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迟钰陆瑾年的小说《将军的师父是个冰美人》是作者之未安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将军的师父是个冰美人的主要内容是:迟钰砸死很小时就跟在陆瑾年的身边,他原本以为陆瑾年不靠谱,但现在却觉得不靠谱他也喜欢!
热门评价:师傅太好了。
《将军的师父是个冰美人》精选:
迟钰心中忍不住痛骂在一旁瞎煽风点火的秦明卿,明明他只是想安安生生堆个小雪人好不好!
忽而迟钰脑中灵光一动,脑子犯抽想起了某人:嗯,说来,其实他也是可以顺着坡溜,借花献佛,去把这雪人送给陆瑾年的…说不准自己在陆瑾年心中的排名又能更进一步呢?
打定了注意,迟钰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摊了摊手,一脸不情不愿道:
“啊行行行,我去,我去,二位快收了神通吧。”话罢,他小心翼翼的捧着小雪人,生怕把雪人弄得散形,就这么走离了秦明卿与秦浸月的视线。
此时此刻,秦浸月一脸欣慰的笑,仿佛是娘亲看自己的孩子长大了懂得追姑娘了,她扯了扯秦明卿的袖子道:“阿弟,你说长青最近可有和哪家的世家小姐玩的比较近呐?”
秦明卿撇了撇嘴,故作嫌弃地说道:“不知道,阿钰可是中都风华无双的美、男、子”,秦明卿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美男子”三字,而后顿了顿再次开口道:
“看上他脸,和地位的姑娘多的是,我哪知道是谁家的?”
秦浸月有些忧虑道:“阿钰喜欢的类型,大概率都是些个知书达理,温温柔柔地……他不会是看上宁王的义女了吧??”
“林晏?”
秦浸月皱着眉道“是了,是她。最近宁王正与沈家杠呢,如此节骨眼上,若是阿钰与林姑娘相互心悦……就算两家没定亲,那也是对迟家不利的。”
“如此下来,迟伯父岂不是无形之间被分化到宁王一边去了?”
秦明卿一愣,随即玩笑话道:“不会,首先我觉着阿钰不会喜欢宁王那义女,再者就算是喜欢,也自会有长平侯和他师父陆瑾年来管束。”
秦浸月呼出一口气,犹豫片刻开口道:“明卿,长青阿爹可是长平侯,而咱们虽说有阿父这个翰林大学士为你我遮风避雨。”
“但管除秦家以外的事儿,实在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
秦浸月说道如此便不说了,可即便他不说,秦明卿也明白,阿姐在劝他早日选好路,莫要再跟迟家小公子再胡乱混下去。
形势在前,要么走阿爹的老路,考学入仕,要么提枪披甲,上阵杀敌,替皇上守住疆土。
秦明卿按耐片刻,在秦浸月眼中是在考虑着什么,她替秦明卿额前的碎发。秦浸月平日里看似文文弱弱地,是个书香门第的性子娇柔的乖巧大小姐;实则一身寒摧不倒的坚骨,秦家与阿弟便是她此生唯一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即便是女儿身,也要以身护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家人们。
秦浸月见秦明卿眸中神色不明,还当做秦明卿明白了她的良苦用心。
毕竟朝堂之上,针锋相对都隐匿于无形之间。指不定哪天谁便从此彻彻底底倾倒,连丝毫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秦明卿同样作为世子,却无法向迟钰那般无忧无虑。秦家没什么实权,说倒便倒了,连块儿瓦片都不留。
秦明卿开了口,语速虽缓,但语气极其坚决:“阿姐,我想好了,我要参加武举。”
大概是怕自己阿姐反驳,他继而说道:“阿姐方向,我早已想好了,这条路是我选的,无论这路是能连带秦家荣华富贵的,亦或是条不归路,直通黄泉…”
“与秦家无关。”
秦浸月愕然,微微瞪大了眸子,秦明卿仍然继续说道:“秦家大可不认我这个族人,我也可以自愿被除名。”
秦浸月:“……”她心中直摇头,唉,这孩子……真倔。
二人沉默片刻,还是秦浸月先开了口,她犹豫片刻,叫了声“秦子明”。子明是秦明卿的字,秦浸月很少叫他的字,些许时候一个月叫不过四五次。她叫“子明”之时,脸上流露出认真的神色。
“无论你做什么,阿姐支持你。”她叹了口气,随即冲着秦明卿狭促一笑。
秦明卿原本已经做好了阿姐要与他冷战几天的准备,可阿姐意外的松口让他瞬间蒙了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还以为秦浸月气急了说反话,他问道:
“阿姐,你……真的同意了?”
秦浸月笑不露齿,微微抿着唇道:“不然呢,你阿姐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何时欺瞒过你?”
秦明卿:“……”还真欺瞒过。
秦明卿记得很清楚,他还是总角幼子之时,秦浸月为了哄着他好好吃饭,佯装夹了几块蜜饯丢进粥内。
他小时候没心机,好骗,极其容易相信人。
秦浸月就利用了他年幼单纯,不知“人心险恶”,骗他乖乖吃饭,现在想来也是哭笑不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说来也是荒唐,陆瑾年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
逃避与人过近相处吗?逃避与人过分亲近吗?亦或是逃避他人对他的温情?
他太不善于处理任何有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比如说超出了点头之交之类关系,他永远对这些是一头雾水。
关于人际关系,他便成了——待人彬彬有礼,温和,但细细的掰开来看,每一个缝隙都充满了生疏。
在如此领域,陆瑾年可以说是瞎猫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依旧长不了记性。
而此人又懒,懒得处理这些,以至于一遇事儿便龟缩起来,给他人亲近自己的机会。
所以方才迟钰邀请他一同玩耍,除了觉得不合理不合规矩这一方面,除此之外,便是他那莫名其妙地自卑心理在作祟。
…………………
陆瑾年自从方才与迟钰告了别,一如常往回了他的慎学阁。
初雪压重檐,冰凛吹寒彻。即使披着厚重的斗篷,风吹之时还是糖陆瑾年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衣物。
屋内噼里啪啦的燃着炭火,炭火散着热气,让这屋内起码有点热气儿。
陆瑾年趁着燃了炭火,顺道将自己的药罐架在炭火盆上,慢慢煎着药。
而他本人漫不经心地在那修剪着腊梅花枝。
金黄如碎玉的花瓣从他那白玉般的手中经过,再平平无奇的玩意儿经过此人的手也会变得甚显奢侈。
修剪花枝子可是个技术活,陆瑾年头微微偏着,眸中神色认真的修剪着。
“砰砰”地一声,成功的让陆瑾年正拿着剪刀的手一颤。
他眉头一皱,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这个时辰是学子们的休息时间,谁会来?
他默了默,开口道:“进来吧。”
陆瑾年等了片刻,门外人半天没动静,似乎是没听清陆瑾年那句,他咳了咳,微微提高了声音,说:
“咳,进来。”
“吱呀”一声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来一小小的门缝。敲门人探进来半个脑袋,一抬头便正好和陆瑾年打了个照面,是迟钰。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笑容带这些小机灵,似乎是故意为了讨陆瑾年开心,漏出颗虎牙,笑得让人心中泛甜。
迟钰:“嘿嘿嘿,先生好啊,先生能不能收留我一会?”
他的脸颊被冻得通红,说话间从嘴中冒着白气儿,他似乎是冻得不行了,忍不住跺了跺脚。
陆瑾年:“……”这还敢说不能收留吗,没看人家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己,双眸里含着的全是装的委屈和狡诈。
此人动不动便撒娇耍赖,让陆瑾年实在是没辙,也就只能依了他的愿。
他挑了挑眉,说道:“进来,外面凉……阿钰来找我可是有问题向我请教?”
迟钰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神秘地背着手进屋的内。
此人进了屋倒是拘谨了起来,陆瑾年看此人连斗篷都不披,身着一身单衣便在寒冬腊月四处玩耍,忙添了几块炭生怕屋内寒凉。
他上前轻轻为他扫了扫头顶的雪,顺势将自己肩上披的狐裘把迟钰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
陆瑾年关切道:“如今已是寒冬,穿这么薄,你不冷?”,听到这,迟钰腼腆似的笑了笑,磨磨蹭蹭开口道:“这不是来蹭先生的炭火取暖吗?”
陆瑾年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嗯……”他一路直直走到桌案前,迟钰紧跟其后。
他用手背试了试茶壶的温度,好在茶是他不久前才泡的,即便是寒冬,茶水还留有些许余温。
陆瑾年拈了茶盏,倒了茶摆在桌案上:“天气甚寒,你又在屋外玩了半天雪,来杯茶水暖身?”
迟钰刚想要伸手去拿,忽而想起手中还有物件没送出去,仍是背着手,陆瑾年觉着此人今日倒是莫名其妙的在他面前拘谨,奇道:
“怎么?可是有什么心事?”
此人一着急便有个喜欢凑近对方的习惯。看着面前人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放大了些许,迟钰有些别扭的偏了偏头,耳尖微红,也不知道他脑中又在打什么心思。
他低下头来将双手捧着的物件直直递到陆瑾年眼前,有些慌急地说道:“先生,给!”
白呼啦擦的物件一下被怼到眼前,陆瑾年一愣,随着视线对焦,他才看清了迟钰手心的小玩意,是个极其小巧的雪人。
这小雪人实在是可爱,虽说表面有些冰化,但丝毫不影响它精细的外表。
陆瑾年接过了小雪人,捧在手心看了又看,似是叹服道:“可是你做的?不错。”
他的话音未落,迟钰的话便已脱口而出:“那个……大部分是我做的,只不过浸月姐姐帮我了一点点。”
说到这,他怕陆瑾年生气似的连忙辩解道:
“真的!就帮了我一点点!上下都是我做的,你听我狡辩……啊呸,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