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阕》by槐序之辰,原创小说与君阕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顾明朝谢松照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谢松照只想要在这里护着顾明朝,他和有点相似,但也不是完全相似,能在一起是他走到了心里。
热门评价:能和他在一起了。
《与君阕》精选:
“白日每不归,青阳时暮矣。”
谢松照拿扇子敲他头:“顾明朝,时政学完了?念些酸不拉唧的诗。”
顾明朝白了他一眼,把书放下,自信道:“随便考。”
谢松照嗤笑:“行,没答好就去给我栽竹子。”
顾明朝再给了他一个白眼,让谢松照深觉养孩子太难了。
谢松照指着宫里道:“承德帝败了吗?”
顾明朝伸手折了丫竹枝在地上画起来,嘴里说道:“明面上是败了,但是他登基二十年也不是全无根基。皇后能在宫里控制大局,但却难免有漏网之鱼。那个潘素秋我总觉着有问题。”
谢松照反问:“她是个女子,在家族倾覆之下不就只有楚王可以依靠吗?而且楚王妃还是她姐姐。”
顾明朝不上当,“我以前和潘舟宜有来往,是知道他这个妹妹的,潘家表面是潘夫人做主,其实是这个二小姐当家,就是潘度回到府里也要听她的。有手腕而且治家甚严,她向来看不上楚王,觉得此人心比天高。而且在太和殿时她的反应真的不太对……”
谢松照:“巨大的变化之下只有楚王会施以援手。”
顾明朝:“楚王不会也不可能施以援手,潘家对他没有作用了,我甚至怀疑是承德帝做了局。”
谢松照指着皇宫处道:“我怀疑不是承德帝,但是他插了一手,这一局里只有我们是处在被动的。”
顾明朝皱眉:“上次的粮草案,后来的龟兹求和,到这次金殿谋反,无一不透露出奇怪的味道。承德帝胆小苟且了二十年,怎么突然这么有勇气了?”
谢松照招手让远岫过来:“上次让你查的内应呢?”
远岫羞愧道:“请世子责罚,属下无能,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顾明朝道:“有个人,也许有线索。”
谢松照看着他,顾明朝不敢卖关子,直接道:“钟晚。粮草案里投案的楚馆清倌。”
谢松照看着七零八落的线突然道:“这就对了,楚王就是个送信的,钟晚在宫外收集信息,楚王将消息传进宫,承德帝是被宫里的那个暗子推到幕前的挡箭牌,而潘度……才是外加的。这位高手,把咱们都玩弄了。燕都,乃至周国境内都是他的棋局。”
顾明朝听着他语气平淡,心里慌得突突直跳,平复一下心情后道:“钟晚虽然被流放了,但是他姐姐向玉还在燕都里。”
谢松照半真半假的说:“明朝啊,你看你,要是早些说,咱们也不至于被耍这么久啊。”
归鸿带回了向玉,但是这个女子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既不反抗也不顺从。
“见过世子。”礼仪标准的像个世家贵女,声如黄鹂婉转。
谢松照并不看她,只道:“你弟弟帮了我,让边关将士有了饭吃,他虽流放千里之外的桂阳郡,我却不能失信于他。”唤进来婢子道:“初熏,这位向姑娘是咱们侯府的恩人,以后就住在西江月,由你服侍。”
一连着数十日向玉都没有再见过这个世子,钟晚走前再三叮嘱她,楚王不可信,任何东
西都不要交出去,都是保命的。她身在教坊司数年,别的看不透,可是人心还是能看得到三分,可是这个人她却实在看不清。
初熏打起帘子进来,笑道:“向姑娘,这里面实在闷,不如我带姑娘去转转。”
向玉道:“妾客居在此,只怕冲撞了贵人。”
初熏拉着她笑道:“姑娘不必拘谨,世子的竹子活了,正高兴,咱们去讨两杯酒喝。”
向玉谨慎道:“恐主母见怪。”
初熏指着她笑得摇头:“哎,姑娘,咱们府里没有主母,都是远岫和归鸿大人在主事。世子随性,竹子好他便高兴,这不,府里都去讨酒吃了。”
向玉半信半疑地跟着她到了望江南,果见里头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这模样倒像是世子娶了妻,想着想着自己都给逗笑了。
初熏抿着嘴笑道:“姑娘,你看世子在亭子里照顾他的竹子。”
向玉曾经听钟晚说过这个世子爷,本以为是做给人看的,没成想竟是真的,不由道:“世子竟是真的爱竹如命啊。”
初熏拉着她过去,在亭子外听到有人在训谢松照,“你再把它薅秃,我就把它埋了。”
初熏捂着嘴笑,远岫斥道:“你倒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也不给向姑娘端茶。”
向玉道:“大人,不怪她……”
谢松照道:“请向姑娘进来。”
向玉不敢托大,连忙进去道:“给世子爷请安。”
谢松照道:“向姑娘住得可习惯?”
向玉道:“妾极好的。”
谢松照颔首看着竹子不再说话,顾明朝翻了个白眼,过来和向玉寒暄,“向姑娘,可还记得我。”
向玉吃了一惊:“顾公子。你……”
顾明朝带着她往竹子边走,体贴道:“不必太忧心,钟兄他是有功的,有世子在,也绝不会叫他太难过。”
向玉含泪点点头,又听顾明朝道:“向姐姐,你千万要记住钟兄他走前说的话。”
送走了向玉,顾明朝一屁股坐在亭子的台阶上,懒懒的道:“唉,这个向玉被钟晚保护的太好了,除了在教坊司那几年,她现在可谓是……返璞归真啊。”
谢松照拨弄着竹枝道:“谁帮她出的教坊司?”
顾明朝苦笑:“楚王。你看,这样一来,这条线就又断了。”
谢松照叹气:“真厉害啊。这一局,我们一直都在原地打转。谁都不知道核心,谁都是弃子。”
顾明朝道:“鬼打墙。”
两人推演了上百遍,一直有种怪怪的感觉,所有事情好像都能说得通了,但却处处都感觉牵强附会,这个感觉在观察了向玉数天之后更加强烈。
赶着春尾巴来的不只有朱夏,还有南国来的使臣。众人被上次的事情整出阴影了,说什么也劝皇帝在后宫好好养伤,一切有太子。不说这个还好,承德帝一听这个,气得当晚伤口崩裂,太医院又是一整人仰马翻。
朔风停在谢松照身边时还叫他吃了一惊,南国使臣刚越过登阕台便看到了一众绯红朝服的文官,一个青雘色劲
装的将军勒马在旁,马车里的男子道:“君平,等来日咱们大哥入主中原时,那些臣子也会是这样来迎接咱们,当然……也会比现在恭敬多了。”
娇俏的小姑娘不说话,只默默看着燕都的城墙,厚重的威严感昭示着这里王都的身份,她只是个身不由己的公主,对谁主宰天下并不感兴趣,她听从母亲的话,她以后无论嫁给谁都是要相夫教子过一生的,这天下容不下女子做主,她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临下马车了,君平说:“只有你们能享受而已,我既嫁来了周国,待战火起时,周国的皇帝就会拿我祭旗。”
男子脸上浮现出恼怒,却在看到林浥尘的露陌刀时挤出个笑来,“林世子,您不是驻守陈留?怎么还来迎接小王呢,小王……”
谢松照淡淡道:“不在其他,但在‘露陌在服,威灵远振’尔。”
英王拱手道:“原来是谢世子,小王眼拙,以为……”
窦思源一挥袖子道:“南国使臣莫不是阁下?”
英王理了理衣襟正色颔首道:“正是。”
谢松照和窦思源俩人一侧身,道:“请。”
英王道:“小王何时见周国陛下?”
谢松照道:“明日。”
众位肱骨大臣商议了整整一日,才定下明日的章程。承德帝遇刺事件不是秘密,当日的各国使臣皆是有目共睹,这个当头,承德帝还是要作为一个吉祥物出现的,但是怎么出现,出现之后做什么才是重点,各位大臣们愁得脸上褶子都多了两条。
拟了一道又一道的章程,直说得众人口干舌燥,腹内空空方才一致通过。
太子刚收拾完御案上的折子,承德帝突然开口,他声音干涩,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代序,你真的相信谢松照吗?”
太子侧头看着他,倏尔笑了:“父皇,你不相信他是因为你觉得他将来是乱臣贼子,可儿臣偏要他将来扬名立万,做个彪炳史册的使臣。要他心里只有国!”
承德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君授权柄以他人,必会成笼中囚徒!”
太子看着他道:“你们都只知道朝堂之上要制衡,可是为君者,怎能只会这个?要知人善任,放权与人,若是那人不为我所用……则重金予之,而后,杀之。”
承德帝摇摇晃晃的起身,发现自己实在动不了又坐下,他说:“果然是储君啊。”
南郡。
今夜的太守府明亮如斯,秦太守趁夜接待了逃亡的楚王。
席间秦太守哭得老泪纵横,拉着楚王的衣角道:“殿下,可怜我那妹子,十六岁入宫,到今我都没见过她,却和我侄女……被老皇帝拿来陷害殿下!殿下!我秦综愿誓死追随殿下!只求殿下为我妹子报仇!”
楚王不敢大意,让侍卫扶起他,接过酒道:“秦太守深夜赠酒之情,本王……”说着自己也抹了把眼泪,“只可惜本王现在如丧家之犬,不能为太守略尽绵薄之力。”
秦综回到下首位上,向外使了个眼色,摔杯在地,厉声道:“不必如此麻烦,只需取汝之头颅即可!”
秦综摔杯为号,左右刀斧手一齐杀出,楚王滚下官帽椅,秦综提刀劈下来,楚王一看自己的人都被缠住了,连忙大声求饶:“太守!秦太守!我有话要讲!”
秦综拽着他头道:“留予阎王说!”
“秦综!刀下留人——秦综——刀下留人!”江宁滚落下马冲进来喊,“秦综,杀不得!只有把此人留着回燕都等待查证长乐公主的死因才能为淑妃娘娘平反!”
架在楚王脖颈上的刀终于松开,楚王者脖子确认头在否,一摸一看竟是一手血,顿时吓得他两眼翻白,好在逃亡之路的艰险让他又回过气来了,兼他还饿着肚子,只是吸了两口冷气就默默坐在案几旁,想吃点东西。
江宁拍着他肩膀道:“太子殿下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你实在不解气就先卸了他两条胳膊吧。”
秦综蹲在嗷嗷直哭的楚王跟前,朝他脸上呸口水:“你父子俩都是畜牲!我妹妹丧女就是加重你谋反成功的筹码,畜牲啊……”
江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皇后娘娘让我问你,可要接娘娘遗骨归乡?”
秦综抬头盯着他眼睛,哽咽道:“当真?”
江宁道:“自然。”
“那我便上燕都去,我去接阿峥回家。”秦综的夫人殷湘兰拂帘而出。
秦综惊疑道:“湘兰,你怎么来了……”
殷湘兰动了动手腕,看着秦综温柔道:“你我夫妻一体,这事你却不与我商量。”
江宁嘴角抽搐,侧身拱手道:“夫人,江宁告辞了”又伸手拍了拍秦综肩膀,叹了口气,“太守大人,楚王我就带走了。”
江宁刚刚走出花厅,就听到秦综痛彻心扉的哭泣:“夫人,我错了!夫人饶命啊!”脚下走得更快了。
殷湘兰一拍案几,秦综就跟着一抖,“好你个秦综,阿峥出事你不与我说,你要擒楚王不与我说,你要怎么着?翻天呐?!”
秦综老泪横流,抱着夫人腿直哭:“夫人,我是怕万一……”
殷湘兰冷笑:“万一个屁!那皇帝老儿欠你个妹妹,一个侄女,你又在这南郡给他卖命,他能怎么着?他敢有动作你就挂印归乡,我倒要看看谁还愿意来边关给他卖命。”
秦综一顿,道:“我是要杀了他儿子啊……”
殷湘兰点着他脑袋道:“他儿子又怎样?现在是太子主政,他的话……哼,那些朝臣都得颠来倒去想想看会不会给太子主政抹黑。”
秦综拿脑袋蹭着她膝盖道:“夫人睿智,夫人英明……疼疼疼!夫人,轻点……”
殷湘兰揪着他耳朵道:“你呀你,是个守关之将,朝政……等会儿,你上次是不是跟桂阳郡借了一批流放犯修整城防吗?”
秦综双手把茶奉给夫人道:“是啊,已经修整完了,择日就能让他们去桂阳了。”
殷湘兰道:“先不急,等江帅押解逆犯回了燕都再说,派人看着他们,我虽远在南郡,但是上次的粮草案我总觉得蹊跷,这
一批人就先押着,你去封书信解释。”
秦综忙道:“好,我这就去。”
江宁一向谨慎,将楚王安置在自己下榻的馆驿里亲自看押,盯着窗外看了一宿,也没觉出这月移星动有何美,倒是眼睛酸涩不已,他叹气,果然,闲人就是乐于给自己找事做。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让江宁一下回神,裴旻剑出鞘,馆驿小厮叩门道:“将军,馆驿走水,恐一时不能灭,请将军先换到西厢暂居。”
江宁看了眼天色,正是将明不暗到时候,便拎着楚王出来,“带路。”
刚刚出院子,江宁突然道:“我的随从呢?”
小厮低着头在前引路,闻言道:“大人们已经过去了。”
江宁把剑架在他脖颈上,冷笑道:“是已经过去见阎王了吧。”
小厮不答话,扯住剑往脖子上一抹,死无对证。
江宁解下小厮的腰带用来绑住楚王,楚王刚想嗷一嗓子,结果嘴里被塞进一坨汗巾子,塞得满满的,用舌头顶一时还弄不出去。江宁又把楚王的腰带解下来,绕两圈蒙着嘴绑,与那过年时待宰的猪倒是相似的很。他满意的拍了拍楚王的脸,怜悯道:“居然还有人来救你,不过可惜了,这把裴旻剑是退之送的过年礼,还没饮过血呢,这回——刚刚好!”提剑回身取头颅,江宁想,这初升的金乌和血色正相得益彰,不过这剑始终没有长枪趁手啊。
从墙头翻下来的杀手只领会了南国将士的悲哀,天生江齐夜,横枪可抵百万师。一把剑被他耍成了枪,利刃当胸穿过,杀手的尸体堆满巷道,片刻安宁之后江宁听到有人发狠道:“全部上!”
二三十个人翻进狭窄巷子,江宁施展不开,身上挨了好几下,这也使得杀手往他剑上撞,巷道紧闭的的门打开,秋香色劲装的男子被拥在其中,他看着江宁遗憾道:“你若驻守陈留,周国必入吾彀。”
江宁反手举剑架住短刀,吐了口血,笑道:“只可惜林少游驻守陈留,陈国便是百倍兵力来犯,也只能铩羽而归!还要割地赔款送皇子来求和!”
砍翻了面前的杀手,男子让属下架着楚王转身就逃。
江宁脱下浸满血的长衫,甩了下剑上的血珠,跟着追了出去,与赶过来的秦综撞在馆驿门口。
秦综大惊:“江帅!这……楚王逃了?!”
江宁看了眼一切如常的街道,叹气道:“陈国的奸细进来带走了他。”
秦综脸色一变,拉着江宁进馆驿,关好门窗道:“此事是我失职,我立马封锁南郡,派人告知林世子沿途阻拦!”
江宁摇头:“有间谍不稀罕,谁又不安插两个呢?但是这些人的武功才是令我惊疑的地方。”
秦综打开窗子道:“去,请夫人来。”
江宁没心思调侃他,但他也想不通跟随自己的都是心腹,怎么会一夜间消失了。
秦综刚要关窗子就看到一队人闯进来,忙打开窗子喊:“各位兄弟,这里!”
一进来就跪下,“我等中计。请江帅责罚。”
江宁揉着额角道:“起来吧,是分瓣梅花计。”
“大人,夫人来了。”小厮在门外禀报,秦综起身去开门。
江宁起身拱手行礼:“请夫人赐教。”
殷湘兰侧身不受,只道:“妾在来路已闻知此事,此事错在南郡。”
江宁道:“殷夫人,您不必如此。我敬夫人如嫂嫂,还请嫂嫂教我。”
殷湘兰沉吟良久方道:“南郡东接陈留,南连滏阳,这个地理位置就注定不太平,往来使臣最多,半个月前南国使臣刚刚过去,不排除陈国和南国联手,而为今之计是将军回燕都请罪。”
秦综惊道:“夫人,这只怕有去……”
殷湘兰白了他一眼:“只有回去请罪说明楚王已经通敌叛国,才能得到就地斩杀的敕令。只是将军要为此受苦。我想承德帝一定会以此来扳回一局,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林侯爷和谢世子不方便出手,但是景平侯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秦综知道景平侯女儿是江宁未婚妻,但是想来想去没想到承德帝还有什么筹码,江宁道:“兵符。”
殷湘兰道:“正是,太子主政可以小惩大诫,但是承德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承德帝已经回到朝堂上当吉祥物了,这些消息他一定会知道。将军回到燕都可差人去殷府送我手书一封。我祖父自会入宫见承德帝。”
江宁再拜道:“齐夜谢过嫂嫂,秦兄,沿途拦截之事就只能托付给你了。”
待他走了好一会儿秦综才想起来,捶腿道:“哎呀,忘了让江帅包扎伤口了。”
殷湘兰道:“秦综,整肃全城,既然他们要玩,你就告诉他们,这个南郡,谁说了算。”
周国燕都最近可谓热闹非凡,春闱将近,学子齐聚燕都;燕都风云变化,回京述职的还没有定好出任何处,也滞留在京;南国使臣来和亲也在燕都内乱转。
顾明朝收集消息,监视他们忙得团团转,每日歇下来就是谢松照考他策问的时候。
谢松照感叹得最多的就是,事情都是趁虚而至,一堆一堆的压在人身上,哪里像戏折子里那样,一件件环环相扣而来,这简直就是姑娘的头发打结——乱如麻。
正阳宫。
承德帝终于让太子把谢松照召进宫来了,看着这个年少有为的少年郎他又是一阵咳。
承德帝指尖颤抖,指着谢松照道:“退之,你娶南国的君平公主。”
太子站起来道:“父皇怕是睡糊涂了,表兄的婚姻大事自该舅父做主,您就安心养伤吧。”
承德帝不罢休,他指着谢松照笑道:“吾儿,若是谢松照娶了君平,那朕就将西北虎符交给你。”
周国兵符分三种,有西北虎符,陈留鹰符,滏阳龙符。
殿内只闻承德帝的咳嗽声,半晌谢松照道:“陛下,臣娶妻之日就是您交予兵符之时。”