话的声音传来,却是说要买两碗粥和苞米面饼子。
不多时他便挎着一个竹编篮子自门前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轩辕瑾仍旧戳在门口不动弹,目光冷冷淡淡的看着陈英的背影。
宣灏小声解释:“属下不敢撒谎,刚才陈主子确实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轩辕瑾抬了抬右手,宣灏便闭了嘴,不多时隔壁院子便传来说话声,陈英的嗓音有些沙哑,显见刚才确实情绪不甚稳定,说的话倒是一如既往,并没有激烈的言辞,只是喊陈为仕吃饭。
“我手里还有前天买被子剩下的五十文,缺什么少什么也只能凑合着了,过两天我去镇上找找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活计……”
陈为仕一直没说话,陈英很快也就不说话了。
轩辕瑾微微抬了抬头,陈英又成长了些,兴许本就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又或者是早就习惯了陈家人的冷待。
宣灏虽看得见隔壁的情形,他却能一字不落的将祖孙二人的谈话听明白,眼见陈英这般反应,心里便微微疼起来,他缓缓吐了口气:“你去陈家瞧瞧。”
宣灏领命,犹豫片刻还是道:“要不属下探明了银两数目,再给陈主子送回去些?”
轩辕瑾有瞬间的意动,他实在不忍陈英为了几两银子伤神,可念头一转,他便又将这念头压下了。
“不必。”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很有些心疼,面上却不显露分毫,昨日张铮的话虽然过了,有一部分却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是对的。
陈家人已经是河底的淤泥,再无半分上进可能,与其让陈英这样耗着,倒不如让他早些看清楚,不管是以前的权贵陈家,还是如今的农户陈家,都从来不曾欢迎他,也未曾将他当做自己人来看待。
若他早日对陈家彻底死心,即便他们当真日后相形渐远,他也总能过的快活些,自己也能无顾忌的,为他出一口气。
轩辕瑾踱步回了屋子,瞧着昏暗低矮的房子,微微有些出神。
隔壁很快又响起开门声,陈英扛着镐头出了门,因着昨日的经历,他今天不敢怠慢,特意带了饼子,虽离着家里近,他却不想回去对着陈为仕。
陈守信朝他摆摆手:“陈兄弟。”
陈英一愣:“陈大哥的田还没种完?”
昨个儿没瞧见人呀……
陈守信咧开嘴笑起来:“种完了,看你这里还有点,来帮帮你。”
陈英连连摆手:“不劳烦了,就这些地,总也不过这两日功夫就能折腾完,陈大哥要养活一家子,倒不好耽误你的功夫。”
陈守信有些尴尬,对方拒绝的客气有礼,却多少有些疏离,再不似前两日那般热络,他不知是自家媳妇的话戳中了对方的痛脚,还是对方猜着了什么,也不敢多说,只直愣愣的戳着。
陈英挽了挽袖子,仿佛没瞧见陈守信的尴尬,开口道:“我家的田就这些,过两日就该收整完了,陈大哥家里可还有田?”
陈英摇摇头:“也,也都种完了。”
陈英笑了笑:“不知道陈大哥往年这时候都做些什么,我想着出去做两天零活,眼下手里紧,只靠种田怕是撑不住。”
他弯腰开始刨坑,歪歪斜斜一趟下来,倒是疏密有度,陈守信瞧着暗自点头,这两日下来,陈英的农活也做的像模像样。
“陈兄弟想去做零活?这倒是好办,镇上有个码头,是往凉京城里运东西的,咱们这虽然是小地方,也有些东西往外头送。”
陈英微微犹豫,卖力气的活计素来辛苦,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的来,陈守信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连忙打了个哈哈,转而道:“陈兄弟是读了书的人,长得又体面,去给铺子里记账再好不过,想必那些老板掌柜的,都喜欢你。”
陈英却是古怪的沉默了,他虽然不好脸面,可这镇子,因着是家里的祖籍,他来了也不是一次两次,镇上有些头脸的人怕是都认识他,让他这时候去对方手底下讨生活,怕是会平白生出许多波折来,倒不如去卖力气来的痛快。
“陈大哥,谢你了,只是我如今缺钱,听人说这码头扛活虽然累了些,赚的却是比寻常的账房先生还要多……”
陈守信有些惊讶,见他问便点了点头:“是这么回事……”
陈英抱拳:“回头我忙完了这里,就去镇上试一试。”
陈守信心里摇头,心道这凉京城的公子少爷果真是不知道普通百姓的苦楚,那苦力活可和家里的搬搬抬抬不一样,这不是自讨苦吃?
他连忙道:“巧了,我也打算着等田里的活折腾完就去做几天工,到时候咱们一起。”
陈英又谢他,陈守信实在撑不住,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被对方谢了好几回,他心里有鬼,简直羞愧的面红耳赤,匆匆就跑走了。
轩辕瑾跳上屋顶,隔着空茫茫的土地看着陈英,瞧着他弯腰劳作,片刻之后又因为疲累直起腰身,或是抬手擦汗,或是左右摇动,全做休息,心里的那些疼惜慢慢发酵,变成酸楚。
若是对方执意这样辛苦,他宁愿自己能陪着,也不想就这么看着,这样的距离,竟然他产生了一股可望不可及的荒唐念头。
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将陈英带回去的。
他跳下屋顶,就瞧见宣灏自外头进来:“爷,查出来了,陈主子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您可还记得?”
轩辕瑾微微蹙眉沉思,不甚确定道:“可是唤做陈茂的?”
宣灏连忙点头:“正是他,小小年纪便不学好。”
陈英虽也不成器,先前吃喝嫖赌样样都是沾的,只是没做过偷鸡摸狗的勾当,这陈茂已然十三岁,竟很有些是非不分之感,也不知陈家是如何教养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天边陡然一声霹雳,轩辕瑾皱眉抬头,却瞧见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乌云滚滚,显见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轩辕瑾却不肯回屋子去,只在院子里站着,宣灏知晓他这是等着陈英回来,便跳上墙头瞧了一眼,却见陈英仍旧弯着腰在田地里忙活,一时有些为难,很想喊一声将人喊回来。
天上淅淅沥沥的开始落雨,陈英这才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天,转身朝回走,天上的雨点大了些,他便加快步子往回跑,开门时动作很有些粗鲁,“砰”的一声响。
宣灏抹了把脸上的水,朝自家院子一瞧,轩辕瑾果然也转身回了屋子,他正要跳下去,便瞧见一道黑影自远及近,速度极快的靠近,却是一早便出门采买的张铮。
他昨日已经跑了几趟,大半东西都置办妥当,今日却仍旧不得轻松。
身前背后挂满了东西,都是些零碎玩意,险些连门也没能挤进去,宣灏连忙接下他背上的两个包裹。
张铮长出一口气:“往日行军也没有这么忙乱……”
宣灏倒了杯水给他,打算将那些包裹拆开查验一番,张铮摆摆手:“别耽搁了,外头都下起雨来了,这屋子的味道可不怎么样,先把熏香给爷点上吧。”
宣灏很是惊讶:“你小子难得这么长进,都知道买熏香了……”
二人忙活着将东西背去轩辕瑾屋子里,瞧见他正坐在堂屋里对着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也不敢打扰,只径自进去收拾。
张铮昨日虽然收拾了个大概,可这卖房的人家毕竟走的匆忙,东西只捡着紧要和贴身的带走了,剩下都被张铮收到了柴房去,正屋里头此时还是空荡荡一片,虽床榻上铺了些旧铺盖,二人却都很是嫌弃。
好在轩辕瑾是凌晨冒着露水赶了回来,瞧着也精神,并未歇息。
二人加紧动作,替换了被褥,收拾了笔墨,还带了崭新的碗筷,又在外头廊下点了个小炉子,喂着滋补的汤品,轩辕瑾整日这样奔波,着实让人心疼。
外头的雨很快大起来,落在屋顶上噼里啪啦乱响,听着有些惊心动魄,仿佛下一瞬就要打穿屋顶漏进屋子里来。
宣灏往外头看了一眼,轩辕瑾仿佛没听见一样,仍旧捏着棋子盯着棋盘,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
张铮还存着将功补过的念头,小声和宣灏商量:“不然我偷偷去把隔壁的屋顶戳破?他们总不能淋着,说不得就要来这借宿,到时候就借口房间不够,让陈主子……”
宣灏听得眼冒亮光,片刻之后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成,这人为的坍塌太过明显,陈主子又没钱,房屋不好修缮,说不得还得回到陈家去……”
张铮也有些发愁,他也知晓眼下这情况,是说服不了陈英直接住过来的,不然这一趟偷跑就完全成了调*情,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二人正嘀嘀咕咕,冷不丁外头一声霹雳,震得地面都抖了抖。
陈英也被唬了一跳,坐在门前往外头看,雨幕气势恢宏,外头的景色都被遮挡的模糊起来,他侧头看了一眼陈为仕,对方却是仰着头盯着屋顶。
陈英有些好奇他在看什么,却因着先前的事还没消气,不肯主动开口,便只瞧着他,却不想这一瞧,便听见了十分清晰的水声,却是自陈为仕头顶上传来的。
他连忙过去查看,就见屋顶上正对着火炕的地方有一块茅草已经塌了下来,雨水正顺着茅草滴滴答答往屋子里落。
他手忙脚乱的将陈为仕挪到一旁,身边却是连个接水的容器都没有,陈英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最终也只能把外头装着一半水的水缸搬进来,好在水缸不大,只到他腰间,将水倒了,能搬得动。
“真是倒霉……早知道要倒掉,早晨就不挑那么多水了……”
他现在肩膀还疼的厉害,觉得大约是磨破了皮,只是没腾出功夫来看一看,其实即便是看了,也没什么用处,他已经不是公子少爷,磕着碰着,也只能忍着。
他将水缸搬上火炕,一转头瞧见陈为仕正盯着自己,他扭开头,并不想和他说话,陈为仕叹了口气,却是道:“别忙活了,这屋子年久失修,又久无人住,早就破败了,晴日里尚且能住,这种天气,倒是随时都能坍塌,你且回去陈家呆一呆。”
陈英闷声闷气道:“你这样子,再淋一场雨还要不要命了?咱们可没伞没蓑衣。”
陈为仕张张嘴,还未及开口,便瞧见堂屋的屋顶轰然破了一个洞,雨水瀑布一样哗啦啦倒进来。
陈英唬了一跳:“怎么这么厉害?”
他有些懊恼,早知道今天会下这么大的雨,他就缓一缓再过来了,这倒好,忙活了一阵子,完全成了破屋子。
“这里不能呆了……”
陈英正琢磨着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能遮雨,好歹替陈为仕挡一挡,就听见了敲门声,近在咫尺,显然对方敲得并不是院门。
陈英下意识的知道,外头的人是轩辕瑾,他紧张的手脚一起哆嗦,险些趴在地上。
陈为仕朝外头看了一眼:“去开门吧,咱们如今,也只能仰仗成王了。”
他这句话,仿佛给了陈英一个心安理得见轩辕瑾的理由,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前抢了一步,险些撞在门上,却无暇顾及,匆匆去给他开了门。
门一开,轩辕瑾便迈了进来,逮着陈英上下左右瞧了一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没事吧?”
陈英心里一热,想起他昨天的冷淡,鼻子一酸,他扭开头,不自在的动了动,却是一手的湿滑,他往轩辕瑾身上看去,却见他身上正不停的往下淌雨水,一处干净地方都没有,可见来的匆忙,不曾准备雨具。
陈英有些急:“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撑伞?”
轩辕瑾微微一顿,并没开口,倒是拥着陈英向前一步,露出身后跟着的也成了落汤鸡的宣灏张铮。
“请陈老过去暂避。”
二人匆匆朝陈英行了个礼,一人撑伞,一人负人,很快就自屋子里出去了。
轩辕瑾目不转睛的看着陈英:“可有要紧东西要收拾?”
陈英可惜的看了眼那被子,却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值钱物件……”
话音一落,他便被轩辕瑾敞开衣裳裹紧了怀里,随后被带着出了屋子。
陈英只觉得他湿透的外袍搭在身上,凉沁沁的湿气往他身子里钻,自己的衣裳很快也成了湿哒哒一片。
对方这保护的姿态并没有实际意义,可陈英听见这人的心跳声,还是由衷的松了口气,只觉这两日受的委屈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连这声势骇人的滂沱大雨,仿佛也变得无所谓了。
轩辕瑾的屋子里燃了熏香,被褥都是张铮新采买回来的,干净舒适,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陈英只瞧了一眼,就有些想扑上去,却是生生忍住了。
他想着借两件衣裳换一换,却是一转身便瞧见轩辕瑾解开了外袍,坦露着劲瘦健壮的上半身,随手拿了布巾在擦水。
陈英的脸当即就红了,他不自在的后退一步,扭开脸,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轩辕瑾自屋脚的箱子里找出干净的衣裳来抛给他,陈英还不及道谢,便被当头罩住,眼前顿时一黑。
“先换上,别着凉。”
陈英讷讷的应了一声,手脚却有些不知道怎么动作,当着轩辕瑾的面,他完全没办法宽衣解带换衣裳。
他手忙脚乱将头上的衣裳扒下来,目光忍不住往轩辕瑾身上跑,却瞧见对方已经换好了,正端坐在桌边喝茶,完全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陈英咳了一声,轩辕瑾看过来,脸色仍旧冷淡,目光却十分柔和:“是你的旧衣。”
陈英一愣,随即胸腔里便涌上来一股酸涩绵软的感受,他没问你出门怎么还带着我的衣裳这种愚蠢问题,只背过身去,慢慢将身上的湿衣脱下来。
轩辕瑾的目光直咧咧的看过来,陈英被看得一哆嗦,脱衣裳的手顿时有些僵,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他心里努力平复自己——都已经睡了那么多回了,看一看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可仍旧平复不了紧张,直到他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熟悉的气息慢慢朝他靠近。
然后那只因为常年握着兵器而长满老茧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腕,带着他的手慢慢将身上的湿衣全部脱下。
陈英紧张的简直难以呼吸,他大脑空白一片,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缓解眼下的窘迫,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想起陈为仕来:“祖,祖父呢……”
轩辕瑾亲了亲他的脖颈,声音低沉而嘶哑:“这只有两间屋子,他自然是随着宣灏张铮一起住……”
陈英想说自己也过去,轩辕瑾便提前一步打断了他:“挤不开……”
他似乎意识到陈英还有别的借口,便缓缓道:“你是觉得本王会让你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
他摸了摸陈英的头,直接脱了外袍罩住他的头发慢慢擦拭,语调轻缓:“还是你想让本王却和下人睡?”
陈英被堵得哑口无言,轩辕瑾却丢开被浸湿了的外袍,上前一步将他抱住,温热的身体将他完全圈在了怀里。
陈英一哆嗦,张了张嘴,很想拒绝,可话到了嘴边,他又想起这人昨日对自己的冷淡来,当即便有些恐惧,他定了定神,却仍旧没法坚定态度,最后他也只得妥协,默默告诫自己——最后一次,就这一次……
而后他便随着轩辕瑾的力道,往那张他一进门便觊觎的火炕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